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婚姻博弈:愛到絕境再逢春 》,作者:閃閃發亮 ,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1.
「媽媽,我看到爸爸了!」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可憐兮兮看著我。
我忙將發高燒的兒子抱進了懷裡。
「寶貝,不要胡思亂想,你現在病了,好好休息。」
「我真的看見爸爸了!」五歲的兒子看著我,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我的心頭微微沉了下來。
三天前是我老公的忌日,在這之前我帶著兒子出去旅遊,回來後他就一直莫名其妙地說看到爸爸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兒子「撞鬼」了?
一年前他爸爸跳河自殺,屍體都是我請人打撈上來的,怎麼可能再出現。
可畢竟那天是忌日,我不放心,在朋友的攛掇下請了個「高人」作法。
結果對著我兒子又是噴符水,又是放煙霧,兒子受了驚嚇高燒不退。
現在不得不送他來了醫院,沒想到他依然堅持說看到爸爸了。
我簡直是欲哭無淚,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開始整理兒子的小書包。
一不小心從兒子的書包里掉出來一幅畫兒。
我忙彎腰將兒子的畫從地上撿了起來,順勢看了一眼,一下子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畫面里有兩個親密依偎在一起的人,一男一女。
從穿衣風格和形象來看,那個男人就是我死去的老公,至於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就不得而知。
我眉頭狠狠擰了起來,難道兒子沒有「撞鬼」?
我那個死了一年多的老公還活著?可這也太荒唐了吧?
過往塵封的記憶隨著這幅畫再一次衝進了我的心頭。
我也是眼瞎當初就因為我老公長得帥,全然不顧父母的反對和他結了婚。
老公家裡窮,幼年喪父,和寡母一起生活。
結婚的時候,婚房我們家買的,婚禮我們家辦的,甚至連他結婚的衣服都是我花錢買的。
婚後沒多久他就把我婆婆接進了我們的新家,這也算了。
更不能容忍的是,我婆婆經常做一些出格兒的事情。
她會在我的床上抱著我老公睡,給我老公搓澡,逛街的時候走在我老公身邊的永遠是我婆婆,我反倒是成了那個第三者。
我後來實在受不了,和我婆婆吵了一架,我老公說我不孝順。
那一次我被我婆婆和老公合起來揍了,我報了警。
管著那片兒的片兒警正好是我婆婆的親戚,勸說我為了孩子算了。
可後來證明,這才是個開始,我動不動就會因為白蓮花婆婆的挑撥被我老公打得遍體鱗傷。
我老公劉建明就是個家暴男,還是個有戀母情結的媽寶男,我們因為婆婆的介入走到了離婚的邊緣。
當初我家裡條件好一些,我媽還陪嫁了我一套商鋪,我提請離婚的時候要求把商鋪退還給我。
為此我老公居然跳河自殺,寫了血書說我逼死了他。
老公「死」了後,我婆婆不依不饒說我害死了她兒子,還請了社會大哥和我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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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媽有心臟病,受不了這個驚嚇去世了。
他們還要搶走我的兒子,我被迫放棄了我所有的嫁妝和家產和婆家簽署了協議書,最後不得不帶著孩子凈身出戶離開了老家,來外地打工獨自撫養孩子。
此時我死死盯著畫紙,意識到不對勁兒,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
第二天我請了著名的兒童心理學專家,專門網上在線和我孩子交流。
很快專家說我孩子心理上沒有什麼毛病,她也看了我給她拍過去的那一幅畫。說兒子的畫是記錄性的,不是憑空想像。
我一顆心沉到了底,死死盯著畫上的兩個人,視線落在那個女人穿著的白裙子上。
我突然想起來什麼,連忙打車回了出租屋。
翻找出了我老公讀大學時的通訊錄,那是他們班集體製作的大相冊,每個人都有照片在上面。
作為遺物我沒有丟,畢竟是兒子的爸爸留下來的東西,想保存好以後給兒子看看。
果然劉建明單獨保留了一張合照,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穿著白色裙子,長得很清秀。
我知道我老公有個青梅竹馬,後來對方家長嫌棄他窮沒有把女兒嫁給他。
我心頭的疑惑越來越濃,凝神看向了通訊錄上那個女人的通訊地址。
這事兒不搞清楚,我這輩子都心安不了。
因為我老公的死,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件事害死了我媽,讓我無家可歸,帶著孩子在外面流浪,我甚至還對劉建明心存愧疚心頭難安。
可現在那幅畫兒算什麼?
