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發現身邊躺個男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再一次讓我沉淪

2021-12-10     昀澤     20037

那現在我們又違反合約了,這要怎麼算呢?該誰給誰違約金?

今晚我們可是一起脫的衣服。

「看來今晚你看戲看得很開心。」見他一直笑,我感慨道。

他露出臉,眨了眨眼,「我本來是很生氣的。」

「哦。」我面無表情。

他又笑了起來,「嘿嘿,幸好沒走,不然我都不知道姐姐這麼在乎我。」

他從哪兒知道的?

我咳了咳,「努力耕耘吧,時間還早。」

難得工作日的早晨,我心情如此愉悅,有一種長夜可期的興奮。

段垣睡得很沉,我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他竟然一點也沒察覺。

清晨的一束陽光打在他的睡顏上,襯得他五官乾淨精緻。

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手感真好。

又扭了扭身子,見他真的沒反應,我才依依不捨地起床。

化妝時,我手下一激動,把眉毛化成了蠟筆小新。

我停下動作,放任自己發獃。

和以前的幾次不一樣,昨晚,我和段垣,太默契了。

為什麼我們會一下子變得這麼親近?

我想不太明白。

算了,改日再想。

剛卸掉眉毛準備重畫,一隻手從後方伸過來,拿走了我的眉筆,他長腿一跨,半坐在大理石洗手台上,另一隻手攬著我的腰,笑得和煦美好,「姐姐,我幫你。」

心臟跳漏了好幾拍,我強忍著燥熱,淡淡道:「別逞能啊,畫不好,可是有懲罰的。」

段垣貼在我腰側的手稍稍一用力,我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撲去。

他浴袍領口松得很開,我的側臉貼在他的鎖骨。

「姐姐,懲罰之前,能讓我先吃個早餐嗎?」

他說得很認真,表情里還能細品出幾分委屈。

我幾乎是瞬間就想歪了,臉更紅了。

竟然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說辭,維繫我的御姐人設。

他撲哧一笑,揉了揉我的頭髮,語氣特別寵溺地來了一句,「姐姐好可愛。」

醒來,發現身邊躺個男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再一次讓我沉淪

反了他了,他竟然敢用這麼土,這麼俗,這麼幼稚,這麼油膩的話來撩我?

我用力忍住快要上揚的嘴角,白了他一眼,兇巴巴地嚷道:「這眉毛你還畫不畫了?我上班快要遲到了。」

「畫。」

段垣仰起頭,認真地觀察我的眉形,然後輕輕落筆,神情專注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珍寶。

離得太近,呼吸交纏,我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終於熬到畫完,我頭也不回地就跑了,直到上了電梯,才敢掏出鏡子欣賞他的傑作。

別說,畫得還不錯。

不對,他為什麼會畫眉?

哪個妹妹調教的?

12

這點小問題,硬是讓我一天沒提起精神。

直接問吧,又顯得自己不大氣,斤斤計較。

畢竟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不問吧,那到底是誰教他的畫眉?

一下班,我卡點往外沖,眼見要出公司了,魏賀突然叫住了我,「姜阮,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我心裡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人又要幹什麼?

不情不願地來到辦公室,魏賀看了我一會兒,垂下眼皮,幽深的目光定格在我的手指上,「連個鑽戒都捨不得給你買的男人,哪裡值得你留戀了?」

我剛想說話,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溫柔,「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他叨叨個沒完了?

「你第一次和我表白,就是在這一天。」

我可真是謝謝你。

謝謝你提醒我,我就是在這一天,被你當著滿操場同學的面無情拒絕的。

「可能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給你展現好的一面,以至於你都不知道我有脾氣,魏賀,別逼我真和你撕破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算是騷擾了?」

我語氣很嚴肅,但可惜魏賀沉浸在自我感動中,一點也沒察覺到我的殺氣。

他伸手從西裝內口袋掏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而後,舉到我面前,單腿緩緩下彎……

我直接嚇傻了。

這人瘋了吧,這可是在公司?

我一喊,他的名聲可就毀了?

之前已經有那麼多流言蜚語了,他非要添個更大的瓜供人消遣?

還是說,他吃定我不會拒絕他?

