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跟我的丈夫有親子關係,跟我卻沒關係

2021-12-11

【本文節選自《婚姻博弈:愛到絕境再逢春 》,作者:閃閃發亮 ,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我看著眼前的親子鑑定書,徹底陷入了凌亂。

鑑定書上的內容很清楚:顧軒軒,男,三歲,和顧炎親子關係成立,和陳芸親子關係不成立。

我十月懷胎生出的孩子,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

1.

在我結婚第三年的春天,發生了一件讓我崩潰的事。

我帶著發燒的兒子去醫院時,抽血化驗的檢驗單上寫著,我兒子是 B 型血。

我是 O 型血,我丈夫顧炎是 A 型血,我的兒子軒軒怎麼可能是 B 型血?

我回家跟丈夫剛提了一句,他一巴掌就抽了過來。這一巴掌把我打懵了。

他還在問我:「兒子為什麼是 B 型血?你還有臉問我?!」

顧炎指著我,兩隻眼珠子漲得通紅,「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和張建的那點兒事嗎?

你懷孕的前一個月,連著一星期都出差,你真當我不知道張建也在嗎?」

我的臉色刷得就白了。

張建是我大學時就相愛的前男友,畢業後又進入了同一家公司,後來因為理念不合而分手。

「你……你什麼意思?」我捂著臉,一股火氣直衝頭頂,「你的意思是說我出軌?」

「有沒有出軌你心裡有數,」顧炎大口地喘著粗氣,「那次出差的第一晚,張建是不是在你房間裡待到凌晨三點?你自己說?」

他冷笑,「你的微信一直掛在家裡的電腦上,我看到你們的對話了。」

「可那次是因為要核對審計材料,第二天一早就要用的。」我解釋道。

可是顧炎根本不聽我的解釋……-

那天后,顧炎就開始跟我冷戰,甚至不再回家。

半個月後,我決定找他談談。

可還沒等我找他,他突然回來了,抱著我哀求,「芸芸,過去的事我們都不再提了好嗎?軒軒就是我們的孩子,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不是……」

「不,不要說,」他堅決不給我開口的機會,一臉哀求,「芸芸,我愛你,我們不離婚。」

那日後,家裡像是又恢復了平靜,只有我知道,這件事還沒結束。

顧炎這反應如果換在其他地方我會感動,但我非常清楚地知道,我沒有出軌。

我也非常確定我和顧炎的血型都沒弄錯。

所以,兒子的血型絕對不可能是 B 型。

我懷疑,這孩子是被抱錯了。

但是只要我提到這件事,顧炎的反應就非常激烈。

而且,這幾天顧炎為了開公司的事正焦頭爛額,他跟我說,「芸芸,我不能讓單位知道我自己在開公司,所以,只能你來做公司法人了。」

丈夫創業,我做妻子的當然要支持,我一口答應。

當晚,顧炎睡著後,我突然想起前陣子我順手把耳機放在顧炎包里了,於是就去找,結果被我翻出另一部手機來。

我鬼使神差地打開那部手機,發現了一條信息:親愛的,她同意做法人了嗎?

這是顧炎用過的舊手機。

所以這條信息不可能是發給別人的。

女人的第六感,讓我瞬間手腳發涼。

2.

天亮後,我跟顧炎說公司有急事,去註冊法人的事只能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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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炎想說什麼又沒說,親了我一下就去上班了。

