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停止活動後經紀公司股價暴跌21%,韓國人手上還有幾張牌?

2022-06-15

BTS(防彈少年團)宣布暫停團體活動,BTS所屬的經紀公司HYBE的股價在開盤初期一度下跌了21%。

以15日上午9點7分為準,HYBE股價以比前一天暴跌4萬1500韓元(215.8元人民幣,-21.50%)。最終以15萬1500韓元成交。HYBE股價13日和14日連續兩天創下52周以來新低。

RM(金南俊)要求的「作為偶像想休息」

6月14日,K-POP組合BTS宣布停止活動。雖然BTS於10日剛剛發表了精選集專輯《Proof》,但在YouTube頻道《BANGTANTV》上直接由本人親口發表了今後將以個人活動為中心的消息。

直播中BTS表明了在繼續團體活動中成員們內心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矛盾。例如,隊長RM(金南俊)坦陳在全球大熱的單曲《Dynamite》(2020年8月)發布之前一直覺得「BTS一直由成員們親自負責」,但接著發布的《Butter》(2021年5月)、《Permission To Dance》(2021年7月)則坦率地表示「不知道到底是想讓BTS做什麼。」

本來BTS是嘻哈組合,但《Permission To Dance》是作曲家選擇了艾德·希蘭風格的輕快流行歌曲,與以往的路線有很大的偏差。再加上,也提到了K-POP存在的「回歸」問題,「必須要定期回歸,然而卻失去了很多積累的機會。」

此次宣布停止BTS的活動和開啟個人活動,看起來長期的團體活動的確讓成員們感到疲於奔命。但是,還有一個向他們逼近的大障礙。

那就是兵役——。

59%的韓國人贊成免除兵役

在韓國,滿28歲之前,男性需要服20多個月的兵役。藝人也不例外,K-POP的男性組合的軍白期是很大的障礙。神話、東方神起、SUPERJUNIOR、BIGBANG等等——毫無疑問,過去的人氣組合因服兵役而一度人氣嚴重下滑。

BTS過去在兵役中也被視為特例。成員中年齡最大的JIN(金碩珍)本來應當在將滿28歲的2019年12月進入軍營,然而文在寅政府當時通過了允許流行歌手延期2年到30歲再服兵役的法案。這兩年BTS在世界範圍內的活躍正是由這一緩衝期產生的。

但是,今年終於到了BTS成員延期兵役日期的極限。已經年滿30歲的金碩珍,在年內響應韓軍召集入伍已經是不可避免的。

今年以來,關於BTS的兵役,韓國國內議論紛紛。不僅是要求免除BTS兵役的粉絲「ARMY」的輿論高漲,還有選舉出的韓國新總統尹錫悅,或許在修改完成兵役法之前,BTS還得一直面對著不確定是否入伍的兩難狀況。

對於延期BTS的兵役問題,4月,伴隨著新總統誕生的政權交接委員會訪問了BTS所屬的HYBE公司。關於兵役,雖然對外宣傳「沒有討論」,但恐怕這是表面上的話。之後尹總統所屬的最大在野黨國民力量的議員在廣播節目中說,就免除兵役問題與執政黨方面進行了協商(《聯合新聞》2022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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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韓國蓋洛普公司進行的輿論調查顯示,對於免除兵役,59%的人表示贊成:33%的人表示反對,但大多數國民民調錶示並不贊成隨意免除兵役(《聯合新聞》2022年4月8日)。

作為「韓國文化軟實力代表」的BTS

目前,免除BTS成員兵役的可能性只有一半一半。相反,由於團體活動停止,韓國國會議員之間的免除兵役的爭議很有可能會再度變得活躍。

在韓國,以K-Pop音樂產業為首的文娛內容是韓國重要的軟實力政策之一。雖然韓國的韓流文化產業遠遠比不上半導體和高新產業那麼大的產業規模,但是韓流的確像好萊塢電影一樣對外傳達了整個國家的魅力,並激活了其他產業,韓流可謂是韓國文化軟實力概念的根本(約瑟夫《軟實力》2004年)。

