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不遠嫁」,結婚兩年,我從爽朗的東北女孩變成了一個瘋子

2021-12-13     昀澤     13908

我不想跟她廢話,今天一天地來回飛機,到接到物業電話,讓我很疲憊。

我直接衝過去抱起地上的芽兒。

孩子小小地,軟糯糯的,雖然只會發出單音節,但臉上掛著淚水,「媽,媽,媽……」地叫我,我整個人都要碎了。

孩子的精神狀態有些不是太好,整個額頭很燙。

我慌了。

抱起孩子就準備去醫院。

金梅胡攪蠻纏地攔著我,不讓我出門,「宋昕,你今天別想出這個門,給我把話說清楚,為什麼找人上門撬鎖,還找來警察?」

我面無表情,只想帶孩子去醫院,「走開,芽兒生病了,我帶她去醫院。」

「孩子哭兩聲,就說生病了,你騙誰呢?今天別想出這個門,生了個小賠錢貨,還敢在這個家作威作福,想騎到老娘頭上拉屎拉尿,我看,你跟這個小賠錢貨都該出門被車撞死…」

我的理智這根弦,在這一刻,徹底崩了!

親奶奶詛咒我和親孫女出門被車撞死……

我直接衝到了廚房拿起了菜刀,砍向金梅……

等我回過神來,金梅已經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大喊著想往外跑去,「殺人啦,殺人啦……」

芽兒在我的邊上,嚇得號啕大哭……

看守所里,陸遠跟我低聲:「求你了宋昕,好好跟我媽道歉,說你知道錯了,這樣我就可以勸我媽不起訴你,我不想失去你,失去這個家...」

我扯了扯嘴角。

哀莫大於心死。

也許從我選擇遠嫁的那一刻,我就錯了!

陸遠又求我,「宋昕,我們就大事化小,想想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家?就服個軟,跟我媽媽道個歉!」

「我不!」我怒吼著,「我絕對不會跟她道歉!除非我死,陸遠,我們離婚!你滾!」

陸遠:「你就不能跟我媽媽好好相處嗎?我媽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我冷笑,不再理陸遠。

第二天,我爸媽讓我幾個堂哥來了,幫我處理這起傷人事件。

金梅胳膊上劃了一刀,鑑定結果為輕傷,我們家願意賠各種醫療費用,再加上是家庭糾紛,我被放了出來。

我要離婚,但在離婚之前。

我要調查清楚一件事。

如果那件事屬實,新仇舊恨一起算,我絕不會讓金梅好過!

13

第二日,我見到了幾個堂哥,他們見到我憔悴落魄的模樣都很生氣。我二堂哥甚至擼起袖子說寧願下半輩子坐幾年牢,也要替我出氣,卸掉金梅和陸遠的腿。

我心中感動,但理智上頭,已經有了主意。

等二堂哥帶著他在杭州律界做大佬的兄弟給我辦理了取保手續,讓我先出來照顧小芽兒。

我直接制止了他們接下來去找醫院找金梅『溝通』,要金梅那邊主動撤訴,與我庭下和解的舉動。

我深知金梅的為人,知道她絕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一定會放大自己受傷害程度,讓公眾參與進來,對我討伐。

最好能逼我主動離開她的好兒子,再讓她兒子陸遠找個肯聽話的當地女人,多生幾個多拿拆遷房!

所以,我沒讓堂哥們和金梅對上,而是央求他們幫我做了另外一件事。

如果那件事的結果如果真的如我所料,坐牢的那人,就一定不是我!

二堂哥的律師朋友依靠自己的人脈,才兩天就拿到了金梅的病理會診報告。

在這份有權威專家簽字的病理報告里,檢查結果顯示:被診斷為胰腺癌晚期一年半的金梅,她的肝膽胰部位良好,根本就沒得胰腺癌!

之前在陸遠面前撒眼藥,做的苦情母親人設,都是假的 。

她只不過是想用自己時日無多的藉口來逼迫她兒子跟我生孩子!

這個檢查結果,讓堂哥們無語錯愕,卻在我的意料之內。

我早在小芽兒還沒出生前,就有過這方面的懷疑。

原因有三個,一個是胰腺癌雖然號稱最難治的癌症,生存率極低,對放療和化療都不敏感,靶向治療也無用。

但金梅一不抽菸二不喝酒,每天雷打不動十點睡六點起,也沒有糖尿病,生活習慣健康,體內胰腺癌生成的條件很薄弱。

二是從外面搬回來後,金梅面色紅潤腿腳利索,說話還跟之前一樣大嗓門,跟貼吧上說的胰腺癌晚期患者表露出來的狀態完全迥異。

三就是我在生孩子之前,擔心她的病症,讓陸遠帶她去複查看病。

但金梅每次都推脫不去看病,就算去,也只肯去找一個楊醫生做複查。而那個楊醫生,是陸遠大嬸娘的弟弟。

這幾個理由,逼得我不得不產生大膽的猜想,金梅根本就沒病。

之前,我不好意思去提,怕陸遠多心,以為我無理取鬧,連他媽拿出的權威報告都不相信。

但現在,我完全掌握了老太婆裝病的證據,她就是和自己的親戚勾結,做假病報告,以此道德綁架我和陸遠。

再加上她在我離開家照顧父母之際,明面上答應,會顧惜親情照顧好孩子,背地裡卻故意將小芽兒鎖在屋子裡的舉動,還有我回家和她起爭執,她阻擋我不讓我抱孩子去看病,我才急了舉起刀砍向她...

