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婚姻博弈:愛到絕境再逢春 》,作者:閃閃發亮 ,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當我打開遺忘在家中充電的錄音筆時,卻聽到了我的丈夫陳龍正和他的父母咬牙切齒地籌謀要殺了我……
1.
在我結婚的第四年,我的丈夫陳龍背叛了我們的婚姻。
當我把證據放在他面前的時候,陳龍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勾引,他跪在我面前哀求,「燕燕,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喝多了,我把她當成了你……」
如果說他的背叛帶給我的是傷心和憤怒,這敢做不敢當的樣子,讓我對他就只剩了噁心。
我冷眼看著他的表演,不做任何回應。
婆婆卻衝進房間對我吼,「男人風流天經地義,外面有女人說明他有本事,你應該感到驕傲。」
我再次為婆婆的三觀而震驚,冷冷反問,「那為什麼你丈夫跟小區保潔阿姨多說兩句話,你就撓花了他的臉?」
婆婆破口大罵,「你個不下蛋的雞,結婚好幾年了你連個孩子都生不了,你有什麼資格管男人?我們沒讓你滾蛋就不錯了,你可別不識好歹……」
是的,結婚四年,我們沒有孩子,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是我的問題。
我氣笑了,向陳龍道,「離婚吧,我讓位,不耽誤別的女人來給你家生太子!」
我當天就搬了出去,併火速寫好了離婚協議書發給了陳龍。
因為車房商鋪都是我的婚前財產;婚後四年,陳龍做生意一直失敗,我的收入又都填了他的坑,所以我們沒有婚後共同財產。
沒共同財產就不存在財產分割,離婚協議內容不過簡單的幾行字,隨著離婚協議書的是我的通知:「一周內,他和他的父母從我那位於市中心的大平層房子裡搬出去。」
陳龍堅決不肯離婚,他口口聲聲說那只是個誤會,他真正愛的人是我。
見我態度堅決,他一會兒痛哭懺悔請求我的原諒;一會兒又暴跳如雷質問我是不是有了其他男人?
他越是糾纏我越是反感,於是,我決定去法院起訴。
可是就在我要去法院的前一天夜裡,我突然接到我表姐的電話,說我爸媽在小區門口遭遇了酒駕,當場昏迷,表姐讓我趕緊去醫院。
我魂飛魄散。
等我衣冠不整披頭散髮地趕到醫院時,醫生滿臉遺憾地告訴我:我爸媽傷重不治,已經走了。
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爸媽的離去一下子擊垮了我,我沉浸在悲傷里難以自拔,爸媽的後事都是表姐一家幫我操辦的。
陳龍得知消息,也帶著他爸媽過來幫忙,我不想看見他們,可此時的我如同行屍走肉,除了傷心,就一門心事只想要殺了那個酒駕肇事的司機,我根本沒心情跟陳龍一家掰扯。
時間過得很快,父母下葬的兩個月後,肇事司機被判刑;對我父母的賠償金也到了位,表姐終於跟我說出了他的疑問,我爸媽出事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那個時候我爸媽不睡覺,跑去小區門口乾什麼?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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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對啊,我爸媽的作息一向都很規律,晚上十一點前肯定會睡覺的,為什麼會在凌晨兩點的時候,跑去小區門口?
2.
我通過小區物業調出了那天晚上的監控,監控中,我爸媽急慌慌的出了門,我媽還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撥著電話,到小區門口後,他們像是在等著什麼?
那天晚上在小區門口當值的保安告訴我,我爸媽在小區門口,是在等計程車。
凌晨兩點,我爸媽在等計程車?
他們要去哪裡?
我拿出爸媽的手機,他們出事後,因為太傷心,我一直沒顧得上看。
我吃驚地發現,媽媽的手機上最後一次撥打的號碼居然是我的手機號。
我突然想起來,在他們出事後,我是看到我手機上有我媽十幾個未接來電的,但我以為那是表姐拿我媽手機給我打電話的緣故。
那兩天,為了躲避陳龍的糾纏,我一直都住在一套我婚前買的小公寓里,並將手機設置了靜音。
而且,為了不讓我父母擔心,我要離婚的事只告訴了表姐一個人,也只有表姐知道我住在那套公寓里,那天夜裡,表姐是打的那房子裡的座機通知的我。
我問表姐,「你有沒有將我要離婚的事告訴我爸媽?」
表姐搖頭,「怎麼可能?老人家觀念舊,他們知道了只怕會阻攔,我早就看陳龍那家人不順眼,我能給你添這亂?」
「那他們半夜拚命打我電話幹什麼?」我開始發抖,難道他們半夜出門的事跟我有關嗎?
