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闆,給我喂了下藥的酒後,送到對他有利的老男人床上

2021-12-04

【本文節選自《漂亮備胎不幹了》,作者:空空呀 等,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1.

我和盛清洲是青梅竹馬。

因為爸爸們是戰友的關係,我們住在同一個大院,家就在對門,從小一起長大。

我們小時候經常串門,一起偷棗吃,一起被狗追,一起挨罵,一起打架……

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到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學,我們一直都在同一所學校。

大一那年,有女生給他寫情書,我們發生了第一次重大的矛盾——其實是我單方面的生悶氣。

盛清洲就哭笑不得:「人家給我寫,我也沒要呀,我這不是打算還給她嘛。」

那陣子台灣偶像劇正流行。

我作為一個資深言情小說荼毒分子,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悲情時刻。

於是我用一雙偶像劇女主角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盛清洲說:「那你答應我,如果要娶,盛清洲只能娶江離。」

盛清洲陪我演戲:「好,我答應你。你也答應我,如果要嫁,江離只能嫁給盛清洲。」

我的頭點的如小雞啄米。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可一個月後,我爸爸因為執意要去香港發展,和媽媽理念不合,兩人離婚了。

媽媽長得漂亮,和我爸離婚不到兩個月,她就帶著我,跟著一個叔叔去了加拿大。

我離開的時候,盛清洲沒有來送我。

因為他沒辦法離開。

盛家也在這一年破產了。

就在我們離開的時候,盛叔叔獨自一人在家縱火自殺了。

我和盛清洲就這樣,天各一方。

那一年,我們十九歲。

2.

到加拿大的第三天我媽才知道,那個叔叔根本不是什麼大老闆,他就是個騙財騙色的老騙子,把我媽身上帶的錢騙光了以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在異國,人生地不熟的我們母女倆,最後靠著我媽在中餐館洗盤子生活。

但沒過半個月她就辭職了,沒上過一天班的她根本吃不了那種苦。

我只好兼職打三份工。

因為不是正式員工,薪水給得很低,勉強餬口。

想過盛清洲嗎?

想的。

可是,也根本沒有時間想。

特別是在兩個月後,我媽因為水土不服,重病不起。

而我們連看病的錢都湊不起。

為了減緩病痛,她只能臥床休息,吃一些基本的藥勉強維持著。

我從來沒有那麼絕望過。

十九歲的我,第一次意識到,沒有錢,活下去有多難。

因為簽證到期,我們只能東躲西藏,像過街的老鼠。

我媽維持了半年的臥病在床之後,她終於支撐不住,撒手人寰。

我沒有哭。

對她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但在徹底孤身一人呆在那個閉塞潮濕的出租屋時,我到底還是沒有忍住,難過的哭了起來。

顧朝暉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他仿佛從天而降,將我從人間煉獄中拯救出來。

給我吃給我穿給我住,還給我辦了綠卡,讓我安穩留在這裡。

我以為這是我媽在天對我的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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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將我打扮得漂亮漂亮,喝了下藥的酒,送到他客戶的床上。

我才明白,原來,天下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不過是從一個煉獄,來到了另一煉獄罷了。

我恨不得殺了他!

當我真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他刺過去的時候,我根本不是顧朝暉的對手。

我唯一的出路,是逃。

我逃過,但在機場就被顧朝暉的人抓了回來。

然後,顧朝暉風輕雲淡地一個手機放到了我面前。

手機上播放的,正是我失去意識時被侮辱的畫面。

「阿離最聽話了,阿離也不願意這些視頻被認識的人看到吧?」

顧朝暉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髮,就像在撫摸一隻貓。

我絕望地癱倒在地。

我知道,我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好在顧朝暉還有一絲人性,也只有重要客戶他才會讓我去陪。

整整十四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從國外殺回了國內。

顧朝暉回國內談生意,我終於趁機逃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生意不再需要我,顧朝暉這次居然沒有抓我。

就在我僥倖重獲自由時,我躲避的小旅店卻意外失火。

我一度以為我要死了。

直聽我意味模糊之際,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喊我。

「阿離,醒醒,阿離,醒醒!」

我迷糊地睜開眼,看到大火在瘋狂燃燒,一個身穿紅色消防服的男人正緊緊地抱著我。

我伸手去撫摸他的臉,眼睛不知道是被熏的還是太過激動,不停地流淚。

「是你嗎?盛清洲?」

3.