我站在窗口等他的車子開遠後,立刻出門打車去了閨蜜家,將一個小包交給她幫我保管,裡面收著我的身份證、戶口簿、房產證等所有重要材料。

閨蜜很詫異,我苦笑著搖頭,「以後再跟你說,記住,這件事一定不能讓顧炎知道。」

第二天一早,顧炎收拾整齊等我出門,我翻箱倒櫃一陣後問他,「身份證和戶口簿你放哪兒了?」

顧炎一愣,隨即也開始找,他自然是找不到的,只能不停地給幾位老人打電話詢問。

找不到證件就無法去註冊,他抱怨了幾句甩手出門後,我掏出手機給表哥打了個電話。

表哥是做私家偵探的。

得知我要查顧炎,他一點都不意外,「我早就說過他心機太深不是良人,你非不聽。」

顧炎是我大學同學,小城市的家庭,經濟一般,但他長得帥,對我又體貼。

特別是我爸病重時,他不怕髒、不嫌累地在醫院照顧我爸直到我爸離開。我爸後事辦完後,我媽說,這孩子能託付。

但表哥強烈反對,他咬定顧炎的動機不單純,肯定是看上了我家的錢。

對,我家是上海的中產家庭,家境殷實。

但當時我沒在意。

第三天,表哥給我發了一封郵件,我點開一看,渾身冰涼。

表哥告訴我,顧炎每一個出差的日子,其實都沒離開上海,而是留在另一個女人的家裡。

並且,他們已經有了兩個兒子。

看到那女人的照片,我發現她竟然是梁薇——顧炎的前女友。

表哥還查到,顧炎壓根兒沒跟他對我提過的那幾個單位接觸過,所以,他開公司應該也是假的。

我問表哥為什麼沒拍他倆的孩子,表哥說,那個孩子被送回梁薇的農村老家了,根本不在上海。

我實在沒想到顧炎竟然一直在騙我。

眼淚流干之後,我開始冷靜,既然他開公司是假的,卻讓我去做法人,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於是,我表面平靜,卻悄悄在顧炎的車裡放了監聽器。

果然,很快就被我聽到他跟別人的通話。原來,他之所以要讓我去做法人,不過是要拿那空殼子公司製造債務,如此這些債務就會由我這個法人承擔了。等到那時,他會哄我假離婚,並以保全財產為由讓我將我名下所有財產全放到他的名下。

他很得意地說:「就算她不肯,大不了咱們將那債務做大一點,她還是要乖乖地將她名下的財產全部變賣。」

我如雷轟頂,手腳冰涼。

顧炎……他不但要騙走我所有財產,還要讓我債務纏身!

平日裡溫柔體貼的他,怎會對我如此心狠?

可後面的內容更讓我震驚,原來,他這麼著急的動手,是因為我發現了軒軒是 B型血。

他竟然是早就知道軒軒是 B 型血的。

3.

當天晚上,我假裝削水果,不小心將水果刀劃破了他的手,再將給他擦血的紙巾悄悄藏了起來。

第二天,我就抱著孩子去了親子鑑定中心。

我不明白這孩子的血型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居然會讓顧炎加快對我下手?

鑑定結果很快出來:顧軒軒,男,一歲半,和顧炎親子關係成立,和陳芸親子關係不成立!

這像是一個炸雷,把我炸懵了。

我肚子裡生出來的孩子,居然跟我親子關係不成立?

這怎麼可能?

帶孩子來做鑑定的時候,我最壞的想法就是孩子是抱錯了。

還有個猜測就是顧炎不是 O 型血,他是為了要把出軌的帽子扣在我頭上,好在離婚時獲取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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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無論如何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想到了那個笑話:小女孩對小男孩說:「以後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的孩子,但你的孩子就未必是你的孩子了。」

如果能見到這個小女孩,我會跟她說:「你錯了,你生下的孩子,還真有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我不死心,將親子鑑定又做了兩次,可結果還是沒錯,醫生問我,「這孩子是試管生的嗎?」

她告訴我,如果是試管,倒是有可能會在人工授精的過程中出錯,將女方的卵子錯拿成別人的。

我搖頭,「不是試管,是自然懷上的。」

醫生直呼不可能,自然受孕十月懷胎的孩子,不可能跟母親沒關係。

我把孩子送到我媽那裡,再打電話跟顧炎說公司有很急的事,安排我出差一個月。

然後,我就去了表哥安排好的房子裡住下了。

這房子正對著梁薇家。

表哥剛好認識這個小區的物業,早在之前就藉口檢查燃氣管道,進了梁薇家,並悄悄在她家安裝了監聽器。

顧炎知道我要出差一個月,當天晚上就去了梁薇家,我耳機里聽著他倆說說笑笑,又通過望遠鏡看著他倆親昵的舉止,內心居然十分平靜。

就聽梁薇問顧炎,「她出差一個月,咱們的計劃豈不是還要拖著?」

顧炎道:「耐心點吧,急也沒用。」

「她證件不是找不到了嗎?她怎麼出差?」梁薇突然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

顧炎沉默了。

幾分鐘後,我的手機響了,是顧炎的。

我按下接聽鍵,語氣如常,「老公。」

顧炎語氣一如既往地溫柔,問候了幾句後,果然就問我,「你證件找到了嗎?」

「沒有,得虧我手機里有身份證的照片,再加上駕駛證,這才能出差,」我答道,「你這兩天再找找,別耽誤了你的事兒。」

顧炎敷衍了兩句後,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我緊盯著梁薇,就發現梁薇明明很普通的收入,卻出手闊綽。