我將兒子交給了一個信得過的工友姐妹照顧,直接租車去了照片上那個白衣女人住著的地方。
她居住的地兒果然是我帶著兒子來春遊玩耍過的地方,屬於旅遊區。
那個女人開了家很小的民宿,我在隔壁民宿蹲守了半天,果然看到劉建明穿著灰色運動裝,身邊還緊緊依偎著那個女人,兩個人剛從外面買菜回來,看起來像是一對兒幸福的小夫妻。
我頓時僵在了那裡,甚至還有些耳鳴。
我死死咬著牙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沒有衝出去。
我被騙了,被騙得好慘。
什麼跳河,分明就是劉建明給我設的局。
想起了我媽的死,想起來這些年我顛沛流離的生活,我的種種說不出來的委屈,我更是眼睛都紅了。
好!給我設局是吧?那咱們慢慢玩兒!
2.
我眼睜睜看著劉建明同他的初戀相擁著走進了隔壁的民宿。
一般在這種旅遊區開民宿,最起碼啟動資金也得一二百萬才行。
劉建明的初戀家裡也不是有錢的那種,那這筆錢一定是劉建明出的。
就劉建明和他寡母的那點子能耐,短期內湊夠這麼多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從窗戶邊離開,戴好了棒球帽,穿了牛仔外套,給人感覺就是那種特立獨行的文藝女青年。
我走到了一層的餐廳,這裡的民宿都是民宿老闆自己做飯賣給遊客吃。
因為是淡季,店裡面的客人也不多。
我靠在吧檯上向老闆點了兩個比較貴一點兒的菜。
我很隨意地站在後面的小廚房裡抓了一把瓜子兒,邊嗑邊和老闆閒聊。
「老闆,按理說你這做菜的手藝很不錯嘛,怎麼我看隔壁那家民宿好像客人比你們這邊多哎。」
老闆早就氣不順了,高聲道:「剛建的茅坑還三天新鮮勁兒呢。」
「不就是剛弄起來的攤子,人們也就是圖個新鮮。」
「那兩口子一看就不是個開民宿的料兒,最起碼做菜的手藝就比不上我。」
「那是,老闆做的菜最好吃了,」我拍了一下他的馬屁,「不過看著那對兒夫妻也年輕,不知道哪來那麼多錢搞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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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哼!」老闆轉過身沖我眨了眨眼,「半路夫妻,那個男的聽說是個二婚,還拿了前妻留下來的商鋪。」
「那個商鋪所在的位置正好是拆遷的地兒,早就有規劃了,一般人不知道。」
「那個男人命好,那個商鋪正在拆遷的範圍內,拿了不少拆遷款,最少……」
民宿老闆舉起了胖胖的三根手指頭低聲笑道:「聽說拿了三百個 W。」
我頓時定在了那裡,耳邊一陣陣的耳鳴。
想起來之前的種種,劉建明假死,我婆婆設局,就是為了空手套白狼,搶走我媽給我的商鋪。
我突然想起來劉建明的舅舅就在城建局上班,估計早就知道拆遷計劃了。
他們合起來吞了我的房產,我那個時候也慌了,直接放棄了所有的財產權。
畢竟逼死了一個人,對我的打擊太大了。
我咬著牙,緊緊攥著手中的瓜子兒,扭得我掌心疼。
「姑娘?姑娘!」
「啊?」我被民宿老闆喊得回了神。
「菜好了,可以吃了,」民宿老闆笑道。
「好,謝謝!」我端著菜回到了餐廳。
雖然老闆手藝不錯,可是吃進嘴裡形同嚼蠟。
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
當初劉建明的「屍體」我是親自認過的。
不過那個時候屍體在水裡泡得時間太長了,都變成了巨人的模樣。
我當初認屍的時候渾身哆嗦,噁心,只看到屍體上劉建明死之前穿的衣服,還有個頭也和劉建明差不多。
我先入為主,以為那就是劉建明。
問題來了,如果劉建明活著,那麼死了的人是誰?
我緊緊抓著筷子,這其中可是大有文章。
當初騙我房產的人一共就那麼幾個,我婆婆,劉建明,他舅舅,還有……
我猛地站起來,想到了一個人。
3.
