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讓貓爺打造並鋪設隱宅很合適,他有錢,他了解她的全部。
拍完這最後一部戲,咪咪推掉幾個新的戲約,躲開了所有應酬,清理了所有來往帳目後,辭掉經紀人,先租房隱居起來,斷絕網上所有絲連瓜葛,貓爺便有消息了:隱宅落成。
咪咪離京回城,無人知曉。
隱宅門崗的崗姐也是生面孔,跑出來笑臉相迎,咪咪揮揮手,崗姐退回崗房。
獨自入宅,咪咪心中癢動。
八年了,台上台下,床上床下,從來沒有過完全的自由,眼下終於可以獨處一宅了。無須假惺惺地應酬,連保鏢保姆之類也沒了,必用的下人們都在另宅聽喚,而且都不知曉她就是咪咪,就算想在地上驢打滾,也是可以的了。
瀏覽一遍內景,咪咪不由暗笑,替她鋪排這一切的貓爺,果真猜透了她的靈肉隱秘,全都物化於形,滿眼的迷離肉色。
第一大廳,迎門壁畫便是西洋名作《海盜》:大海中,一群雄壯猛男舉起一個光艷女子,生死善惡的扭曲交和。
臥室最招眼的是《素女九式施教圖》,床頭有可以搖控變換角度的自視鏡,床是2019最新款全智能升降旋轉搖擺聲控床。
咪咪撥通貓爺,罵:「老淫蟲!」
貓爺大笑:「我這就來!」
咪咪說:「敢來我就敢殺你!」
咪咪很清楚貓爺根本不會來,咪咪懂貓爺就像貓爺懂她一樣。
咪咪一覺醒來,天色大亮。
8年,從來沒睡過如此的好覺!
睜開眼,太安靜,太陌生,不真實。這8年的每天每夜都是在爭爭吵吵昏天暗地中旋轉,此時這無人無聲的秘境,太嚇人。
懶懶起身,只覺靈肉兩空。
壁講機響,是崗姐,問:「主人,早餐是按食譜還是您現點?」
咪咪說:「隨便。」
本是下決心獨處,但很快有了問題。
起床、洗臉、吃飯,沒下人在身邊,她還真不會了。從前這些瑣碎雜事她還從來沒完全自理過。
咪咪不得不再次撥通貓爺,說:「來個保姆吧,會伺候人就好。」
貓爺說:「早備好了,已經為你調教幾天了,馬上到。」
片刻,崗姐便在壁講機上說:「人來了,她不敢進,怎麼辦?」
咪咪說:「送來。」
很快,人到了,進臥室,崗姐退出,關了門。
咪咪打量來人,緊繃繃胖乎乎,羞答答紅撲撲,勾頭搓手,咬著一絲笑,明里羞怯,暗藏嬌野。純粹一個大山裡的原始女人。
「你叫什麼名子?」
「朵……朵朵……朵兒。」
「你結巴?」
「你才結巴!」
才說了兩句,這個朵兒便露了野性,撅嘴瞪眼。
咪咪笑了,這朵兒一根腸子從頭通到腳,近乎憨傻。
朵兒大眼珠轉動,便看見了牆上的《素女施教圖》,羞叫,轉身,跺腳抗議。
咪咪大笑起來。
八年了,咪咪這是第一次開懷大笑。
她再執手相問,朵兒就又羞了,說她家在終南山,家裡太窮,她給哥哥換親嫁給一個大男人兩年,那男人死了,她跑來西安想看看城市是啥樣子。
對這樣一個原始女人,咪咪的所有擔心都煙消雲散,沒啥可交待的了,做飯送飯以及樓外院內的雜活兒,都有另樓的下人們干,朵兒只要會做貼身服侍的小活兒就行了。
一試,朵兒還都會,一問,朵兒就憨笑說:「都是貓爺家老媽子教的。」
可見,貓爺對咪咪的疼愛也是真的,無微不至。連大山里原始女人都知道貓爺這大號,貓爺是啥爺就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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