十四年沒見,我遭遇大火,盛清洲救了我。

這麼不真實的一幕,我一度以為這是個夢。

我在醫院昏迷了兩天醒來,再次在床頭看到了他。

「是我!」

盛清洲見我醒來,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又急忙鬆開了,有些手足無措。

他在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他和以前一樣英俊帥氣,模樣變化不大。

倒是我,因為化妝和髮型的原因,早不再是十四年前那個清純的少女了。

我沒想到盛清洲能認出我來。

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根本發不出聲音。

「別急著開口說話,煙霧進到你的喉嚨里了,醫生說你要休息一段時間才會恢復。」

我點了點頭,嘴角笑了笑,笑著笑著就哭了。

這真的是盛清洲。

這不是夢。

盛清洲請假在醫院裡照顧了我一周。

一周之後,我能張開說話,身體也基本無恙。

雖然這一周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但盛清洲卻對我說了好多。

他說他現在是一名消防員。

他說他家早就搬回了原來的大院。

他說大院裡那個我們小時候偷棗的那棵樹還在,而且結的棗子又大又甜。

他說他找了我很多年……

我終於沒忍住眼淚,崩潰在他懷裡大哭。

這一次,我感到盛清洲終於不再手足無措,也緊緊地摟住了我。

「我很想你,阿離。」盛清洲像是鼓足了勇氣,沉沉地開口,「能再見到你真好。」

「我也很想你。」我對他破涕而笑。

看到我們相擁而涕的樣子,隔壁的大媽一臉姨媽笑。

可是,在盛清洲出去辦理出院手續時,我卻一個人偷偷走了。

「阿洲,我是很想你,但是我不配。」

盛清洲如我所想,陽光燦爛,擁有大好前程。

可是我卻只能在黑夜中不敢窺見一絲光亮。

從顧朝暉將我送到那些男人的床上時,我的人生,就毀了。

可是我所有的東西都被燒光了,離開這個城市十四年,原來我根本無處可去。

偏巧不巧,暴雨忽至。

我站在雨中一動不動,再次絕望地哭了。

就像母親離開我的那一晚,我孤身一人呆在那個閉塞潮濕的出租屋時,我被整個世界遺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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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頭頂多了一把傘。

一轉頭,就看到同樣濕透的盛清洲,如同一座山一般站到了我身邊。

「阿離,我帶你回家。」

他滿眼的心疼,緊緊地摟著我的肩膀。

我終於沒能再忍住,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

我告訴我自己,就這一次,哪怕只有一天,我死了也無憾了!

於是跟著盛清洲,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大院。

不光是那棵棗樹還在,我們家也在。

只不過現在是別人的房子。

盛清洲住的還是原來的房子,他是後來重新買了回去。

盛媽媽見到我的時候,很意外。她應該已經從盛清洲那裡聽聞了我的遭遇,緊緊地抱著我。

「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那一天,我又吃到了小時候盛媽媽做的韭菜盒子。

這裡還是熟悉的一切,這裡也不是熟悉的一切。

不知不覺間,早已物是人非。

吃著吃著,眼淚也不知道怎麼就掉了下來。

「阿離,怎麼哭了?」

「是阿姨做的韭菜盒子太好吃了……」

4.

我在租的房子裡給盛青洲做他喜歡的辣椒炒肉。

和他一起窩在沙發看周星馳的電影。

有次因為幾天沒有見他,他執勤站崗的時候,我就在對面馬路的樹蔭下靜靜地看著他。

直到他的班長將他踢下來替他執勤,將他還給我。

他還帶我一起參加他們隊友的聚會。

去了我才知道,只有他一個人帶了家屬。

他的隊友看到我的出現都一臉姨母笑:「我們隊里的鐵樹終於要開花了。」

還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之後,驚訝地看著我:「你就是江離?」

我不知道他們的隊友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盛清洲又是怎麼和他們形容的我,但知道我的名字時,他們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有個隊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怪不得什麼美女都入不了你的眼,原來你這個小青梅長這麼漂亮啊。」

我一臉羞澀,但盛清洲看著我,卻是滿目的怒放。

仿佛在說:「對,這就是我家的。」

從十四年前身處異國他鄉之後,那段日子是我從來不敢奢求的幸福。

確實是我奢求的,在遇到顧朝暉時,我就知道,我的幸福,要結束了……

5.

和盛清洲在一起大半年後的某天。

他生日前幾天,我拉他去商場買禮物。

禮物還沒有開始挑,就忽然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阿離?」

他的聲音有些意外。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意外不是在這裡重新看到我那麼簡單。

聽到那個聲音,我的身體下意識地繃直,心跳漏了半拍。

那是魔鬼的聲音!

