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周六,我女兒小雅大婚。
婚禮前,小雅問我要不要邀請她爸那邊的人。因為她爸大概是從別人那裡聽到她要結婚的消息,已經打電話過來問過兩次了。
我說,讓小雅自己拿主意。雖然我和她爸離婚10年了,但是小時候,她爸爸確實對她不錯。如果她想邀請她爸過來,我沒意見,也會和他好好相處的。畢竟女兒的婚禮,我就算不待見前夫和他家人,怎麼也得給我女兒留足面子。
就這樣,在婚禮那天,我見到了前夫和前婆婆。
將近10年沒見,前婆婆早已經不是我記憶中那個風風火火的老太太了,70多歲的她腿腳並不利索,臉上的表情愁苦。
想當年,我可是特意在城裡買了房子給她住,還給他們請了保姆。只可惜,自從前夫和我離婚後,她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因為無愧,見到前婆婆我很坦然,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想到,她會在女兒的婚禮結束後,專門找到我。
她說,小梅,對不起,是媽錯了。
第一次聽她說對不起,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愣了半天。直到旁邊的二女兒拉拉我的衣袖,我才回過神來。她還自稱「媽」,呵呵,讓我說點什麼好呢?
我做不到原諒,也不想和她掰扯,只能快步離開。不是我心狠,也不是我冷漠,而是對前婆婆,我真的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在過了10年,我現在已經能夠冷靜地面對她了。
2
想當年,婆婆待我真的是如同親生女兒一樣。
當年,我嫁給前夫劉豫,是下嫁。對於對這個城裡媳婦,婆婆第一次見到,便喜歡得不得了。
她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地說,劉豫能找到我這樣漂亮的城裡姑娘,真的是老劉家祖墳冒青煙了。
那時候婆家是村裡最窮的,還住在土房子裡面,家裡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我沒有嫌棄,反而覺得劉豫很不容易。
劉豫是我哥哥的大學同學,畢業後,他留在這座三線城市工作,和我哥交往密切,經常會來我家。雖然他不善言語,但是我卻一眼瞧上了他。愛情就是這樣沒理由。
劉豫對我也有好感,說不上誰主動,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當時我哥問過我,真的確定要嫁給他,因為他知道劉豫家條件不算是太好,怕我以後受苦。
我說,我覺得劉豫很踏實,只要他肯努力,以後不會差的。我哥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後來面對我爸媽的反對,我哥還是選擇支持我。我爸媽覺得劉豫家在鄉下,怕我跟著他,門不當戶不對的會吃苦。明明以我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合適的對象。
可我鐵了心要嫁給我劉豫。最後,在我哥的勸說下,我爸媽妥協了。
那時候劉豫工資不高,每個月還要留一部分工資,支援他家裡。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沒要彩禮,我爸媽對我有點恨鐵不成鋼。我媽說,這個男人,要是以後知道感激你,還好。要是不知道,你就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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