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人都有底線,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繞著走。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學好,穿了一身高定西服居然想著來訛人,連個道具都不走心。
寧麗穎原本想要轉身離開,可是眼前只有一條道兒。
她咬了咬牙,儘量貼著牆根走。
此地偏僻,真要是被訛上,她也無處申冤。
不想她才剛剛走了沒兩步,腳踝立刻被一隻大掌扣住。
寧麗穎差點拍牆而起!
了不起,了不起,剛才一動不動,才靠近就一把抓住,不是訛人,她名字倒著念。
想到這裡,她毫不猶豫抬腳,對準他的手掌一覺踩下去。
「碰瓷?敲詐?我讓你斷掌。」
地上的男子被她重重踩了一腳,一聲悶哼,下意識縮了回去,隨即抱緊了腦袋,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來真的?還是……真的?
「如果你要訛詐我,那是做夢!」
寧麗穎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再提醒,壯著膽子靠近看了看,便看清楚此人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因為疼痛,隱約間可以看到額頭扶起的青筋。
看來這人不是碰瓷的,反而像是因為頭疼所以暈倒了。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將他抱在懷裡,在他的額頭輕輕揉捏,因為弟弟的病,她曾經專門學習過一些手法,她不知道男人頭痛的原因,所以把自己會的手法都用了一遍。
許久,男人的表情緩和了很多,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她的大腿上,任由她緩和自己的痛楚。
寧麗穎一直到此時,才看清楚眼前人的真實面目。
居然是他!
這張臉辨識度極高,劍眉鷹眼,高鼻薄唇,膚白貌美,灰黑色碎短髮,況且才十多個小時不見,寧麗穎確定自己沒有認錯。
按摩的手指因為這一驚嚇,不由地加重了力道,原本還昏昏欲睡的男子驀地睜開眼,方才因為痛楚而顯地虛弱的無助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凌厲的眼神。
寧麗穎嚇地將他的腦袋一推,連滾帶爬就要逃跑,不想腳腕立刻又被他抓住,用力一扯,直接貼到了牆壁上,他的身體逼近,直接將她困在方寸之間,嘶啞的聲音緩緩落入她的耳中:「還想逃?」
遠觀俊男是一回事,被逼迫著看這張放大好幾倍的臉又是另外一回事,寧麗穎驚恐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沒……沒錢啊……」
「沒錢?」顧亦深有些奇怪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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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錢,我有個病重的弟弟,欠了幾十萬的債務,昨天晚上的小費,我給不起!」她硬著頭皮回答,「不行的話,也讓你睡一晚,當扯平?」
聞言,顧亦深微微一愣。
這個女人是把他當成了什麼?
寧麗穎趁此機會,立刻抬腳朝他用力一踹。
顧亦深眉頭微蹙,身體本能避開,卻給了她逃脫的機會。
寧麗穎趁著他避開的當兒,站了起來,連話都沒說,飛快就跑了!
萬一被抓住了讓她付小費,她可怎麼辦!
就算睡了他一次,吃虧的也是她啊!
憑什麼讓他再睡一次。
而此時,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回過味的顧亦深臉色極其難看。
她是將他當成了什麼?
牛郎?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非抓住她不可!
寧麗穎害怕顧亦深跟蹤,還特意繞遠跑回家,站在家門口,已經氣喘吁吁,回頭看一眼身後,一個鬼影都沒有,看來還真是她多想了。
翌日一早,寧麗穎洗漱時,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看著熟悉的號碼,她的心裡一驚,這是弟弟寧昊天的主治醫生的電話。
她連忙接起來,「方醫生,是不是昊天出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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