我沒敢回頭,但就在那個間隙,顧朝暉已經走到我面前。

從逃回來之後,顧朝暉一直沒有找我,我以為我也真正的重獲自由,甚至還遇到了盛清洲。

可是命運到底沒有放過我,竟然在這裡會和顧朝暉遇到。

我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

意識到我的狀態不對,盛清洲擋在了我面前,他滿眼的戒備。

盛清洲很高,比顧朝暉高了半頭。

「你要幹嗎?」

顧朝暉打量了一下盛清洲,嘴角勾了勾,又看向了我:

「阿離,這是你男朋友?」

盛清洲到底意識到了些什麼,他將我護在身上,聲音很堅定:「對,所以麻煩你不要來騷擾她。」

顧朝暉依舊沒有正眼去看他。

「阿離,現在的你,看上去很幸福呀,恭喜你。」

顧朝暉的語氣很平靜,像對一個老朋友真誠的祝福。

可是以我對他的了解,越是平靜,越是危險。

果然,很快他又出現在我的出租屋門外。

「阿離,其實我沒有想到會再見你,偏偏又遇到了,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的緣分還沒有結束?」

我驚恐地看著他:「顧朝暉,你要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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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暉保持風輕雲淡:「我還能幹嗎,就是想親口對你說一聲,我真的很想你。」

「顧朝暉,放過我好嗎?你就當我已經死了好不好?」

「可是,你不是沒有死過嗎?」顧朝暉眼神挑了挑,「現在要你死,你也捨不得了吧?分開十幾年,重逢青梅竹馬,真是羨煞旁人啊。」

聽到青梅竹馬四個字,我神經一緊。

他已經把盛清洲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還是一個前途無量的消防員,聽說痴等了你好多年,這麼英俊痴情的好男人,還真是罕見啊。就是不知道,要是他看到他喜歡的女人在別的男人床上風騷的樣子,會是什麼情況呢?」

「我求你,顧朝暉,我求你,放過我好嗎?」我跪在顧朝暉面前哀求他。

再也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顧朝暉,了解他的可怕。從他出現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天空,塌了!

顧朝暉伸手撫摸了一下我的頭髮:「阿離,這好像是你第一次跪下來求我啊。為了他?看來你也很喜歡他,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顧朝暉,你到底怎麼才肯放過我?」

「離開他,回到我身邊。」

「不,顧朝暉,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阿離,我真的很想你呀。」

顧朝暉給我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我還沒有離開盛清洲,他就要用他的方式來結束這個美好的夢。

6.

我過生日這天,盛清洲陪我一起過。

點上蠟燭,我沒有許願,而是告訴他:「我要結婚了,盛清洲,我們分手吧。」

他臉上的錯愕都來不及消失,就突然接到了消防隊的電話。

「阿離,你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說!」

他帶著複雜的情緒趕去救火,而我,沒有等他。

我們就這樣斷了聯繫。

7.

同事小周問我最近怎麼心神不寧,還天天加班不回家。

我站在大廈的窗前看了看樓下那輛照常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利對小周笑笑:「因為我熱愛工作,再不抓緊點,以後就只能在家裡當闊太太了。」

小周對我嘖嘖兩聲:「阿離姐,要是累壞了就回家休息吧,我看你都要得妄想症了。」

也是。

在小周這種二十齣頭的年輕人眼裡,我這種三十多歲還沒有嫁出去的老女人,能再嫁個老實人就不錯了,當闊太太,確實是痴心妄想。

直到下班時,那輛黑色賓利堵在了我面前。

穿著名牌西服的顧朝暉從車上下下來,對我微微一笑:「阿離,明天就領證了,今天是不是可以一起吃個飯?」

一旁的小周才驚掉了下巴。

「領證就一定有義務和你一起吃飯嗎?」我冷冷地看著顧朝暉。

他絲毫不介意:「沒有。」

「那就恕不奉陪了。」我越過顧朝暉往公交站走。

小周剛合上的下巴又驚掉了。

「阿離姐,剛剛那個男人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朝暉?」小周邁著小碎步追上我來問。

我點頭。

「你明天要和他領證結婚?」

我再點頭。

「而你剛剛好像拒絕了和他吃飯?」

「不是好像,是明確拒絕。」

小周瘋了。

「為什麼?阿離姐,你確定沒搞錯嗎?那可是海城的活閻羅顧朝暉啊!千萬少女的夢啊!」

我堅定地往上繼續走:「沒搞錯,因為我不喜歡他。」

小周的下巴徹底掉在地上。

直到公交車來了,我才聽到小周幽幽的聲音:

「阿離姐,要不咱去醫院看看吧,你的眼睛真的沒瞎嗎?」

第二天我就從公司辭職了。

這是和顧朝暉之前就約定好的。

結了婚,就安穩做一個顧太太。

但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不過是一種軟禁。

「現在可以放過他了嗎?」我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里已經帶著一股哀求。

顧朝暉對手上的紅本本很滿意:「遵命,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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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樣叫我,我噁心。」

我就這樣成了顧太太,雖然我不願意承認。

8.

