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媽的口中,我才知道是陸遠昨晚給他們打了電話,大概說了一下發生的事情,他們就趕了飛機過來了。
我哭得傷心不已,跟我爸媽說起了我在杭州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我爸氣得跺腳,恨不得現在就想去找陸遠母子算帳。
我媽摟著我直哭,「讓你倔,當初就說了不讓你遠嫁,現在受罪了吧!你要是要讓我心疼死嗎?想你在家的時候,我跟你爸是怎麼寵著你,慣著你的……」
我們母女倆抱著哭成了一團。
冷靜下來後,爸媽的意思是讓我打掉孩子,跟陸遠馬上離婚,回東北。
我卻遲疑了。
如果真的打掉這個孩子,我跟陸遠就徹底完了。
我們大學時候就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麼放棄,我還是捨不得。
我爸媽沒有逼著我立馬做決定。
他們留了下來。
陪著我,在酒店裡,住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我媽媽陪著我去醫院產檢。
她替我做了決定。
這個時候孩子四十五天左右,還只是一顆小芽兒,如果流掉,對大人傷害最小。
護士催我簽字的時候,我拿筆的手都在抖,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十惡不赦的事情。
最終,我決定只要孩子是健康的,我就把它生下來,自己撫養。
我爸媽被我氣得夠嗆。
我爸爸直接放狠話,「你要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就不管你了!」
我的堅持最終讓我的父母妥協了。
他們在離開杭州的前一天,叫來了陸遠和金梅母子。
陸遠跪在我父母面前,求他們再給他一次機會。
金梅在陸遠的注視下,跟我的父母保證,會好好照顧我這個兒媳婦,不會再作妖,自己也會另外在外面租房住。
臨上飛機前,我爸爸對著陸遠又是一番警告,跟我說,「昕昕,受了委屈,別憋著,告訴爸媽,過不下去,爸媽第一時間來接你回家。」
我哽咽點頭,含淚送走了爸媽。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這個家裡。
8
三個月過後,我的孕期反應越來越大。
最後連工作都辭了,只能安心在家養胎。
生活上的一切用度,全部都落在了陸遠身上。
因為我上班,家裡的收支還算持平,但我的辭職,加上懷孕另外又有金梅在外租房的支出,累計下來,每月超支居然達到了 5000 多。
陸遠只得頻繁開信用卡拆東牆補西牆,漏洞變得越來越大。
我看在眼裡,很心疼,暗地裡做起了微商,從東北堂哥那接東北土特產在朋友圈小號里販賣,每個月能賺兩三千的零花錢,貼補家裡的開銷。
等陸遠的漏洞越來越大的時候,他只能跟我張口,想把他媽媽金梅接回來,削減她一個人在外租房的支出。
陸遠跟我表示,他媽已經知道錯了,幾次都想回來照顧我。我沒贊同也沒反對,只是說:「可以把你媽接回來,但是我照顧不了她,只能你自己照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你。」
我還是擔心金梅的身體,怕她一個人在外出什麼意外。
但這半年裡,也沒聽陸遠說起她媽媽病情有什麼變化。
我心裡不禁有些懷疑,金梅是不是在裝病?
但詛咒自己就要死了,不太可能吧?
陸遠當時拿回來的那些化驗單子,看著也是真的。
過了兩天,金梅就回來了。
我沒有主動理她,想著只要她不來鬧我,就這麼過吧。
我們相安無事了幾天。
我去做產檢,金梅主動要求陪同我去,怕我一個人不方便。
陸遠很高興。
我沒說什麼,和金梅去了醫院。
想著金梅的病,我有些不放心,主動給她約了個癌症方面的專家號,讓她再檢查下自己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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