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跟我結婚,卻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2021-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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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在參加戒酒小組活動的時候見到許澤的。

我連著去了3次,很巧合地都見到了他。他時不時就會瞄上我幾眼,於是第4次相遇時,他坐在了我的身邊。

當一個男人痛哭流涕分享完他的故事後,許澤側身問我:「要不出去走走?」

我點點頭,接著輕輕地走出去,把門關上。

裡面的情緒其實挺壓抑的,我和他都不約而同深呼吸了一口氣,午後的暴雨正在下著,升騰起一股熱氣。

我和他站在大樓前:「來這裡,戒不了酒。」他舉起手伸了伸腰。

「他們來這裡只是想講講故事。」

他點點頭,表示贊同。

他提議:「去喝杯咖啡吧。」

轉角就有一間咖啡店,雨天把所有人都趕到了這裡,鬧哄哄的,我和他趁著雨勢漸弱,跑進了咖啡館。

找了張小圓桌,我和他面對面坐了下來,旁邊是一對在桌面上也要拉著手談戀愛的情侶。

我們各自叫了咖啡,只喝了幾口,他把他的故事告訴了我,我也把自己的故事告訴了他,就像在戒酒小組分享一樣,只是我們都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哭泣,沒有鼻涕。

我說的不摻雜一句假話,我想他也是的。

他說他酗酒5年,我也誠實相告,我已經不止5年。

外面滂沱,我們斷斷續續說了一下午的話,臨別的時候,我們相互留下了聯繫方式:「如果可以,或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我點了點頭。

回到家,我在電話里和好友周欣說起了許澤,她很驚喜:「你這榆木腦袋是終於開竅了?我以為你真打算等著石磊一輩子呢。」

石磊留下了一封分手信後,走了已經370天,這一次或許他不會再回來了。

「有男人搭訕,說明你還有不小的市場呢!你就該多多出去認識人,別總把自己關在家裡。」

我答應她,這次我會試試。

可自從和許澤喝過咖啡,他也並沒有主動聯繫過我,一面之緣的情誼,實際上並不牢靠。或許那天只是他一時興起,想找個人喝喝咖啡罷了。

我仍舊喝酒,喝得不少。

其實我知道酗酒不好,我也怕有一天喝酒把自己喝死了,這樣的例子並不少,中國一年酗酒傷亡的人數就達到70多萬,我很有可能會成為其中的一個數字。

偶爾我剎不住車,在公司的衛生間也會喝上幾口,最近的一次采編會,據說我在會上指著主編胡言亂語了一番。

雖然周欣極力幫我解釋,但是主編還是讓我停職兩個月,她已然算是好心,沒有當即炒了我。

接下來不用上班的日子,喝得更多,毫無節制,後來我開始出現了幻覺,模糊中會看見石磊的影子,接著就像瘋了似地打開門在走廊亂叫亂吼。

最終是樓管把看起來精神失常的我送進了醫院。

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開始倒地抽搐,我第一次這樣,我僅有的意識告訴我,這一次自己可能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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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醫院後,我徹底昏迷了2天,醒來的時候,我看見了許澤。

原來他是神經科的醫生。在沒有任何家屬可聯絡的情況下,他幫我墊付了醫藥費,並在我昏迷的時候照顧了我。

他說:「你聯繫你的家人,你需要照顧。」

我不能驚動我的父母,也不能把好友周欣找來,他們看見這樣的我,估計會崩潰吧。

他明白我的苦衷,再未提過讓親朋好友照顧我的事情。

我在住院的時候偶爾還是會出現看到石磊的幻覺,出現幻覺的時候,我就像個精神病。許澤說:「你得戒酒。」

「得戒。」這次我下定了決心。

他幫我聯繫了戒酒中心,還攙著我從家裡收拾了衣服、包了行李,把我送了進去。

過程就不說了,挺痛苦的。有一次滴酒不沾了好幾天,反而得了酒精戒斷綜合徵,再次暈倒抽搐,戒酒中心的醫生把我再次搶救了過來,更嚴格地看管我。

不過所幸戒酒成功了。

麥克斯威爾·馬爾茨在他的《精神控制論》中說,28天能改變一個習慣,我戒酒正好用了28天。

我從戒酒中心出來吃的第一頓飯,是許澤陪我的,很重口的麻辣火鍋。我舉著零度可樂謝謝他,他擺擺手說:「小事情。」

飯吃到一半,我的毛肚都還沒有涮,他接了個電話,說他得走了。

「是她嗎?」他故事裡的女主角。

他點點頭。

她是陳晴,一個有夫之婦,是許澤的初戀情人。所有人對初戀都會別於其他的情人,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當然包括我自己,我對石磊同樣難以忘懷。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對,是這麼一個道理。