這麼一系列的事情,都有清晰的影像記錄。

擁有這麼多有力的證據,我就不信金梅還能贏得官司的勝利,還能靠著一點點傷矇騙大家的眼睛,慫恿無良媒體對我惡意謾罵指責,給我們東北姑娘潑髒水,說我們天生不孝順。

14

法院開庭前一日,我這邊已經做了充分的輿論準備。

在拿到金梅的診斷報告後,我當即以『苦逼遠嫁兒媳婦』的身份,將整理出來的報告還有錄像資料全部發到了我們所在小區的業主群里。

業主們特別是有相似遠嫁經歷或者做了寶媽的那群人,不等我說,都自發將我的內容擴散到他們圈子裡。還有人,將我發的那些內容整理成了 ppt 和長文,幫我發到了豆瓣微博和各種 bbs 論壇上。

一時間,整個杭州的人都知道,有個惡毒的本地老太婆叫金梅,她為了騙兒媳婦生孩子,先假裝癌症道德綁架,看見孩子出生是個女兒,又重男輕女,將一歲多的孫女一個人放在家裡,還攔著媳婦不肯讓媳婦帶生病孩子娶醫院...

有善良的群眾通過渠道私戳我,鼓勵我離婚,還說願意聯名簽署請願書,以輿論來影響我和金梅的案子審判結果。

我一方面感謝人民群眾的熱心,一方面,也配合我堂哥的朋友,做自身 ptsd 的檢查。

開庭席上,有視頻加辯護律師的陳詞,大家都知道了我被家婆長期精神虐待,已經出現 ptsd 症狀,拿刀子劃傷婆婆,也是因為被刺激,應激情況下做出了形似自衛的手段。

輿論和證據,一切都倒向了我。

金梅氣惱不已,當庭撒潑不願與我庭下和解,陸遠卻代她說不再上訴,願意接受我們家的賠償。

「好女不遠嫁」,結婚兩年,我從爽朗的東北女孩變成了一個瘋子

庭下,陸遠把十萬的賠償金還給了我。跟我說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我和他結婚後受了這麼多委屈。

可他的示弱並沒有讓我的心變得柔軟。

我看著他,冷靜吐出在我腦中盤旋了無數次的話,「離婚,孩子和房子都歸我!」

陸遠臉色變了變,苦笑,「我們真的走到了這一步嗎?」

「你如果還有良心的話,就同意離婚,我們還能各自體面。」

「我不同意。」陸遠痛苦地抓著我的手腕,「我把她送走,我把她送回老家,你不要帶芽兒離開我!」

「我跟你的感情早因為你媽做的這些事情消磨光了。你也別想利用離婚冷靜期拖著我,只會讓我更恨你!你也不想因為這事,影響自己工作是吧。」

我故意威脅陸遠,我知道我現在的嘴臉特別冷漠無情,讓人不喜歡。

可曾經那個一門心思愛著陸遠的女人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想帶著孩子重新開始好好生活的母親。

小芽兒我一定要帶回東北,至於房子,當初就是拿了我們家的錢付的首付,我可以把陸遠之前墊付的房貸部分按照現在房價增值的部分還給陸遠,但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和金梅住著,我噁心!

陸遠眼眶發紅,「昕昕,你威脅我。」

我懶淡點頭,通知他,「你不同意沒關係,一個月後我還會上訴離婚,你繼續駁回也沒事,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折騰。至於我的我幾個哥哥,他們住外面開支太大,我讓他們直接到家裡住了。」

陸遠不同意離婚不就是要跟我打持久戰麼,我奉陪到底!

半個月後,陸遠投降了,

隨著網絡輿論的發酵,熱心網友磨刀霍霍,主動替我收拾在婆媳關係里一直當好好先生不作為的老公。

他們將陸遠所在的單位和情況摸了個底朝天,在學校的論壇上指名道姓諷刺他是鵪鶉精,不配得到我的愛。

隨著輿論牆越搭越高,陸遠抑鬱了。

像是要贖罪,也像是為了取得我的原諒。

他同意了離婚,並主動提出將房子過戶到我名下,他想讓這套房成為我們母女未來生活的保證。

我不想未來再有他的插手,沉默著和他辦完離婚手續,就把房子多個平台掛出去,很快就以三百八十萬的價格賣掉。

拋去一次性付給銀行的剩餘貸款還有交易稅,我直接給陸遠轉帳了五十萬。

他簡訊回了個問號,我沒回。

他瘋狂打電話給我,我把他掐掉,回了一條「超出貸款的部分算是買斷父女情誼,永遠不要找我們,孩子我會改成宋姓。」就將他徹底拉黑。

我換了手機號碼,帶著小芽兒還有剩下的賣房款回到了東北,跟好姐妹一起搞起了連鎖麻辣拌的事業。

事業紅火之時,我從二堂哥回家探親的朋友那得到一個消息。

金梅知道房子被我賣了之後,因為找不到我,頻繁跑到新業主家撒潑捶門,還潑糞,被警方以尋釁滋事罪逮捕。

陸遠因為她的頻繁作,煩不勝煩,最後放棄保釋她出來。

等到她從看守所里出來,本想氣勢洶洶去找兒子撕扯,但是得到的消息是:陸遠直接從原單位離職,杳無音信。

金梅瘋了。

尋人就問:你有沒有見到我的兒子?

他是不是不聽話,又去找那個女人了?

我也不知道陸遠在哪,他沒來找我和小芽兒。

但我知道,金梅這個一直因為我遠嫁身份磋磨我的惡毒婆婆,她因為自己的言行,最終變成了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