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可老師人美嘴甜,性格又好,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咧,要是單身的話,把我侄子介紹給她多好,」
「嬌嬌媽媽你可拉倒吧,人家小可老師有男朋友的,我上次親眼看見開著大奔來接她的,手裡還拎著香奈兒的禮物呢,兩個人那叫一個甜蜜喲。」
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冷笑,突然改變了心裡的計劃。
原本我是打算過來探個底後,花錢找幾個小混混來這裡鬧鬧事,給小可點教訓的。但聽完幾個媽媽的討論,我突然覺得還是讓這對「甜蜜的有情人」一起身敗名裂比較好。
我在前台編造了一個假名,謊稱給自己孩子報課,用微信小號成功混進了這裡的家長群,成了學生家長之一。
前台小姑娘笑吟吟地告訴我,平時可以在群里多和其他媽媽們溝通交流,互相分享教育心得。我微笑著點頭說好,我一定會認真分享的。
11
回家的路上老沈給我發來信息,告訴我一切準備妥當,問我真的不後悔嗎?我想了想,給他的回覆道,「該後悔的人不是我。」
我讓老沈先按住消息,等兩天後來個致命一擊。過了好一會兒,老沈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等這事了結後帶你去遊樂園玩吧。」
我聽到這句話差點一口熱咖啡嗆死了自己,咳了半天才緩過來勁。我簡直無法想像我和老沈一起走在遊樂園是什麼樣子,我覺得我們倆這歲數結伴去公園遛彎兒可能還靠譜點。
但這話我沒敢跟老沈說,我略忐忑地試探性問他,「沈老師,你最近對我怎麼好像有點......」
「有點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我竟覺得老沈的聲音有些緊張。
我一咬牙,說出了最近的想法,「有點太像爸爸對閨女了。」
電話那頭一陣漫長的沉默,我感覺可能是自己說話有些失禮,正想解釋,就聽到老沈在電話里長嘆一口氣,說第一,他沒比我老那麼多,第二,他要是真有個閨女像我一樣,他可能得愁死了。
這回輪到我不樂意了,我脫口而出反問他,「像我一樣就怎麼了?」
「像你一樣受了欺負都不說,我會......覺得很無力,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我舉著電話愣在了原地,即使我再後知後覺,也能感受到老沈話里那隱隱約約的情意。只是對於老沈,我向來琢磨不透。
平復了下心情,我用儘可能冷靜的語氣對老沈說,「讓韓皓這次翻不了身,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老沈說好,掛斷了電話,語氣里儘是失落。
12
終於到了等待已久的日子。我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換上我最愛的藍色開背長裙,噴上我最愛的獵戶座香水,靜候好戲開場。
韓皓起來的時候,看到婚慶公司的人已經將家裡布置成了一個夢幻又浪漫的小花園。我站在地毯上,慵懶的卷髮披肩,正在擺弄著花。
韓皓走上前來,不顧旁邊還有人在場,一把摟住我的腰就要吻我,我作勢輕輕推開他,卻仍能感覺到他摟住我後腰的手在不安分地上下遊動,幾欲要伸進裙子裡。
我感到一陣噁心,假裝當著外人的面害羞,閃過身與他拉開距離。韓皓明顯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貼近我耳邊說,「你今天真美,晚上等客人們走了我好好陪你。」
我假意對他微微一笑,催促他趕緊去收拾收拾,一會兒還要迎接客人。他留戀地在我背上撫摸了幾下,終於是走了。
趁著韓皓去換衣服,我到書房打開電腦最後確認了一遍李琳幫我做的視頻,她真不愧是個編劇天才,給她的素材經她手一剪輯編寫,竟比原故事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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