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50歲的老光棍,娶了個漂亮媳婦後,揚言自己被騙了

2021-12-23

【本文節選自《她說:血濃於水》,作者:雲小七,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1

雨天的桃花村隱隱帶著些氤氳。

此時,梁翠英正在麻將桌上暗暗祈禱摸得下一張牌是么雞。

今日的她如同桃花村的天氣,陰霾籠罩,諸事不順。

她在桃花村小學附近開了家小賣部,從前想的是靠小賣部的營生,供兩個孩子讀書應是綽綽有餘。

誰知後來村裡的人提議在她小賣部旁搭個麻將棚,如今小賣部倒是管得不多,成天只想著在桌上呼風喚雨一番。

「翠英!翠英……」

村口的王嬢嬢站在小賣部門口,面紅耳赤,叉著腰氣喘吁吁。

梁翠英只覺大拇指摩挲過的牌面隱隱就是那張期待已久的牌,她想,這張牌或許就是她今日轉運的大好時機。

王嬢嬢歇了歇,倚著小賣部的展櫃,又道:「翠英,你先停停!」

「王嬢嬢,要什麼你自己拿,掃碼就行啊。」

「哎喲,我的天。翠英,我說你家都出事了你還在這打麻將呢,快跟我去村口看看吧。」

梁翠英翻開手上的牌,到手的么雞飛了,她火氣正大,剛將手中的牌扔出去就聽見桌上的人說道:「嘿,胡了。」

「不玩了,不玩了!」梁翠英氣得將麻將一推,擼起袖子對王嬢嬢說道:「我說王嬢嬢,有什麼要命的大事等我打完這把再說不行嗎?」

王嬢嬢拉過梁翠英,急急忙忙就往村口走去。

別看王孃孃五十多歲的人了,走起路來又急又趕。梁翠英穿了雙拖鞋,走快了鞋子就掉,耽擱了不少事。

「哎喲,還真的是要命的大事,你們家那個大姐回來了,這會兒正在村口鬧呢。」

「等等!你說的是哪個大姐?」

「還有哪個大姐?就是你家許天雷的大姐,滿妹啊。」

梁翠英聽到是她丈夫的大姐,心中只覺得不妙。

這大姐年初被家裡人安排了再嫁,嫁的是隔壁縣最偏遠的村子,應當不會隨隨便便就回來呀。

「這是咋回事啊?王嬢嬢,快些走。」

說完,她把拖鞋脫下拿在手上,反拉著王嬢嬢一路小跑,跑了十來分鐘便聽到鬧哄哄的聲音。

仔細看去,竟是大姐剛嫁那老頭子吳老三抓著許天雷,非要將大姐送回來。

這許天雷向來懦弱,被那吳老三抓著,畏畏縮縮地要躲,瞧著梁翠英來了,方才鬆了口氣。

「英子,快來,救救我。」

梁翠英也不正眼瞧自己這個丈夫,四處尋了一遭,才看見大姐正蹲著抱著村口的桃樹,雙手被繩子捆著,神色渙散,望著微微細雨的天空。

「挨千刀的!」梁翠英突然罵了句,然後沖向許天雷,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向吳老三推去。

哎喲……吳老三摔在地上,大痛喊出聲,頭頂稀疏的頭髮讓他看上去更顯年長。

說起來,他也不過五十來歲。

年初他經人介紹,看了許滿妹的照片,一口就應下來,花了幾千塊錢就把她接回家。

他以為,老天爺終於不忍他打一輩子光棍,給了他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沒成想,是接了個燙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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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歲老光棍娶個漂亮女人,可結婚沒多久,他直呼自己被騙