不知道是不是婚後的生活太過無趣,我又想吃盛媽媽的韭菜盒子了。

於是這天,我再次來到了盛清洲家的門前。

我特意挑的是盛清洲上班的時間來的,沒想到他會在。

盛媽媽一打開門,我就看到臥室床上躺著的盛清洲。

他的一隻腳包紮的嚴實,正架在床沿上,臉色蒼白,手上還打著點滴。

「盛清洲!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我幾乎是撲過去的。

我沒有想到,幾天不見,他變成這般模樣。

盛清洲應該沒有想到我會來,他用黯淡的目光看向我,聲音很輕:「阿離,你來了?」

我將疑問轉向盛媽媽,渴望得到真相。

「還不是為了救火。」

「十天前德思勤那邊一個工廠失火,救火的過程中他的腳卡在一個坍塌的柱子下面,傷到了筋骨。」

「在醫院住了十天了,今天才把他從醫院裡接回家靜養。」

盛媽媽的話還沒說完,已經心疼的哭出了聲。

「這是我的職責。」盛清洲安慰媽媽。

「早就不讓你做這麼危險的工作,你就是不聽。」盛媽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卻止不住眼淚,「我知道你爸爸縱火身亡對你影響很大,可是,可是……」

盛媽媽還說些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我的腦子像爆炸了一般。

十天前,我過生日的那晚,我告訴他我要結婚的那晚,他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找我。

原來是出了這樣的事。

我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剜了一下。

「阿離,我沒事的,休息半個月就好了。」盛清洲看著我,黯淡的目光沒有一絲

光亮,「你……已經嫁給他了,對吧?」

「我……」

我正要開口,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扎著一個馬尾的清純姑娘提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

「洲哥哥,快喝點我給你燉的豬腳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我。

場面不知道為什麼就尷尬了起來。

直到盛媽媽熱情地接過她手裡的保溫桶。

「小依來了,那你快給清洲盛一碗吧。他的手不方便,正好你喂喂他。」

盛媽媽說完,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空氣為什麼尷尬了起來,原來我是多餘的。

小依像是得到了某種肯定,雙眼放光。

「好的好的,洲哥哥,這可是我燉了五個小時的湯,喝了你就能快點下床了。」

小依把勺子送到盛清洲的嘴前,盛清洲別過了嘴。

他只是目光怔怔地看向我,好像還在等待剛剛的答案。

「等等,你剛剛說,是德思勤那邊一個工廠失火?」我忽然想起什麼,不可思議地看向盛媽媽。

「對啊。怎麼了?」

得到這個肯定的回答,我的雙腳一軟,然後逃也似地推門離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工廠是顧朝暉的產業。

而盛清洲所在的消防隊正好離那裡最近。

為什麼顧朝暉的工廠,剛好在那個時候失火?

9.

「顧朝暉,你這是謀殺!」

當我殺氣騰騰地闖進顧朝暉的辦公室里,他正在開會。

聽到我的話,他屏退了下屬,對我微微一笑。

「顧太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哦。這話從何說起啊?」

「你明知故問!」我恨不得殺了他,「我已經答應和你結婚了,你為什麼還不能放過他?」

「顧太太,你越說我越糊塗啊。」顧朝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將在來的路上調出的工廠失火消息擺到了他面前。

「你那個工廠是剛建好沒多久的,為什麼會突然失火?」

「是啊,我也很疑惑啊,到現在都沒有查出具體原因,害我損失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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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暉,我恨不得殺了你!」我受夠了他的不可一世,「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一年前我在小旅店的那場火就是你找人放的!傷害我可以,可是為什麼還要傷害盛清洲!」

聽完我的話,顧朝暉的微笑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陰鶩。

「原來阿離早就知道了啊,果然是聰明呢。」

「如果我說,我嫉妒你看他的眼神呢?」

「我說過,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誰也不能將你拯救,盛清洲,更不行。」

看著顧朝暉高高在上的樣子,我來時的勇氣終於消失大半。

我想起他在海城的外號:活閻羅。

10.

只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顧朝暉會這麼變態,縱使我答應嫁給了他,他還是沒有放過盛清洲。

我假裝對他服軟:「顧朝暉,我知道了,我會和他徹底斷絕一切,我現在是顧太太,我會……全心全意地愛你。」

像是對我的回答很滿意,顧朝暉勾了勾嘴:「阿離,你到底是我的好阿離。」

說完,我轉身要走,他卻一把拉住了我。

「對了,其實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那家旅店是我做的?」

我身體下意識地緊繃起來。

是盛清洲告訴我,經過多方不懈努力剛查出來,那家旅店失火是人為縱火偽裝成的意外。

那時我才知道為什麼我逃出去他都沒有再抓我,因為是他縱的火,他以為我死在火里了!

