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都不想。
「你到底……有想過跟我結婚嗎?」
即便知道這個問題問出來很尷尬,我還是問了。
「你想結的話,可以。什麼時候?」
我設想過 n 種可能的回答,唯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我倒吸一口氣,捂著嘴,「真是個天大的驚喜。」
梁敘冷淡地看著我表演,無動於衷。
我頓覺無趣,咬著勺子說,「你應該先求婚,至少得有戒指,我們還要見家長……」
梁敘放下了筷子。
「……還要定好去哪度蜜月。」
梁敘起身。
「……別墅靠大海。」
梁敘繞過桌子一把抱起我。
我尖叫一聲,攬住梁敘脖子。
梁敘揉捏著我的後頸,像捏住了七寸,說:「做夢吧,夢裡都有。」
「我不要!你讓我說完!梁敘,你總是不聽我說話!」
他一路抱著我進了臥室,堵住我的嘴,轉了個圈往床上走。
梁敘家的床板很硬,我睡一次就硌得渾身都疼。
我踢了下腿,說:「我不要躺下面!」
梁敘停了,用他那張性冷淡的臉看著我,「硬床板有利於脊柱發育。」
「我不發育了。」
梁敘垂眼看了我領口,說:「未必。」
說完不聽我抗議,將我壓在床上。
我當然不甘示弱:「你這叫 PUA!」
梁敘指指自己頸部和鎖骨上密集的抓痕和牙印兒,「那我可 PUA 了個戰鬥機出來。」
說著,翻了個兒,自己躺床上,遂了我的願。
即便如此,我還是累壞了。
起初有力氣張牙舞爪地跟他鬧,不一會兒便悶不做聲了。
梁敘回來後,我的生活又快樂起來。
他依舊忙碌,但一天中有大半時間是坐在電腦前工作的。
我試圖和他找點共同話題,某天,對著他密密麻麻的設計圖說了句:「哇!一個 HelloKitty 耶!」
他很溫柔地把我抱進了臥室,兩個小時沒出來。
經過這次的教訓,我輕易不敢在他工作時間打擾他了。
這天我正在看電視,播的一部老劇:藍色生死戀。
我哭乾了半包衛生紙,扭頭對著坐在電腦前工作的梁敘說:「你愛我嗎?」
結婚都一口答應的梁敘,這次竟然遲疑了。
他戴著眼鏡,從電腦後歪出頭來,用很認真的眼神問我:「秦悠悠,你懂什麼是愛嗎?」
我蒙掉了。
我跟你談這麼久戀愛,你竟然問我這個問題?
難道不是侮辱嗎?
我光腳走過去,吧唧在他薄薄的嘴唇上親了一口,用很認真的語氣說:「我愛你。」
梁敘搖搖頭,抱著我,沒有說話。
我開始懷疑我對梁敘的感覺了。
「我會不會不愛他?」
閨蜜聽這話時,對我翻了個白眼,
「你那叫愛嗎?你那是饞。饞人家身子,饞人家手藝。不是我埋汰你,人梁敘好歹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你給人做過什麼?」
我皺著眉,「我……我……我給他親!給他抱!給他——」
「所以你壓根沒走心,好好反思一下吧。」
晚上回家,正好趕上晚高峰。
我和閨蜜坐在計程車里,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途經某個十字路口,一輛小轎車飛快駛過,計程車司機躲避不及,撞上了護欄,後面接二連三好幾個追尾,差點把我魂給撞出去。
到醫院的時候,閨蜜發現自己手機丟了,匆匆忙忙借了我的電話聯繫家人。
我則坐在處置室里,讓醫生給我的額頭包紮傷口。
從裡面走出來,聽閨蜜去繳費窗口了,我就在周圍溜溜達達,一輛平車被一群人推著疾馳而過,喊著「病危病危」。
接著就聽到有人說:「秦悠悠家屬!」
「在!」
「你是她什麼人?」
男人幾乎沒有遲疑:「老公。」
聲音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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