我吃完飯就退了房,連夜打車趕到我離開多年的老家。
就是在這裡,我和劉建明認識結婚,也是在這裡留下了我太多的淚水和委屈。
我回到老家 D 市,直接去了皇朝夜總會。
當初我婆婆雇了一個社會大哥,不停地折磨我,還騷擾我媽。
我媽有心臟病,看到他潑在我媽門上的紅油漆後,一下子心臟病突發沒有搶救過來。
這個社會大哥叫陳飛,化成灰我也認識。
白天的皇朝夜總會反而很清凈,陳飛是看場子的,也算個不小的頭目。
我打聽到了他此時就在皇朝後院的房間裡休息,直接提著黑色塑料袋走了過去。
就在找陳飛之前,我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還有我爸存摺里的現金全部提了出來。
陳飛一晚上沒睡,突然被人叫醒,情緒很不好罵罵咧咧打開門,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他也愣了一下。
我沖他笑了笑:「飛哥,我找你有點兒事兒。」
「滾他媽遠遠的!」他以為我來尋仇找他麻煩來了。
我扯開黑色塑料袋,露出了裡面的紅色票子。
陳飛一下子呆在那裡。
「飛哥,咱別和錢過不去啊!我們進去說!」
陳飛在這種道兒上混的,就是圖錢。
此時再看我的眼神溫和多了,不過警惕心沒有絲毫減退。
他左右看了看,打開門讓我進去睡。
這個房間倒是挺大,內外套間。
裡面睡人,外面放著辦公桌和一對兒真皮沙發。
我坐了下來,陳飛坐在了我對面看著我。
「你想幹什麼?」
陳飛的那雙三角眼死死盯著我,像狼,額頭的刀疤也讓人產生強烈的壓迫感。我知道和這種混社會的打交道,得用上十二分的小心。
我緩緩將黑色塑料袋裡的六十萬現金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這場景挺震撼的,也明白就我婆婆和劉建明那尿性,當初即便是給陳飛錢也一定沒我現在給的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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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陳飛顯然被我的操作震住了。
他眼裡的貪婪逃不過我的眼睛。
他定了定神好半天才看著我冷笑了出來:「何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死死盯著他:「我看到劉建明了,他還活著。」
果然我這個話剛一出口,陳飛眼神變了。
這和我猜測的一樣,他知道內情。
可這個人絕對是只老狐狸,他沒探明白事兒,就不會把自己的慾望表現的太明顯。
陳飛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衝著我吐出來一個煙圈。
「劉建明活沒活著,關我屁事?」
我心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笑看著他道:「飛哥是個敞亮人,今天我找飛哥來,也有幾句敞亮話。」
「呵!」他又吐出個煙圈,煙霧繚繞中,那張帶刀疤的臉,有些森冷。
如果放在之前,我是絕對不敢和這種人坐在一起討價還價。
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根本不帶怕的。
「飛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當初我老公的事情,飛哥一定知道不少吧?」
「我現在知道我老公還活著,那麼另一個死人是誰?飛哥你心裡有沒有數?」
「劉家母子最不是個東西,尤其是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
「他們給了你一點點好處,說不定還要你背殺人的鍋,這鍋可沉著呢!飛哥你說是不是?」
陳飛果然被我說動,臉色劇變。
我吸了口氣定定看著他苦笑了出來:「飛哥,我不恨你,你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主要是咽不下這口氣,我想找那母子算帳,這一次飛哥和我合作,我絕對不讓飛哥吃虧,說不定還能搞點兒什麼證據給你,你以後也不用給他們背鍋!」
「這事兒,我們倆個雙贏!」
我該說的都說了,飛哥只是吸菸,也不說話。
他在權衡利弊,但是我也很自信,我出的砝碼太有誘惑性了。
終於飛哥沖我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何小姐是個明白人!」他笑得很開心,露出了滿嘴的大金牙。
我繼續道:「我想請飛哥幫我查一件事情,既然劉建明沒死,那麼死的人是誰?」
陳飛又沉默了。
我等了一會兒,心頭冷笑,緩緩起身準備將桌子上的錢收進塑料袋裡。
「別啊,妹妹,有啥事兒不能商量?」陳飛忙攔住了我的動作。
我定定看著他:「那你說是誰?」
陳飛定了定神還是告訴了我。
其實當初死的那個人是個精神智障的流浪漢,和劉建明的身形差不多,還是陳飛將人交給劉建明的,後來怎麼弄的這件事他就不知道了。
我冷笑道:「飛哥,六十萬呢,當初劉建明也沒給你這麼多吧?」
我拿出了一張合同推到他面前:「咱們也寫個約,你幫我找到流浪漢的親屬,我這六十萬全是你的!」
陳飛愣了一下,估計這事兒難辦,不過他混社會的也好辦。
陳飛咬了咬牙,在合約上籤了字兒。
果然錢的力量是萬能的,不出一個星期陳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那個流浪漢的親屬被他找到了,還把地址給了我。
我看著記錄本上記下來的地址,冷冷笑了出來。
又一個入局的,人都齊活了,劉建明我們開始好好玩兒。
4.
