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門口,落鎖的前一刻,他對我說:「注意身體。」
我坐在床上,幾分鐘之後回過神來,我下床跑到病房外,可是走廊里,已經沒有了唐皓的身影。
偌大的走廊里,我無力地蹲了下去,死死咬住手臂,無聲痛哭。
大一的時候,我因為胃病住過一次院。
那個時候唐皓對我還沒有這麼冷漠,在我給他發了幾十條消息說自己一個人在醫院特別可憐之後,他終於來醫院看我了。
我躺在床上輸液,看到他提著粥走進來,笑得嘴角都要咧開到後腦勺去了。
我裝可憐讓他喂我,他一邊嫌棄一邊喂。
「小七月」
有人在我的名字,我抬頭,看到提著餐盒的宋軒站在我面前。
宋軒的臉跟記憶之中唐皓的臉交疊。
在這一刻,我突然失去了再回到唐皓身邊的熱情。
整整五年,都說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卻不知下一句是:若無迴響,必有一傷。
我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星期,在快要被宋軒養胖的時候,我終於出院了。
雖然手還是沒好,但學校的課程不能落下。
醫生說我的手傷到了骨頭,手術之後我的手能像正常人一樣,可是能不能再彈鋼琴,他們也不能保證。
面對我的擔憂,宋軒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說:「沒事,有我。」
我回學校那一天,是宋軒開車送我回去的,兩百多萬的保時捷,開進學校里,吸引來無數的目光。
我下車的時候,唐皓跟他的舍友剛好打球回來。
我站在車邊,下意識轉頭看了他一眼。
在以前,我一看到他就會裂開嘴笑得像個憨憨,但這一次,我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反倒是唐皓身邊的舍友看到我,特別熱情地打招呼。
「七月,你出院了啊!」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們走拉過來,宋軒正好繞過車頭,來到我身邊。
「這些是你的同學?」
我嗯了一聲,儘量不去看唐皓。
宋軒在國外留學,就特別大方地打了招呼,道:「你們好,我叫宋軒.....」
宋軒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男生道:「都姓宋,你該不會是七月的哥哥吧。」
宋軒輕輕一笑,回復道:「沒有血緣關係,但比親哥哥還要親。」
那幾個男孩子看我追了唐皓整整四年,這一次我的身邊突然出現了這麼耀眼的一個人,他們也察覺了不對。
在聽到宋軒這麼說之後,就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唐皓。
但是唐皓的表情依舊淡漠,似乎這並不關他的事一樣。
之前一直都是我纏著唐皓,當我不再主動,我跟他就幾乎沒有了交集。
李雪讓我受傷,阿傘報了警,聽說會留案底,這些天她一直嘗試聯繫我,想跟我道歉,讓我當過她。
我住院的時候,她不知道我在哪裡,當我回學校了,她就找到我了。
那個高傲得讓我給她拿衛生巾的李雪,在我下課的時候攔住了我,對我說:「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吧。」
我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我抬起我的手,說:「那你給過我活路嗎?」
李雪的臉色刷白,語塞了。
我說:「我以後可能都彈不了鋼琴了,你難道還要說,我失去的只是一雙彈了快二十年鋼琴的手,但是你卻失去了你的愛情嗎?」
旁邊圍了很多人,大家都知道我是唐皓的舔狗,李雪是唐皓的前任,大家都想看好戲。
很意外地,我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唐皓的身影。
我朝他看去。
我說:「這一次,我誰都不想原諒。」
7
我的手受傷的事情,還是被我媽媽知道了。
她一向強勢,對我嚴格,但是也格外護短。
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先是氣勢洶洶地找了李雪,她怎麼解決的我不知道,但是李雪所在的那所大專的校長,親自上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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