那是不是說:如果我沒有將手機靜音,他們就不會出事?
表姐抱住崩潰的我,逼我冷靜,她說現在不是我自責的時候,找到原因最重要。
可是我們翻遍了爸媽的手機也沒發現什麼端倪。
就在這時,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里,一個女子語氣既得意又囂張,「周燕是吧,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纏著我老公,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莫名其妙,打斷她的話,「你誰啊?」
「我是陳龍的女朋友王雨,」對方氣勢洶洶,「告訴你,我已經懷孕了,陳龍馬上就會跟你離婚的,你再纏著他也沒用,你不下蛋還纏著我老公不肯離婚,想讓陳家斷子絕孫,你太不要臉了,活該你爸媽都被人撞死,這就是報應,哈哈哈哈哈……」
我掛斷電話,打給陳龍,「在家等我。」
父母的意外讓我無暇顧及離婚的事,我本想等父母的事忙完了再說,可王雨的這個電話成功地激怒了我。
我爸媽的意外是我活該是嗎?
這是我的報應嗎?
那我就看看,這到底是誰的報應?
不知道等她發現陳龍的車和房全是我的,離婚時他凈身出戶身無分文的時候,她還能這麼得意不?
陳龍和他爸媽都在,陳龍一臉驚喜地來抱我,「燕燕,你終於肯回家了,太好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繞開他,走進客廳里四下看了看,語氣冰冷,「你們什麼時候搬走?」
陳龍一臉受傷的表情,「燕燕,我們真的要這樣嗎?」
他媽一改往日的刻薄,正笑眯眯地端著盤水果過來,一聽忙也來哄我,「燕燕啊,那件事是龍龍不對,你爸已經打過他了,你就別再鬧了啊。」
她口裡的「爸」是陳龍的父親,我回頭看看坐在沙發上的陳父,他身形高大,哪怕是已經淋巴癌晚期,看著也很壯,他若真打陳龍,陳龍倒是會吃點苦的。
陳父的臉色卻一如既往地不好看,「周燕啊,你爸媽都沒了,你要是真離了婚,你家可就剩你一人了,這女人啊要沒個男人做依靠,你怎麼活啊,我家不嫌棄你不能生孩子,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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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要怎麼活就不勞您費心了,」我打斷他的話,看向陳龍,「王雨給我打了電話,說她懷孕了。」
屋子裡瞬間寂靜。
3.
下一秒,陳龍媽不再偽裝,她嘴巴一撇,「你知道了也好,你不能生,還不讓別人生嗎?你想絕我陳家的後路啊。」
「你陳家的太子總不能生在我周家的屋子裡吧?」我看著陳龍,嘴角浮起一絲譏諷,「明天我們就去辦離婚,然後你們立刻給我搬出去。」
陳龍嘆了口氣,點頭,「辦手續也行,只是離婚協議要重新寫。」
我有點意外,但隨即我就笑了,重新寫就重新寫,我不信他還能翻出花來。
陳龍去找紙筆時,我懶得看他父母那兩張討厭的臉,就進了臥室等著,並掏出了錄音筆,決定接下來不管說什麼,還是全程錄音的好。
但錄音筆久久不用,已經快沒電了,我打開錄音功能後,順手插在了牆角的插座上充電。
陳龍拿著紙筆進來了,他直截了當地表示,他要分割我爸媽名下的所有財產以及那筆事故賠償金。
我驚呆了,「啥?」
陳龍理直氣壯地搬出了法律條文,我爸媽的財產和那筆事故賠償金按照法律規定,是夫妻共同財產,有他一半。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看陳龍的眼神如看白痴一樣。
「法律上就是這麼規定的,你不同意也沒用,」陳龍之前的溫情此時蕩然無存,他猙獰的面目帶了絲得意,「這是法律規定,上了法院法官也會判給我。」
說到這裡,他打量了我一眼,「燕燕,夫妻一場,我不想跟你鬧這麼僵,誰叫你不能生氣呢。」
我笑眯眯的看著陳龍,一字一句的問,「你知道有個東西叫遺囑嗎?」
陳龍正得意的臉刷地變了。
我很好心地發了張照片給他,那是我父母生前做過公證的遺囑,遺囑上十分清楚地寫著:他們死後,他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只歸我個人所有!
法律明文規定,老人去世後,其名下財產是繼承人的婚內共同財產;但被繼承人留下遺囑指定只歸繼承人一方的財產,是繼承人的個人財產!
