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都市男女:我必須忘記你》,作者:木子田 等 ,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婚後,房子等家產都在我妻子名下,眾人都以為我是贅婿。
我並非上門女婿,只是純粹很愛我的妻子。
可她卻每天都想讓我社會性死亡。
1
「趙一凡,磨磨唧唧半天了,沒個慫用……」
我無奈的翻了個身,躺在床邊,耳邊依然傳來妻子喋喋不休的抱怨,想到結婚多年,父母一直悄悄暗示我想要抱個孫子,催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自己卻總是力不從心。
難得像今天有了點衝動,可妻子的不耐煩,讓我好不容易積攢起的一點激情又沒了。
妻子嘮叨半天,服下安眠藥後,終於睡去,望著她美麗的側顏,我嘆了口氣,睡不著覺卻又不敢在床上翻動,深怕吵醒了她,影響她明天上班。
我只得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悄悄拿著手機走進衛生間,看著微信里除了妻子,空無一人的通訊錄,我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剛結婚那會兒,妻子說怕我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讓我刪了所有女性朋友的微信。
後來又說這樣她還是沒有安全感,逼著讓我和通訊錄里所有的男性朋友挨個打電話,說以後不要再聯繫了,刪了所有好友的微信,只留下她一個人的。
眼下,想找個傾訴的朋友都找不到。無奈,我只得又輕手輕腳地回到床邊,抱起一床被子,睡到了客廳,免得第二天早上妻子醒了,再為今晚的事兒和我喋喋不休。為了不惹她生氣,只能躲開為妙。
第二天早上,妻子起床後,簡單收拾了下就出門上班去了,雖然沒給我啥好臉色,不過總算也沒朝我發脾氣,帶著一絲慶幸,我也趕緊收拾好家務,趕到公司。
剛到公司,科長就通知我:「小趙,九點在三樓會議室開例會,別遲到啊!另外,把你的手機充滿電,開最大音量!」
說完,科里的同事們都鬨笑起來。
我訕訕一笑,低頭嗯了一聲。
剛結婚那陣,有次公司開會,我手機開了靜音,沒接到妻子的電話,結果 20 分鐘後,妻子怒氣沖沖地跑到我單位,在單位大吵大鬧,拍著桌子問我是不是在勾搭那個狐狸精,為什麼不接她電話?
周圍的領導和同事好說歹說,勸了半天,才讓她消了氣。
後來公司的大領導還特地找我談了話,讓我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再發生類似的事情,直接自己捲舖蓋走人。
現在每次只要開會,單位的同事們都會拿這事和我開玩笑,我也已經習慣了。
私底下都在傳我怕老婆,說我是吃軟飯的,家裡的房子、車子啥都在老婆名下,我就是入贅的,不然不會這麼沒用。
他們哪裡知道,天下沒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愛老婆的男人。
2
作為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孩子,我的家庭條件不太好,自身長得也平平無奇。
而妻子柴萍之前曾經是和我一個大學的校花,是我心中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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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面對擁有眾多追求者的她,我只能遠遠地欣賞,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
大學畢業後,我憑藉著自己的努力,進入了現在這家合資公司,有了一份讓人羨慕的工作,收入在同齡人中也算不錯。
加上我經常加班加點,沒日沒夜地拚命地幹活,攢了點錢,趁著房價還沒大漲,買了房和車,算是正式在省城紮下了根。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又遇到了當年的女神,互相交流了一陣後,她居然主動加了我的微信,後來更是頻頻和我聯繫,並最終答應了我的追求。
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最終我抱得美人歸。
婚禮上,當年的同學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也很有幾分成就感,覺得人生是如此的美好。
婚禮當晚,已成為我妻子的柴萍在洞房花燭夜和我暢談了很久。
她告訴我,當年追求她的人很多,她千挑萬選找了一個滿意的對象,結果最終男方劈腿,讓她很受傷,一度抑鬱地想要自殺,雖然最後走了出來,但也落下了神經衰弱的毛病,也導致後來她對異性交往一直很抗拒。
