兒子賭博欠下百萬巨債,父親不僅不指責反倒支持,母親:必須離婚
「養兒防老,教子防禍。」
可誰能想到,我一輩子的節儉努力,最後竟是親手把個爛攤子抱回了身邊。
我叫肖玉華,來自湖南嶽陽,今年57歲,是一所中學的退休政教主任,丈夫趙建國是醫院藥房的管理員,老實寡言。
我們有一個獨生子趙宇,從小聰明調皮,考上大學那年我特意請了假,在校門口送他入學。
那一刻,我覺得這孩子啊,將來一定出息。
可我從沒想到,他的「出息」,是十年後帶著一張上百萬的欠款清單和兩個陌生男人,一臉懊悔地站在我們老屋門前。
事情發生在去年秋天。
我剛從菜市場回來,手裡還提著剛買的藕和豬骨頭,手機響起,是趙宇的號碼。
他語氣低得出奇:「媽,我出事了,能不能借我點錢……不,不是點,是一百萬。」
我當時險些沒站穩。
回到家,我把電話開了免提放在桌上,坐在客廳的趙建國低頭一句沒吭。
電話那頭,趙宇哽咽著說:「我欠了網絡賭債,他們威脅我要斷我手腳……爸媽,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只是想翻本,結果……」
我聽得耳鳴,心跳砰砰,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以為趙建國會震怒,畢竟他一輩子連麻將都不碰。
沒想到他站起身說:「行,錢我們借,不夠咱們賣老宅也得幫。」
我驚呆了:「你瘋了?咱這一輩子的積蓄,就為了讓兒子填一個坑?你知道他賭博多久了嗎?知道他撒了多少謊?」
趙建國卻說:「他是我們兒子,再不管就徹底毀了。」
那天晚上,我在廚房的燈光下坐了一夜,翻著趙宇上學時的獎狀,還有我年輕時記的家帳本。
那些年,為了供他大學,我省下每一頓葷菜,每一個新年紅包。
可是這一切,竟然都抵不過「網賭」兩個字的誘惑?
第二天早上,我對趙建國說:「要救兒子可以,但我必須知道你站在哪一邊。如果你只是無底線縱容,那我們就到此為止。」
他沉默了好久,說了一句:「你要是想離婚……我也不攔你。」
我如願辦了離婚手續,房子歸我,貸款部分他一個人背。
我搬去了姐姐那邊住了幾個月,沒和趙宇聯繫。
直到春節前一天,一通電話打來:「媽,是我。請您回家吃頓團圓飯吧。我現在在工地搬磚,已經三個月沒碰手機。」
我猶豫了。
回到老屋,門口掛著歪歪斜斜的紅燈籠,趙建國白了許多,趙宇卻一身泥,滿手老繭。
他眼圈一紅:「媽,我這一年嘗夠了人情冷暖。我想明白了,如果不是你鐵了心逼我改,我可能已經躺在哪個角落裡收屍了。」
我沒說話,只輕輕拍了拍他手背:「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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