而關於我父母的死亡賠償金,法律也有明文規定這是繼承人的個人財產。
所以,哪怕這兩項財產再豐厚,和陳龍連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我是在陳龍的咆哮聲中離開的。
自父母離開後,我鬱積悲痛的心第一次感到了暢快。
陳龍給我瘋狂電話轟炸,被我拉黑,他一條一條地發來信息,罵我父母雞賊,才結婚就防著他,活該橫死街頭;說我休想甩了他找野男人,他拖也要拖死我……
如果說之前我還會為他們一家和王雨的無恥感到憤怒,到此時我卻如同在看一個小丑。
我想不通,陳龍這個山溝里長大的拼盡全力考進大城市的又窮又渣的男人,我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看他像只鳳凰的?
我回了一句,「那你家的太子就只能是個私生子了。」
回到家,表姐正臉色凝重地等著我,她給我看了我家座機的電話清單。
在我爸媽出事的半小時前,這個座機打進來一個號碼,是陳龍的手機號。
表姐說,「我問了那天值班的保安,當時你媽一直反覆地在說『燕燕怎麼會失蹤呢?她能去哪兒呢?她會不會出事了……』」
「所以,是陳龍跟你爸媽胡說八道了什麼,你爸媽才… …」
我看著表姐,抑制不住地發抖。
原來這就是我爸媽凌晨兩點才慌張出門的緣由!
陳龍,是你害死我爸媽!
而你竟然還妄想要分走我爸媽的一半家產!
表姐連眼珠子都紅了,她抓起手機準備給她爸媽打電話,被我一把摁住,我含著眼淚看著她,磨著後槽牙道,「不要驚動舅舅舅媽,這件事,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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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4.
送走表姐,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準備聽一遍今天跟陳龍的對話。
可打開包翻了半天我才想起,那隻錄音筆因為充電,我忘記拿了。
錄音筆里除了我和陳龍的對話,還有重要的工作內容。
我有點懊惱,恨自己不夠冷靜,居然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我回到了那間屋子裡。
這個點陳龍已經去上班了;陳龍父母每天這時候也會去醫院,我可以不用再看見那三張令人反胃的臉。
錄音筆還在原來的地方,我鬆了口氣,戴上耳機,邊打開錄音筆檢查裡面的錄音;邊去書房找房產證和結婚證戶口本。
錄音筆功能很好,不管是我和陳龍的對話、還是我走後陳家人的咆哮咒罵,都錄得很清楚。
我將證件放進包里,冷笑著去關錄音筆,陳家已是黔驢技窮,我也懶得再聽他們這些腌臢言語。
可就在我的手指按上開關的剎那,耳機里忽聽陳龍說道,「……就按之前計劃好的,殺了她。」
我手指一僵。
殺了她?
什麼意思?
陳龍咬牙切齒,「……原本我只要她一半家產就算了的,可沒想到她一家如此歹毒,竟然這麼算計我,那就別怪我無情。」
「對,弄死她!」陳母的聲音尖利,「進了咱家門,生死都是咱家人,她家的財產就都是咱家的,想卷了咱的錢離婚,她想得美。」
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目瞪口呆的聽著他們的計劃:先設法把我騙回來,再讓我喝下放了安眠藥的牛奶,然後,由得癌症的公公動手。
而陳龍則會或加班或出差,讓自己不在當場置身事外。
不得不說,他們的計劃真的很周全,陳龍父親有躁鬱症的診治記錄,自首後再由身為我丈夫的陳龍給他寫份原諒書,他是不會被判死刑的。
而我父母已故,我又沒有孩子,陳龍便是我遺產唯一繼承人,那時他給陳父辦個保外就醫,有了我的錢,他就能讓陳父得到更好的治療。
這真真是無本萬利穩賺不賠的大好買賣!
後面還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等我回過神來,忽然就見陳龍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正幽靈般的看著我。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尖長的刀。
趁手,鋒利,見血封喉。
是我新婚時為了小家精心挑選的雙立人!
表姐和表姐夫是在咖啡廳里找到我的。
咖啡廳里的暖氣很足,我卻渾身發抖手腳冰涼,表姐剛到我面前,驚魂未定的我就抱住她嚎啕大哭。
表姐抱著我的手也在發抖,「怎麼了?剛剛是怎麼回事?」
我哭了很久才平靜下來,將錄音放給他們聽,表姐越聽臉越白;而表姐夫平時那麼穩重的人,拿著錄音筆的手也開始發顫。
「難怪你剛剛那個電話那麼奇怪?」
想起一個小時前的那一幕,我依舊發抖。
在我還沒從陳龍要殺了我的震驚和憤怒中回過神來時,乍然看見手持利刃的他,我簡直魂飛魄散。
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自己再也活不了了。
5.