表哥也通過物業查到,這套房子是梁薇買的。

農村背景、收入一般的梁薇,哪來的錢買房子?

我看著那購房時間,距離我和顧炎結婚一周年只有幾天。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和顧炎結婚後,顧炎說要做投資,我媽為了我,對顧炎大力支持,賣掉了一套房子。

顧炎開始確實成功了,賺了不少錢,就在我和我媽都很欣慰時,他因為判斷失誤,幾百萬血本無歸。

他跪在我媽面前痛哭流涕,我媽為了我,反而安慰他說只當買了個教訓,家和萬事興。

那時候,正是這購房日期的前半個月。

4.

我開始正式調查顧炎,從他和梁薇戀愛時開始。

很快,一份報告就送到了我的手裡。

報告上的內容讓我既吃驚又憤怒。原來,顧炎和梁薇大學時就戀愛了,上大學時,二人沒有家長的束縛,在花花世界裡肆意享受人生。

可享受人生的前提是得有錢,他倆都不是富二代,生活費肯定是不夠的,就借上了網貸。

大學快畢業時,二人已經欠了幾十萬。

再然後,顧炎就開始追求我。

而他追求我的時候,還在和梁薇同居。

在他和我結婚後,梁薇就搬到了離我家不遠的小區。

據左鄰右舍反映,這期間二人一直以夫妻相稱,只是顧炎經常不在家,說是出差了。

而他和梁薇欠下的那筆巨額債務還清的時間,就在梁薇買房的前一個星期。

但最讓我吃驚的是,梁薇不但懷孕和生產的時間和我同步,就連生產的醫院也是同一家。

拿著報告,我顫抖得說不出話。

我萬萬沒想到,我和顧炎的這場世人眼裡無可挑剔的模範婚姻,從一開始就只是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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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炎從相戀到結婚,顧炎對我和我的父母一直細緻又體貼、耐心又包容,我媽不止一次地慶幸我嫁了個如此好的男人。沒想到,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在演戲。

表哥拿起一根棒球桿就要去找顧炎,被我攔住。

表哥氣得眼睛都紅了,瞪著我,「怎麼?都這樣了你還要護著他?」

我微微顫抖,卻咬牙冷笑,「我不是要護著他,而是,這樣太便宜他了。」

顧炎和梁薇對我如此算計,如果只是打他們一頓,不但太便宜他倆,還會打草驚蛇。

首先,我必須先弄明白軒軒的血型是怎麼回事?

我的房東是個很熱心的老太太,見我總悶在家裡不出門,就來看我。

我自然熱情招待,閒聊時我裝作無意的樣子指著對面梁薇家的陽台,「阿姨,您看那家陽台的花多漂亮啊。」

老太太卻「哼」了一聲,「養孩子沒耐心,倒有耐心養花。」

「什……什麼意思?」

「哎呀,你不知道啊,你聽我說……」老太太就告訴我,對面家的女主人脾氣暴虐,對孩子非打即罵,孩子還在吃奶的時候身上就總有傷,到歪歪扭扭會走路時,老太太親眼瞧見那女的一腳把孩子踢進了花壇,就因為孩子拉臭臭弄髒了褲子。

「唉,你是不知道啊,那孩子真可憐。」老太太嘖嘖搖頭,「孩子姥姥說,那女的是產後抑鬱症,平時不這樣……」

我心裡「咚」的一跳,脫口急問,「她對孩子不好?」

老太太卻不意外地拍拍我的手,「你也不忍心是吧?唉,都說虎毒不食子……」

我一顆心卻直跳到了嗓子眼兒,等房東走後,我抓起電話就撥給表哥,告訴他我要去梁薇的家鄉,我要去看一眼她的孩子。

表哥也驚了,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難不成你懷疑……」

「對,」我重重點頭,帶著哭腔道,「我懷疑……那是我的孩子!」

5.

