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河南人,一個自主創業的小老闆,有自己的廠子,但廠子開在遙遠的寧夏,妻兒都生活在家鄉,所以他常年過著單身的日子。
巧的是,陳瑞老公顧同也在好幾年前辭了公職,去一個南方城市打拚了,只有逢年過節才匆匆回家待上幾天。
多數時間,陳瑞只能和兒子相依為命,兒子上了中學住校後,陳瑞便成了孤家寡人。
近幾年,作為事業單位的一個小檔案員,她每天大把的空閒時間都用來和「莊生」交流了,天越聊越深,以至於一天不互道早安晚安就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除了父母還有孩子,莊生已是她心裡最重要的存在。
至於老公,反倒日漸疏離,顧同總說,他忙,很忙,忙著忙著,電話越來越少,心,似乎也越來越遠。
見網友這種事,陳瑞曾經嗤之以鼻,然而,一場疫情,讓她徹底改變。
顧同回家過年,沒來得及返程,結果因交通封閉,在家待了近兩個月,而莊生也回了老家,倆人沒有再頻繁聯繫,只是偶爾發個簡短問候,互報平安。
有一天,莊生在在給她發過一條消息後,忽地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出現。
她發的每一條信息都泥牛入海,這反常的狀況讓她開始心神不寧,擔心他是否出了意外。
日復一日,他音訊全無,漫長的等待中,她寢食難安的焦慮程度甚至讓自己都有些意外。
原來,他在她心中竟然這麼重要!他一定是出事了,十年中他從未有超過三天不和她說話的!
就在她幾乎絕望地以為莊先生會永遠消失的時候,他的信息終於來了。
原來他因為突發視網膜脫落,做了手術,一個多月時間不能看手機,視力剛剛恢復一點,他便第一時間給陳瑞發了消息。
「我知道你一定會擔心的!」看到這句話後,瞬間奔涌的眼淚,讓她明白,她愛上這個人了,愛得如此深切卻不自知。
經此別離,雙方都真切體會到了人生的無常和彼此的珍貴。
「我想見見真實的你,再不見,說不定哪天就沒機會了,你知道嗎,當醫生告訴我有可能會失明的時候,我第一個念頭是見不到你了,我還沒見過真正的你呢,多遺憾……」
莊生的話,成功地在她的心靈防線上劃開一道縫,是啊,人生苦短,來日並不方長,他既如此深情,見一面又何妨?
至於老公那裡,陳瑞冷笑著想,他一年才回來幾天,卻很少表現出對自己有多迫切的慾望,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思想鬥爭的最終結果,便是今日之約。
地點是陳瑞選的,城外一家中等規模的經濟型酒店,住客多為外地來旅遊的人,不容易碰上熟人,莊生讓她提供一個地址,房間他來訂。
時值旅遊淡季,酒店很冷清,陳瑞很快站在了酒店房間門口,看看四周無人,她吸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瞬間,門無聲地打開,露出一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他和照片上沒啥兩樣,或許,比照片上更老些?
在激烈的心跳中,陳瑞猶豫片刻,隨後心一橫,走了進去,只聽到房門在身後咔嗒一聲關上,好吧,豁出去了!
摘去墨鏡口罩,男人用略帶驚艷的目光打量著她,說:「終於見到真人了,其實,你和我想像中差不多,不過,是比我想像中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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