我吃完火鍋回到家,許澤打電話給我:「今天不好意思,半路放了你鴿子。」

我笑說沒關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懷孕了!」

「你的?」

「不是,我們這之前已經半年沒見,楊亦天工作調派,她跟著出國了。」楊亦天是陳晴的丈夫,他輕描淡寫地說著。

長久的沉默後,我問他:「你現在還喝酒嗎?」

「沒喝了。」

他在騙我,當我趕到他家,他為我開門後走著很妖嬈的蛇形。

桌上是2支1000毫升的斯托利伏特加,兩個瓶子都幾乎空了。呵,我過去也喝過這種酒。

他說他頭痛,就著酒,吞下了兩顆阿司匹林。他是一個不怕死的酒鬼。

後來,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給他蓋了個被子,把酒瓶收拾到了垃圾桶里。

許澤半夜的時候起來倒水,把杯子打翻在了地上,我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看見他的手一直抖著,是酗酒後神經系統出現了損害,導致大腦對四肢控制能力下降產生的後果。

我把水倒好了遞給他,看著他顫顫巍巍地喝下,他其實也該戒酒了,要不他應該會沒命。

他躺在沙發上,說他再也不去見陳晴了,彼此都應該開始新的生活。

陳晴確實不在乎他,她應該不會離婚,許澤只是她老公出軌時她所利用的一個報復工具,又或者只是一片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安慰劑。這話我沒敢和許澤說,或許他自己心裡比我更清楚。

2

是我陪著許澤去戒酒的。

戒酒小組的確沒用,任何一個想戒酒的人,不會在戒酒小組的分享里得到勇氣。所有想要戒酒的人都是在遭遇一次或大或小的打擊後才能鼓起勇氣去戒酒的。

許澤嘴裡說著要開始新生活,但是他整個戒酒的過程中,情緒並不好。

我被放鴿子的晚上,陳晴對他說,有了孩子總歸是可以拴住她老公楊亦天的,並且執意要和許澤分手。

記得之前我做過一期是否用能用孩子作為籌碼來拴住老公的兩性專題,當時採訪了好幾個女人,發現最後她們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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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測,陳晴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許澤在5年前重遇陳晴,這之後不久,他便開始了酗酒,足足5年。這5年,陳晴搖擺在楊亦天和許澤之間。

他說,每晚想到陳晴睡在其他男人的身邊,他就得把自己灌醉。

她無數次和許澤許諾會離婚,說了5年。可是,她卻懷孕了,是楊亦天的孩子。

許澤戒酒並沒有想像中的順利,斷斷續續,花了差不多40天才從戒酒中心出來,出來的時候,他瘦了好大一圈。

我和他約著去吃了一頓飯,照舊是火鍋,戒酒後,我肉眼可見地胖了起來,今晚吃得很多,實在是有點墮落。

「再不能胖下去了。」

「胖點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胖子在各種市場裡都不受歡迎,婚姻市場、職場都歧視胖子。」

「我不介意胖子。」他說。

我知道,陳晴就是個不算瘦的人,他對於胖子友好,只是他喜歡陳晴罷了。

石磊不喜歡胖胖的女人,以前和他在一起,我連喝水都擔心會發胖。

火鍋吃完,我和他都一身汗味,8月的廣州濕熱高溫,還愛下雨,天氣預報說,颱風「菠蘿」今天會正面吹襲廣州。

他本打算送我回家,但是車開到他家附近的時候,雨實在太大了,他不得不折回:「要不到我家先避避雨吧。」

雨一直沒有停止的跡象,夏季廣州的颱風天,雨可以下整整一晚。

「大概是走不了了。」

許澤開始找電影,我們看《一呼一吸》,是部英國電影。

他給我倒了一杯零度可樂,和我挨肩而坐,當電影看到大半的時候,他握住了我的手。

戒酒讓我們戒出了感情,這感情如果不是愛情,至少也是一種飽含著感激、患難中萌生的真情,是在面臨崩潰時的不離不棄。

生活會發生許多不如意,下一刻我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或許遇到天災,或許像《一呼一吸》里的羅賓一樣突發疾病。

