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舞池裡,我愛上一個女人,她用胸和臀舞出我的瘋狂和慾念

2021-12-15     昀澤     9896

唐雨宣送若水到家門口,臨進門的時候,若水突然回過頭對唐雨宣說:「唐醫生,如果你一直在用一個假話來騙自己,可是這假話卻如同大石一樣壓住你,讓你整日惶恐不安,痛苦不堪,是不是說了實話就會解脫了?

唐雨宣一時間難以明白若水話中的意思,他下意識地點頭道:「當然。」

若水聽完笑了笑輕聲道:「謝謝。」隨後關上了門。

唐雨宣呆呆地站在門口想著這句話,心中忽然沒來由地忐忑起來,剛才,若水關門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少見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十分詭異。

抉擇

唐雨宣送若水回家後認真地想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不能沒有玫瑰,他確信自己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這樣愛一個女人。

「就這樣吧,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承受這種藥物的反覆刺激,必須要結束了。而且,看情形她似乎已經對玫瑰有所察覺。」唐雨宣咬著牙想。「不能再等了,如果若水意識到有玫瑰,會本能地壓抑住玫瑰出現,那麼,越發不好控制若水。」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唐雨宣開始完全按著自己所制定的醫療計劃,將主要人格若水當作分身來對付,若水完全沒有覺察,她對於唐雨宣十分信任,很配合地天天按時來到診所就診。她唯一抱怨的就是自己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剛一清醒很快又昏睡過去。

當最後的時刻降臨的時候,若水已經虛弱到無法親自到診所就診的地步了,唐雨宣帶著最後一瓶藥物來到那棟他十分熟悉的房子裡。

他進來的時候,若水正在打電話,這不禁令他有些詫異,據他所知若水並沒有親戚與朋友,那麼這個電話是打給誰的?難道是……阿溫?想到這裡他心中一沉。

看著若水放下電話,他故作輕鬆地問:「怎麼阿溫肯回電話了?」若水苦笑著搖頭道:「不是,但是也算與他有關。」

若水神情中有著唐雨宣從未見過的坦然,她接過唐雨宣帶來的藥,順手倒在嘴裡,面帶微笑地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完全改變我人生的決定,現在如釋重負了,我很高興自己能這麼抉擇,這一切都要感謝你,唐醫生,是你幫助我做了這個決定,我得承認,現在是這幾年來我感覺最棒的時刻。」

她輕笑:「現在我能做的就剩下等待了。」

若水的樣子和話又令唐雨宣莫名地不安起來,他有些遲疑地問:「等待什麼?」但此時若水已經聽不見他的提問了,那藥完全按著唐雨宣的期望在她的身上發揮了最完美的療效,此時,這個軀體里跟若水有關的一切正在徹底地消失,他殺了若水,準確地說,他殺了那個叫做若水的思維。

十分鐘之後玫瑰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帶著慵懶的笑意望著唐雨宣道:「親愛的,進行得還順利嗎?她消失了?」

擁擠的舞池裡,我愛上一個女人,她用胸和臀舞出我的瘋狂和慾念

「是的。」唐雨宣難掩心中的激動。「玫瑰,從此這個身體就屬於你一個人了。」唐雨宣暫時將剛才沒來由的不安拋開,過去將女人擁在懷中,兩人如同久別重逢一般熱烈地擁吻起來。玫瑰興奮地像個孩子一樣,她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逐次地觸摸著屋中的一切陳設擺設,「是我的,這一切的一切從此都屬於我一個人了。」

她拉著唐雨宣快活地叫:「來吧,我的騎士,讓我們好好看看我們的城堡。」他們嬉笑著在每個房間裡轉圈,然後他們在走廊的盡頭看見了一個緊閉的小門。

「去看看。」玫瑰拉著唐雨宣跑過去。

門裡是一個窄小的樓梯通道,通道的盡頭應該是一個地下儲物間,兩人在黑暗的樓梯中摸索著下到最底下,唐雨宣在牆上摸著開關。

玫瑰又向前走了幾步,忽然她發現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如同不堪重負的蕎麥皮枕頭般發出一陣喳喳聲,「啪!」

隨著地下室的燈光亮起,兩人忍不住一起發出恐懼的尖叫。

地上有一具已經腐爛到近乎白骨狀的屍體,上身穿著咖啡色夾克下面是卡其色緊腿褲,旁邊放著一隻路易·威登旅行箱,這身裝扮正是若水無數次向唐雨宣描述過的,阿溫臨走時穿的穿著。

玫瑰掩住嘴巴坐在了地上,天啊!她竟然殺了一個人,這人是誰?

唐雨宣呆呆地看著那具頭骨被砸穿的屍體,思路忽然無比清晰:「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原來那個人一直沒有離開過這棟房子,而是死於想離開的那一晚。」

玫瑰驚恐地道:「是阿溫。」

此時兩人忽然聽見窗外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唐雨宣在電光石火的一刻忽然明白,若水所有令自己感到不安的奇怪話是什麼意思,還有她最後那個電話是打給誰的。

那是一個自首的電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