但極度的恐懼卻詭異的讓我瞬間冷靜下來,我放在包里的手指迅速關掉了錄音筆的播放,再順手掏出了手機,飛快的按上了表姐號碼的快捷鍵,然後,我冷冷掃了陳龍一眼,就繼續在書房翻翻找找。
我很害怕,但我知道陳龍是個聰明人,他要想得到我的遺產,就必須從「殺我」的嫌疑里抽身,所以,他是不會自己動手的。
陳龍果然沒動,他甚至還擠出一絲笑,問我幹什麼?
此時手機已經通了,我對著手機大聲道,「姐,你要的那份資料我找不到啊?陳龍,你看見一個粉色的文件袋了嗎?」
表姐聰明,一愣之後立刻順著我的話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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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陳龍自然不可能見過根本就沒存在過的粉色文件袋。
我再繞過他出門,並對著手機說我就出來了,你們咖啡買好沒有,買好了讓姐夫把車開到小區門口等我。
這句話有兩個信息:一,至少有兩個人正在小區外等我,其中有我那非常健壯的表姐夫;二,表姐之所以沒有跟我一起上來,是因為買咖啡去了。
陳龍眼神變幻不定,到底沒敢攔我。
只在我出門的時候,要我晚上回來吃飯。
他說,就算要離婚,到底曾是一家人,最後吃頓團圓飯吧。
如果我剛才沒聽到那段錄音,那我真會相信他是要好聚好散。
但此時,我知道他只是為了殺我!
我沖他擺了擺手,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表姐夫起身就要去揍陳龍,表姐也要打電話叫人,被我死命拉住。
我不讓他們去找陳龍;也不讓他們報警。
怕過哭過後,一股濃烈的恨意上心頭,我開始冷靜。
打人犯法,這招是最笨的;而報警也不會讓他們受到太重的懲罰,雖然有錄音,可他們還未真正對我下手。
我看著表姐和姐夫,一字一句:「我要報復,我要讓他們萬劫不復!」
被欺騙的感情;因為不能生育的羞辱;還有我爸媽的命,我都要他們百倍償還!
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公證處,寫下一份遺囑:如果我死了,我名下所有財產全部捐給兒童福利院。
萬一我防不勝防真被他們害死,那他們也一毛錢都得不到。
我哪怕丟了命,也不會讓他得到我半分錢!
然後,我跟單位主動申請出長差,到達目的地後,我跟陳龍視頻,告訴他我給表姐留了授權書,三日後,表姐會帶人去收房。
陳龍先是意外驚訝,繼而惱羞成怒的掛斷了電話。
之後,我用一個微信小號加了王雨。
加王雨很簡單,知道她懷孕後,表姐就開始找人跟蹤她,發現她是個剛畢業在陳龍公司實習的女生,自從懷孕後就不再上班,每天都是購物做美容,陳龍母親還陪她去產檢和逛母嬰店。
巧的是,那家高檔母嬰店是表姐夫的高中同學開的。
店主聽表姐聽了事情經過後,氣憤不已,當場將王雨的微信號推給了我。
我的添加請求是:孕期美容師。
妊娠對於母體影響是很大的,但為了保護孩子,很多孕媽妊娠時都不敢亂用護膚品,所以,孕期美容師這個身份對王雨絕對有吸引力。
王雨果然通過了,她問我怎麼知道她微信號的?
我狡黠地說是數據推送。
王雨不屑,說不就是盜賣私人信息嗎,現在真是太過分了,私人隱私得不到絲毫保障。
我笑著附和,並說我們公司會奉上誠意,贈送一份高檔的適合孕婦使用的護膚品。
護膚品的價格不高也不低,不多也不少,既不會顯得突兀明顯;又能成功吊起她的胃口,她果然上當。
6.