我按照飛哥給我的地址找到了流浪漢的弟弟王軍。
其實流浪漢的家就在距離市郊不遠的一個村子裡,流浪漢從小就精神有問題,父母先後去世,弟媳嫌棄他累贅把他趕出了家門。
我看著王軍和他老婆都是那種唯利是圖,無情無義的人,反而放心了不少。
我直接將王軍大哥的死因毫無保留地告訴了王軍,果然他眼底沒有一點點親人去世的哀傷。
我拿了五萬塊塞進了王軍的手裡,王軍一下子嚇傻了。
他不明白我想幹啥,不過手卻緊緊攥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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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看著他道:「我能告訴你的都和你說了,這件事只有我和你哥哥是受害者,我忍不下這口氣。」
「你幫我辦件事,這五萬塊就當是你的酬金!」
王軍驚疑不定的看著我,畢竟五萬塊不是個小數目,也不知道我讓他辦啥事兒。
一邊王軍老婆卻急匆匆走了過來,一把把他手裡的錢搶了過去罵道:「這還猶豫個啥!又不是讓你去死!」
王軍最後的一點懷疑也被他老婆打消了,跟著我離開了村子。
我將他帶到了劉建明所在的旅遊城市,就在劉建明和他初戀白嬌嬌開的民宿旁邊那家店住了下來。
我和王軍一連蹲守了一個星期,終於查清楚劉建明的生活軌跡。
他大部分都是和初戀成雙入對,唯獨隔天的晚上會自己單獨去酒吧喝一杯,有時候會喝醉。
這天正好是周末,還下著雨,劉建明一個人去了酒吧。
我給王軍換上了一件破爛衣服,頭髮也用髮膠凝成了亂七八糟的樣子。
為了逼真還在他的頭上倒了很多色拉油,隨後在他臉上抹了灰泥。
王軍本來和他哥哥長得很像,經過這麼一打扮,簡直活脫脫就是死去的那個流浪漢的樣子。
我們選好了劉建明回家必經的一條僻靜路上等候,我藏在了垃圾桶後,王軍直挺挺擋住了劉建明的去路。
劉建明撐著傘,看到面前擋著的王軍,頓時嚇得癱在了地上。
王軍就那麼一動不動死死盯著劉建明,直接將李建明嚇尿了。
我嫁的男人我知道,劉建明就是那種懦弱膽小的男人,這一次給我設局騙我錢八成是他媽在後面起了極大的作用,他一個人沒那個膽子。
此時看到死而復生的流浪漢,劉建明直接嚇暈了過去。
我也見好就收,帶著王軍回到了老家 D 市。
果然不出所料,我和王軍前腳剛回來,後腳劉建明就回來了。
我一直蹲守在劉建明的家門口,其實那也是我曾經的家。
果然趁著夜色,我婆婆和劉建明一起來到了河岸邊。
我為了這事兒也是拼了,忍著鑽心入骨的冷,提前小心翼翼躺在了河邊的灌木叢里。
我打開了錄音筆,儘可能將河邊劉建明和我婆婆的對話捕捉並記錄下來。
我婆婆和劉建明跪了下來,開始在河邊燒紙祭奠。
劉建明哆哆嗦嗦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們不該騙你來河邊,說河裡面有寶貝,然後把你按在水裡淹死。」
「你別再找我了,以後我每到你的忌日就給你來燒紙祭奠,你別找我了,好不好?」
我婆婆罵了一聲:「你怕啥,不就是個死鬼嗎?」
「咱們給他燒錢夠對得起他了,賤命一條能被咱們利用是他的福氣!」
「寶貝兒子不要怕,有媽媽在!」
隱在草叢中的我,唇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冷冽的笑。
這個證據夠不夠分量?無期還是死刑?
可是讓劉建明就這麼死了,我總覺得太便宜他們了,咱們走著瞧吧!
慢慢玩兒!
5.