比起直接扶持韓流產業本身,倒不如說韓國想要韓流給其他產業帶來間接的積極經濟效果(也稱為種痘效應)這才是積極推動軟實力政策的要點。與只關注藝人的個性和八卦的不同的是,韓國市民也理解政府在免除韓流明星兵役上的謹慎態度。

所以BTS的兵役問題當然會引起韓國國會的討論,這不是單純的「給人氣明星開後門」,而是直接關係到國家利益的問題。在海外其他的地方,才會對韓國政府對BTS兵役問題這麼上綱上線感到驚訝。因為這並不是簡單的娛樂八卦,而是直接影響韓國娛樂產業生態健康的問題。

BTS停止活動之後,經紀公司HYBE的戰略

作為當事者的BTS成員和HYBE目前還沒有公布之後的運營戰略。不過為了防止BTS服役後帶來的負面效應,HYBE已經盡力做了補救措施和準備。

首先,BTS在過去兩年裡一直積極發表英文歌曲,並多次獲得Billboard排行榜冠軍。對於HYBE和投資BTS的廣告商來說,這也是在BTS入伍之前如何讓他們呢盡力盈利的挑戰。雖然遺憾地錯過了格萊美獎的主要部門獎,但毫無疑問為了讓K-POP全力擠進了以歐美為中心的全球音樂市場,BTS的確已經留下了很大的業績。

另一方面,HYBE以BTS停止活動為前提繼續擴大事業。2019年推出了男子團體TOMORROW X TOGETHER(TXT),2021年的ENHYPEN,今年5月剛剛出道的以櫻花(宮脅咲良)為中心的女孩組合LE SSERAFIM。而且,從今年到明年,HYBE在韓國本土還將有兩個組合要出道,以及在日本,與EXILE TRIBE所屬事務所LDH合作選秀本土新女團,和當地電視台合作選秀新男團。

另外,HYBE雖然收購了很多同行,但其中最大的一筆交易是收購了曾經與愛里安娜·格蘭德和賈斯汀·比伯簽了業務合同的美國大型藝人業務代理商伊薩卡控股公司。更名為HYBE美國的該公司,在HYBE集團中也貢獻了僅次於BTS的銷售額。

BTS在兵役問題上的三個劇本

這次BTS的活動休止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像WINNER和BIGBANG一樣度過最長四五年的空白期。恐怕結束兵役是什麼時候,連BTS成員本人也不知道。而且這也取決於兵役政策的變動吧。

BTS之後HYBE手上運營的團體

今後可以考慮的結局有3個。

一是在今年通過兵役法,完全免除兵役。這對於BTS、HYBE以及作為粉絲的「ARMY」來說是最好的劇本,但為此在韓國各界的共識也是必要的,雖然不能交出讓全體國民都接受的兵役法,但如果勤加宣傳免除BTS兵役後有什麼好處,也許就會有一定的轉機。

其次是不免除兵役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小組7人的完整體的活動在一定期間內是不可能的。BTS的成員有24~30歲,超越5歲的幅度,如果都選擇在30歲才入伍的話,至少5年內BTS不能進行完全體的活動。

因此,粉絲們希望的是全體成員同時入伍。這樣的話,BTS的軍白期將只有不到2年時間。但是,不管怎麼說,2-5年內還想看到BTS完整體活動是不可能的。

如果還有另一個可能的話,就是縮短兵役,只做為期3周的軍事訓練,但是目前這個方法的可能性還是很低,因為之前只是用於處理獲獎的體育選手,而沒有在娛樂圈明星身上使用過。

不管怎麼說,如果韓國演藝圈及韓國政府今後也以K-POP的全球展開為志向,將來也很有可能發生同樣的兩難情況,所以這次如何處理防彈少年團兵役問題或許會創立先例。韓國的國會和社會今後會對他們做出怎樣的判斷——這將成為衡量在軟實力政策上,韓國社會能取得怎樣的共識的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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