電影結束的時候,許澤開始試探著親吻我。我本能地拒絕,但是想到石磊的不辭而別,想到他幾次三番的背叛,而我不能永遠在原地打轉,我停止了掙扎。

許澤像是收到了信號一樣,開始肆無忌憚地把手探進我的衣服里。

室外雷雨酣暢,許澤像是掙脫了牢籠的困獸。

後來,我在他的身旁沉沉地睡了過去,就像過去喝了很多很多酒一樣,頭重重地壓在枕頭上,但是腦子卻是混沌不清的,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只有我和石磊,卻沒有許澤。

許澤是一個很好的男友,體貼入微,當他第一次來雜誌社接我下班的時候,就被我的好友周欣撞見了。

她看見許澤,驚訝又開心。

她曾經看見我被石磊幾次三番背叛、分手怎麼也分不掉的孬樣,她始終無法理解,我為什麼可以毫無原則地去原諒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男人。

「他是我的初戀,我16歲就和他在一起了。」17年了,時間不短,一點點的愛都刻進骨髓里了。

我沒法離開他。

周欣陪我喝過不少的酒,說過許多安慰的話,說的最多的是,離開他。可我每次都不爭氣。

現在有了許澤在身邊,周欣應該覺得我是獲得了新生吧。

不久,許澤就讓我搬到他家:「我們互相監督。」只有不復飲,才算是戒酒成功。我沒有理由拒絕他,於是很快帶著我的行李住進他家。

住了幾天,我就發現,這裡遺留了不少陳晴的東西,即便是許澤特意做了清理迎接我,但是仍有陳晴的痕跡。

浴室的收納櫃角落裡有一支旅行裝的女士脫毛膏,臥室衣櫃的抽屜里有枚小小的珍珠耳環,而在客廳的雜物籃里有一支紀梵希的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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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口紅擦在手腕處,是很少女的櫻桃色。

我說服自己應該在和許澤的這段感情里擺正心態,2個月的相識不可能比得上5年甚至更長時間的糾纏。

況且我還不是他心裡的白月光。

不過我們還是像所有情侶一樣過著平常的日子,吃飯、看戲、逛街,甚至他帶著我參加他朋友的聚會。

他們都是些醫生,每次都會說一整晚我聽不懂的醫學術語,他會輕摟著我的肩,向別人展示我們之間的一種親昵,他看起來很享受。

我覺得我們始終沒有熱戀期,而直接進入了穩定的平淡期,像結婚數年的老夫老妻般,沒有浪漫,只有生活,說得再通俗點,我們就是在搭夥過日子。

周欣說,生活還是需要激情,愛情還是需要浪漫。

但是我仍舊覺得,在失去了石磊後,不浪漫的許澤也挺好,或許對於許澤而言,沒有了陳晴,有我也不錯。在受盡了折磨後,我和他都需要花點時間去恢復。

或許我們都能成為彼此託付終身的人。

3

許澤從來沒有說過要結婚,相識兩月就結婚挺冒險的。不過他卻和我聊起生孩子的問題,他35歲,確實足夠成熟升級當爸,但是我隱隱覺得他是在意氣用事。

只因為陳晴懷孕的緣故。

他開始棄用安全套,很努力地想讓我懷孕。但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後來我很震驚地發現,他和陳晴仍舊見面,我看見他手機上的消息了,就在今天下午,他們還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見過面。

我其實也挺好奇他們會說些什麼,許澤說我、陳晴聊楊亦天嗎?

回到家的許澤表情輕鬆,他去見自己的老情人,看起來對我也並無任何愧疚。他在書房裡看書的時候,還壓著聲音打電話,我不用想都知道,電話那頭肯定是陳晴。

他始終沒有從這段感情里走出來。

我開始主動請纓去外地採訪,每回一走就好幾天,雖然許澤會雷打不動地給我打電話,但是我卻莫名地有些不安。

這一次熬不住焦慮,我提前趕了回來,周欣主動包攬下了我剩下的採訪任務。

我回到家的時候,看見陳晴坐在了我新買的薄荷綠沙發上。

我似乎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己,我和她長得極為相似,或許有8分相像。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許澤會在戒酒小組活動時邀請我一起喝咖啡,會願意帶我戒酒,會讓我做他的女朋友。