我拿著在河邊拍到的視頻回到了酒店,打開筆記本電腦,拷貝了兩份,把其中的一份兒存到了 U 盤裡。
隨後我打車去了皇朝夜總會,之前我已經給陳飛打了電話。
雖然現在夜幕降臨,夜總會也開始忙碌了起來,但陳飛還是單獨開了個小包請我過去。
桌子上擺了酒,陳飛穿了一件花格子襯衫,看起來心情不錯。
我和他寒暄了一下坐進了沙發里。
陳飛給我倒了杯酒笑道:「事情辦的還順利吧?」
我不露痕跡地將酒杯推開,這個地方的酒不是那麼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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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現在可沒有和他喝酒逗悶子的心情。
我看著陳飛笑道:「多謝飛哥,那個流浪漢找到了,辦的很順利。而且我拿到了這個。」
我從包包里拿出了 U 盤送到了陳飛的面前。
陳飛挑了挑眉。
我沖陳飛笑道:「飛哥,這裡面的東西挺精彩的,你過後看看。」
「還有我和飛哥交個實底兒,當初劉建明和他媽設局吞了我那套拆遷房房產。」
「飛哥,你知道那套房產後來拆遷款給了多少嗎?」
陳飛坐直身子定定看著我。
我心裡不禁冷笑了出來,陳飛這種人就是刀口上舔血,利字當頭。
我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頭,看著他道:「三百萬。」
陳飛臉色一下子變了。
我看著他一下子變了的神色,不禁暗自冷笑了出來。
劉家母子就是那種摳門又貪婪,還壞得沒有絲毫底線的人。
他們一定是把陳飛當成了工具,花小錢讓陳飛幫他們整治我恐嚇我。
現在也該著他們倒霉了。
陳飛在這一片多少算個哥,如果劉建明母子得十萬塊利給陳飛三萬也還說得過去。
現在他們可是得了三百萬,我估計劉建明母子頂多給了陳飛十萬左右,這事兒就不地道了。
總之先給他們之間埋一顆雷,我就等著炸了。
果然陳飛聽了我說的那個數兒臉色都變了,我看著時候差不多了,起身離開了皇朝。
我打車到了一家小旅館,小旅館的房間裡,王軍正等的心焦,看到我進來後忙站了起來。
這幾天對於他來說可能比較夢幻吧?扮鬼嚇人,跟著我這樣一個陌生女人到處亂跑。
我從手提袋裡拿出一萬塊,又拿出了另外用報紙包的十萬塊錢,整整齊齊擺在了王軍的面前。
王軍盯著那大堆的十萬眼睛都看直了,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緩緩道:「你哥哥是被人害了,你也看到了。」
「你要是想替你哥報這個仇,繼續幫我做事,那這十萬塊你拿著,咱們下一步得給他們來點兒狠的。」
「你如果怕了,就拿著這一萬回去吧,這件事情就此打住!」
王軍困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死死盯著我:「你說,還讓我做什麼?」
我笑了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人的慾望一旦開了頭,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聲音沉了下來:「醜話說在前頭,我們要對付的人不光是劉建明還有飛哥,這一帶的混子頭兒,你要是敢咱們就繼續。」
王軍果然有些怕了,我冷笑了一聲。
「你回去吧,這是車票。」
「我跟著你干!我哥不能白死,你說咋辦就咋辦!」
王軍抬起頭定定看著我。
6.
我看王軍是真的想拿這十萬,告訴他回家把他老婆也接過來一起鬧,他老婆比他還有些魄力。
送走了王軍後,我退了房直接在劉建明母子住著的小區外面蹲點。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和陳飛交了實底兒後的第三天頭,就看到陳飛的那輛改裝悍馬停在了劉建明母子所在的小區門口。
我在臨街的一家奶茶店選了個靠窗戶的位置,看向了對面小區。
我曾經在這裡住的時候,小區的保衛工作就做得很好。
外來人員不能直接進入,陳飛的悍馬不得不停在了小區外面。
不一會兒我婆婆帶著劉建明出來了,隨後坐進了陳飛的悍馬車裡。
我手中的一杯奶茶還沒有喝完,對面就吵起來了。
陳飛打開悍馬車的門,將劉建明母子一把推了出去。
雙方爭執的面紅耳赤,我婆婆幾乎是跳著和陳飛對罵。
陳飛多少也算個大哥,我婆婆果然戰鬥力爆棚,她那張嘴罵人很損,我過去長時間被她語言暴力,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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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陳飛都氣得臉紅脖子粗,雙方不歡而散。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拿出了手機發了一條微信給王軍,告訴他現在就帶著他老婆去皇朝夜總會找陳飛。
王軍的聲音還是有些發顫,我告訴他別害怕,現在是法治社會。
陳飛再厲害頂多就是個無賴,他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殺人放火,他皇朝夜總會還想不想開了?
