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而羞恥的侮辱,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梁小魚說,如何我傳出去,就把我的照片發給我的父母。
接下來就是控制我的精神,梁小魚買了褪黑素強迫我吃,我上課昏昏欲睡,成績一落千丈。
然後,有一個記者聯繫了我,說想替我報道出去,讓我不受欺負了。
那個時候,我真的相信了,我以為那是我的光。
我把攢的所有的錢都給了那個記者,那是我一筆一筆攢下來的,甚至,我做了一件特別不好的事情,我偷了家裡一百塊錢。
但是當我把錢給那個記者後,梁小魚卻走出來對我大肆嘲笑。
「趙秋秋,你是不是傻啊,怎麼會有記者啊。」她捂著肚子笑得彎下了腰。
「趙秋秋,這幾百塊錢就當你孝敬我了,我哥的計劃真不錯,看你那個傻樣。」
我無法形容那個感覺,我已經不會憤怒了,長期吃藥讓我變得有些呆滯,我絕望地看著梁小魚,我恨自己活著。
我的樣子取悅了梁小魚,我的絕望讓這場遊戲提前結束了。
遊戲的結局就是我出局。
學校突擊檢查宿舍,從我的柜子里搜到了一個巫毒娃娃,上面寫了梁小魚的名字。
字跡和我一模一樣,還有一些安眠藥。
方霆集團的總裁勃然大怒,一定要把我趕出學校。
學校認為我有精神疾病,把我勸退了。
我走那天雨下得很大,街上人來人往,我爸爸掄著一個胳膊狠狠地當著校長和梁小魚爸爸面扇我嘴巴子,他一邊扇我一邊哭。
「給孩子一個機會吧,孩子不懂事,她只是個孩子啊。」
我哭著說那些東西不是我的,校長說:「你們也別為難我,給孩子轉學吧。」
我被領回了那個棚屋,媽媽癱瘓身體不能動,只有一對眼睛在掉眼淚,她也不能擦。
爸爸拿著藤條狠狠地抽我,他說:「你怎麼這麼不爭氣,你為什麼這麼不爭氣。」
我跪在地上,朝著地上磕頭,一下又一下地說著對不起。
雨水敲打著房頂的塑料棚,噼里啪啦。
6.
雨結束後,媽媽就死了。
爸爸也沒有讓我上學了,我就開始打零工。
打零工了兩年後。
我在燒烤店刷盤子的時候聽到兩個暑假工議論。
本市的理科狀元是宴清。
我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埋頭幹活。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又過了一年。
我爸從工地里摔了下來,就再也沒睜開眼了。
包工頭給了我二十萬撫恤金。
那天我拿著那張沉甸甸的銀行卡,騎著共享單車在大街上穿行,我騎得速度很快。
其實那天我是打算去死的,我打算騎到長江大橋,然後跳下去。
在我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我聽到了刺耳的鳴笛聲,然後砰的一聲,我似乎飛了出去。
也就是在我準備去死的那天,我遇到了梁辰。
他開車撞了我。
據梁辰說,那天我的樣子,像是一隻破爛的斷翅的蝴蝶,讓人驚艷又心痛。
梁辰送我去醫院,在醫院裡他悉心照顧我。
梁辰會在清晨趕過來,他坐在病床前,用手把我鬢角的亂髮撩到耳後,看著我露出光潔的額頭。
自從我退學步入社會打工後,我把曾經厚重的頭髮撩了起來後,我就確定了一個事。
為什麼梁小魚主要欺負我,針對我。
因為我很好看,我有著不輸給梁小魚的長相。
在燒烤店裡,也有喝多的客人握著我的手腕問我多少錢一夜。我不知道躲過多少次醉漢的騷擾,以至於我學會了乞憐說:「哥別鬧,我還未成年。」
一開始,我並不想多和梁辰說話,梁辰便給我帶了很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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