我定定地看著他們,一步也邁不動。

陳晴懷孕應該也有5個月了,比照片上胖了好大一圈,不過美人還是美人,即便成了胖子,仍舊讓人移不開眼睛。

是個男人都會愛她吧。

她見到我的時候,也明顯吃了一驚,或許她在想,我是不是她失散的姐妹。

但是陳晴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從沙發上站起來笑了笑。

我矗立在原地,腦袋像被什麼猛擊了一下,好一會才清醒過來,下一刻,我已經進了電梯。

許澤追了上來拉我的手,我大力甩開,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我舉起手,一巴掌扇在了許澤的臉上,他的臉被我的指甲刮出了一道痕。

他怔住了,鬆開了扒著電梯門的手,他退了出去,門慢慢關上。

我拖著行李回了自己的公寓。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到處都是灰塵,我從廚房裡拿了一瓶酒,這是戒酒後我第一次那麼想喝酒。

我很快就把整瓶酒灌了下去,接著癱倒在客廳的地毯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了敲門聲,我以為是許澤,但是卻在門外看見了石磊。

我艱難地打開門,接著又癱倒在了門口。等到半夜醒來,我躺在沙發上,蓋著薄毯,他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看著卓別林的黑白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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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醒來,他俯身給了我一個親吻,一股熟悉的味道竄進我的鼻腔里。

「要不要喝點水?」

我搖搖頭。

468天了,他好像已經忘記了那封分手信,忘記了在信中寥寥幾句說要和我分手,說希望我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我為了他,差點把自己喝酒喝死。

他這次回來仍舊像過去偷吃完後一樣,輕描淡寫,當然沒有事情發生,可我再也無法容忍。

「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笑了笑,還是那麼輕蔑和高傲:「是因為他嗎?」

我一頭霧水。

「一個男人,過來找你,不過看見我在這裡,他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

是許澤。

我愣了好一會,無法說出一句話。

他並未在意我表情的變化,直接說了今晚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我想和你結婚。這次去亞馬遜河,我被毒蛇咬了,我以為我會死,在覺得自己要死的那一刻,我滿腦子都是你。」

他在我的耳邊絮絮叨叨地講他去亞馬遜河拍攝的事。

如果是從前,我會很樂意聽他分享,看他一步步走向自己想去的地方,成為自己15歲就想成為的那個人。

15歲的那一年,他拉著我的手說,他要做頂尖的自然攝影師。後來他真的做到了,周身發著光,吸引了一大堆的狂風浪蝶。

而我不再是他的白月光。我其實也知道,在經歷了漫長的戀愛後,我和石磊之間剩下的,不再是愛情。我和他的初戀早就死了。

我本以為再見到他,我會無法控制自己再次踩入火坑,但是現在我對著他卻不再那麼糾結和激動,或許真的因為許澤吧。

石磊走之前給我煮了粥,還叮囑我不要再喝酒了。

隔天,我在朋友圈裡看見了他宣布和某某決定結婚的消息,他這是在隨便找個女人結婚嗎?我這個候選人沒有答應,他就找了其他的候選人。

有朋友笑他,浪子終於回頭了。

他這次死裡逃生的最大感悟,大概就是決定不再做浪子吧。

4

我將公寓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把沒有開封的酒全部扔到了垃圾桶,28天辛苦戒掉的酒,不想因為復飲導致酒癮再重來一次。

許澤再沒有聯繫我,消息沒有,電話沒有。

我猜想他可能還沉浸在和初戀情人的美好里吧。

我的衣服鞋子已經搬到了他家裡,雖然腦子清晰知道可能不能和他結婚生子,但是前陣子仍舊把東西全部搬去了他那裡。

可能也包括了自己的心。

我沒有勇氣踏入他的家門去拿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衣服、鞋子、口紅、牙刷……於是該買的到商場重新買過。

我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周。

許澤在雜誌社的樓下等我。一打開大樓的玻璃門,我就看見他的車還有坐在駕駛位上的他。見到他感覺很複雜,很想質問,很想發火,但是也特別無奈。

見我出來,他下車,迎面走上來拉住了我的手,接著不管不顧我的掙扎,把我塞進了車裡,給我繫上了安全帶。

他要把我帶回家。

他對於自己的錯誤同樣表現得若無其事,甚至可能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石磊也是這樣,即便穿著沾了口紅的襯衫回來,還是會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男人不在乎一個女人的表現。