我只是重新轉身看著他:「顧先生,你放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就算是死,也會和你死在一起。」

「怎麼聽起來,像是要和我同歸於盡啊。」顧朝暉笑笑。

就是要和你同歸於盡。

但我嘴上沒說。

我沒再去找盛清洲。

雖然我很想。

但是為了他的安全,我不能。

可我沒有想到,那個扎著馬尾的甜美姑娘會來主動找我。

她叫小依。

「其實我知道你,阿離姐。」咖啡館裡,小依對我甜甜地笑,「洲哥哥和我講過很多你們的事。」

我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不知道她找我的目的。

「我知道你擔心他,他恢復的很好。」小依有些尷尬,自顧喝了一口咖啡。

「是你把他照顧的很好吧?」我終於接了話。

「是應該的。」小依笑笑,「五年前,我們學校失火,是他不顧一切冒著危險將我救了出來。」

原來他們還有這個故事。

「上次在他家裡,我並不是第一次去,不過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正在國外學習,上個月才回來。所以你沒有見過我。」

見我又不語,小依這次沒有再尷尬,反而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他救我的時候,也受了傷,所以我就經常去看他。越看,就越覺得周哥哥很帥。」

小依露出了少女的羞澀,繼續說:

「我追了他三年,使盡全身的解數對他好。可是,可是他說他有喜歡的人了,他說的是你的名字,阿離姐。」

「那是我第一次聽你的名字,江離,真好聽。」

「我纏著他給我講你的故事,原本他不願意,但是他不趕我走,我就纏著他,纏的多了,他就放開說了。我知道,他這把我當成了妹妹,才會說。」

「聽說了你們的故事,我好羨慕啊。阿離姐,我真的好希望和洲哥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是我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小依的眼睛裡有光。

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見我不語,小依像是鼓足了勇氣,喝了一口咖啡忽然說:「阿離姐,我知道你喜歡洲哥哥,洲哥哥也喜歡你。可是……可是你現在畢竟嫁人了,以後,可不可以沒事的話,你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我真的好喜歡周哥哥,我想努力看看,好嗎?」

說完,她偷偷地看我,補充了一句,「這也是……盛阿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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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的眼神一怔。

卻也沒有意外。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消失的。就像十四年前一樣。」

說完,我起身離開。

「阿離姐,謝謝你。」小依在我身後高喊。

我笑笑,沒有說話。

不用謝,我也希望他幸福。

他也是我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啊。

11.

這段時間我確實一直沒有去看盛清洲,而是安心在顧朝暉的別墅里做了一個安分守己的顧太太。

這座別墅很大,我就天天一個人發獃。

失去了盛清洲之後,我對一切好像都再也沒有興趣。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沒有再重新遇到盛清洲,是不是也能像以前一般行屍走肉般地活下去。可是遇到那麼美好的盛清洲之後,我發現我再也過不了以前的那種生活。

顧朝暉基本沒來過這裡,雖然我是他名義上的太太,但他有自己的女人。

我這種被他當成貨物的貨色,他根本看不上。

他只是需要那個結婚證讓盛清洲徹底死心,也讓我徹底對盛清洲死心罷了。

雖然我不知道拆散我們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但從第一次被他送當成貨物送給別人之後,我就知道,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昨天顧朝暉突然出現在家裡,我有些意外。

「如果你是來監視我,大可不必。」我的語氣如死灰般平靜。

「怎麼會呢,我只是想你了。阿離。」顧朝暉脫掉外套自然地放到沙發上,「阿離,這段時間太忙了,一直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來照顧你。你不會怪我吧?」

我不知道他又打出什麼算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顧朝暉給我送來了豐盛的晚餐,對我舉了舉紅酒杯說:「阿離,為我們的婚姻干一杯吧?」

我毫不反抗地同樣對他舉了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晚飯過後,顧朝暉拉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是甜蜜的言情劇。

就是一對普通的夫妻下班之後的樣子。

可是坐在他身邊,我卻如坐針氈。

我害怕這種未知!

「阿離,你真的好美啊。」顧朝暉說著,朝我吻了過來。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伸進我的裙子裡……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如果是在以前。

如果我沒有再遇到盛清洲。

如果沒有和他嘗試過美好的愛情,我不會介意。

可是現在,顧朝暉所有的一切只讓我感覺到噁心。

「阿離,你說過你現在是顧太太,你會全心全意地愛我。」顧朝暉對我勾了勾嘴唇。

聽到他的這句不經意的威脅,我終於鬆開了手,任他探索。

直到兩個小時以後,顧朝暉在床上沉沉地睡去,我才遍體鱗傷地從床上爬起來。

看著顧朝暉睡著的樣子,我蜷縮在牆角。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爬滿了我的臉龐,流到了我的嘴邊。

那不是我第一次嘗到眼淚的味道,可是我卻第一次發現,原來眼淚的味道,這麼苦啊。

我擦了擦眼淚,然後就看到了顧朝暉放在桌子上的煙盒……打火機。

然後,我就打開了天然氣。

在房間裡充滿煤氣味之後,我毫不猶豫地打著了火機。

「轟!」

一聲巨響之後,是漫天的大火。

結束了。

一切都終於結束了。

「再見了,盛清洲。」

12.