直到遇到我之後,我的溫柔、善良、包容、對她無微不至的關照以及上進心都讓她很是欣賞,她逐漸打開心扉,重新燃起了對愛情的渴望。
雖然現在她嫁給了我,但是作為女人,終歸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她需要一份「安全感」。
而我的工作這麼好,收入又高,以後前途也不可限量,男人有錢就變壞,為了防止我以後會被別的女生糾纏,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因此她要掌控家裡的經濟大權,房產、車子只能寫她的名字,家裡的存款包括我的工資卡都要由她保管。
另外,她現在還年輕,還想保持身材,暫時不想要孩子,希望我能理解。
想到妻子曾經受到的情傷以及她義無反顧地下嫁,我覺得這些條件也不是不能答應,於是婚後第二天,我就不顧父母的反對,把房子和車子過戶到了她的名下,同時也把 30 多萬的積蓄和工資卡都交給了她。
婚後的生活簡單而快樂,她雖然在我的交際圈上對我限制比較多,但是日常生活對我還是照顧得無微不至,對我的父母照顧得也很周到而不失禮數。
父母雖然不滿我把房、車都過戶到她名下,但看到如此優秀的妻子能垂青我,家裡也打理得井井有條,對這個媳婦還是比較滿意的。
因為不想要孩子,加上工作加班熬夜多,妻子和我一直很少行房,每次行房她也是藉口上班很累或者身體不適,總是匆匆就結束了。
婚後一年多後,眼看著妻子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父母著急了,明里暗裡地和我說了很多次,每次我都以為我們還年輕,要以事業為重為藉口搪塞了過去。
直到年初父母從鄉下趕過來,當著妻子的面和我們再一次說起要孩子的事,結果妻子當場就炸了毛,和我父母大吵了一場,並且和我放話,要麼離婚,要麼和我父母再不見面。
為了息事寧人,我只得連哄帶勸把父母送回了鄉下,同時回來後向妻子保證,以後儘量少聯繫父母,父母也不會再來家裡,不會再和她談論孩子的問題,這才把妻子安撫了下來。
3
後院起火,導致了這個季度我的業績下降得厲害。
早上的例會,總經理單獨把我拿出來好好批評了一頓。
中午午休,本來會小憩下的我實在睡不著,只能出來四處晃晃散散心,結果碰巧遇到了同村的髮小王路,老鄉相見,分外親熱,趕緊拉著他聊了起來。
王路對我婚後就不聯繫老朋友了很是不滿,好好的數落了我一頓,我無奈的解釋了下自己的情況,換來了王路一通「妻管嚴」的嘲笑。
閒聊中得知,王路現在考到了市規劃局,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工作人員了,我不由得替他高興。我們聊著工作上的趣聞、談起小時候的糗事,輕鬆的氛圍讓我暫時忘記了最近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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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時間在歡樂的氣氛中總是過去得很快,不一會兒就要上班了,臨分別的時候,王路讓我記下他新換的手機號,當我拿出手機準備記錄時,看到我手機上和妻子的婚紗照片,王路忽然一愣,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咋了,有事?」我奇怪地問道。
「沒,沒事……」
我笑了笑,剛要轉身離開,王路忽然一把拉住了我。
「那個,兄弟,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王路喏喏地說道。
「有話你就說唄,咱們之間還有啥不能說的?」
王路糾結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兄弟,我說了你別生氣啊。前兩天晚上大概11 點多,我陪領導到匯京酒店吃飯,散場出門的時候,迎面遇到一個左手小拇指包裹著紗布的男的,摟著一個女人的肩膀一起進了酒店,我當時扶著喝多了的領導,不小心撞了下那個男的,那男的沒多說什麼,擺擺手就走了。剛才我看到你和嫂子的婚紗照,忽然發現嫂子很像是那個女的……」
「行了,你別說了,你肯定是看錯了,我天天和你嫂子住一起,她晚上出門我還能不知道。快滾去上班吧,別亂嚼舌頭。」我笑罵道。
王路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被我拋諸腦後了。回到公司忙了一個下午,快到下班的時候,妻子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晚上李海龍來我們家吃飯,讓我今天別加班了,早點回去。
李海龍也是我們的大學同學,是中文系的高材生,長得一表人才,寫得一手好字,文采飛揚,當年在大學裡也是眾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大學時大家一直說他和柴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不知道為啥最後卻沒有走到一起。