家裡的餐桌上是他準備的晚餐,有紅酒有牛排,還有一大束玫瑰。這大概是一頓有關道歉的晚餐。

我和他面對面坐著,一開始各自安靜地對付著牛排,我把牛排切得七零八落,但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坐了一刻鐘,許澤開始解釋。

他和陳晴現在只是朋友,她大腹便便,他不忍心看她隻身一人。

「楊亦天又出軌了。」

妻子懷孕,男人的出軌幾率會升高。所以陳晴又來許澤這裡尋求安慰了。

他說了許多,解釋了不少,但是我的心卻越來越沉重。石磊也好,許澤也罷,都是多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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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你公寓里的男人,是他吧?」說完,他直視著我。

我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重新和他在一起了,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這些日子以來,我愛上了你。我不說,我怕我錯過了機會。」他說完,鬆了一口氣,似乎完成了一項任務。

許澤從沒有說過「我愛你」這樣的話,但是今晚,他說了。

不過晚餐還沒有吃完,他接到了陳晴的電話,說了好幾分鐘,他懇求的眼神看著我:「事情真的很危急,她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我得去看看她。」

我別過臉去,他急匆匆地奔出門去。

許澤更在乎的始終是陳晴,我在他這裡或許永遠只是個備胎。

我再也憋不住噁心的感覺,跑到衛生間把胃裡所有的東西都嘔得一乾二淨。

我眼睜睜等到天亮,一整晚,許澤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我讓周欣幫我從許澤家把我的東西清空了,並且確保不留下任何一點痕跡。

「男人都不可靠,都是花心大蘿蔔!」周欣鄙夷地說。

許澤其實不算花心,他還專一得可怕,對待自己的初戀情人如此死心塌地,連找個女朋友也是照著陳晴的模樣。

車行至中山路,我向周欣討了一個膠袋,從昨晚開始,我就胃部泛酸,時時想嘔。

周欣開玩笑:「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我並不確定,但是心生懷疑,因為許澤一直想要個孩子。

周欣路過藥房的時候,停車買了2支驗孕棒,等回到我的公寓,她就推著我進了浴室。

只花了5分鐘,便知道了答案。

我確實懷孕了,是許澤的孩子。

周欣其實很為我高興,但是隨即很擔憂地說:「孩子你要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並不大打算和許澤結婚,如果生下來,意味著孩子會在父愛缺失的情況下長大。

「我得想想。」

周欣走後,我又到衛生間吐了兩回,全身都酸軟無力,踱步回房間,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我是被一連串的敲門聲吵醒的。

我撐著身體把門打開,許澤站在門外,他臉上到處是傷,鼻青臉腫,嘴唇還滲著血。

我看見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遇到了車禍?

他看見我,笑了笑,接著側身越過我進了門,自顧自地從冰箱裡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地喝起來,很快就喝完了一瓶,又喝下另外一瓶。

喝完水,他坐在了沙發上,直視著我:「你把你的東西都搬走了?」

我沒有理會他,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遞給他,他光拿著不擦,我坐到他的身邊,拿過毛巾給他擦臉上的血污。

過了一會,他握住我的手:「你發燒了。」

發燒?他探了探我的額頭,果然發燙得厲害。

我應該是病了,全身酸痛,頭腦發脹。心裡直叫囂:現在可不是病的時候。

他起身去翻我的藥箱,拿出了布洛芬,放在我的面前。

現在不能吃藥,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我趁著他不注意,把藥衝進了馬桶。等到半夜,眼見著沙發上的許澤睡著了,我溜了出去。我必須到醫院一趟,燒一直不退,我怕會傷了孩子。

歸根到底,我是在乎這個孩子的。

等我從醫院折騰回家的時候,我的公寓里來了兩個警察,他們正帶著許澤往外走,許澤的手上戴著銀色的手銬。

我愣了好一會,警察說他犯了事,故意傷人。

我撐著頭痛開著車跟著警車回到了警局,許澤捅傷了楊亦天,此刻的楊亦天還在醫院搶救,生命危在旦夕。

我癱軟在地下。許澤不能保釋,他被關押了起來。

出了警局,我趕到了醫院,楊亦天還在重症監護室。

陳晴坐在椅子上,看見我,她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跟前激動地說:「你讓許澤從此以後離我遠點!他為什麼要多管閒事?為什麼要把楊亦天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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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極其悲愴,「砰」一下暈倒在地,醫生護士及時趕到施救,我聽見護士說,她剛剛流產。