我一定是太過想念盛清洲了。

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一身消防服的他。

他緊緊地抱著我,像第一次在小旅店救我一樣。

「阿離,醒醒!阿離?」

我努力伸手撫摸他的臉頰。

我看到他淚眼朦朧,淚水滴到我的臉上,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

「阿洲,是你嗎?我好想你。」

這一定是個夢吧,不然我怎麼會真的再見到盛清洲。

可,

如果這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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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長睡不願醒。

在醫院躺了幾個小時之後,我才發現剛剛撫摸的真的是盛清洲。

他的腳傷已經好了,但連他也沒有想到,剛剛歸隊的第二天,我們就又會在大火中重遇。

因為救火及時,我和顧朝暉都沒有死。

甚至因為距離爆炸點很遠,我們除了因為吸入煤氣身體不適,連受重傷都沒有。

我的願望,落空了。

在隔壁病房醒來的顧朝暉走到了我的床邊,毫髮無損的他伸出手在我的頭髮上撫摸了一下:「阿離,我不怪你。一定是你不小心的吧。」

那一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我一把躲開了他。

我冷冷地看著他:「不是小心,我就是故意的,你不是喜歡玩火嗎?」

顧朝暉有點意外,但他的神情很快恢復了自然。

「阿離,你還真是想要和我同歸於盡啊。」

他的話剛落音,盛清洲急匆匆地推門走了進來。

「阿離,你沒事了吧?」

他看到了顧朝暉,但完全無視了他,當著顧朝暉的面,伸手緊緊地握著了我的手。

顧朝暉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這位先生,這是我的太太。」

「你配嗎?」

盛清洲鬆開了我的手,逼視著顧朝暉,「顧朝暉,我不允許你這麼傷害阿離!」

他的眼睛裡,有一頭猛獸。

「真是痴男怨女的一對啊。」

顧朝暉並沒有被盛清洲的樣子嚇倒,他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就在他再要開口時,手機響了,最後他掛掉電話匆匆地走了。

顧朝暉一離開,盛清洲就緊張地看著我。

我緊緊地拉著他的手,告訴他:「我沒事了,盛清洲,你又救了我一次。」

但是想到顧朝暉離開前的眼神,我知道,經過這一次,顧朝暉再也不會放過我。

似乎看出了我的擔憂,盛清洲緊緊地抱著我。

「阿離,我們逃吧。」

我抬頭看他。

逃?

如果真的不會放過我,我也沒什麼好在乎的。

可是盛清洲,他不該因為我毀了自己的生活。

見我猶豫不決,盛清洲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顧朝暉找過我,就在我們在商場遇到他的第二天。」

看到他的眼神,我心下緊張起來。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些視頻……

但盛清洲卻隻字不提那些,他只是將我抱得更緊。

「阿離,你受委屈了,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

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流了下來。

我也將頭深深地朝進他的懷裡。

我知道,懷裡的這個男人,我願意為他去死。

13.

雖然我再三拒絕,但盛清洲執意要帶我回家。

他一直覺得這次起火,也是顧朝暉故意而為。

盛媽媽看到我的時候,有些意外,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盛清洲就當著她的面牽起了我的手。緊緊地牽著,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盛媽媽沒有再說什麼,她還給我做了喜歡吃的韭菜盒子。

第二天盛清洲去隊里的時候,盛媽媽拉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裡還是他以前的那個家,雖然家裡的家具早就不再是小時候的樣子,可從來沒有哪個地方能讓我覺得這麼安心過。

盛媽媽似乎有話要說,她顯得有些侷促。

「阿離,其實小時候我就特別喜歡你,可愛大方,雖然是開玩笑,但那時候我和你媽媽都以為你和阿洲真的會在一起,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們家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盛媽媽拉了拉我的手,滿眼的心疼。

「那陣你們離開的時候太突然了,阿洲知道以後,我第一次看到他哭。我看到站在你家門口難過的徘徊,那時候你們好像才 19 歲吧,一個 19 歲的大小伙子,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什麼叫絕望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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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趕去機場的時候,我記得阿洲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沖了出去。可是他到底沒有追上你,在半路的時候,也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天你盛叔叔……會那樣。」

我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事,心裡像被人塞了一團棉花一樣難受。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盛媽媽吸了吸鼻子,又對我笑笑:「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女孩子喜歡他,主動追他,小依不是第一個,可是阿洲都拒絕了。雖然他沒說,但是我知道,他在等你。所以一年前你們終於在一起的時候,阿姨真的很高興。」

「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又嫁給了別人。他出事的第二天,在醫院醒來以後,他就哭著對我說『阿離要嫁人,我好難過。』我知道,他是真的難過。」

「上次小依去找你,你也不要怪阿姨……你結婚了,我只是不想阿洲這麼難過,我只想讓他過上正常的生活。可是阿洲和我講過你的事,他也說過,此生非你不娶。阿離,阿姨知道你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以後,讓阿洲和阿姨一起照顧你,好不好?」

盛媽媽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我就已經哭得淚流滿面。

我何德何能?

