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窒息的沉默隨之流淌我二人之間。
我自顧自吃完我的飯,把飯盒一收準備睡個午覺。
小狼狗清朗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討好,「我可以叫你錢錢?」
喲,還記著剛才的對話呢?
變臉堪比翻書啊兄弟,
還錢錢?
我憑啥是個 dog?
我眸子都懶得抬,語聲倦怠,
「請叫我——超有錢。」
5、
這周剩下的幾個工作日,我嚴格秉承了周一在馬桶上定下的人生哲學——少笑少眨眼少做表情。
所以,不少超氏集團的訪客,都隱約閃過「這個公司可能是拖欠員工工資致使員工精神失常」的念頭。
謝猗,就那個新同事,見著我,就像見著肉的蒼蠅。
真的煩,毫無氣節。
折腰速度比某簽射得還快。
白瞎了這張臉。
講道理,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瞥了一眼他這個性的板寸頭。
父母有文化,奈何孩子發育偏差。
時代的碰撞。
我邊吐槽邊打開飯盒。
真的好香。
謝猗拿捏得真的准,我沒別的缺點,就是往死了挑食。
太辣的不吃,太鹹的不吃,太甜的不吃。
這都不算講究。
最重要的一點,外面的東西不吃。
是以,謝猗每天的午飯,都長在我的飯點上。
翡翠蝦仁、香煎鱈魚、炭烤豬小扒、松露海鮮卷...
沒錯,他媽每天給他送飯,還是兩人份。
每天中午,他都會消失一瞬,再帶著四溢的香氣歸來。
我那天一瞅,就發現他的午飯,跟陪了我二十年的張姨出品幾乎一模一樣。
我捂著肚子,一秒就淪陷了。
我雖然沒說清楚,但是大家應該也看出來了,我也是為五斗米折腰的慫貨。
再一嘗,味道都一模一樣!
我都懷疑他媽是張姨複製人。
我嘆了口氣,為什麼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呢?
我那個第二天上班就敲鑼打鼓地送飯撕我馬甲的媽,當晚就飛去冰島跟她閨蜜看極光去了。
去就去了,把給我做飯的張姨也帶走了。
我????
對謝猗,我回報不了愛,就報以金錢。
周五下班前,我點了一打毛爺爺放在他桌上。
倒是很有誠意,「給阿姨買點好吃的,阿姨這周辛苦了。」
我瞧不起謝猗,但是莫名對他素未謀面的媽媽很有好感。
大概,翡翠蝦仁真的太嫩了吧。
謝猗瞧著我的眼神很是複雜,那雙上挑的桃花眼似有薄霧覆著,瞧不清楚主人的神色。
但他到底還是收了。
我舒了口氣,
做人最怕欠人情了。
兩清最好。
6、
下班找我爸嘮了會嗑,把他氣得半死之後滿意地走了。
奇怪的是,他居然也問起前台小狼狗,
難道他男人的第六感發現我媽春心再動了?
呵,男人。
指尖轉著車鑰匙走到我的車旁,瞬間懵逼了。
為什麼我的大 G 和我的瑪莎拉蒂 MC12 會同時出現在公司停車場?
還並排停著?
一股涼意突然湧進我的心裡,麻了一片。
我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阿茲海默了?
好難過,我還有好多錢沒花完。
我繞到車頭去看車牌號,
京 A0XX8?
我幾乎想捂頭痛哭,
我的阿茲海默已經嚴重到記錯自己車牌號六個月了。
我這六個月一直以為我的車牌號是京 A0XX7,是我的生日。
這個程度,還有治不?
車門打開,一隻腿從車上邁了出來。
講道理,腿是好看的,修長筆直,踩著一雙黑色馬丁靴,剪裁優良深藍色牛仔褲子腳腕處折了兩道,不過瞧見半隻腿已是一頂一地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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