許澤被拘,楊亦天重傷,陳晴流產……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的胃仍在翻江倒海,燒還沒有退,我也暈倒在走廊里,暈倒的瞬間聽到有人幫我呼救,我只希望孩子沒事。

我醒來的時候,周欣在我的身邊,她說孩子沒事。

我掙扎著起來:「我想去看看陳晴和楊亦天。」

周欣按住我:「醫生說你需要臥床,否則孩子會保不住。」

我被嚇到了,立刻躺好。

「我去去就回來,你等我。」周欣不愧是記者出身,她回來的時候把我50%的疑問解開了。

陳晴並無大礙,不過確實是流產了,楊亦天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並且已經甦醒,警察來過錄了口供,他咬定是許澤想殺他。

這是個重罪。

我的臉色變得煞白,周欣盡力地安慰我,我差她幫我去拘留所看看許澤,並且幫我聯繫律師。

我並不清楚許澤到底做了什麼,如若他因為衝動做了傷人這樣的事情,其實也大有可能,面對陳晴的時候,他總是會失去理智,變得完全不像他自己。

周欣連著一周給我熬了湯和粥,我雖然什麼都吃不下,但是逼著自己進食。她幫我找了可靠的律師,幫著我梳理了事情經過。

許澤並非故意傷害了楊亦天,他們是互相推搡,當時楊亦天也動手了,刀是水果店的,削皮的小刀。當時楊亦天倒地不起的時候,許澤出於醫生身份也做了急救。

「為什麼許澤要去找他?」

「陳晴流產了,他們在醫院門口碰見,起了衝突。」

許澤是見不得自己心愛的人受一點點的傷,我算是搞清楚了他這一次的衝動。

但是周欣說:「陳晴一步不離地看護著病床上的楊亦天,對於許澤隻字不提,她應該是很愛病床上的這個渣男。」

「楊亦天是她的初戀情人。」我說,我早知道她不可能愛上許澤的。

5

我一直都沒有去拘留所看望許澤,也讓周欣對於我懷孕的事情保密。

當我即將臨盆的時候,許澤傷害楊亦天的案件開庭審理。最後許澤被判了一年的緩刑。

周欣說:「在整個庭審現場,陳晴無論是作為證人還是作為觀眾,都沒有為許澤說過一句話。許澤一下子老了10歲。」

周欣勸我:「做個單親媽媽也沒有什麼不好。」

孩子生下來了,是個小男孩,鼻子嘴巴長得很像許澤。

我申請了雜誌社外地駐站記者的工作,周欣幫我找了新的公寓,她仍舊安慰我:「許澤就當是過去式吧。」

周欣說,許澤丟了醫院的工作,和要好的朋友開了診所。

而在傷害官司結束後不久,楊亦天和陳晴離了婚,她經常到診所去找許澤,但是這一次許澤確實是舊情已逝,不再理會她。

愛情也是有保質期的,他和陳晴的初戀徹底過了期。

許澤去過我的雜誌社,還經常在我的公寓附近溜達。

他纏著周欣打聽我的下落,但是周欣並不願意告訴他,她覺得,我現在過得就不錯,沒必要讓許澤摻和進來。

一年過去,許澤買了不少禮物讓周欣轉交給我,項鍊、耳環、包包、鞋子、裙子……積累了差不多上百件。

周欣最後還是心軟了,把這些禮物塞進她汽車的後備箱,送到了我的新公寓里。

「喏,這也是他給你的。」周欣從她的手袋裡掏出來一個方形首飾盒。

裡面是一枚鑽戒。

「他出手闊綽啊。」

款式是我喜歡的,周欣把戒指套入我的無名指,尺寸也分毫不差。

周欣抓著我的手:「漂亮。」她問我有沒有為此動心。

我搖搖頭:「你幫我把這些東西還給他吧。」

「你就打算做一輩子的單親媽媽?孩子也需要爸呀。」

「你之前不是說做單親媽媽挺好的?」

周欣吐吐舌頭,後悔自己說了這樣的話。

我覺得男人都挺不可靠的,現在唯一可靠的男人,大概就是我懷裡的這個小男孩了。

我一直忙,忙著帶孩子,忙著工作,忙著出差。

兩年來,周欣偶爾會在我的耳邊提起許澤,說起他的執著。在她眼裡,許澤已經從一個花心大蘿蔔變成了深情的男人。

「他做過不少錯事,我不能輕易原諒他。」

「不能輕易原諒,那意思還是會原諒咯?」周欣問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或許哪一天我就想開了。但是每每想起陳晴,想起他那時候對她的偏愛,我仍舊無法釋懷。