有了愉快的開頭,後面的過程就變得順利又簡單了,我慢慢由指導美容、推銷產品,轉為開始跟她聊生活中的事。
期間,王雨還給我發過視頻請求,我將手機遞給了同住的室友姑娘,讓室友跟她打招呼。
視頻中,王雨大模大樣地坐在我家的沙發上,陳龍正喂她吃著水果,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我站在他們看不到的角度,對著手機上的這對賤人冷笑。
表姐並沒有去收房子,我不過是想通過那個視頻讓陳龍知道我出差了而已。
可沒想到他在知道表姐要去收房的前提下,還敢把野女人堂而皇之地接到我的房子裡。
我示意室友幫我截了個圖,再順手發給表姐,讓她給陳龍打電話說已在去收房的路上,視頻中,陳龍接完電話後惶急的讓王雨掛斷了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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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拿過手機,問王雨,「怎麼了?」
過了很久,王雨才很委屈地回復,「姐,真正愛你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我便明白,她必定是被陳龍送出了我那位置絕佳全屋高檔定製的大平層房子了。
我將毒雞湯一盆一盆的倒過去,告訴她真愛她的男人是絕對不會讓她受一點委的。
我的話無疑正合她意,加上我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對她來說十分安全,她開始毫無顧忌的傾述,從她和她的老公如何相愛;說到她老公家裡的黃臉婆如何不知羞恥的纏著她老公不肯離婚,期間夾雜無數髒話和破口大罵。
她的厚顏無恥和理直氣壯,讓我和我的室友都驚呆了。
等她發泄完,我才幽幽地回了一句,「你有沒有想過……你老公的話有可能不是真的?」
王雨問我什麼意思?
我告訴她,有種雞賊男人很會精打細算,先甜言蜜語的哄著外面女人懷孕,再藉口家裡老婆不肯離婚進行拖延,目的就是看外面的女人是生男還是生女,如果是兒子就離婚;如果是女兒,就繼續拿老婆做擋箭牌。
王雨沉默了。
到了晚上,我的本尊微信號彈出了一條添加信息,是王雨。
我點了通過。
王雨劈頭蓋臉地罵我不要臉,不肯離婚死纏著她老公。
我沒說話,只將陳龍那句「我休想甩了他找野男人,他拖也要拖死我」的話截圖發了過去,然後拉黑。
7.
幾分鐘後,王雨就將這個截圖在微信小號上發給了我,罵陳龍果然在騙她。
「姐,真被你說中了,原來是他不肯離,」王雨咬牙切齒。
我看著手機,微笑著敲過去一行字,「那你現在要怎麼辦?」
王雨說她已經給陳龍下了最後通牒,十天內他不離婚,她就打掉孩子。
我說可以,並鼓勵她態度一定要堅決,否則狗男人會不當回事。
第二天下午,陳龍給我發信息,說既然要離婚,那就趕緊辦完,讓我立刻回去。
我問他搬出我的房子沒有?
陳龍說,他爸媽希望能和我一起在那個房子裡吃最後一頓團圓飯,之後就會搬。
我看著手機冷笑,我真的想戳穿他:這不是團圓飯,而是鴻門宴吧。
但我忍住了,只回說太忙,暫時回不去。
我這話無疑給了陳龍希望,讓他覺得我已經答應了要跟他父母吃飯,只是現在回不去。
他很努力地遊說我,說他不想再拖,讓我周五回去,說他已經打聽過了,民政局周六也上班的。
我只回了兩個字:不行。
8.
我不回去,陳龍就不能對我下手;
我不回去,王雨就等不到陳龍「離婚」娶她。
所以王雨又來找我吐槽,罵陳龍欺騙她;罵陳龍家的黃臉婆根本不想離婚,否則她早就回去辦手續了。
然後她就問我,如果那黃臉婆拖上十個月八個月的都不回去,那她怎麼辦?
她說她越想越覺得我的話有道理,以他媽那德性,如果她生的是個女兒,八成立刻翻臉。
我知道她現在騎虎難下,於是告訴她,其實想要保障也簡單,相比於那九塊九的紅本子,房子票子的更具備保障力。
自從王雨對我言無不盡後,我才知道陳龍有多雞賊,他從來都沒告訴王雨,那套市中心的大平層是我的;也沒有告訴王雨,他開的那輛奔馳是我的;更沒告訴王雨,他其實只是個窮山溝里出來的山裡娃。
他用我的房子我的車,把自己營造成鑽石級精英的形象,讓貪慕虛榮的王雨毫不猶豫的爬上了他的床。
我攛掇王雨用肚子裡的孩子做籌碼,逼陳龍給她買房。
陳龍開始發瘋的催我回去,而我無動於衷。
並且,因為我的工作屬於保密性質,他連我具體位置也無從打聽,只要我不回去,他就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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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王雨每天都在跟我吐槽她的苦惱,罵陳龍一直都在騙她,答應離婚不離婚;答應買房不買房;罵陳龍的黃臉婆如何不知羞恥的纏著她的老公簡直居心叵測厚顏無恥……
我義憤填膺的給她出主意,狗男人是在拖延你,不動點真格的他怕是不老實,去醫院預約打胎,不信嚇不住他。
王雨得計,深以為然。
我撥通表姐的電話,問她那邊怎麼樣了?