王軍的精神狀態稍稍穩定了下來,答應一會兒帶著他老婆去找陳飛鬧。
我又重複了一遍。
「記得,你和你老婆見了陳飛就說是劉建明母子讓你們來找他要錢的。」
「咬死不鬆口!記住了嗎?」
「所有的話頭都推到劉建明母子身上,劉建明母子說你大哥當初死也是陳飛的責任,他們母子讓你們夫妻兩個找陳飛算帳。」
「記住了嗎?」
「記住了,何小姐,」王軍重重應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我離開了奶茶店。
這幾天連日的奔波,讓我身心俱疲,可我還是咬著牙撐著。
那幫惡人欠我和兒子一個公道,這口氣我得順出來。
我回到了酒店,洗了個澡,剛躺下來就接到了王軍的電話,不過說話的是王軍老婆。
「何小姐!我們見著陳飛了,就按照你告訴我們的話,原原本本說了。」
「王軍這個軟蛋不行,還是得我來,我就死咬著劉建明母子不鬆口,給陳飛那個王八蛋嚇得夠嗆。」
王軍老婆帶著幾分討好,她肯定賣力,我先給了他們兩口子五萬,剩下的五萬我說等這件事情結束後再給。
「嗯,我知道了,」我掛了電話。
陳飛和劉建明之間的這把火終於被我挑了起來,可還是缺點兒什麼。
我打開了電腦,找到了一個文件夾,文件夾的名字寫著皇朝兩個字。
這麼點兒資料就花了我幾萬塊,是我從夜總會的一個陪酒女那邊買的。
那個陪酒女和陳飛有點兒矛盾,不想在夜總會做了,正好在皇朝門口罵無名街,被我請到了咖啡館坐了一會兒。
她知道了一些皇朝夜總會不能告人的小秘密,雖然也不能將皇朝徹底搞垮,但是能噁心一下陳飛。
我署了劉建明的名字直接發到了市局的舉報郵箱裡,做完這一切,我是真的累癱了。
我躺在了床上,死死盯著酒店房間的天花板,頭一次覺得舒心了不少。
你們把我欺負到這種程度,咱也得讓你們嘗嘗滋味才行。
7.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看戲看到飽。
我在我婆婆小區門口的奶茶店,買了一份兒單人套餐,邊玩兒手機邊聽八卦。
這幾天不是節假日,奶茶店老闆娘又是個話多的。
閒下來後正好和我一起吃瓜,我畢竟不能拋頭露臉親自去現場吃瓜,可聽奶茶店老闆娘繪聲繪色的描述,還是很刺激的。
「對面小區里那個老太太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天天有人上門兒和她鬧!」
「聽說門口被潑了很多次紅油漆了,搞得鄰居們都很有意見。」
「昨天……好像就是昨天,老太太為了護著她兒子,和那些人吵起來,甚至大打出手。」
「那麼大個男人了,連自己老娘也護不住,還得老娘護著他。」
「聽說那老太太一個不小心從樓梯口摔下去了,腿也摔骨折了!」
我輕輕轉動著奶茶杯,珍珠奶茶的香氣撲面而來。
我又和奶茶店老闆娘閒聊了幾句,起身走出了奶茶店。
我走到市裡的橋頭下,這邊是最大的散活兒勞務中心。
很多人想打零工就在這裡等著。
我找了一圈,看到一個看起來很老實的中年男人,隨後走了過去。
那個中年男人穿著迷彩運動褲,套著一件髒兮兮的夾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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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大叔,接活兒不?」我笑問道。
那人忙站了起來:「接,您是什麼活兒?搬家,搬貨,卸貨都可以。」
這一帶都是干這個的,工資按小時結算。
我看著他笑道:「一點小活兒,不費勁兒,給你一千塊。
那人忙跟著我走了,我託人買了一張二手電話卡,裝在了一個二手手機里。
隨後在紙條上寫了一段兒話交給了中年大叔道:「你一會兒先撥通這個叫劉建明的人的電話。」
「然後按照我紙條上寫的話,你和這個人說,別的一句話也不要多說。」
那個中年大叔顯然被我搞蒙了,不過為了我那一千塊忙按照我的吩咐撥通了劉建明的電話。
那邊好半天才接了起來,中年大叔求救的看了我一眼,我沖他點了點頭加以鼓勵。
「誰啊?」那邊劉建明的火氣不小。
四周聽起來像是在醫院裡的聲音,很嘈雜。
估計在醫院伺候他摔斷腿的老媽。
中年大叔壓了壓聲音道:「你是劉建明嗎?」
「你誰?」劉建明最近被陳飛整怕了,生出了幾分警惕。
我點了點紙條上的話。
中年大叔念道:「我是陳飛手下,我看不慣他想給他找點兒麻煩,別的你不要問。」
一聽是陳飛手下,劉建明更是急眼了。
「你想幹什麼?」
中年大叔讀著我寫的話兒,漸入佳境。
「別問我想幹什麼,我透個信兒給你們。」
「那個死了的流浪漢家屬天天來陳飛的皇朝夜總會鬧,連生意也沒辦法做。」
「畢竟死了人,死者家屬鬧得厲害,陳飛怕背上人命官司,決定就這一兩天去局子裡自首了。」
「他還說到時候指證你們母子殺了人,這事兒我就是想給陳飛填點兒噁心,才和你們說的,你們自己定奪。」
我給中年大叔打了個手勢,大叔將手機掛斷,那邊劉建明還喂喂喂的想要問清楚。
呵,哪來那麼多清楚給他聽?
8.
