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某個時間,肖戰因為粉絲捕捉到了他的航班信息,在秘密商討後只能無奈地取消白天行程,乘夜班航班還轉機兩次到達目的地。如此辛苦、如此折騰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機場和候機大廳留個晴朗、正常的運營空間,避開超量的粉絲擁堵接機,或是帶來負面影響。他的出行,不僅要「全副武裝」,還要低調地躲在候機廳的角落裡,像個落魄的遊子,不敢引人注目也擔憂被人認出。
還有王一博,由於多次行程被曝光,他險些耽誤了重要拍攝,實在忍無可忍,只好在微博上公開喊話自己的粉絲「不要太累啊!」。
記得多年前,本山傳媒的演員們在遼寧衛視春晚上演了一個小品《超級粉絲團》,大概意思就是偶像為了製造熱度,僱傭路人裝粉絲,前往機場迎接偶像的趣事。從那以後,我就自認為粉絲接機、堵門、見面會喜極而泣等的作秀,都是偶像或偶像經紀公司提前安排好的,像一場喜劇。沒成想,到了大數據的今天,粉絲們早都可以獨立承辦所有「煎炒烹炸」了。
他們通過特殊的採購渠道,買到偶像的身份證號碼、手機號碼,兩大寶物一到手,就可以充分利用網絡、數據鏈、公眾服務智能設施快速準確地搞定偶像的一切出行信息,甚至還能摸清下榻酒店。當然這類資源是花錢搞來的,雖然花的錢不多,但也不失為一種新的資源,既然屬於新資源就可以再次出售,於是,粉絲轉換角色的事變屢見不鮮了。
這不,前幾天出事了。剛剛過去的9月份,浙江省杭州市公安局蕭山區分局網警大隊接到舉報,有人在向粉絲們販賣「明星」的航班信息線索。警方立即開展調查,結果發現,這是一個販賣公民個人信息的犯罪團伙。這夥人通過非法手段搞到明星個人信息,然後在機場航站樓內自助值機的機器上,一個個輸入明星身份信息,從而獲取上百個明星的航班信息,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敲機子」。然後再大肆向偶像粉絲出售,賺取大把大把的鈔票。目前,警方已收網,被抓到的幾名疑犯竟然都是某偶像的超話大粉。
看到這條信息後,我就想,他們還能算是粉絲嗎?如果算,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身份並開發出快速賺錢的新路徑?目前的許多「愛豆」藝人明星,都是幾百萬幾千萬甚至上億的粉絲,如果一條信息轉手賣出5元錢,從事這種違法販賣明星隱私的業務,真就是一筆大生意。
另外,據被抓人員交代,他們不僅僅倒賣出行信息,還倒賣大量的「路遇」「偶拍」「劇組側顏」等等明星照,為了做高價格,經常使用軟體P圖、裝訂成冊、偽造簽名的手法,瞄向那些顏值控的粉絲們。更可氣的還有好些做直播的大V,經常是拿到一手信息便先期廣告,打好提前量,製造懸念,預告直播乾貨,待到網民準時打開直播窗口時,直播的內容還真是不假,從偶像出站到登上接機的豪華汽車,再到酒店、錄影棚、外景地等,如同第三隻眼,死死鎖住明星的一舉一動。直播的大粉得到的是讚賞和RMB。
如此說來,我們小看了粉絲的創造力和挖掘能力。他們不再是那些傻嫩傻嫩的小P孩了,他們在追粉的同時,也開創了屬於自己的新業務。真正做到了在愛好中完成賺錢的美好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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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話說回來,早期的那些明星真得需要粉絲們的熱捧。所以就有不少明星藝人公司先期通過粉絲後援會、粉絲代表悄悄地發布信息,包括小品《超級粉絲團》里出現的「哭粉」,來製造熱度,提升明星人氣。但隨著偶像的粉絲越來越多,這種操作就少見了,因為粉絲多就像雙刃劍,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尤其是近階段,粉絲形成的「飯圈文化」現象遭到全民唾棄,不少藝人公司與粉絲關係處於植物人狀態,不死不活。但為了保證明星們正常的工作狀態以及個人隱私,由內而外的粉絲操盤行為基本不見了。如此控制信息,也就把粉絲們逼上了自力更生的追粉模式,也就有了上面陳述的這些烏七八糟的奇葩怪事。
很難說現在的粉絲怎麼做才對,前輩們打下的基礎都隨著「晴朗」行動一擊而潰了,所謂的好經驗好方法能沿用得不多了,到底該如何既做好粉又不糟蹋錢,甚至還有進項,這已成為新時代粉絲團體的新課題。
都好好想想吧,別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