這個念頭在我聽房東說梁薇對孩子不好時的一瞬間就躥了出來,並牢牢地占滿了我的腦子。

雖然這天下確實不乏不稱職的父母,但梁薇若不愛孩子,她根本沒必要生下他。

她冒著天下大不韙未婚生子,卻又對孩子虐待毒打,這實在不合理。

可如果那孩子是我的孩子,那所有的疑點,就全都能說得通了。

為什麼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和顧炎是親子關係,和我卻沒關係?

為什麼顧炎會因為我知道了軒軒的血型,就加快了對我設套?

為什麼梁薇會虐待毒打她的孩子?

那都是因為——我的孩子和梁薇的孩子,被調換了!

二十分鐘後,表哥的車停在了地下車庫,接了我直奔梁薇的家鄉。

梁薇的家鄉離上海三個多小時的車程,當我站在那個黑瘦黑瘦的孩子面前時,我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我確定,他就是我的孩子。

他的五官跟我太像了,特別是,他耳朵下面有一塊桃形的胎記。

在我爸爸的耳朵下面,也有一塊同樣的胎記!

他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懵懂又畏怯地看著我,我顫抖著手要去抱他,被表哥一把將我拽走。

表哥警告我,「芸芸,你不能打草驚蛇!」

我淚流滿面瘋狂掙扎,「他是我的孩子,他才是軒軒,你看他那胎記,你看啊……」

表哥捂住我的嘴,將我拖到車上,警告我,現在他是梁薇的孩子,如果我將他帶走,就會驚動梁薇的家人。那時梁薇和顧炎必定會狗急跳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終於冷靜了。是的,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是不能亂了方寸;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是不能出一點錯。

隔著車窗,我默默地流著眼淚,看著一個黑胖農婦出來將他抱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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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不要怕,媽媽很快就來接你回家!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表哥的合作夥伴告訴我,他將梁薇和軒軒帶毛囊的頭髮送去親子鑑定中心,結果已經出來了。

軒軒和梁薇的親子關係成立!

饒是我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但當這份報告放在我面前時,我還是氣到發抖。

他們換了我的孩子,虐待我的孩子;而我,卻愚蠢地將他們的孩子當成心肝寶貝啊!

被算計的憤怒和被愚弄的羞辱,讓我如萬箭穿心。

顧炎、梁薇,你們真是好心計、好手段!

你們太狠毒了!

我跟表哥說,先不要報警。

我手上的證據還不夠充分,為了我的孩子,我必須一擊必中,絕對不能給他們留還手的餘地。

我輸不起,我的孩子更輸不起!

孩子,我會接回來;被你們騙走的錢,我也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表哥只提醒我,「你爸媽掙下的家產如今都在你的名下,顧炎已經在下套要坑盡你所有財產,現在你藉口證件丟失不能註冊法人,但證件丟了是可以補辦的,所以你拖不了多久,萬一他起疑,只怕……」

我點頭,用力擦乾眼淚,「放心,不會太久。」

6.

顧炎給我打電話,溫柔地說他想我了。

我咬著牙,竭力讓語氣平靜如常,跟他寒暄幾句後,我問他,「證件你找到了嗎?」

顧炎自然不可能找得到,他說沒有。

我埋怨,「這些東西不都是你收的嗎?叫你亂放。」

顧炎無言以對,只得乾笑敷衍。

掛完電話後,監聽耳機里立刻傳來了摔砸東西聲和顧炎的咆哮聲。

梁薇在邊上冷笑,「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非得用這個法子?明明還有其他更直接的方法。」

她質問顧炎是不是對我動感情了。

顧炎否認。

「你就是對她有感情了,你捨不得她,」梁薇不依不饒地破口大罵,言辭間對我極盡侮辱,我儼然成了插足他們家庭的無恥小三。

顧炎大吼,「還要怎麼直接?難不成像對她父親那樣弄死她?」

什麼?

我的身子一晃,腦子裡嗡嗡作響,剛剛……顧炎說了什麼?