表姐告訴我,姐夫的髮小已經成功地獲得了陳龍的信任。
我笑著掛斷電話。
網已張開,陳龍,我等著看你萬劫不復。
一周後,王雨喜滋滋地告訴我,陳龍已幫她買了房子,全款。
我恭喜了她,並要她再接再厲,儘可能地多要點錢在手裡。
隨著王雨那邊的節節勝利,陳龍對我的催促也越來越緊,甚至質問我是不是故意要拖死他?
我一邊看著表姐那邊給我的反饋,一邊淡淡對陳龍道,「著急你就先搬出我的房子,然後約個日子直接去民政局等我。」
陳龍瞬間被我將住,他怎可能真跟我去民政局呢,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這邊吊著陳龍;那邊王雨已經住進了新房,向將房產證和房子都拍了照片發在朋友圈裡炫耀。
彼時,我剛從醫院出來,將王雨朋友圈的照片盡數保存後,我打電話給表姐,「可以收網了。」
表姐卻擔心我,問我傷得如何?
我告訴她,醫生已經給我診治,問題不大。
最近我很倒霉,總是莫名其妙地受傷,不是走得好好的被人撞得落水;就是滾下山坡;剛剛又差點被捲入車輪下……
那個慈祥的醫生阿姨都認識我了,一見我抱著流血的胳膊進來就皺眉,「你怎麼又受傷了?」
我苦笑著說最近太倒霉。
邊上的保潔阿姨就插話,說建議我去廟裡拜拜。
9.
陳龍突然告訴我,他父親病危,讓我速回。
他說,我倆既然還沒離婚,我就還是老人的兒媳,得回去參與後事。
我同意了,並在第二天一早就往回趕。
陳龍本來要去機場接我,被我拒絕,我說老人既然已進入彌留,他這個做兒子的離開不合適。
可當第二天我出現在陳龍面前時,他卻看著我身後的四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愣住了。
我繞過他,看向病床上一點也不像快死的陳父笑道,「你爸紅光滿面的,是迴光返照了嗎?」
陳母氣得大罵我忤逆不孝竟敢詛咒老人,撲過來就要打我,被我身後的男子拽住,一把按坐在牆角。
陳龍終於回神,他看著這幾個男的,吃吃的問他們是誰?
我笑答他們是我表兄,得知他父親病危,特來奔喪。
這軟刀子戳得陳父白眼一翻,差點氣暈過去。
面對陳母的咒罵和控訴,我一臉無辜的看著陳龍,「不是你說讓我回來給你爸辦後事的嗎?」
陳龍強擠出笑,說是虛驚一場,他爸爸已經緩過來了。
他將目光在我身後的四位「表兄」身上轉了轉,又說他要出差兩天,讓我這兩天回家住,好幫著照看照看他父親。
他說畢竟一夜夫妻百夜恩,讓我權當在幫他的忙,其他的事等他回來再說。
我眼神冰涼的告訴他,我回來是跟他離婚的,既然他爸已經沒事,我們現在就去辦手續。
至於他的父親,我會很好心地幫他找好房子送過去,再幫他請好保姆。
陳龍的臉漸漸猙獰,咬牙切齒地吼,「老人就只是想跟你在家裡吃頓團圓飯,就這麼難?」
面對病房裡其他病人家屬的側目,我抱胸而笑,「要吃團圓飯也該是你們跟王雨吃吧,她肚子裡可懷著你陳家的太子呢,我和你離婚後就是陌路人,又何必矯情?」
其他病人家屬看著陳龍的眼裡就有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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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陳龍終於惱羞成怒,他冷笑著亮出手機里幾張借條的照片,告訴我這近兩千萬都是夫妻共同債務,我想離婚可以,這債務我得承擔一半。
病房裡的吃瓜群眾們看著陳龍,眼神愈發不屑。
我沒想到陳龍竟然還有這一招,但他這樣不但不會讓我驚慌,只愈發讓我感到好笑。
我很好心地告訴他,按照國家法律關於夫妻共同債務的最新規定,這些借條上沒有我的簽字,須由債權人來證明我確實知道這筆債務;或由債權人舉證我有花過這筆錢,否則,誰借的錢,誰還。
陳母衝過來咆哮,「就花你身上了,你一天到晚好吃懶做,就那麼一小把大櫻桃,就要一百多塊啊,那些錢就是你花的,敗家玩意兒……」
「那就法院見吧,」我懶得理她,冷冷看向陳龍,「到時我們順便聊聊你給王雨買的那套房子。」
陳龍臉就一白。
我接著又道,「既然你們不肯乖乖搬出我的房子,我剛剛已經先回御龍苑換了鎖,如果你需要拿東西,我還有兩個表哥正住在裡面,他們會幫你開門的。」
「你敢?」陳母開始撒潑,「小J 人黑心爛肺要霸占我家的房子啊——」
已走到門口的我忍不住嘆氣,回頭再次提醒,「那是我的婚前財產,不是你家的房子。」
「你進我家門,你家財產就都是我家的,你個不下蛋的雞,想霸占我家房子沒門……」陳母拍大腿罵。
她的叫罵聲尖銳刺耳,我卻頭也不回。
有我請的這四位「表哥」在,陳龍只能眼睜睜看著我走。
10.
