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我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就想給林念兩個嘴巴子,可是他已經先一步站了起來,笑著問我,「肚子還痛嗎?」
說著,他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我的頭。
便是有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了。
「走了,」他喊我道,「去給你開藥。」
(五)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可能只是壓力過大,或者是其他什麼內分泌的原因,林念給我開了一盒藥,說是吃上個幾天就會來月經,等到來月經的第二天,再來醫院采血,測測性激素。
我認認真真地聽著,直到林念口中刻板的專業術語忽然變成了一個問句,「今晚有空嗎?」
我仍然愣著,以為又有什麼東西要測,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嗯嗯有空!」
「那一起吃個飯吧。」林念平靜的說到。
我一下子就傻了。之前那個被我埋沒的自戀想法又一次在腦瓜子上方飄來飄去,我磨了磨牙,想了許久還是低下頭,「那沒空。」
林念放下筆,定定地看向我。
我不敢和他對視,只能默默攥著衣角,盯著片子上黑黢黢的圖片出神,正胡思亂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頭上忽然罩下一片陰影,緊接著,嘴唇就被堵住了。
林念半彎著腰,一隻手按住我的後頸,半強迫性地吻住了我。
那一刻,說是原子彈爆炸也不為過,我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了一朵超大的蘑菇雲,連耳邊都開始嗡鳴。
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吻,也是我第一次接吻,我還和林念在一起的那時候,純潔的連小手都沒拉過幾次,最過分的行徑也就是在漫天月光下抱了一回。如今上來就是如此大尺度的戲碼,我屬實是反應不過來。
林念的嘴唇又燙又軟,在我的嘴唇上重重碾了幾輪,又咬住我的唇瓣輕輕吮吸,酥酥麻麻的感覺過電一樣嗖的一下竄過身體,我一下子就沒骨氣地軟了腰。
氣喘吁吁的分開時,林念和我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輕輕磨過鼻尖,呼出的氣體就濕濕熱熱地打在唇畔,讓我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緊張的幾乎不敢呼吸。
「現在有空了嗎?」
這樣的話原本似乎很油,可是從他身上說出來,就好像有了另一種魔力,讓我骨頭都酥了一半,我小心地喘著氣,猶豫地搖了搖頭。
笑話,這才重逢幾個小時就親上了,要是和他吃了飯,怕不是要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只是林念嘆息了一聲,在我還恍神的功夫,又一次側頭吻住了我。
這次的吻比方才更加激烈,我禁不住地後仰,幾乎被他徹徹底底壓在了椅子上面,熾燙的唇舌長驅直入,唇舌交纏間,甚至能聽見水漬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我舌尖都發了麻,他才慢條斯理地將舌撤出來,淡笑著問,「還沒空?」
我粗粗喘著,還沒從缺氧一樣的感覺中緩過神,傻呆呆地坐在那裡,喪失了所有語言能力。
林念看了看錶,又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那就等我一個小時,可以先想想要吃什麼。」
接下來那一個小時,我根本忘了我是如何經歷的,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一個小時的回憶一般,我腦袋空空的坐在那張椅子上,以一個木頭人一樣的形態聽著林念叫號,他和那群小姑娘說了什麼我根本聽不清,滿腦子都是他方才的那個吻,他唇舌的力道和溫度,以及手心落在我頭頂時我劇烈的心跳聲。
我忍不住想起我和林念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原本也就是他不想擔個始亂終棄的名聲,最後又耐不住我對他的死纏爛打,最後迫於無奈才不得不答應說和我試試——沒錯,確實是我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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