梁薇冷笑,「弄死她?我怕你捨不得。」

「梁薇,我看你是無理取鬧。」

「我怎麼無理取鬧了?當初把枕頭捂在陳芸父親臉上時,你可是一絲兒也沒猶豫,現在你隨便製造個車禍什麼的,那賤人娘兒倆就都死了,她名下的財產就全是你和咱兒子的,可是你就是捨不得……」說到這裡,梁薇陰惻惻地道,「顧炎,你是不是想撇開我,去跟那賤人過?你要敢背叛我,我就把你殺死陳芸她父親的事兒告訴警察!」

後面還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我坐在地上,渾身冰涼。

我反覆地將剛剛梁薇的那段話重放,她說:顧炎將枕頭捂在我父親的臉上……

當年,我父親的手術明明很成功,可我只是送疲倦的母親回家休息的那麼一小會兒,就接到醫院電話,說父親突然呼吸衰竭,來不及搶救就走了。

原來如此!

竟然如此!

顧炎和梁薇,是他們殺了我的父親!

虧我還在為他當時鞍前馬後的忙碌而感動;虧我母親還因此將他當成了親兒子,毫不猶豫就賣房給他創業,哪怕血本無歸也沒有半點怨言。

我為什麼這麼蠢?

我顫抖著手給表哥打電話,話未出口已號啕大哭。

表哥聽了那段錄音,趕來時連眼珠子都是紅的。

「阿芸,你要報警嗎?」

報警?

我突然就不哭了,不,現在還不能報警。

我爸已經火化好幾年了,病房裡也沒有監控,就憑這段錄音只怕定不了他們的罪,還會驚動他們。

我請求表哥先將我媽和軒軒送走,那兩人連做人的基本底線都沒有,我不能讓他們傷害我媽。

表哥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摸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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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給顧炎打電話,說我出差提前結束,回來了。

顧炎很快拎著一堆蔬菜和水果回來,進門就要親吻我,笑眯眯地說老婆大人出差辛苦了,他今天要好好犒勞我。

我冷著臉推開他,指著電腦上的幾張照片,問他怎麼回事。

照片上,他和梁薇神情親密。

顧炎臉色就變了,問我照片哪兒來的。

我說是有人發到我的郵箱裡的,並打開了郵箱給他看,郵件接收時間,是我通知他我已回來的半個小時後。

這個時間點,正是顧炎離開梁薇家回來的路上。

伴隨著那幾張照片的,還有對我的竭盡譏諷,而言辭之間完完全全都是梁薇的語氣。

顧炎痛哭流涕地向我懺悔,說他偶遇了梁薇,一時情不自禁才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跪下求我原諒,並保證絕不再跟梁薇聯繫。

我砸了家裡所有跟顧炎有關的東西,並將他推出房門,告訴他:我要離婚。

顧炎在門外一直哀求和道歉,我都態度堅決不為所動。

顧炎無奈離開,幾分鐘後,我通過監聽器聽到他打電話給梁薇咆哮,「你為什麼要給她發我們的合影?」

梁薇自然否認。

可是顧炎不信她。

因為在之前的爭吵中,我假意崩潰地衝進房間,留下了打開著郵件的筆記本。

通過監控,顧炎果然查看過那封郵件,以他的技術,他很容易就能發現那封郵件的發送地址是梁薇家的 IP。

其實,那不過是表哥的朋友破解了梁薇家的無線網發送的罷了。

但那個發送時間加上樑薇之前對他的質疑,再結合這個 IP 地址,這分明就是個吃醋吃昏了頭腦的蠢女人乾得出的事。

梁薇百口莫辯。

我給顧炎發送了郵件,告訴他:家中財產都是我婚前財產,婚後財產則所剩無幾,所以,離婚時他是凈身出戶。

同時,我也將他出軌之事在他的單位和親友之間宣揚,讓自己處於輿論上風。

顧炎急了,但他又找不到我的錯,就只能把氣都撒在梁薇身上,梁薇自然不依,二人大打出手。

他倆鬧騰的時候,我也沒閒著,想盡辦法搜集父親死亡的線索。

三日後,表哥告訴我,他已經找到了顧炎當初拿著我家的賣房款還網貸和給梁薇買房的證據。

我看著眼前的一摞摞文件,知道已經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

我拿出電話撥給顧炎,語氣冰冷,「你老實告訴我,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電話那邊,是死一般的沉寂。

「還有,軒軒到底是誰的孩子?」我又拋出了第二個炸彈。

「小芸,你……」通過望遠鏡,我清楚地看到顧炎驚得扔了手機。

「她全知道了,」顧炎惡狠狠地給了梁薇一個耳光,「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8.

