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脖子,手腕,腳踝……
那分明是長年累月的折磨,捆綁所導致的疤痕。
同樣,顧思思的左胸前有「XMZ」三個字母。
「許明哲說了,我就是他的一條狗。」
「這個字母就是對他的臣服。」
顧思思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失聲痛哭。
我聽著何嘗不是痛心疾首。
這麼多年,她忍受了太多。
我和許明哲之間的事情,那是她心裡一輩子的痛。
她本不該交我這個朋友,因為她的朋友,只會在許明哲的一步步控制下,陪她下地獄。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許明哲在我面前刻意表現出來的紳士模樣以及種種的曖昧,讓我深深陷入他的牢籠。
他一度的要求我為他紋身,因為他說,那是愛的象徵。
對我忽冷忽熱,不斷的懷疑我對他的愛。
最後為了證明所謂的深愛,我也確實這麼乾了。
顧思思一次次的想要將要幫我,可是她有心無力。
每一次的掙扎都會換來許明哲更不堪的折磨。
關於顧川……
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顧思思有這樣一個弟弟。
之前在和顧川的相處中,我甚至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顧思思叫囂。
對啊,她被許明哲牢牢禁錮在手裡,怎會有自由。
攤上這樣一個惡人,那是她顧思思的造化,不能連累太多了人。
我極力的平復情緒,「思思,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顧思思照舊的冷笑,但眼神里卻多了份兇狠。
「報仇!」
給顧思思看病的醫生說了,這屬於虐待,是可以報警的。
報警?
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顧思思忍受了五年,整整五年,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許明哲毀了我,更是毀了顧思思。
他用一生都償還不完這筆債。
12.
顧川因為頭部受到了重創,失血過多,手術足足做了十二個小時。
顧思思提前走了,越到緊要關頭她越不能自亂陣腳。
現如今的短暫自由是顧思思用後半輩子的命運爭取來了。
他答應和許明哲結婚,成為他永久的奴僕。
病房裡,我看著頭上裹著白紗布的顧川。
「臭弟弟,我才一個下午沒看住你,怎麼就躺這兒了呢?」
我邊說邊起身把顧川身上的被子壓實,眼淚止不住的撲簌撲簌往下掉。
「臭弟弟,你看看姐姐啊,姐姐好想你。」
「你知不知道姐姐多喜歡你啊。」
「你那麼懂事兒,那麼體貼,還傻乎乎的,總是朝著對我笑。」
顧川的手是那樣的冰,冰到讓我產生恐懼。
只有不住的摩挲和哈氣才能讓我獲得一陣的心安。
我從包里掏出了一枚情侶對戒。
這是我專門為顧川買的。
這麼好的臭弟弟要是跟別人跑了怎麼辦?
所以嘛。
「臭弟弟,戴上這枚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許反悔哦。」
在顧川的無名指上,我深深的吻了下去。
……
顧川身上穿著病服,原本沾滿血跡的衣服被護士裝在一個袋子裡。
我拿出衣服,順手檢查口袋,猛然觸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當我看清楚並且弄明白後,眼神凶光閃現。
「許明哲,你死定了!」
13.
醫生說顧川雖然手術成功,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由於頭部受到重創,需要靜養。
能夠照料顧川的人只有我了。
臨走前,打電話給了顧川的舍友,讓他們幫忙照料。
晚上八點多回到家,打算拿點日常的洗漱用品去醫院。
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不知為何,總覺得後背一陣的涼餿,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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