大學畢業後,李海龍是少數幾個留在省城的同學之一,基本每個月我們都會聚一聚。
等我回到家裡,李海龍已經坐在餐廳和妻子正聊著天,看到我回來了,妻子嗔怪道:「讓你早點回來,李海龍都等了好一會兒了,快來吃飯吧。」
賓主剛落座,我忽然瞥見李海龍左手小拇指上裹著紗布:「大才子,你這是怎麼了?」
4
「嗨,不談了,前幾天楊雪在醫院胃口不太好,我想給她做幾個她愛吃的菜,誰知道不小心被刀切到了,沒什麼大事。」
「沒事就好,來來來,先不說這個,飯菜都快涼了,咱們開飯吧……」妻子在一旁招呼道,這時,我忽然發現妻子看向李海龍的眼神里透著一股濃濃的關切,似乎還有些心疼的意味。
酒足飯飽後,妻子去廚房收拾碗筷,我和李海龍坐在沙發上閒聊。
「楊雪現在身體怎麼樣啊?」我關切地問道。
「唉……醫生說想完全治好基本沒可能了,只能在醫院住著,掛水注射進口藥支撐著,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李海龍低聲說道。
一時間,我倆都沒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凝重,我剛想轉移話題打破僵局,李海龍忽然目光緊緊地盯住我:「那個,一凡啊,有個事,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唄,咱們老同學之間有啥不能說的。」
「那個……小雪他爸的公司目前項目遇到點困難,資金方面有點麻煩,小雪這治療又不能停,上次和你借的 30 萬,我可能還要再推遲一段時間才能還你,你看……」
李海龍喃喃地說到,到最後聲音幾乎細不可聞。
聽到這話我有點愣住了,上次李海龍藉口妻子楊雪看病,老丈人生意周轉不開,一下子和我要借 30 萬。本來我想借個 10 萬表達下心意就算了,不曾想妻子說不能見死不救,堅持把家裡的 30 萬積蓄都借給了李海龍,連借條都沒讓李海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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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當時說好借 3 個月就能還我們,結果現在李海龍說又要推遲還款,倒讓我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沒事,海龍,不著急還,反正暫時我們也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你就安心用吧,有錢再還我們也沒事。」收拾好廚房的妻子聽到我們倆的對話,邊走過來便說道。
李海龍聽到妻子的話,又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我,我無奈地望著妻子笑了笑:「沒錯,小柴說啥就是啥,我們家她說了算!海龍你就安心陪楊雪治療吧。」
聽了我們夫妻倆的表態,李海龍舒了一口氣,又客套了一番,然後表示要去醫院照看楊雪,就不打擾我們了。
送李海龍下樓的時候,他掏出手機照明,不小心掉出了一張卡片,我順手替他撿起來,是一張匯京酒店的 VIP 卡。
李海龍見狀,一邊接過卡片順手揣進兜里,一邊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
「這家店靠近小雪的醫院,有時候我陪小雪太遲了就不回家了,直接在酒店休息一晚……」
我笑了笑,隨口調侃了他幾句,把他送到了樓下。
回到家,看著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妻子,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一時有點愣神。
妻子看著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嗔道:「想什麼呢,是不是捨不得你那點錢了?」
「哪能啊,就是工作上有點事讓我有點頭疼」我敷衍道。
「你啊,現在一天天地就想著你那破工作的事,沒情趣。結婚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眼看妻子又要給我開展「思想教育」了,我趕緊舉手投降:「看時間你追的劇馬上就要開始了,快去洗澡上床追劇吧。」
「哼……嫌我嘮叨了是不是?」妻子嘟嘟囔囔的走進浴室。
我坐了下來,打開手機,剛想上上網放鬆下,忽然看到手機螢幕上和妻子的新婚照,腦海里猶如一道霹靂閃過,下午王路的話又浮現在我耳邊:夜裡十一點多看到貌似妻子的女人和一個左手小拇指裹著紗布的男人去了匯京酒店。
男人,左手小拇指,紗布,匯京酒店……我猛地一激靈,不會是李海龍吧?