顧炎不接我的電話,也不肯見我。

我只是一紙訴狀將他和梁薇告上法院,除了要求離婚,還要求他和梁薇返還買房款和還網貸的錢!

梁薇終於忍不住了,打來電話對我破口大罵,口口聲聲說我插足她和顧炎的婚姻,罵我是第三者。

我冷笑著聽她說完後,立刻將這段話的錄音送去法院,訴狀上加了一條:告顧炎和梁薇重婚。

從法院出來,我給顧炎和梁薇發送了一條信息:我已經掌握了你們殺害我父親的證據。

他們都沒有回覆。

但是通過監聽器,我知道他們已經慌了,顧炎和梁薇互相指責然後大打出手,最後,顧炎指著梁薇大吼,「你這個瘋子,要不是你,我怎會落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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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薇也歇斯底里,「你怪我?當初在醫院裡,我們都沒發現那老頭子已經醒了,被他聽到我們的談話,他罵你滾,是你自己拿起枕頭捂死他的,你現在來怪我?」

「要不是你一天到晚跟人攀比買這買那,我怎會欠那麼多錢?」顧炎大罵,「不把那老頭捂死,我就套不住陳芸,就不能用她家的錢還債,我和你就都會被人砍死。」

還沒等法庭開庭,我卻遭遇了車禍。

我不喜歡開車,每天都是坐地鐵上下班,當我出了地鐵站往回走時,忽然一輛車直對著我沖了過來。

我嚇蒙了,直愣愣地看著那車向我衝過來,忘了反應。

眼見著那輛車即將將我捲入車底,車卻「嘎吱」一個急剎,停住了。

但我依舊被強大的慣性衝出了馬路,摔進了綠化帶。

車內,司機看著我,眼神複雜。

下一秒,幾個男子衝上去,瞬間控制了司機,那是保護我的便衣警察。

司機很配合地跟他們走了。

我被送進醫院檢查,萬幸只是一些擦傷。

我留在醫院繼續觀察的時候,接到警方電話。他們告訴我,司機已經招供,他是個時日無多的癌症患者,顧炎給他二十萬,要他開車撞死我。

但司機天良未泯,在千鈞一髮之際踩了剎車。

我放下電話,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滑出……

其實在我向法院起訴時,我就已經將我收集到的證據全都交給了警方。

但因為我父親早已下葬,除了監聽錄音,我並無其他顧炎的殺人證據,所以警方是不能抓人的。

可是我等不及警方慢慢地找證據,於是,我就故意不停地刺激顧炎和梁薇,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眼見事情敗露,肯定會對我下手。

只要他們再次行兇,警方就可以直接抓人。

表哥是不贊成我這想法的,因為太危險,但我堅持。

於是,警方就只好派便衣跟在我的四周保護我。

顧炎和梁薇果然沒讓我失望,不到一周他們就買兇殺人!

9.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顧炎和梁薇被抓後,在強大又專業的刑偵人員手裡都沒撐過一個回合,就全招供了。