還沒想明白,魏賀突然「噌」地一下直起身,將戒指往桌子底下一扔。

又嚇我一跳。

然後,我聽到門口傳來陰陽怪氣的笑聲,「魏賀,你和我離婚的時候,說什麼男人要以事業為重,愛情只是你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那你現在這是幹嗎?」

身後響起清脆有節律的高跟鞋撞擊地板的聲音,孟冉趾高氣揚地走到我面前,斜了我一眼,冷笑道:「我用過的垃圾給誰都可以,但你不行。」

「你怎麼突然回國了?這是公司,別鬧了笑話。」魏賀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孟冉沒理他,繼續與我目光交鋒。

我和孟冉的矛盾,開始於一件很小的事——我拒絕了她給的昂貴化妝品小樣。

從那以後,她每次都會針對我,明里暗裡慫恿別人孤立我。

而我也發現了,她很喜歡強行施捨別人,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提高自己的社交地位。

對她的討厭更是日漸深厚。

「我終於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了,真是絕配。」我由衷感慨道。

她和魏賀可能是一時分不清好壞話,表情都有點蒙,看著還挺可愛的。

我聳了聳肩,「垃圾還是和垃圾在一塊比較合適。」

說完,我大步往外走。

這種在別人地盤放肆的事,多少我還是有點慫的。

好漢不能吃眼前虧不是?

我一邊盤算著怎麼和領導申請,換人過來頂替我出差,一邊給段垣打電話。

「你來接我沒有?」我開門見山。

「我就在門口,怎麼了?」許是察覺到我語氣中的慌亂,他立馬變得警惕了。

我鬆了一口氣,「沒事,我馬上就出來了。」

剛說完,三個穿著清涼、化著濃妝的美女團團圍住了我。

她們舉著自拍杆直播,各種角度地拉我入鏡。

「家人們快看啊,就是這個女人勾引我閨女的老公,破壞她的家庭。」

「她自己也有家庭,真不知道是哪個可憐的男人,頭頂一片綠油油還不自知。」

她們幾人互相搭腔,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真是快氣瘋了。

想報警也報不了,想逃也逃不開。

門口保安也始終不見蹤跡,像是有人特意打過招呼了一般。

周圍陸陸續續有人停下來看熱鬧。

更可笑的是,隔著人牆的縫隙,我看到腳步匆匆的魏賀。

這個害我被人圍觀取笑的男人,看都沒看我一眼,就這麼走了,把自己置身事外,真是好樣的。

「你們在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響起,下一瞬,段垣從人群外側強硬地擠了進來。

看到他,我的眼淚幾乎頃刻間就漫出了眼眶。

一個趨利避害,棄我而去。

一個迎難而上,一往無前。

真是高下立見。

這一瞬,我為我愛過魏賀感到深深的悔恨,我為我遇見了段垣感到深深的慶幸。

「我是她老公,請你們把直播關了,不要造謠生事。」

幾個女主播互相對視了一眼,繼續鬧事。

眼見段垣要衝上去硬搶,我一把拽住段垣的手,撲進他懷中,「段垣,謝謝你。」

說完,我掏出手機快速點了幾下。

弄好後,我揚起笑臉,對著眾多部手機打招呼。然後用我最溫柔誠懇的聲音說道:「我老公可狼可奶、可鹽可甜,我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出軌那種老男……

弟弟的香,懂的都懂。」

說完,我舉起手機,「這是我們小夫妻的視頻帳號,大家快來點點關注吧,我們會在上面分享我們的生活趣事……」

好傢夥,幾個人同時關了直播。

怎麼?這麼怕我蹭她們流量?

