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實回答:「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他嘴角的弧度一瞬間消失了,於是趕緊補救:「也不是。」
但好像又不能撒謊,於是又補充道:「也是。」
一時間,我把自己都給繞暈了,最後只得總結一句:「我是來找陳子格的,但不是來找他復合的,至於說找他來幹什麼的,這個嘛……」
雖然已經決定要向陳子格宣戰了,但顧經年現在還是陳子格的上司,跟他說,多少有些背後捅人刀子的意思,我不願意。
但顧經年對我的隱瞞似乎毫不為意,嘴角的弧度又彎了起來,語調也輕快了些:「不方便說就算了,你什麼時候想說再說好了。」
我低下頭:「謝謝顧總監理解。」
但其實心裡卻在想,莫名其妙地,我慌什麼?
冷場了一會,顧經年再次開口:「你現在住哪兒?」
我想了想,照實回答:「北邊,冰河家園那塊。」
「走吧!我送你,順路。」
嗯?可是我怎麼記得同事說他房子買在南邊?難道最近在北邊也買了?
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暈暈乎乎地上了車,又暈暈乎乎地到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我再次向顧經年道謝:「今天謝謝顧總監,幫我解圍,還送我回家。」
本以為態度如此誠懇,這傢伙勉為其難地也會接受吧?誰知道他卻說:「只是嘴上謝謝嗎?」
「啊?」我有些懵。
「要是真想謝謝,請我吃飯。」
我還沒反應過來,顧經年就發動了車子,只給我留下一嘴的尾氣。
「男人讓女人請吃飯,是什麼意思?」
腦子裡不斷迴響著顧經年的話,我打開知乎開始搜索。翻了大概十幾個回答,總結下來就是——他要麼摳,要麼就是喜歡你,想製造相處的機會。
摳?沒聽說顧經年有這個毛病啊?
難道是……不可能!
顧經年當年也二十好幾的男青年了,總不至於跟小學生一樣,越是喜歡誰,就越是揪人家小辮子,非把人家欺負到哭吧?
我搖了搖頭,想把顧經年那張臉從腦袋裡晃出去。但好像越是不讓自己去想,顧經年就越是得逞,過去的種種一幀一幀地塞滿我的腦海,讓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突然,手機進來一條消息,是顧經年的:「你還好嗎?」
發生什麼事了?我應該不好嗎?
顧經年給我發了一個連結,是一條本地新聞,標題是「餐廳上演偶像劇狗血橋段,女子糾纏已婚前男友」,內容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配圖也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但是可以看出來主人公是我。
對,我火了。有人把我和陳子格在餐廳的拉扯斷章取義,編排成一個虛榮女糾纏前男友的故事發了出去。
不用多說,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損招肯定是陳子格的傑作。果然一會他的信息就過來了:「李灣灣,你要是還想在咱們圈子裡混,我勸你還是別鬧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有些好奇,他不介意那個從高中就開始的戀愛對象,知道我的存在?
見我沒有回,陳子格又補了一句:「你要是乖一點,我可以配合你澄清一下。」
我被氣得冷笑,他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被人一吼就哭的小姑娘嗎?
「陳子格,玩輿論,是你走錯的第一步棋。」
4.正面交鋒,我勝
我不是跟陳子格放狠話,我說這話是有依據的。
我跟陳子格雖然之前在同一個單位,但其實是不同專業,他是產品經理,而我是營銷策劃,比如媒體資源和輿論手段,他不是我的對手。
但我手裡證據不足,就算把手裡的錄音拿出來,輿論暫時有反轉,也不足以把他嗆死,到時候反而可能還會陷入僵局,事態鬧得越來越大,我需要更有力的證據。
經過多方搜索查證,我找到了另外一個受害者,這個女孩和陳子格是大學同學,曾經為了他放棄進入我前單位的機會,並且被用和我類似的方式給他提供了不少資金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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