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將麻藥全部推進了徐霞的身體里,畢竟一會兒要做的事情,還是讓徐霞陷入沉睡比較好一些。
儘管這裡的小旅館也查的不嚴,可萬一徐霞中途醒來大吵大鬧,那就有些難辦了。
莎莎手中的麻藥全部推進了徐霞的身體,她現在睡得更沉了,就像是死過去了一樣。
我從旅行袋裡拿出了一套瘋人院病人穿的病號服,現在我和陳院長是合作關係,沒想到他會有求必應。
我將徐霞的衣服脫了下來,自己換上,隨後給徐霞穿了瘋人院的病號服。
我彎腰將徐霞耳朵後面的那顆痣點給莎莎看。
「莎莎,我們開始吧。」
6.
莎莎從事紋身師這個職業已經很多年了,也算是市裡面比較有名氣和經驗的紋身師。
我需要她做的就是將徐霞耳朵後面的痣去掉,然後在我耳朵後面同樣的位置紋一顆和徐霞一模一樣的痣。
莎莎先給徐霞去掉了痣,隨後看著我吸了口氣道:「我最後問你,確定要這樣做?」
我點了點頭,內心卻是萬分的蒼涼。
我的身份被徐霞和我媽偷換走了,現在我要換回來。
可是經歷了這麼多,我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
莎莎嘆了口氣,給我的左邊耳廓後面,皮下注射了一些麻藥。
小旅館的燈光略微有些昏暗,莎莎自帶著的手術燈發出了刺眼的光芒,我不禁閉上了眼睛。
耳廓後的皮膚在針尖的穿刺下還是稍稍有些疼痛,儘管打了麻藥,這疼痛也能直達心底。
一個小時後,我耳廓後面的痣也紋好了。
我對著鏡子看了看,不得不佩服莎莎的技術,真的是可以以假亂真。
「莎莎,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一些,謝謝!」
莎莎上前抱了抱我,她現在對我媽和我姐已經是無語了,安慰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我將莎莎送走,隨後將徐霞剛才身上換下來的衣服,一件件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對著小旅館裡的鏡子,按照徐霞的風格畫了一個很濃的妝容。
隨後很細心的用卸妝水將躺在床上的徐霞的妝容一點點的卸掉,露出了一張素顏,我又將她的頭髮打散。
徐霞畢竟剛才喝的太多,醉的厲害,現在樣子看起來很是憔悴,像是從瘋人院裡逃出來的疲憊不堪的「我」。
我拿起了徐霞的手提包,從裡面取出來她的迪奧口紅對著鏡子塗抹了厚厚的一層。
從現在開始,我是「徐霞」,徐霞是「我」。
我走出了逼仄小巷裡的小旅館,來到了街邊的超市,買了一瓶酒邊走邊喝。
緊接著渾身酒氣的打了出租重新回到了百樂門夜總會,直接來到了夜總會的停車場,我用徐霞包里的車鑰匙打開了那輛保時捷卡宴的車門。
不得不說徐霞真的很會敗家,這一輛車是頂配,我看著就喜歡。
我打電話找了代駕,讓代駕直接將車開到我媽的那套複式樓前。
代駕拿了費用後,也很負責的將我扶到了門口,敲開了門。
我媽看到我醉成了這個樣子,絲毫沒有懷疑她的兩個女兒已經換掉了,她忙將我扶進了家門,隨後我癱坐在了沙發上。
「讓你少喝點兒,少喝點兒,你就是不聽,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媽一邊碎碎念,一邊給我沖了一杯糖水,扶著我喝下。
又用熱水燙了毛巾,幫我擦臉。
我其實沒有醉,也就是江小白那種的喝了半瓶,還有半瓶被我灑在身上了。
此時我心裡什麼都清楚,也是第一次清楚的感受來自於媽媽的關懷。
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有享受到這種無微不至的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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