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真給秦瓊面子啊。
姜小霧懷疑這服務員是店裡頭號馬屁精,最後連秦瓊都聽不下去,「你很閒嗎?」
那年輕的男侍者笑著說,「聽說姜小姐是跳芭蕾舞的,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跳芭蕾舞的,在我心中跳芭蕾舞的就是天仙,同凡夫俗子不一樣……」
他一口一個跳芭蕾舞的,聽得姜小霧太陽穴突突跳,被逼得無法只得說,「好啦好啦,送你一張票子,到時一起來看錶演。」
算了,破罐子破摔。
惹得秦瓊微微一笑,朝小霧勾勾手。她下意識就湊過去,臉頰被他灼熱氣息拂過才覺出不妥,連他說什麼都沒聽清,「啊?」
秦瓊於是光明正大貼著她的耳朵又說了一遍,「他並不是拐彎抹角問你要票子,他是真的覺得芭蕾舞者很了不起。」
「我也覺得很了不起。」
玻璃屋頂有璀璨的日光灑下來,他沐浴在柔和的金色中表情認真而慎重。
場景很煽情,但壓力真的好大。
其實找個芭蕾舞團演一場《天鵝湖》不是難事,難的是怎樣將姜小霧天衣無縫地安插進去?
她也希望自己是萬眾矚目的主角,但實際上她只能是許多天鵝中的一隻,這樣才能避免叫秦瓊挑出錯處。
表演那日秦瓊還送了花籃,搞得跟真的一樣。
她在舞台上一眼就能看到他。
為什麼他的眼神這樣柔和,頭頂打下來的燈光都不及他眼神的萬分之一?
姜小霧恍惚有種「他眼裡只有我我眼裡只有他」的錯覺。但他的位置這樣靠前,他看得又仔細,不知有沒有看出她是唯一一隻用前腳掌走路的天鵝。
秦瓊果然是門外漢,結束後誇她,「跳得很好,下次有表演再通知我。」
他大約不經常夸人,露出些許不自在。
姜小霧很鎮定,「一定一定。」
才怪。
她回家泡腳,居然生了水泡,拿針尖捅破了上藥疼得齜牙咧嘴。為了跳一場舞給秦瓊看,她也算吃足苦頭了,倒有些像古時女子費盡心思取悅心上人。
姜小霧剛剛這樣想秦瓊就打來電話,差點沒嚇死她。
5
「你跳得很好。」
他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長時間的沉默姜小霧幾乎以為他掛了線,他又把這句話拿出來說。
很平常的一句話,在夜深人靜中因為他的重複不知怎的衍生出曖昧的感覺。
可是講來講去也沒講出一朵花來,反而叫她失眠了。
第二天如花拚命打她電話,「小霧姐,六爺的人又來了,說見不到人就不走。」
為什麼每當她要好好睡覺時總是睡不了呢?
姜小霧煩躁地爬起來。自六爺死後,他手底下的那兩撥人就沒消停過,為了爭那個位子處處爭取支持,怨不得暖姐藉口度蜜月躲出去。
都說了暖姐不在她做不了主,這些人還一個勁兒地湊過來。
姜小霧起床氣未消,到了辦公室一腳踹開門,毫不客氣地嗆到,「老娘很忙,有話快說。」
風靜雲止,立在窗前的赫然是號稱連鎖西餐廳總經理的秦瓊!
他夾著一支細長的煙,淺藍色袖口折上去露出一截腕子,整個人就多了一分黑幫的氣勢。
雙方面上都有訝異神色,在短暫的對視中都猜到了所謂的芭蕾舞娘和餐廳總經理不過是騙人的話。
「暖姐的得力助手……姜小霧?」他緩緩說出,「你為什麼騙我?」
切!姜小霧抬起下巴,「你不也騙我,你為什麼騙我我就為什麼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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