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渣男的腳踏兩條船?
倘若冒名去問鍾櫟,怕會覺得自己上趕著,不矜持。
於是我便打電話給了小叔。
小叔在家,聽著聲音滋啦滋啦的像是在做飯:「呦,今天收穫不錯嘛,這麼快就和人家鍾櫟在一起了?還發朋友圈!我都告訴你……」
「你少教育我!」小叔的陰陽怪氣只能愈發讓我憤怒,「我問你,那鍾櫟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啊?」
小叔嬉笑了會,仿佛在和別人說話,聽起來似乎還是個女人,輕聲輕氣的。
過了會才篤定的說:「沒有,這個你小叔可以肯定!」
「那鍾櫟是個老實孩子,實習那會,局裡多少小姑娘盯著,都坐懷不亂,更別說現在了。」
「還有啊,你爸媽可是給我打電話了,讓我監督著你點,好不容易有男孩,可千萬別嚇跑了……」
嚇這個字,就真的無語了。
我長是如花還是醜陋無比的畸形兒。用得著這麼諷刺嘛。
牛頭不對馬嘴支吾了會,竟嫌我囉嗦壞他的好事兒,果斷掛了電話。
不過,鍾櫟沒有女朋友,讓我原本快要熄滅的小火花重新燃起。
他這個偷心盜賊,看他往哪裡跑!
14.
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那天過後,連續一個星期,我再也沒有見到鍾櫟。
起初是以為臨近畢業,比較忙,但,一個人再怎麼忙怎麼可以全天 24 小時消失呢。
也曾試探著給他發過消息,可都是沒有回覆。
打電話也不通,甚至是關機。
我慌了神,聯繫小叔,小叔也表示不明白,或許是有事情吧。
實習結束了,局裡也沒有權利去管他們的自由。
一個人不好意思,拉扯著曉卉和雯雯去警校門口,萬一來個狗屎運就碰到了呢。
可是,結果仍舊殘忍,我和鍾櫟失聯了。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
期間只有個陌生的匿名快遞,裡面是一個心形的石頭,沒有卡片,沒有任何信息。
也沒有相關的快遞單號。
我心慌了。
強烈的心理暗示告訴我,這心形就是鍾櫟給我的。
可他人去哪裡了呢?
到現在,我才恍惚的明白。
對於鍾櫟,我真是了解甚少,連他在哪個專業,哪個班級,輔導員是誰,同學是誰……都不知道。
他就這樣從我們的生命中突然消失了。
心裡仿佛缺了一塊,把當初在飯店的情侶照片設置成了手機壁紙和與鍾櫟的聊天背景。
他的頭像,照片,食指拇指交錯,放大,縮小,放大,縮小。
15.
因為臨近畢業季,會有很多閒置物品,學校在宿舍樓前開展了跳蚤交易活動。
期間會有學院的老師過來湊湊熱鬧。
我們剛擺好攤,老遠就看到新來的輔導員老師,鍾晴。
鍾晴老師穿著一身得體的小西服,半卷的長髮披在肩頭,穿著的小高跟鞋發出與地面清脆的碰撞聲,手上抱著一摞備課資料。
她是我們系新來的哲學老師,還在學院擔任的一官半職,簡直是顏值與才華並重。
後面追捧的男老師以及社會人士,更是能誇張的從學校排到了法國。
不少同學都在背後嘀咕,是誰能這麼幸福娶了鍾晴老師。
學校表白牆上有很多都是表白她的帖子,評論清一色好評。
而鍾晴老師就是我要給小叔介紹的女朋友。
因為是自己學院,鍾晴老師走了過來,我們笑著打招呼。
問我們答辯情況如何,還說,今天這個小攤上的東西很好看。
當時就心想,不能讓小叔孤獨終生,我這當侄女的必須上。
鬼使神差,找了很多蹩腳理由,找工作諮詢,考研諮詢,終於委婉的加上了鍾晴老師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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