2

許滿妹雖然才三十來歲,卻將人生的坎坷經歷了不少。

那個時候她還是個花一樣的少女,某天晚上她的家人等不到她回家吃飯就先吃了,到了半夜才聽人來喊,說她被人發現倒在田埂邊。

第二天整個桃花村傳遍了她的事,就連五六歲的小娃兒見了她都會羞她,說她是個壞姑娘。

每每這個時候,她恨不得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

後來的某個夜裡,趁著夜色,她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了些乾糧,悄悄地離開。

那一去,就是五年。

五年後的桃花村和當初她離開的時候一樣,只是村子裡很多小孩都長大,也不再記得當年的事。

許滿妹生得好看,身材又勻稱,回到桃花村的時候穿了一條大紅色的波點裙,村子裡的人都羨慕地說她是從大城市鍍金回來的。

她學著城裡流行的,將頭髮染成黃色,又燙了大波浪,蛤蟆墨鏡一戴,渾身都透著兩個字——洋氣。

跟著她一起回來的,是個梳著油頭的男人,腰間的皮帶金燦燦的,模樣看上去就只差把土豪掛在脖子上。

許滿妹將男人帶回了家,說那是她男朋友,想要年底結婚。

男人很殷勤,給她的爸媽買了許多禮物,她媽劉香花高興得緊,全然忘了當年將衣衫不整的許滿妹帶回家後,罵她不知廉恥,丟盡了許家的顏面。

拳打腳踢之後,許滿妹充血的眼睛,竟痛得流不出眼淚。

劉香花看著茶几上擺滿的禮物,將一串珍珠項鍊翻來覆去地賞玩,眼神中滿是欣喜,嘴裡不忘說道:「哎呀,還是我的乖女兒最貼心。」

許滿妹也笑著,院子外圍了不少人,她享受著眾人羨慕的目光,仿佛這樣就能洗盡她那夜的恥辱。

劉香花樂開了花,迫不及待讓人幫她把珍珠項鍊戴上,走到院子裡對著街坊四鄰便說:「我就說我家乖女兒日後必有出息嘛,諾,你們瞧瞧,這珍珠又大又圓,光澤還好。」

「喲,劉嬢嬢,你這是要享福咯。」

「哈哈哈,可不是嘛,晚上大家都上我家來吃飯啊,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聽著她這麼一說,鄰居嘴上說著好,最後還是悻悻走開,背地裡還是不忘說她和許滿妹當初的舊事。

許滿妹在家住了七八天,每天睡到日曬三竿她媽也不催她,反倒是好吃好喝地供著。

這要是換作從前,雞毛撣子早就抽得她皮開肉綻。

現在不一樣,她是家裡的金寶貝,比她那個弟弟許天雷還要受寵。

說起許天雷,他對他這個姐姐的到來非常反感,雖然那個油頭的男人給他買了遙控汽車,但是他心裡始終沒忘記過,他的姐姐被滿村子的人罵。

他在去讀書的路上,總是能見到嘲笑的眼神,他多想能跟她一刀兩斷,多想從來沒有這麼一個姐姐。

3

許天雷走到平房頂上,彼時許滿妹叼了根煙,煙圈就在他的眼前散開。她的模樣看上去像只慵懶的貓,頭髮就這麼凌亂地散在肩頭。

「拿去,還你。」

遙控汽車被許天雷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許滿妹也不生氣,走到他面前。

他不過十五歲,個子只到他姐姐的肩頭。

許滿妹掐滅了菸頭,大紅唇吐了最後一個煙圈,「怎麼了?不喜歡?那姐姐下次回來給你買個更好的。」

許天雷學著電視里的英雄那般,帶著必死的決心喊道:「我才不要你給我買的東西,不要!」

啪……

許滿妹的手重重打在許天雷的臉上,她的腦子在他話音落下時突然失控,她纖長的指甲上還有些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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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雷歇斯底里地哭起來,聲音仿佛是要讓整個桃花村的人都聽見。但是,他也是真的痛,臉上被劃出兩道口子,血一滴一滴地打濕了他的衣服。

劉香花聽到聲音趕出來,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那副模樣,她氣得要抬手打向許滿妹,卻到最後忍住了,換成一句:「挨千刀的啊,怎麼就把小雷打成這副模樣了。要是破了相,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滿妹聳聳肩,故作無所謂,「誰讓他嘴賤,下次再說,我把他另一邊的臉也劃爛。」

哪怕她嘴上如此說,在她心底還是怪自己怎麼就一下子收不住手。

雖然過了五年,她早就學會用語言來保護自己,可是她還是希望家裡人從心裡能關懷她,而不是像外人那般拿她當個笑話。

劉香花拿了很多紙按在許天雷的臉上止血,「好啦!你都把他打成這樣了,那張嘴還不肯饒人!」

「曉得啦,我明天就要走了,這些錢你拿著,給小雷買些吃的用得都好。」

晚飯,劉香花準備了一大桌子好菜,許天雷雖然是掛了彩,但也吃得歡喜。

劉香花殷勤地給油頭男夾菜,眼神里對他的喜歡都快溢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看上了自己的未來女婿。

「你們什麼時候再回來?」

許滿妹沒什麼胃口,只覺得胃裡面泛酸,夾了口菜勉強放進嘴裡,「年底結婚的時候再回來。」

「好好,到時候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那瞬間,許滿妹竟覺得不真實。她印象里,劉香花從來都是兇巴巴對待她,有好吃的總是先給她嘴裡的小雷。