激動的我有千言萬語想說,卻半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我只是緊緊地靠在盛媽媽的懷裡表達我的感激。

那是世界上最溫暖的懷抱,就像我的媽媽。

盛清洲這些天像是很忙,他將我託付給了盛媽媽,每天早出晚歸。

我怕他遇到什麼事,他只是認真地看著我寬慰我。

「阿離,我只是想讓你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害怕。」

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自己的眼神也越發的堅定:「那你注意安全,我在家裡等你。」

我給阿姨打下手一起做飯,等盛清洲下了班一起吃晚飯。

有那麼一刻,我恍然以為我們還沒有長大,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互相串門然後在對方家裡吃晚飯。

但該來的終究也來了。

一周之後,我的手機收到一段視頻。

顧朝暉的信息隨後而來:「阿離,來別墅,不然這樣的視頻在一個小時以後,會在整個城市的廣場上播放。」

14.

推開別墅的門,我發現顧朝暉正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個火盆。

可是現在根本還沒有到烤火的季節。

「快坐,阿離。」顧朝暉保持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等我應聲坐到他的身邊,顧朝暉才拿起火盆里的火剪一邊擺弄火炭一邊笑。

「阿離,說起來,十四年前救下你的時候,我其實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一起領證結婚。不過我的那些朋友們都說,你的技術很好,那個時候,我其實也對你那麼一點心動的。」

顧朝暉對我挑了挑眉,我只覺得自己的手在顫抖。

「所以說起來,我應該是你的救命恩人,還是你合法的丈夫才對,是吧?可是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話落音的同時,他手裡的火剪也落到了我的手上!

疼痛讓我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我的尖叫聲在空蕩的空間地響起!

「顧朝暉,你個瘋子!」

我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可是顧朝暉看著我的神情,卻似乎越發的興奮。

「阿離呀,你不是喜歡玩火嗎?上次放火沒燒死我,一定特別不甘心吧?這次我成全你。」

「顧朝暉……」我想過顧朝暉的手段,但還是低估了他。

疼痛終於讓我說不出半句話來。

「眼裡似乎很不甘呀,哦對,你是在等著盛清洲來救你吧?」顧朝暉鬆開滾燙的火剪打開了電視。

螢幕上是另一個從手機當中傳來的投影。

只見一片廢棄的工廠里,大火蔓延。

在一眾消防員當中,我一眼就認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盛清洲!」

「真是用情至深呀,這麼多人還一眼就能認出他來。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次的大火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那麼幸運哦?」

憤怒終於掩蓋了我身上的疼痛。

「顧朝暉,我殺了你!」

我掙扎著想站起來和他同歸於盡,可是顧朝暉卻輕而易舉地制服了我。

他將我死死地壓在沙發上,鼻尖幾乎要觸碰到我的鼻尖上。

「來吧,你也不是第一次了。阿離,我成全你。」

我別過頭去,正好看到螢幕上盛清洲在大火中的身影。

那一刻,我才知道,人生中最絕望的從來不是生離死別。而是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心愛的人,倒在你面前,你卻什麼也做不了。

就像被抽空了一般,我忽然覺得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反抗了。

我的整個世界像被靜音了一樣。

顧朝暉還在我耳邊說些什麼,可是我卻什麼也聽不到。

我的腦海里只有盛清洲的樣子。

十九歲的我們,站在大院的棗樹下面。

我用一雙偶像劇女主角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盛清洲說:「那你答應我,如果要娶,盛清洲只能娶江離。」

盛清洲緊緊抱著我說:「好,我答應你。你也答應我,如果要嫁,江離只能嫁給盛清洲。」

「顧朝暉,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敢動我的女兒?」

一聲爆喝響起的同時,別墅的門被打開。

只見幾個黑衣的男人沖了南來,而為首的是一個年近六十一身中山裝的老頭。

這場爆喝將我從靜音的中世界中拉回。

在看清那個從天而降的老者的樣子之後,我腳下一軟。

「爸?」

15.

等顧朝暉被那幾個黑衣人拉走以後,江占軍用一種異常心疼的眼神看著我。

十五年沒見的爸爸,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今天以這樣的方式和他重逢。

他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說,但我卻沒有時間和心情與他敘舊。

我不顧一切地朝著那個失火的工廠奔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盛清洲,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等我到的時候,大火不但沒有被撲滅,反而越發旺盛。

我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我聽到有人在痛苦地哀嚎。

我看到不少人身受了傷。

其中還有穿著紅色消防服的消防員!

