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摳著自己的大拇指,我不願意承認,我們是兄弟。
酒局結束後,學校肯定是回不去了。
他們在網吧開了個五連坐,明天再回。
我在他旁邊守了他一夜,和他一起喝酒的一個男生看到了我手上的傷口,遞給我一卷紗布。
第二天早上,沒等他醒來,我就自己回學校了。
我想等吳景凡主動來找我,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可是,我們再見面時,他居然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小漁,剛來學校還適應嗎?」
我:「挺好的。不過……」
他打斷我:「剛來學校不習慣也正常,克服一下。」
我:「景凡哥,下次你和女朋友還是別玩那種無聊的遊戲了。」
他:「你生氣了?」
我:「我覺得挺不尊重人的。」
他:「傻瓜,這種遊戲就是用來篩選最重要的人啊,你就是我在這座城市最重要的人啊。」
我是景凡哥哥最重要的人嗎?
一瞬間,心裡、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
3
因為這句話,我開心了很久。
直到我在食堂遇見了,大波浪學姐。
我經常假裝在食堂和吳景凡偶遇。
其實,是我一直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看到他來了,就假裝去打飯。
那天,我看到吳景凡進食堂,站起來揮手跟他打招呼。
我眼裡只有吳景凡,甚至沒看到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小腿襪,超短裙的大波浪學姐。
吳景凡和學姐坐到我旁邊。
吳景凡介紹:「這是我妹妹,小漁。」
我看著她精緻的妝容,精心打理的髮型,搭配有氛圍感的香水。
感覺,我跟她是兩個物種。
吳景凡細心地幫學姐挑掉盤子裡的辣椒。
這件事,以往,是我幫他做的。
而他,從沒幫我挑過辣椒。
原來他不是不懂溫柔,他只是不想把這種溫柔用在我身上。
那陣子,我臉有點過敏。
大波浪學姐看著我說:「小姑娘,大學除了讀書,也要學學護膚。」
吳景凡附和:「對,而且本身你就……,化妝加加分吧。」
這頓飯,我吃出了一個結果:我不是最重要的人。
我自認底子不差,家裡給到零用錢也管夠,捯飭捯飭 7 分以上肯定有。
花幾個月學會化妝後,吳景凡對我的態度確實變了。
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和他走在路上。
別人調侃,我是他女朋友,他都不澄清了。
我想澄清,還被他攔下了。
因為,我總覺得,這樣對大波浪學姐不公平。
4
不知道是不是神秘的東方秘術——化妝起了作用。
我生日那天,吳景凡送了我一支蘿蔔丁口紅。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
他把禮物送給我時,還說了一句:「花了我半個月伙食費呢。」
我看著質地和漆面,有點像 A 貨。
直男就是容易被人騙。
不過,他送給我的,都是最真實的。
更讓我激動的是,不久後,他居然約我去吃西餐。
他知道,我最愛吃菲力。
一直以來都是我約他,我請他吃飯。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約我吃飯。
可能,他有點慌了吧。
畢竟,現在的我,追求者還是有的。
他特意打電話對我說:「記住,一個人來哦。」
我精心打扮,甚至去學校的理髮店吹了一個髮型。
當我走到西餐廳門口時,我愣住了。
他對面,坐了另一個女生,之前那個大波浪學姐。
果然,我還是想多了。
他不能接受「不完整」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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