5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的水聲,我做賊般地拿起妻子的手機,希望從裡面找到一些端倪,又暗暗祈禱千萬不要讓我發現些什麼,是我自己多想了。
懷著矛盾的心情,按下手機側鍵,提示要輸入密碼,我試了妻子的生日,我的生日,結婚紀念日等,都不對,我想了下,拿起自己的手機,在 qq 里查到了李海龍的生日,顫抖著按下數字,手機解鎖了。
這一刻,我的內心完全崩潰,妻子和李海龍之間肯定是有事,我打開微信,找到了通訊錄里的李海龍,卻發現聊天記錄都被刪除了,看著空蕩蕩的聊天介面,我的內心更加的苦澀。
我又翻看了手機相冊,許久才找到了一張妻子在酒店裡對著鏡子的自拍,鏡子的邊緣,模糊的有個人,憑著印象我知道,肯定是李海龍無疑,而照片拍攝的日期,是我們新婚後不久。
啪嗒,妻子的手機掉在了桌上,我雙手撐著桌面,大口地喘著氣,殘酷的真相讓我不能接受,平日裡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妻子,居然背著我和李海龍在一起這麼久了,他們掩飾得太好了,或者也可以說,我太蠢了。
這一刻,我很想衝進浴室,問問柴萍我哪裡對不起她,為什麼要這樣她要這樣對我。
但是,很快我又冷靜了下來,僅憑我目前掌握的情況,大部分也只是擦邊的巧合和推測,沒有過硬的證據,在這種情況下,貿然質問她,我肯定是什麼都問不出的,反而只會是打草驚蛇。
忽然我靈機一動,想到了前陣子有個客戶曾經送了我一個 mini 款的行車記錄儀,裝好後就我也就沒管,希望前幾天拍攝的視頻還沒被覆蓋掉,能讓我從裡面發現點啥有價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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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藉口去車裡取個文件,來到樓下,拿出行車記錄儀的 sd 卡,按照王路說的日期,找到了那天拍攝的視頻——只見李海龍在酒店停車場等著柴萍停好車,剛車,柴萍就撲到李海龍懷裡,兩人的動作親昵,有說有笑,然後李海龍摟著柴萍往酒店大門方向走去。
看著視頻里柴萍那和我在一起時從未流露出的開心神態,雖然還有一些疑問沒有得到解答,但是我已經徹底明白,她的心一直都沒有屬於過我。
望著臥室里看著電視咯咯笑個不停的柴萍,我的心裡痛苦而又仇恨,本來我以為我是一個抱得美人歸的幸運兒,可現實卻給了我一個狠狠的耳光。
這對狗男女,不僅給我戴了綠帽子,還騙走了我的存款、房子和車子。
你們不讓我過好日子,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暗下決心。
6
就在我謀划著報復這對狗男女,拿回屬於我自己的財產時。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柴萍忽然對我說:「一凡,我爸媽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我想給他們買份商業保險。」
我一愣,隨即說道:「那就買唄,要多少錢?」
「10 萬。」
「這麼貴?」
「貴有貴的道理啊,你別廢話了,趕緊給錢吧。」
「啊?給錢,給什麼錢?我工資卡不在你那麼。存款又借給李海龍了,我哪來的錢?」
「工資那點錢平時吃穿用度都花光了,哪余得下來錢。李海龍那錢人家不是說要過一陣子再還麼。」
「那等李海龍那邊把錢還回來再給爸媽買不行麼?」
「不行,現在人家這個月搞活動,有優惠,我都和我爸媽還有賣保險的都說好了,就等錢到位就簽合同了。」
「可我上哪找錢去呢?最近全球金融危機,公司的效益也不太好,聽說總部已經準備開始裁員了……」
「趙一凡,你個大老爺們和我這哭什麼窮啊?我管你去哪找錢,反正就這幾天,你要不給我 10 萬,我跟你沒完!」說完妻子砰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