誰還沒有個會賺錢的小腦袋瓜子。

這時,孟冉從人群里走了出來,幾個小主播立馬撤到了她身邊,一臉等她發令的殷勤模樣。

「姜阮,真沒想到你現在都這麼不要臉了,很想當網紅?」

不誇我機智就算了……

我笑嘻嘻地翻了個白眼,挎上段垣的手臂,「看到你現在這副怨婦的模樣,我都不忍心跟你計較了。我這兒有和魏賀的聊天記錄,晚上我回去就整理出來,總不能讓大家吃瓜吃得不明不白吧。」

孟冉眯著眼,唇角有一瞬間的上揚。

原來她就是想借我的手,讓魏賀跌個跟頭,好讓魏賀重新回到她身邊。

無聊幼稚。

「孟冉,你不會有收藏垃圾的癖好吧?」我淡淡道。

她像是被人捅破了心思一般,惱羞成怒,「你什麼意思?別陰陽怪氣的。」

我懶得理會她,用做作的慢動作和段垣十指緊扣,不卑不亢地離開了人群。

這場戰役,誰勝誰負,我覺得已經有結果了。

「姐姐,弟弟的香,你真的都懂了?」出了公司後,段垣驚喜地看著我。

我認真地回道:「很上頭。」

「直白點,姐姐。」他急切地追問。

「我喜歡上你了,段垣。」我一字一頓,絲毫不含糊。

剛剛他衝上來與我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段垣故作鎮定,牽著我走了兩步之後,忽然用力抱住我,「我也好喜歡姐姐。」

晚上,我毅然決然地公開了和魏賀之間的聊天記錄。

不為別人,只為了那個不計得失、事事優先考慮我的段垣。

「段垣,我們的感情只限於床上嗎?」

在群里發完消息,我感觸有些深,於是拉著段垣想開展一場真誠的談心。

可一開口,氣氛就變了。

「段垣……」我嗔怪道。

他嘆了口氣,輕輕抱住我,「因為你有錢啊。剛和你結婚那會兒,你天天想辦法給我塞錢,誰能抵抗得住。」

好傢夥,原來我們本無緣,全靠我有錢。

其實那時候,我是看他年紀小,覺得他和我結婚,吃虧了,所以才想盡辦法補償他。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弟弟竟然是這麼庸俗的人。

「段垣,那你到底為什麼答應和我結婚呢?」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醒來,發現身邊躺個男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再一次讓我沉淪

段垣像是陷入了某段回憶里一般,表情變得有些飄忽了起來。

我耐心地等著。

好一會兒後,他笑了笑,「那會兒,我拿著全部身家參加了大學生創業,最後失敗了。正當我不知道去哪兒的時候,你出現了,帶著你的三室一廳。」

我快氣哭了。

我該誇他坦誠嗎?

合著他就是沒地方去,和我結個婚騙房子住的。

他嘴越咧越大,眼眶卻逐漸濕潤,「沒遇見你之前,我對愛情、親情都很淡漠,甚至不抱期望,所以才會那麼隨便就答應和你結婚,覺得互幫互助一下也沒什麼,但幸好,我答應了,幸好我沒有錯過你。」

嗚嗚嗚……

是的,是的,那會兒好多人嘴上都說答應和我形婚,但只有段垣這傻孩子,真的敢做敢當,當天就陪我去了民政局。

幸好,我們遇見了彼此。

解了對方的燃眉之急,也解了對方未來的後顧之憂。

但好像哪兒不對?

「段垣,什麼叫幸好你答應了?我們之間,明明是你先主動追的我。」

「姐姐……」

他啞著嗓子突然喊了這麼一聲,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我們之間應該這麼算,走心是我先的,走腎……」他伸出手指在我脊骨上輕撫,「是你。」

我老臉一紅,這男人好直白。

我喜歡。

不對不對,還有哪兒有端倪。

「段垣,你畫眉的技術和誰學的?」

「這玩意兒要學嗎?」他滿臉單純,「和畫畫不一個原理嗎?」

哦,是嗎?

「既然我這麼有天賦,不如就給姐姐畫一輩子的眉毛吧。」他笑得絢爛,如水洗過般澄凈的眼底,清晰地倒映著我。

只有我。

心神一陣蕩漾,我猛地醒悟。

夜晚很長嗎?我幹嗎要在這些事情上面浪費時光。

盡興之後,段垣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我完全不敢接。

「上交銀行卡不是基本操作嗎?姐姐,你緊張什麼?」想了想,他又補充道,

「我沒耽誤工作,這幾天的假期,都是我之前加班存下來的。相信我,我雖然年紀小,但肯定能照顧好你。」

喜滋滋地接下銀行卡後,我歪頭一笑,「還能再走心一點嗎?」

「姐姐,我愛你。」

「不夠。」

「老婆,我愛你。」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