「你現在又當媽又當爸的,還總帶著娃出差,多累啊,當他是勞動力唄。」周欣逗著孩子,看我收拾出差的行李。

「你偶爾做做我的勞動力就行了,待會你送我到機場吧。」

自孩子出生以來,我帶著他工作、帶著他出差,他也早已經習慣了奔波在路上。周欣把我送到機場後離開,我拖著行李,抱著睡著的孩子走進機場。

我是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在這裡碰見許澤。

我們相向而行,在逐漸靠近中,他發現了我,寬闊的大廳,我逃無可逃。

他快步走向我,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很驚喜,也很驚訝,可能就在10秒內,他已經想了不少。

他緩緩地開口:「嗨,世琳,好久不見。」

兩年了,是挺久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趴在我胸口的孩子:「你的孩子?」

我再次笑了笑,點頭。

「結婚了?」

我仍舊點點頭,接著看見了他極其失望的表情。

這時他的朋友大聲喊他,他轉頭回應,但是仍舊站在原地。

「我,我趕飛機,嗯,再見。」我拖著行李急匆匆地想離開,剛起步,懷裡的小人兒突然醒了,喊了聲「媽媽」,抬起頭四處張望。

我敢肯定許澤看見了孩子,他一下子就追了上來,拉著我,認真地打量起孩子。

孩子長得很像他,幾乎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巴,許澤驚訝地看著我,似乎知道了什麼。

「這是我的孩子?」他激動地問我。

我搖頭否認,最後無可奈何地說:「我現在過得挺好的,請你不要來打擾我。」

他怔怔地看著我,接著慢慢放下我的手,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拖著行李、帶著孩子一路狂奔,直到上了飛機,我才發現,我汗濕了整件衣服。

當天晚上完成工作,我回到酒店,想起了早上在機場遇見許澤的事情,正想和周欣打電話說說,有人敲門,本以為是酒店服務,沒想到門外卻站著許澤。

「是周欣告訴我你住在這裡。」不用問也知道是她透露的行蹤。

他看起來驚喜又尷尬,站著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他說。

我往側邊站了站,讓他進來,他一眼就看見了已經熟睡在床的小不點,他慢慢走近,生怕吵醒他似的。

「他叫什麼名字?」他輕聲問我。

「李一諾。」孩子隨了我的姓。

他默念了幾次,走到沙發這邊,坐在了我的對面。

「是我一直煩著周欣,她是不得已才告訴我你在這裡的,」他再一次解釋,「她說你有了新生活,也交了新男友。」

周欣果然是瞎說小能手,撒謊起來遊刃有餘。

他把一個紙質手提袋放到桌上:「不知道孩子喜歡什麼,隨便買了點玩具。」接著我們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床上的小朋友嘟囔著叫著「媽媽」。

「這裡面有一筆錢,給孩子的。」他往桌上放了張卡。

我推辭,但是他堅持讓我收下,接著假意看了看錶:「挺晚了,我先走了。」

出了門,他回頭,像是要給我許個諾:「你放心,以後我不會打擾你。我也應該開始新的生活。」

出差回來,周欣立刻問我和許澤的進展。

「我確定你已經叛變了。」我笑她。

「有沒有收到什麼禮物?」

我丟給他一袋玩具和那張卡。周欣立刻去查了餘額,裡面是一個令我和她都咋舌的數字。

「他應該是把全副身家都給了你們母子吧?難道你還不動心?」

「周欣,我有點擔心他。」我實話實說。

「擔心什麼?」

「擔心他酗酒、想不開啊。」

「我說李世琳,這是不是意味著你終於動心了啊?」

我不可否認。

凌晨的時候,我聽見周欣壓著聲音在打電話通風報信:「你8點之前一定要到,否則她就不在家了。」

第二天8點,許澤果然準時出現在我家的門口,門外堆滿了之前我拒收的禮物,當然還包括那枚兩年前我就見過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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