表姐在醫院外等我,看見我,她長吁了一口氣。
這幾位「表兄」都是表姐從保安公司專門請來保護我的,我們都知道,陳龍說他父親病故,不過是想騙我回來的藉口。
見了面,他果然說他要出差,要我陪他父母住兩天。
這麼多天過去了,他要殺我的念頭不但沒有平息,甚至還愈發強烈迫切。
只是他再沒想到,我竟然隨身帶著保鏢,有這幾位經過特殊訓練的專業男子在,陳龍連根頭髮都碰不到我的。
我其實很想知道他接下來還會做什麼,但我也知道,他沒機會了。
就在當天晚上,警方通知我,我的丈夫陳龍涉嫌職務侵占罪和出賣商業秘密,被刑拘。
第二天,我去了警局,將錄音筆里的內容交給了警方;並告訴警方,我在出差期間屢次不明原因地遇險,並提供了幾位目擊證人和那位醫生阿姨的電話。
警方在結合了錄音內容後,合理懷疑我的每次遇險都可能是陳龍所為。
出了警局後,我直奔法院起訴離婚。
表姐兩口子在法院門口等我,他們告訴我,陳龍父母進不了御龍苑的房子,在門口撒潑打滾,被他們連嚇帶騙地送去了王雨那邊。
這對一生都在山溝里生活的老人,在這繁華又陌生的大城市裡,沒有了兒子給他們掌舵,他們就是只沒牙的貓。
晚上,我請表姐夫的髮小鄭哥吃飯,表姐兩口子作陪。
鄭哥戴著個金絲眼鏡,衣冠楚楚,十分斯文,卻是個好打抱不平的仗義人。
他受表姐所託,故意去接近陳龍,被我提供了陳龍所有喜好的他,很容易就取得了陳龍的信任。
王雨被我挑唆後,向陳龍步步緊逼,陳龍心煩意亂,看著春風得意「彩旗飄飄」
的鄭哥便不免羨慕,鄭哥便適時地讓陳龍誤認為他之所以能發家,全憑的是心細膽大借公司的錢下自己的蛋導致。
心術不正的陳龍正中下懷。
只是他壓根不知道,鄭哥其實自己就是老闆。
王雨態度堅決的將預約流產的病歷拍在陳龍面前,限定一周內,陳龍在離婚或全款買房之間必須要做到一件,否則她就去醫院打掉孩子,再去告他強姦。
陳龍爸媽面對流產預約嚇得腿軟,罵陳龍如果敢禍害了他們的大孫子,他們就死給他看。
癌症晚期的陳父更是給了兒子兩個耳光,道他時日無多,最大的願望就是死前能見孫子一眼,他讓陳龍不管用什麼辦法,立刻給王雨買房。
一套全款的房子最少得七八百萬,陳龍自然沒錢,他開始瘋狂的催我回家好實施殺我的計劃,可我就是不回;無奈之下,他利用職務之便,瞄上了公司的工程款。
他還將公司的投標信息賣給了對手公司,獲利頗豐。
房子順利購買,王雨心滿意足。
可陳龍還沒來得及高興,公司開始查帳,陳龍慌了。
一家三口商量後,決定以陳父病危做藉口,將我騙回去。
只要他們接手我的遺產趕緊將那筆錢還上,他們就高枕無憂。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家裡早就被我表姐在他們都出門的時候,悄悄進去安裝了監聽器。
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我和表姐的眼裡,我是回去了,我卻帶著保鏢。
陳龍面對這幾個保鏢,無奈之下只得使下策,妄圖用虛假債務從我手裡掏走一筆,只是他壓根兒沒想到,為了跟他打贏這一仗,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我都提前預想到了。
11.