看著緊閉的臥室門,我捏了捏拳頭,又鬆開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還不到和她攤牌的時候,不能讓她有警覺,只能想法拖一拖。
又過了兩天,我正在上班,忽然妻子給我打來電話,我隨手接起:「趙一凡,你錢準備好了沒有,人家保險公司告訴我活動就要結束了,等我簽合同呢!」
「我上哪給你搞 10 萬塊錢去?咱別鬧了行麼?我這還工作呢,有什麼事咱們回家說行不。」
「行,趙一凡,既然這麼說,你別後悔!」說完妻子啪得掛掉了電話。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媽忽然給我打來電話:「小凡啊,你能不能儘快抽空回來下,爸媽有要緊的事要和你商量。」
「電話里不方便說麼?」
「你還是儘快回來一趟吧,面談比較好。」
我只得向公司請了假,匆匆趕回鄉下老家,進了村,就覺得鄉親們在遠處對著我指指點點,仿佛在說我什麼,有些人是同情,有些人則是幸災樂禍的神情。
等到了爸媽家,天已經快黑了,草草吃了些東西,爸媽讓我坐下,二老互相對視了一眼,媽媽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兒啊,你的情況小柴今天來都和我們說了,你這孩子咋不早和爸媽說呢。」
我聽了一頭霧水:「我怎麼了?萍萍今天來過了?她和你們說啥了?」
「你到現在還要瞞著爸媽啊!?小柴說了,這些年你們都沒孩子,就是因為你身體不好,有些力不從心,你自己要面子,又捨不得花錢去看。她讓我們給她籌10 萬塊錢,準備帶你去帝都把病治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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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什麼,她是這麼說的?」這時我才恍然明白剛進村時村民們的那些反應是怎麼回事。
「她說就說吧,告訴我們真相也沒什麼。可她估計還是對以前的事情有氣,居然
在大門口就嚷嚷起來了,你說這是能宣揚的事?」老實巴交的父親在旁邊插話道。
7
聽了父親的話,我氣極反笑,好個柴萍,我還沒找你的麻煩,你卻先來我家裡挑事,還想繼續騙我的錢!
正想著,媽媽又說道:」兒子,爸媽商量過了,我們準備把養老錢都拿出來,再和親戚朋友們先借點,實在不行就把,就把家裡三間破瓦房賣了,總之一定給你湊夠看病的錢……」
為了不讓父母過多的擔心,我只得賭咒發誓,告訴二老我真的沒問題,柴萍之所以過來這麼說,是因為我們夫妻為一些瑣事鬧了矛盾,她氣不過才來了這麼一出,我回家以後和她好好談談,一定會合好如初的。
好不容易安撫好父母,我又趕緊給柴萍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在父母這裡,錢的事有眉目了,等我回家細談,我馬上就往回趕。
待我回到家裡,我向柴萍表示,錢已經由我父母在和親戚朋友籌集了,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請她安心等待一陣,別再去我父母那鬧了。
看到錢的事情有著落了,柴萍又恢復了日常的樣子,不再和我吵鬧,晚上睡覺前還是和以前一樣給我準備了溫牛奶……
為了進一步了解兩人的交往細節,讓我更好地對付這對狗男女,我去電子城買了幾個微型攝像頭裝在了家裡,同時還準備到了一個和柴萍口紅差不多大小和外形的微型錄音設備,悄悄的放到了她挎包的夾層里。
當晚,當我在監控里看到柴萍在給我準備的溫牛奶里放了她平常服用的安眠藥片時,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晚上出門我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我趁柴萍不備處理掉牛奶,然後假裝睡去,柴萍推了幾下,見我沒反應,迅速地起身出了門。