我付了中年大叔一千塊錢,中年大叔到現在都暈暈乎乎的,忙拿著錢同我點了點頭離開。
我打車去了市三院,這家醫院的骨科很不錯。
隨後停在了住院部門口,計程車司機不明白我讓他停在這裡幹什麼。
我說等一個人,果然不到半個小時劉建明扶著他媽匆匆忙忙從住院部出來了。
我婆婆剛打了石膏行動還不便,可也得跟著他兒子離開。
畢竟人命關天的事情,如果他們去得遲了,等陳飛去公安局自首亂七八糟說了什麼,他們就得把牢底坐穿。
劉建明臉色很不好看,幾乎是半抱半扶將他媽塞進了車裡隨後開車匆忙離開。
開的速度有些快,差點兒剮蹭上一邊的鐵護欄。
計程車司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我給他多加了一百讓他閉嘴。
我看到劉建明離開,沖計程車司機低聲道:「跟上前面那輛黑車。」
「喲,你是不是警察?」計程車司機躍躍欲試。
我沒理他,讓他跟著就行,果然一路跟到了警局。
我拿出手機將劉建明母子從車裡下來的照片拍給了陳飛。
陳飛是真的慌了,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我付清了錢下了計程車,趕到一邊的路畔接起了陳飛的電話。
那邊傳來陳飛陰狠的聲音。
「什麼情況?你從哪兒拍到的?」
陳飛顯然慌了。
我淡淡道:「劉建明母子估計要去警局自首,那母子倆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擔心對你不利,好得咱們合作一場我給你提個醒兒,你自己想想。」
「飛哥,我掛了,這母子兩個不知道來警局想幹什麼,你小心一些。」
陳飛那邊傳來憤怒的低罵聲。
我緊緊攥著手機,笑了出來。
陳飛這些日子和劉建明狗咬狗一嘴毛,現在大概都恨不得吃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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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王軍他哥這條命案,就看這兩波人怎麼唱這個戲了。
我回到了酒店,王軍和他老婆早早等在那裡,我和他們最後結算了費用。
王軍老婆喜滋滋的拿著十萬塊剩下的那部分錢走了出去,王軍剛要跟上去,被我喊住了。
「王軍,我和你說句話兒。」
王軍一愣忙轉過身看著我:「何小姐?」
我苦笑了出來:「王軍,你哥一輩子不容易,沒好好活過幾天,最後還死的這麼慘。」
「人這一輩子不能老看著錢,得摸摸自己的良心。」
「這些錢也不少了,等警察那邊派來法醫檢查完你哥的屍體,你過後給他造個磚墓好好葬了吧。」
「不為自己,也為自己孩子積點兒德!」
王軍的臉騰得一下子紅了,胡亂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希望他經歷了這一次事情後好好做個人。
王軍走後,我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整理了所有的證據。
視頻的,紙質版的,還有和陳飛的那張合同。
我請了專門的法務律師在合約上玩兒了個文字遊戲,我給陳飛的那六十萬,不是我贈予他的,是他敲詐我的。
六十萬足以夠他喝一壺的了,劉建明母子殺了流浪漢,他們母子兩個心虛在河邊祭奠流浪漢的視頻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還有那個陪酒女之前賣給我的關於皇朝的資料,我通通收到了一起。
我做好這一切後,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耗盡了,這些日子我心裡憋著一口氣,全在這一次了。
我拿好了拷貝好資料的 U 盤,走出了酒店的大門。
9.
我拿著準備好的資料也打車去了警局,剛走到警局門口就看到了陳飛的那輛悍馬停在了警局門口外面。
我直接走了進去,裡面已經鬧大了。
陳飛和劉建明母子鬧得不可開交,當著警察的面兒大打出手。
負責接待的警官姓鄭,鄭警官沉聲呵斥:「你們這是真的想進去坐幾天了,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十五天拘留!都拷起來!」
「鄭警官!我有話說,」我拿起了資料袋。
鄭警官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更是氣笑了:「你們這搞什麼?又來了一個?」
他朝我走了過來,我把資料袋子送到了他的手中。
隨後打開手機播了一段兒劉建明母子在河邊祭奠的視頻。
鄭警官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身為警察的敏銳度讓他意識到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
這可是殺人的命案!
