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我開始追《這就是愛！不良少年和白手杖女孩》這部劇。
不同於大多數8集才能定情的愛情劇。
在第一集，女主雪子就說：
「我沒辦法察言觀色，所以我希望你能把話說出來。」
我很久沒見過這麼「直球」的設定了。
最開始的劇情其實挺古早。
因為一次意外，男女主命運般地相遇了。
女主雪子是勉強能看到光的視障女孩，男主黑川是人見人怕的不良少年。
相遇後，因為好奇這個女孩，黑川每天都在雪子的必經之路上守著。
為她清除路障，保護她的安全。
姑姑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說：「你肯定喜歡上雪子了。」
喜歡？那就去追吧。
於是，明明才第三次見面，黑川就火速表白。
雪子認為黑川的表白是在惡作劇。
他立馬寫下滿滿當當的二十頁情書，一訴衷情。
第二天送情書時，黑川才後知後覺雪子有視障閱讀不便，隨即重寫了一封。
上面只有超級無敵大的三個字——
" 戀 上 你。"
光速告白後的黑川，開始主動了解雪子的世界。
他專門去學習了盲道和白手杖的相關知識。
還會特意蒙上眼睛，去感受雪子的世界。
明明是個粗線條，但他對雪子的事情卻總有恰如其分的細心。
他知道雪子喜歡恐怖電影，專門為她口述電影。
就這樣從一隻桀驁不馴的「小狼狗」，變身為了體貼周全的「導盲犬」。
短短兩集，黑川已經告白兩次，被雪子誤會兩次，進局子一次。
我以為這會是莽撞不良少年的辛苦「追妻」路。
沒想到第二次誤會解開後，雪子便和黑川說：
「我今天一直很想見你。」
沒有撕扯，沒有推拉。
原來，竟是雙向的奔赴。
意識到對黑川的心意後，雪子也開始想跳出原有的「舒適圈」。
為了能夠聽清楚黑川的聲音，
她冒著摔倒的極大風險，學著練習穿高跟鞋走路。
「好想長高十公分，擁抱的時候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
因為想要和黑川建立平等的關係，她去挨家挨戶地去面試工作。
被錄用後，做夢都在熟悉快餐店的工作流程。
因為視弱的原因，她在工作中總是錯誤百出。
雪子為自己的無力而沮喪。
黑川知道後，不顧他人眼光，跑到雪子打工的店門口大聲為她打氣：
「不要認輸！」
「因為你的眼睛看不清楚，所以我要喊得再大聲一點。」
雖然黑川做什麼事總是很無厘頭，但也充滿著冒險和衝勁。
這讓充滿計劃、生活單調的雪子，開始對生活有了新的期待。
第一次獨自完成工作那天，雪子第一時間和黑川分享，並直接告白了：
我真的好喜歡這種主角有嘴的劇。
有喜歡的心意立刻表達，有誤會馬上解決。
兩個人都用自己笨拙的方式，一步步朝著對方的世界走去，然後一起走向很遠的未來。
是誰在瘋狂心動？
是我，本愛情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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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說起「直球戀愛」，
《請回答1988》一定會出現在討論列表里。
看劇到現在，我一直都是堅定的澤善黨。
因為我太喜歡直球的阿澤了。
在家裡永遠是最後被想到的德善，在阿澤身邊是最特殊的那個人。
德善隨口說一句積食了，他轉身就準備好藥和水。
看演唱會，德善想穿正煥的外套，正煥會傲嬌地說「我瘋了嗎，為什麼要那樣做」。
而阿澤會主動把外套給德善，說「是我太熱了」。
只有阿澤，勇敢地承認自己喜歡德善。
而正煥呢？
他隱秘地關心著德善，沒讓任何人知道。
下雨了會給她送傘，藉口說自己只是路過；為了和德善「偶遇」，在家門口一遍又一遍地繫鞋帶。
他太不擅長表達自己。
就連那份喜歡也是當作玩笑，才說出口。
開了上帝視角的我們，會被18歲的正煥感動。
可德善沒有上帝視角。
她需要直球、熱烈、勇敢的阿澤。
現在想想，我好像明白了前任的分手理由——
他說：「你好像從未愛過我。」
因為我不曾向他打過「直球」，也不曾回應過他的「直球」。
只會小心翼翼地接受戀人給予的愛，再拐著彎地付出自己的真心和信任。
而我的心意，在經過一圈彎彎繞繞的擰巴、猶豫和口是心非後，也早已被磨損大半。
什麼時候起，我變成了不夠直球的「狗煥」呢？
似乎從很早的時候就這樣了。
小時候生活在「打壓教育」下，我在和父母的相處中學會了沉默。
一開始，我失去只是表達憤怒和抱歉的能力。
漸漸的，我又失去了表達開心和傷心的能力，不願分享自己的快樂和悲傷。
最後，我失去了表達愛的能力。
我變得懦弱又自私，渴望被愛又不敢愛。
與人交往時，總想要去試探自己的另一半來得到自己內心的安全感。
可誰又不喜歡，被人熱烈而堅定地愛著呢？
寫到這裡，我想起等劇更新時，在豆瓣上看到一個帖子：
「大家什麼時候會打直球？」
其中，我最喜歡的一條回復是：「對方也直球的時候。」
我想，雪子從一開始的膽小邊緣，到後來慢慢勇敢去追求自己的愛情，也一定是被黑川的勇敢和直球所感染了吧？
30歲的我，真的很羨慕這種直球的能力。
不需要過於小心翼翼，不需要反覆確認，更不需要穿上「防護甲」。
勇敢地說出自己的感受，而不是讓對方猜。
坦然地表達自己的心意，才能讓這份喜歡不繞彎路地最快到達。
而實際上，無論對方如何回應，這份心意也都值得被好好傳遞。
就像三島由紀夫在「新戀愛講座」里說的一樣：
「我告訴你我喜歡你，並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只是希望今後的你，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時候，不要灰心，至少曾經有人被你的魅力所吸引。
曾經是，以後也會是。」
回到開篇的問題。
如果暗戀的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會怎麼做？
我已經決定了。
下次，我要做一個直球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