第二天在單位,我戴上耳機,聽起了從錄音設備里導出的音頻——
「那 10 萬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賭場那邊催的很急,上次沒按時給錢他們就砍了我一節小拇指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再不按時給錢,你是不是想我被剁手啊?」
李海龍惡聲惡氣的說道。
「我已經在想辦法讓姓趙的籌錢了,總得給我點時間吧?前陣子剛拿了他 30萬,現在又和他要錢,總不能逼他太緊吧?」
「你說你怎麼就挑了這麼個窩囊廢,居然只能榨出這點油水!」
「那也不能怪我啊,當初交往的時候看他年紀輕輕就在省城有車有房了,還以為他是隱藏的拆二代,誰知道還真就是靠自己拚命賺了點錢。這些年他的工資收入的一大部分我都轉給你了,我們手頭上也沒餘下啥錢,那 30 萬還是他結婚前攢的……」
聽到這裡,我眼睛裡簡直要噴出火,這對狗男女,拿我當提款機啊。
「行了,這些屁話都別說了,你趕緊再催催他快點搞錢,賭場那邊我拖不了多久的,你也不想我缺胳膊少腿,甚至把命送了吧?」李海龍對著柴萍吼道。
8
「好吧,我回去再逼逼他,爭取讓他儘快把錢籌到位。不過楊家那邊真的一點錢都搞不到了?」
「搞個屁,楊雪那賤人得這麼個怪病,就靠進口藥吊著命,除了看病錢,姓楊的那個老東西一分錢也不肯多給我。」
「那他們家的家產?」
「屁的家產,老東西居然還有個私生子,以前怕老太婆,不敢拿出來明說,這下楊雪這樣了,他光明正大的把私生子接回家,準備讓他繼承家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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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那楊雪他媽沒意見的?」
「能有什麼意見,楊雪好好的還能爭一爭,現在還爭個屁?我和楊雪又沒孩子,幫我這個外姓女婿爭啊?除非能弄死那個私生子……算了,真 tm 流年不利,我娶的,你嫁的沒一個能讓人省心。」
「好啦好啦,先不說這個了。海龍,我今天又到排卵期了,要不……要不我們再試試?」
啪,李海龍轉身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柴萍臉上:「老子欠了一屁股債沒法還,哪裡有心情做這個。再說了,老子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醫生都說了,我是天生的少精、死精,能讓你懷上就見鬼了!你回去找你那個便宜老公吧,他說不定有本事讓你懷上!」李海龍一改平時斯文的形象,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
「海龍,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的一切,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你,孩子肯定也是只給你生,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懂我的心麼?當初我嫁給姓趙的,不也是因為你和楊雪的事情和你賭氣嘛!雖然嫁給了姓趙的,但我的心一直都是屬於你的,為了不讓他碰我,我一直時常在給他喝的牛奶里放色普龍,他壓根就不會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聽到這裡,我趕緊上網查了下色普龍的信息,當看到網頁上顯示出「化學閹割」四個字時,我的臉色大變,這個女人簡直是蛇蠍心腸啊,不讓你們這對狗男女生不如死,我誓不罷休!
