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永不消失的青苔:絕望底層青年的掙扎故事》,作者:狄俄尼索斯,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大專畢業後,他半年內換了四五份工作。
有次偷了店裡的錢去陪女朋友逛街看電影。
結果第二天被老闆找人痛打一頓,錢倒是不用還,全當醫藥費了。
後來乾脆工作也不找,直接在家啃老。
我和老婆戀愛那會兒,張維斌沒事就問我借錢。說是借,其實一分沒還過。
結婚前我準備了八萬八的彩禮上門,張維斌在一旁煽風點火——
「現在誰還給八萬八的彩禮啊,都是十八萬起了。」
「我一早就認定你是我姐夫了,但也不能讓我姐這麼便宜地嫁出去啊,說出去多丟臉啊。」
八萬多對於我來說已經很吃力了,結果就他這麼兩句話,彩禮就要多出十萬。
好在當時老婆理解我的難處,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錢,我又東湊西湊才拿出十八萬八。
這還沒完。
我和老婆結婚時,老婆那邊收到的禮金小十萬,張維斌第二天就上門來「借」。
老婆清楚她弟弟的德性,把錢藏了起來,咬死錢已經還了買房的欠債。
但此後我和小舅子也甚少往來。
接到小舅子的電話,我和老婆立馬動身往老家趕。
一路上老婆心神不寧,眼睛哭得紅腫。
岳父身體平時還算硬朗,好好的人突然沒了,對老婆打擊很大。
更奇怪的是,去世前小舅子完全沒有任何消息通知。
沒能見到老人生前最後一面不說,我倆到家後發現小舅子根本不在家裡。
喪事全是親戚在操持,小舅子人影都逮不到。
直到出殯那天,他才出現。
那天他假模假式地抽泣了兩聲,其餘時間就躲在角落打著王者榮耀。
下午親戚們散得差不多的時候,他走到我身邊,將我拉到一旁,遞了根煙來。
「姐夫,拜託你這件事,和我姐離婚吧。」
他這句話差點沒把我噎過去,要我離婚?還拜託?可真是講禮貌的文明青年。
本來看到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他還說這話。我強忍著最後一絲的理智轉身要走,他卻一把拉住我。
「你當年的十八萬八千彩禮我想辦法還給你,你和我姐離婚成不?」
一把甩開他的手,我臉拉下來,「這是你爸的葬禮,不想場面難堪就別招惹我。」
面對我的怒火,張維斌卻一臉不屑,「招你怎麼了?我還就招你了。」
他話剛說完,我一拳頭錘到他臉上。
接著他順勢蹲坐在地上,指著我開始破口大罵,「我爹才剛入土,你就來欺負我,我姐跟了你鐵定沒好日子過。」
院子裡的人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
或許是看到人多,他變本加厲地哭訴起來——
「你們說鄭凱和我姐結婚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我爹到死都沒見到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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