「把他們幾個都留下來!」鄭警官看著我,「你也留下來做筆錄!」
我欣然同意,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劉建明母子和陳飛看到我出現在警局的那一刻,一下子明白過來他們被耍了。
我婆婆衝過來想要揍我,被警察一把攔了下來。
劉建明不敢看我的眼睛,他是完全嚇傻了,也知道自己做了那麼多虧心事,總有一天要還的。
陳飛惡狠狠地瞪著我,不過我現在根本不怕他。
對待惡人,就得比他更惡才行。
這一場筆錄整整做了兩個小時,我才從警局裡出來。
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清涼的晚風襲來,整個人竟是說不出的舒爽。
這一晚上是我睡得最香的一晚,我還給朋友打了電話,兒子在醫院的病情也好轉了很多。
我還和兒子視頻了半個小時,隨後給朋友打過去一些錢,讓她幫忙再照顧我兒子幾天。
我還有一些後續的事情要處理。
我直接提起了行政申訴,將劉建明母子吞併我的房產都要了回來。
門面房的拆遷款也轉到了我的名下,還有一部分劉建明給了他初戀女友。
我找到了劉建明的青梅竹馬想要要回那一筆剩下的拆遷款,當初劉建明拿著拆遷款給了這個女人開民宿了。
這個打扮精緻的女人罵我想錢想瘋了,拒絕交出拆遷款。
我笑了笑,和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同情劉建明。
這個女人喜歡的人至始至終都是他的錢,現在他被抓了起來,這個女人一天也沒有去看過他。
我直接請了律師處理,不到一個月法院強制執行,關了這個女人的民宿,將錢退還給我。
我重新搬回了自己的家,花錢請了整理師將我婆婆和劉建明所有的東西都扔到了垃圾桶。
當初就不該收這兩個垃圾進門,好在現在都回到了原點。
我去法院起訴劉建明重婚,詐騙,加上他殺了人。
我和劉建明也成功離了婚,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徹底鬆了口氣。
我發了一封舉報信給信訪局,舉報劉建明那個在城建局上班的親戚,提前非法透露拆遷信息。
很快那個人也被單位辭退,還因為涉嫌貪污問題被提起了公訴。
10
我辦妥了所有的事情,回到了自己現在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找到幫我照顧兒子的李姐,是我在廠子裡打工的時候認識的。
人很純樸,善良,她將孩子交到我手中的時候也是大大鬆了口氣。
我帶著孩子還有李姐去了一家知名的餐館吃飯,算是慶祝一下這些日子苦熬後的勝利。
李姐老公之前在建築隊打工,出了點兒事兒,腿被壓斷了。
工地老闆後來拖欠工人工資跑了,說好的賠償款只給了一半兒。
我知道她困難,做了一個決定。
「李姐,和你商量件事兒。」
李姐一愣:「怎麼了,小何?對了,最近你去哪兒了,工友們都很擔心你。」
我笑了笑,過往的苦楚過去了,可還在心頭留了不想碰觸的傷疤。
關於劉建明的事情,我不想再細說了。
「我和前夫打官司去了,有些財產糾紛。」
李姐同情的握了握我的手:「沒事兒,都過去了。」
我看著這個善良的女人道:「李姐,我不準備打工了,開了一家民宿想請你幫我一起看著那個攤子,一個月保底八千塊,旺季給你提成,你看願不願意?」
吧嗒一聲,李姐驚得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對於一個月只有三千塊,還得拼死拼活的她,我知道她根本拒絕不了。
吃完飯我和李姐一起去工廠辭了工,第二天來到了我在旅遊區開的那家民宿旅館。
整整兩個月的時間,終於一切走入了正軌。
我給兒子辦理了轉學手續,在這座城市開始了新的生活。
快過年的時候,我帶著兒子去看我父親,自從我母親因為我的事情去世後,我爸就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幾乎斷了聯繫。
我知道老人恨我,恨我當初不聽父母的話死活要嫁給劉建明,恨我軟弱無能讓一家人跟著受牽連,還氣死了自己的母親。
父親住在郊區獨門獨院的二層聯排別墅里,我開車去了郊區父親住著的地方。
將賣了房產的錢存在了一張卡里,準備交給父親,這是父親的養老錢。
我牽著兒子的手小心翼翼按了門鈴,父親從窗戶那邊已經看到了我,還是不肯原諒我,也不願意開門。
我緩緩跪在了大門口,隨後再一次給父親打去了電話。
父親這一次沒有掛斷電話,不過不說話,就讓手機那麼開著。
我緊緊攥著手機低聲道:「爸,我錯了,我知道自己沒臉求您原諒,我媽也不在了,我自個兒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爸,劉建明母子被判了,一個死刑,一個十二年。」
「害死媽媽的陳飛也因為涉黑,甚至皇朝夜總會涉及人命官司,無期跑不了的。」
「爸,那些人都罪有應得,女兒把房子賣了存在卡里,從門縫兒給您塞進去了。」
我頓了頓話頭:「那套門面房的拆遷款,我開了一家民宿,以後生活會越來越好。」
我低聲念叨著,該說的都說完了。
隨後緩緩起身,將買來的禮物補品之類的放在了門口,轉身走了出去。
我剛邁步離開,突然身後咔的一聲,門被從裡面打開了。
我頓時心頭一暖,轉身帶著孩子走了進去。
我知道我爸放不下我兒子,以後我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