後面的對話我已經無心再聽下去了,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報復他們。好半天,我才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想到剛才柴萍說的「拆二代」三個字,我心裡逐漸有了一個報復計劃的雛形。
兩個月後——
隨著鞭炮噼里啪啦的響動,趙家村的兩座挨著的三層高樓前熱鬧非凡,原本這裡只有兩間破房漏風漏雨的破瓦房,現在已經被修葺一新,還擴建了不少。
門前柴萍的父母和親戚顯得那麼的興高采烈,圍著房子一個勁的轉,看著兩棟嶄新的小別墅,仿佛看到了一摞摞紅艷艷的人民幣,個個都笑的合不攏嘴。
柴家的親戚一個勁地在夸柴萍了不起,在馬上要拆遷的地方搞了這麼大的房子,馬上就要發財了。
而已經和楊雪離婚,秘密和柴萍結了婚的李海龍也來到了現場,裝作來恭賀喬遷之喜的樣子。
看著他們興奮的樣子,我心中也是高興地不行,暗道:笑吧,笑吧,等下就讓你們哭!隨即我撥打了鄉拆違辦的電話,舉報了兩處私自擴建的房子地址。
9
當拆違辦的工作人員出現並表示要依法拆除違建時,柴家人和李海龍都傻了眼,還沒等他們和拆違辦的人理論,賭場和放高利貸的人也前後腳來到了現場,圍著柴萍和李海龍要他們還錢,還不上錢今天就要見見血。
遠遠看著亂成一團的現場,我得意地笑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按下開關,話筒里傳來柴萍聲嘶力竭的喊叫聲:「趙一凡,你在哪裡,你快到新房這裡來啊,出大事了!」
我施施然走到人群中間,看著驚慌失措的柴萍和李海龍,假裝關切的問道:「柴萍,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柴萍從我的語氣和稱呼里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不對勁,但又不肯放棄我這顆救命稻草,拉著我的胳膊:「一凡,這些人要拆我們的房子,那些人要和我逼債,我的錢都投到這房子上了,我一分錢都沒有了,你是我老公,你要幫我啊!」
一旁的岳父岳母似乎也被這陣仗嚇到了,趕忙說:「對啊,一凡,你可是柴萍的老公,是家裡的頂樑柱,這事情你要出頭拿主意啊!」
我推開柴萍的手,冷冷地說道:「老公?柴萍,你怕不是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吧?我現在和你有一毛錢關係麼?」
「那不是為了拆遷我們搞的假離婚麼!」柴萍一激動,把實話都說了出來。
「拆遷,什麼拆遷?咱們趙家村要拆遷了?」我故意大聲地問看熱鬧的村民。「做夢想屁吃呢,咱們這個破地方啥時候要拆遷了?」圍觀的村民鬨笑道。
柴萍似乎明白了什麼,瞪著我吼道:「趙一凡,你騙我?從頭到尾都是你設的局?」
時間翻回到兩個月前——
一天我告訴柴萍要帶一個公務員朋友回家作客,徵得她同意後,我把王路帶回了家。飯桌上,身在規劃局的王路假裝不勝酒力,透露出省里要以趙家村,也就是我的鄉下老家為中心搞一個大項目。
趁他醉酒不醒,在他的公文包里我們找到了蓋著省委、省政府紅印的秘密文件(我讓王路偽造的),文件里顯示年底前趙家村就要動工拆遷,為防止村民突擊
亂搭亂建,索要多餘拆遷款,一定要做好計劃的保密工作。
另外,我拿著李、柴二人的錄音到了楊雪父親的公司,我告訴楊總,一個急了眼的賭徒可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的,為了他的女兒,兒子,最好早點擺脫李海龍,請他配合下我,送李海龍去該去的地方。
楊總考慮良久,答應配合我的報復計劃。他給李海龍隱約透露了公司年底前有個大的征地項目要競標的消息;同時,通過關係壓住了賭場的追債人,讓他們暫時放過李海龍。
利慾薰心的李、柴二人在分頭確認了拆遷消息的「真實性」後,大喜過望,商量先把柴萍的戶口跟著我遷到趙家村,然後再通過「假離婚」的方式辦理分戶,最後柴萍再和李海龍秘密領證,把兩人的戶口都遷到趙家村。
10
李海龍又和柴萍商量,抵押掉我在省城的房和車,再以我的名義借一筆高利貸,用以在趙家村買房並擴建,等拆遷時讓柴萍想辦法騙到屬於我名下的補償款,然後他們倆遠走高飛,把所有的債務都留給我。
聽著錄音設備里二人的密謀,我一邊感到後怕,一邊感慨二人的利令智昏,為了錢,一步一步走進了我設下的局。