因為陳龍被刑拘的特殊性,我倆的離婚官司和他的刑事案同一天在法院開庭。
陳龍的職務侵占罪和侵犯公司商業秘密罪,證據確鑿;而雖然我的屢次遇險並無直接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但除了那段圖謀殺害我霸占我財產的錄音外,警方還在他的電腦上搜出了大量的相關搜索記錄;並在家裡找到了安眠藥和繩索、膠帶;甚至還有一把正常家庭不會購買的管制刀具。
這些都可以證明他確實有殺害我的意圖,並已在著手實施,屬於殺人未遂,三罪並罰,判刑十年。
陳母同謀,判兩年。
陳父同謀,判兩年,鑒於他的身體情況,監外執行。
而王雨的那套還沒捂熱的房子,因為是公款購買,被收回。
陳龍被抓時,王雨還以為事兒不大,他很快就會回去;待見連陳龍的父母都被帶走後,她向我破口大罵陳龍一家都是窮鬼和騙子,並於當天就去醫院打掉了孩子。
我拉黑了她。
有了刑事案的審判結果,我和陳龍的離婚官司就進行得很順利了,對於一個預謀殺害我的丈夫,任何一個法官都會判離婚。
我保住了所有財產,陳龍凈身出戶。
離婚官司結束後,我又起訴了王雨,要她返還陳龍在她身上的所有花費。
我知道,這場官司我穩贏。
陳龍被送進城郊的監獄改造,我去看他。
幾個月不見,原本白凈帥氣的陳龍,竟然蒼老萎靡得像個小老頭。
對於我居然肯來見他,他感到很意外。
我掠了掠微卷的長髮,將一盒還冒著熱氣的大閘蟹推過去,笑得矜持,「沒什麼,不過是有些事,想想覺得……還是應該來告訴你一聲。」
陳龍抓起大閘蟹,狼吞虎咽的連吃了兩隻,才滿足的抬起頭,看著我嘆氣,「燕燕,其實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若不是你不能生……」
我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丟到他面前,「看看吧。」
陳龍疑惑地打開,是一份醫院診斷書,他看了兩眼後,就愣住了。
這是兩年前我和陳龍在醫院做檢查的診斷書,陳龍的那一份上清楚的寫著:精子畸形,成活率為零!
我倆沒孩子,從來就不是我的問題。
他根本不可能讓女人懷孕,包括王雨。
我不過是顧及他身為男人的那點子可笑的自尊心,所以才騙他說,有問題的人是我。
可我沒想到,我的隱忍和包容,換來的竟然是他的背叛和算計。
看著呆若木雞的陳龍,我涼涼道,「我可以允許你無能;但我不能允許你背叛;更不能允許你的算計和傷害;所以……」
所以我準備了一張大網,將他全家都罩了進去,讓他們萬劫不復。
陳龍面無血色的抬起頭,眼裡滿是怒火,他咬牙切齒:原來你早知道王雨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點頭。
他目眥欲裂的問我為什麼不早說?
我冷笑,若說早了,這場戲還怎麼看?
我就要等著看當他知道自己竟為了顆跟自己沒半毛錢關係的受精卵身陷囹圄時,是什麼表情?
老天爺果然沒讓我失望,他現在的這張滿是猙獰的臉,真是好看極了!
「所以後面發生的那些事,都是你設計的?」他終於反應過來。
「是,就如同你算計我一樣!」我再次點頭。
除了鄭哥,我還故意地落水、滾下山坡、險被車撞……讓自己不停地遇險。我知道警方辦案都很嚴謹,我安排的這些單拿出來是沒什麼用的,但當警方把這些事跟陳龍的其他行為結合在一起看的時候,就會增加對他殺人未遂的印象分。
「騙子,你這個騙子——」陳龍憤怒的嘶吼咆哮,我深深的看了他最後一眼,起身離開。
我沒告訴陳龍的是,我已經辭了工作,賣了在這個城市的所有產業,準備去一個很遠的地方生活。
無論陳龍有多恨我,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見了。
事實上,我真的很後悔,後悔當初不該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而撒那個謊,如果一開始他就知道不能生育的人是他,後來的事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那我的父母,也就不會出事了吧。
監獄外的陽光刺眼,卻透骨的溫暖,我抬起頭,把眼裡的淚水逼了回去。
我知道,爸媽都在天上看著我。
所以往後餘生,我會好好地活。
爸,媽,你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