那一刻,我覺得頭昏腦脹,一股噁心感朝我襲來。

我甚至不敢上前去看。

我害怕看到那裡有盛清洲的身影。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阿離,你怎麼來了?」

看到盛清洲灰頭土臉地站在我面前,我一把朝他撲過去,緊緊地抱著他。

「阿洲,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那場大火燒了十個小時,他是存了心要致盛清洲於死地。

但好在最終撲滅了,只有幾人受了輕傷。

我在醫院包紮好手時,剛好看到平安無事的盛清洲朝我走來。

是盛清洲看到我受傷時執意要送我來醫院的,但他沒有逗留,只是親了親我的額頭,就又奔赴了火場。

我攔住他不想讓他走,可是盛清洲堅定地對我笑笑:「阿離,這是我的使命。但是你放心,我答應你,一定平安回來。」

現在,他做到了。

我們兩兩無言,但那一刻,卻勝過千言萬語。

等早上的第一縷陽光照到我們身上,盛清洲緊緊地握著我的另一隻手。

「阿離,其實原本昨天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的。」

說著,他打開了手機,播放了一段影像。

「是什麼?」

我突然有點害怕點開。

在他堅定的眼神示意下,我終於點開了。

等看完了錄像,我終於再也沒能忍住,抱著盛清洲哭了起來。

這是警察審訊的一段錄像。

一個男子交代了他一年前在橘子旅店故意放火殺人的事實,以及德思勤後面的顧氏工廠失火的真實原因,也是他的所作所火。

而他做這一切,幕後都是受一個人指使。

顧朝暉。

「顧朝暉幕後指使他人殺人,警方已經對他開始追捕了。阿離,我說過,讓你以後,永遠都不會再害怕。」

原來這段時間盛清洲一直聯合他的警察朋友調查這兩起失火的真實幕後情況,雖然過程不易,好在結果是好的。

他替我擦乾了眼淚之後,對我笑笑:「阿離不哭,以後我都不會再讓你哭了。」

我也努力對他笑笑。

停了一會,盛清洲對我說:「阿離,你爸爸就在門外。」

見我不語,他又說:「其實他之前也託人向我打探過你的消息,半個月前他又再次聯繫到我。他也很想你。」

「見見他吧。」

16.

江占軍隻身決定前去香港發展的時候,我以為那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但沒想到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已是香港市值百億資產的超級富豪。

他成功了。

當年他就相信前去香港發展一定會成功。

只是他的成功,和我再也沒有半分關係。

從他和媽媽離婚那天起,他就沒有管過我們母女。

我媽媽沒錢治病離開的時候,他不在。

我一個人為了活下去在異國他鄉打三份工的時候,他不在。

我被顧朝暉當成貨物一樣送到別人床上的時候,他也不在。

可是江占軍走進來的時候,我還是忽然心裡一酸。

看著他不到 60 歲的年紀,已是滿頭白髮。

小時候將我抱起來舉高高的那個男人,他也早就老了。

江占軍看著我有點侷促:「阿離,對不起……不過你放心,顧朝暉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怎麼也沒辦法再開口喊他一聲爸爸。

後來我才知道,江占軍在半個月前就回到了海城。

他沒有第一時間前來和我相認,是在布局對顧朝暉的商業狙擊。

他來勢洶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對顧朝暉所有的產業進行不惜一切代價的重創。

在江占軍的商業狙擊下,顧朝暉在國內的生意損失慘重。

商業上顧朝暉可以東山再起,但在警方的追捕下,聽說他灰溜溜地逃回了加拿大。

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盛清洲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阿離,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是結束。

也是開始。

17.

半個月後,江占軍也離開海城回去了香港。

他現在有自己的家庭,不能不回。

不過他留了一大筆錢給我,知道我不會要,就托盛清洲轉交給我。

盛清洲將卡塞到我的手裡,溫柔地對我說:「阿離,不管如何,他都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他說的對,於是我用那筆錢重新買回了盛清洲對門的那個老房子。

我和盛清洲又成了對門的鄰居。

但這一次,也不止是鄰居。

我們將一道牆打開,打通然後重新裝修成為一個大房子,布置成為了我們的婚房。

是的,盛清洲向我求婚了。

就在知道顧朝暉逃向加拿大的那晚,盛清洲將我帶回家,他忽然單膝跪在地上,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戒指。

「阿離,我愛你。謝謝老天再次將你送到我身邊來。」

「你說過,如果要娶,盛清洲只能娶江離。如果要嫁,江離只能嫁給盛清洲。現在,你的承諾還算數嗎?」

看著盛清洲滿眼溫柔的樣子,我又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我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切。

「這會是夢嗎?」

直到再次感受到盛清洲手心裡傳來的溫度。

「阿離,這不是夢。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再也不會讓你害怕。」

那時候,窗外的棗樹葉正在陽光中搖曳。

我記得,那棗子又大又甜。

明年結果的時候,我要和盛清洲再一起吃。

於是我對盛清洲點頭:「算數。阿洲,我也愛你,很愛很愛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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