最終,我和柴萍順利的離了婚,當我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復仇計劃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讓這對狗男女吐出之前坑我的錢了。
在柴萍提出要抵押房、車時,我藉口認識一個放抵押貸款的朋友,房子和車子的估值可以比市價高 10-20% 的價格,但必須是我本人的名字,因為我工作好,信譽高。同時我又表示,拆遷後的款項等我們復婚了我會如數交給她。
以為穩穩吃定我的柴萍為了那多出來的估價,居然同意了把房、車的產權轉回我的名下。
當她又提出讓我借高利貸時,我藉口已經有抵押貸款了,再借高利貸會比較困難為由,讓她用自己的名義去借,同時表示我已經和村裡兩家想賣房的村民聯繫好了,就等著交錢然後過戶了,拆遷的消息已經有風聲了,讓她儘快決斷。
在我的催促下,柴萍最終還是以自己的名義借了高利貸,人生地不熟的她將一部分錢交給了我去運作,當柴萍拿到寫有她名字的房產證時,興奮得幾乎要跳了起來。
隨後我又給她聯繫了村裡的建築隊,幫著擴建原本的兩間破瓦房,同時不斷以購買建材、給工人發放工資加快工作進度等名義把她手上的錢都要了過來……
看著恨不得要衝上來咬人的柴萍,我微笑著點了點頭:「你說對了,確實是我設的局,可惜你醒悟的似乎太遲了一點。不過如果不是你和李海龍利慾薰心,我可能不一定會坑到你吧。你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個王八蛋,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柴萍大聲歇斯底里地吼道「哪裡對不起我?哼……」我冷笑一聲,舉起手機,播放出了柴萍和李海龍對話的音頻。然後我又播放了柴萍給我牛奶里下藥的視頻,拿出色普龍藥片,向圍觀的人群解釋了這藥的作用。
柴家人見此,面面相覷,除了柴萍的父母,都轉身離開了。周邊的村民們倒是群情激憤,替我出頭——
「這女人真不要臉!我呸!」
「現代潘金蓮啊這是!用藥謀害親夫!」
「小凡對她那麼好,她居然跟著姦夫謀財害命,簡直不是人!」
柴萍看著我播放音頻的時候,就知道姦情敗露了,慘叫一聲,癱坐在地,這時我走到她身邊,低頭在她耳邊說道:「雖然是我設的局,但我只是取回我應得的。
城裡的房子和車子本來就是我的,你給我的錢里有 30 萬是你的姘頭李海龍借我的錢,剩下的錢算是結婚這些年我自己的收入,不算多吧?」
「這房子加擴建用不了幾個錢,房主和施工隊的人都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村民,我們聯合起來給你演了場戲而已。網上時不時出現的拆遷傳聞也是我請水軍散布的。目的就是不斷給房子加價和擴建加錢找個合適的理由,同時逼迫你們因為心急落下戶口,買下房子而不去仔細考慮一些細節方面可能存在的漏洞。」我繼續刺激著柴萍。
「雖然你現在有一棟房子的產權,不過我想你和李海龍欠了那麼多錢,應該很快就會賣出這套房子抵債吧。你辛苦一場,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而已!當然如果你有需要,看在這些年夫妻的情分上,我可以吃點虧,比市價高個一兩千幫你盤下另一棟房子。」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準備轉身離去,忽然又轉回身,從手機里調出一張找人精 ps 過的圖片,對著柴萍說:「其實李海龍並沒有什麼病,他就是不想和你生孩子而已,你看,這是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他就是拿你當個斂財的工具罷了,哈哈……」
柴萍痴痴的望著我,又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已經說不出話來,嘴裡不停的念叨:「拆遷,演戲,騙子……」
此時李海龍那邊也是亂作一團,賭場債主的到來早就讓他慌了手腳,想跑卻發現早就被包圍了,無路可逃,只得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我走過去,看著他的可憐樣,憐憫的說道:「老同學,送你一句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說罷我走出人群,任由身後傳來李海龍被揍的慘叫聲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