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回復,原本睡著的林海突然驚醒過來。
他伸手奪過我手裡的手機,直接掛了電話。
「你偷看我手機?」
偷?
我被這個字眼給諷刺到了。
之前他會主動把手機遞到我面前,現在卻用偷這個字眼。
我吸了吸鼻子,控制住自己準備崩潰的情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我還需要偷看嗎,電話都打過來了。」
林海揉了一把頭髮,語氣裡帶著起床氣和不耐煩:「你這樣有意思嗎,我都說了,我跟她只是同事關係。」
我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是陌生。
我苦笑一聲:「同事會在周末的時候單獨約出去看電影嗎?」
林海愣了一下:「唐可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之前你工作的時候,不是也跟同事一起去看電影了嗎?」
我記得林海說的這件事,在公司里我跟兩個同事玩得好,一個女孩子一個男孩子,那個男孩子對那個女孩子有好感,卻一直羞澀不敢表達。
那次周末,我跟那個男孩子把女孩子約出去看電影。
我低著頭苦澀地笑著:「那次,我們是三個人啊。」
林海沉默下來了。
「可可。」
他想伸手抱我,我偏頭躲開。
「我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
林海提出要送我,我拒絕了。
自己打車回家之後,我便把手機關機,躺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總是斷斷續續地夢到關於林海的事情。
我跟林海的關係,早在幾個月之前就不對勁了。
他回復我的消息越來越敷衍,生活之中的趣事也不再跟我分享。
甚至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我想找他聊天,他都會用各種藉口推脫掉了。
之前那個會打電話陪我工作到半夜的林海,已經不在了。
我跟林海是在大學裡相識的。
我大二的時候在校外兼職,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學校。
因為兼職的地方離學校的偏門比較近,為了趕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是從偏門回學校的。
但偏門正所謂是偏門,就是因為偏僻。
那邊原本是一條老街,但是老街拆遷,那一塊就成了工地,路也被封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幾乎沒什麼人,路燈都沒有。
我走了幾個月都沒事,但是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幾個小混混,他們把我逼到黑暗的角落裡,威逼我把財務都交了出來。
就在我準備把東西都交出來保住小命的時候,就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男孩子。
我縮在角落,那個男孩子一個人跟那幾個混混廝打在一起,一對多也完全沒有占下風。
我怯弱地抬頭看了一眼,光線太暗,我看不清楚他的五官輪廓,只記得他黑色衛衣上的圖案和高瘦的身影。
沒過多久又路過一波我們學校的人,幾個男孩子把小混混擊退,女孩子們則把我扶了起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穿黑衣服的男孩子已經不見了。
再後來,在學校社團的聯誼上,我看到了穿著黑色衛衣彈奏吉他的林海。
高瘦的身影,清秀的臉龐,眼前的林海跟我記憶里那個身影重合。
在聯誼結束我便把林海給攔住了。
我說:「那天晚上謝謝你。」
林海愣了一下,似乎沒有認出我是誰,但他依舊含笑地看著我。
我把事情告訴了他,最後道:「我記得你這件衣服,所以那天晚上謝謝你了。」
林海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回道:「沒事,舉手之勞罷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跟林海熟悉了起來。
一開始是我主動接近林海,畢竟他救過我,所以每次遇到的時候,我都會主動打招呼。
但是再後來,卻是林海追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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