顧炎從追求我開始就是一個局。

他通過同學知道我家庭富裕,就費盡心機故意接近並追求我。原本,他只想從我這兒騙到錢償還掉那筆債務後,就跟我分開。

為了獲取我和我爸媽的好感,我爸爸生病手術時,他鞍前馬後地照顧。

可他沒想到,就在我爸爸手術結束,我送我媽回家休息的時候,梁薇去醫院找他,因為我爸還在昏迷中,所以二人肆無忌憚地討論下一步要怎麼做。

可我爸居然就在那個時候醒了,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爸怒不可遏,讓他們滾。

顧炎為了不讓我這隻到嘴的鴨子飛走,竟然拿枕頭捂死了我爸。

可憐我爸剛剛進行完手術,渾身插滿了管子,毫無還手之力;加上又是單獨病房,所以死得無聲無息。

在這個過程中,梁薇一直在邊上幫助顧炎。

我爸的死,將顧炎和梁薇牢牢地捆在了一根繩子上,顧炎以創業為藉口騙到我家的賣房款後,並不滿足,他們決定利用我和我母親對他的信任,要將我家的財產全部騙光。

換孩子則是梁薇的主意,和我同步懷孕後,梁薇不願意她的孩子出生後就只能是個私生子,我的孩子卻可以光明正大地叫顧炎爸爸。

並且,把她的孩子換到我這邊後,她的孩子就會是我家的合法繼承人。

萬一後面被我發現了他們的局,我家的財產最終還是全歸她的孩子。

真是一手好算計。

顧炎和梁薇罪證確鑿,只等判決了。

而我之前的起訴也得到了法院的支持,我和顧炎離婚,並收回了梁薇名下的那套房子以及其他被他們圖謀走的財產。

隨後,警方還有法院的人陪我去梁薇的家鄉,接回了我的親生兒子源源。

梁薇的母親撒潑打滾罵我害了她的女兒和女婿,還要求我付她撫養我兒子三年的費用。

我緊緊地抱著兒子,孩子身上新舊不一的傷痕讓我無比心痛,梁薇母親又撕又咬地阻止我帶走孩子,被警方以妨礙公務和虐待兒童刑拘。

抱回兒子的當天,我去派出所給他起了個新名字:陳正!

一身正氣的正。

我媽被接了回來,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著小正,我媽哭成了淚人。

「媽媽,」軒軒飛奔著撲進我的懷裡,我下意識地抱住他,可此時我的心情十分複雜。

軒軒是我耗盡心血精心呵護了三年的孩子啊,他早就深深地紮根在了我的心上,就算我現在知道了他是仇人的孩子,我也無法遷怒他。

可我到底是個普通人,我不遷怒這個孩子,不代表我還能如往常般心無芥蒂地面對這個孩子!

兩個月後,法院對顧炎和梁薇進行了判決。

顧炎故意殺人和買兇殺人,再加上換子、重婚等其他的罪名,判死刑,立即執行。

梁薇協助顧炎殺人和參與買兇殺人,再加上換子、虐待孩子、重婚等其他的罪名,判死緩。

顧炎臨行刑前,要求見我和孩子們,我思考了一下後,化了個很精緻的妝,獨自去了。

會見室里,我打開平板電腦中的視頻給顧炎看。視頻中,小正在我的精心照顧下,身上的傷已全好了,人也變得白凈圓潤了許多,他正乖巧地靠在我母親懷裡,笑眯眯地看著軒軒跟小狗玩。

我告訴顧炎,我是不會帶孩子來這裡看他的,我不會讓孩子們知道他們的父親是個殺人犯。

顧炎面如死灰,他看著我冷笑,「你老公要死刑了,你好像很高興?打扮得跟妖精似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勾引男人嗎?」

我氣笑了,「顧先生,你好像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你是我的殺父仇人。」

「我不管,你給我好好帶大兩個孩子,不許找野男人!」顧炎鼓著眼珠子瞪著我,此時的他身著囚服,鬍子拉碴,哪裡還有半點往日的斯文?

「兩個孩子?」我看著顧炎冷笑,「怎麼,你覺得我會替殺了我父親的兇手養孩子嗎?」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男人,優雅地起身離開。

身後,是顧炎的咆哮聲……

最終,我將軒軒交給了顧炎的父母。

到此時我才知道,原來顧炎的父母竟然一直都知道梁薇和小正的存在,甚至我和梁薇在醫院生產時,他們都是做兩份飯菜,一份送給我;一份去給梁薇。

他們只是沒想到顧炎和梁薇把兩個孩子換了。

我最後抱了抱軒軒,告訴顧炎的父母,我顧念軒軒跟我的這三年母子之情,所以我給他準備了一筆教育資金。

但要求是,他們不可以將他父母做的那些醜陋的事告訴他。

這是我最後能為軒軒做的事了。

回到上海後,我賣掉了名下所有的房產,帶著母親和小正回到了浙江老家,我的父親就長眠在這裡。

浙江山水娟秀,我會陪著母親安老,陪著小正長大。

那些如噩夢般的往事就隨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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