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張麗把我各種姿勢的素描,傳的滿世界都是。
畢竟人體藝術,不是所有人都理解其中的意義,大膽的裸露使我被頂上了風尖浪口。
登時間,我在我所在的大學人盡皆知,沒有人不知道,張小雪因為錢脫光了賣,甚至爬上了金主的床。
我跪在校長室不停祈求著校長。
「小雪,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油膩的臉上,寫滿了色情,也許我在別人眼中,便是印上了隨意二字。
我猛然間起身,呆滯著望著眼前戲謔的一切,不顧一切的衝進外面密集的大雨中。
大雨傾盆,像極了那日與譚明第一次交姌的雨夜,疾馳的驟雨打在我的臉上,依舊不能讓我走出這個漩渦。
我給譚明打電話,他沒有接,一連一周都沒有接,我知道他很忙。
因為那些人體繪畫,雖然不被世俗所接受,可是在業內卻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譚明從事業低谷期,瞬間被貼上了人體繪畫天花板的名號。
而關於我的傳說,卻演變成了我的主動勾引,譚明的被動推脫,我自然是不能為自己辯駁。
於是,我很有耐心的等他。
只發了一條三字微信,「我等你!」
終於,消失第七天的早晨,他終於出現了,他就是這樣的,上一次消失一個周,多了一家婚紗店,這次的一個周,不知道又是怎樣的翻天覆地。
「譚明!我不想再待在這裡了!我想回老家!」
我低垂著腦袋,沒有底氣的說道。
「小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真相大白天下的,不會讓你憑白受了這份委屈。」
看著譚明一臉溫柔,我乖巧的躲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只是心中卻五味雜陳,若是想解釋,為何久久不動作,我終究是抵不過名利。
譚明把我送到老家,屁股不沾座位的起身往回走,看著譚明焦急的模樣,我心中滿是傷痛。
我知道他在忙什麼,因為,我幫張麗把他舊倉庫的畫作,以及他婚內追求我的聊天截圖,一起做了一篇報道。
我們的目標是讓他身敗名裂。
不是我心狠,而是,一直以來,被騙的都是我。
那天從校長室出來,我淋雨走了很久,走到筋疲力盡,跌坐在馬路上,突然頭上多了一把傘。
竟是張麗。
「你想幹什麼?還是揍我嗎?」我一臉無所畏懼的看著她。
「你真傻,打都打不走!起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張麗看我遲疑的樣子,一臉鄙視。
「怎麼?你怕了?」
我倔強的抬起頭,冷笑一聲,「有什麼好怕的?你不過就是拿一些莫須有的事,想要搶走譚明!我告訴你,那不可能,沒有什麼能讓我們分開!」
我衝著張麗不斷的咆哮,從未有過的憤怒。
張麗看著雨中歇斯底里的我,嘆了口氣,」既然這樣,那你上車。」
我義無反顧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上了張麗的車。
若不是張麗,我一定深信不疑的認為,譚明對我是愛如骨髓的。
只是那天,張麗還帶我看了兩個墓碑。
張麗因為疑心,重金請了私人偵探,那偵探也算稱職,專門跑了譚明老家,做了細部調查。
據說因為意外,譚明得母親燒傷了背部,譚明的父親,也因此拋棄了他母親與他。
譚明每每看著母親斑駁的後背,憐憫痛惜之心不言於表,他想體會母親的痛,想做那個保護母親的人。
可是,終究,那時的他,不過只是一個孩子!即使他再體諒母親的不幸,可是自己能做的終究有限。
後來,母親因為背部的疤痕,越來越自卑,甚至患了嚴重的躁鬱症。
看著譚明,譚玲總是恍惚間,把他當做譚明的父親,時而躲在他懷裡呢喃,時而對他狠罵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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