她嘴裡的小雷充滿了寵溺,可只要轉臉,就能是另一副面孔對她。

媽給你們做好吃的!這樣的話,這麼溫暖,卻仿佛是火柴那端的幻想。

「媽……」許滿妹有些哽咽,好多話想說,不知怎麼開口。

劉香花笑兮兮地看著她,「乖女兒,記得時常惦念家裡,寄些錢來減輕媽的負擔。」

呵……她就知道,她印象里的媽還是那個樣子,沒有變過。

4

開著租來的小汽車,行駛在鄉間坑坑窪窪的小路上,許滿妹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

她讓油頭男人停車,蹲在草叢邊吐得厲害。

過了許久,都不見男人下車,她才喊道,「給我拿瓶水來。」

油頭男人不耐煩地下車,遞了瓶水給她,「哪來這麼多事?就你這麼矯情,來也吐,去也吐。」

許滿妹心裡堵得慌,將水瓶一扔,「我矯情?我懷孕了!聽見了嗎?」

油頭男人滿不在乎,「又不是老子的,跟我說得著嗎?」

「你說的是人話嗎?」她抓著男人的衣領,嘶吼著。

男人一腳將她踹開,「別跟老子裝清高,你是什麼我難道會不知道?你在酒吧坐檯,難道會甘心看著別人掙錢,自己不掙!」

說完就丟下她,駕車而去。

許滿妹躺在地上,虛弱地罵了句:「混蛋。」

她的肚子從隱隱作痛變成絞痛,一股暖流自下體流出。

她蜷縮起身體,放慢自己的呼吸,卻不由自主回想從前種種。

離開桃花村後,她靠乞討和翻垃圾桶一路到了海濱城市。後來在餐館找了份收盤子的活,勉強也能養活自己。

油頭男是她在餐館打工的時候認識的,起初她覺得他為人大方,又有男子氣概,最主要的是給了她一份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所以,她死心塌地地跟他在一起,哪怕後來他將她介紹去了酒吧坐檯。

這個世界,總是那麼可惡,在給了你希望後又給你無盡的絕望。

是了,就在她安心等待死亡的時候,桃花村的人回村的路上遇到她,又將她帶回了桃花村。

許滿妹是在村衛生室醒來的,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劉香花那張惡狠狠的臉。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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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想她的母親問一問這麼多年,她在外面究竟過得好不好。

可一睜眼,劉香花還是五年前的模樣,冷冷地問:「孩子是誰的?」

許滿妹以沉默回答她,她被她激怒。

許滿妹閉上眼睛,無力再對上這樣的母親。

「你身上的錢呢?」劉香花翻找著許滿妹的衣服,找來找去只在包里翻出兩百塊錢。

她又指了指許滿妹,「你就這麼點錢了嗎?真的挨千刀的,連手術費都不夠。」

劉香花陸陸續續罵了幾句,罵得累了,突然說了句:「餓了嗎?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許滿妹一怔,怕自己聽錯了,「啊?」

「不吃算了!」

良久,許滿妹問道:「媽,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劉香花被她這麼一問,愣了。

半響,又聽見她罵道:「要死啦!要死你倒是死在外面啊,回家來做什麼!」

許滿妹別過頭,望向窗外,眼淚濕了眼眶。

她不想被人看到她的脆弱,那是她多年的習慣,也是她最後的倔強。

5

嫁給吳老三之前,許滿妹還跟一個叫陳冬的男人過了幾年。

雖然桃花村不大,但是也是有著三媒六聘的風俗。像許滿妹那般不明不白嫁出去的,可以說是桃花村第一人。

許滿妹嫁給陳冬的時候,她媽問陳冬要了一萬一千塊。那天夜裡,來接親的就只有陳冬一人,她媽打發她一床舊棉被,她就這麼走著跟陳冬回到他住的村子。

起初,陳冬對她還是不錯的,人老實又勤快,靠種那一畝三分地,再打些零工,日子雖然是緊巴巴,但是吃住是不愁了。

陳冬對許滿妹說:「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也不求什麼,只要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就行了。」

許滿妹木訥地點點頭,心底已經生不出什麼波瀾。她想,日子總歸是要過的,在哪過都是過,跟誰過不是過。

一年,兩年,到第三年,原本老實的陳冬漸漸變了。

村子裡的人笑說陳冬娶了個只會吃不會生。面對村子裡的閒言碎語,陳冬再也忍不住。

他借著酒精消愁,喝醉了就發瘋,什麼不堪的話都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刺痛她,將她一刀一刀生吞活剝。

許滿妹早已習慣了謾罵,她想忍忍總會過去。

直到陳冬動手打她,他體會到發泄的快意,拳頭落在她的身上,聽到她呻吟,仿佛空落落的心有半點慰藉。

酒醒了,他又陷入自責,他將遍體鱗傷的她抱起,重複著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如此,好個十來天。若是有人向他提起生孩子的事,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再度對她拳打腳踢。

日子久了,許滿妹變得敏感,覺得真是她的錯,沒能給陳冬延續香火。

後來,她開始神經質,每天都在念叨孩子,乖寶寶。

有時候洗衣做飯間,她突然會嘿嘿傻笑,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道:「寶寶,快到媽媽這裡來。」

突然有一天,他們家真的多出了個孩子。

許滿妹抱著襁褓里的孩子,臉上露出慈愛的笑,亂糟糟的頭髮上還有幾根稻草。

陳冬回到家,看著不太正常的許滿妹,這才意識到她似乎是得了瘋病。

孩子的家人滿寨子地找,找到陳冬家來的時候,他已將許滿妹捆在屋檐下的柴垛旁。

陳冬一個勁道歉,末了還不忘瞪著屋檐下的許滿妹。

許滿妹瘋了的消息在夜裡傳遍了整個村子,沒過多久就傳到桃花村,她家人的耳中。

又過了幾年,陳冬依舊是喝醉了會打她,只不過再也沒有起初那些愧疚之意。

許滿妹時而正常,時而發瘋。

6

梁翠英比許天雷大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她倒也不負眾望,三年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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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雷十八歲就娶了梁翠英,花的算是他姐姐的彩禮錢。

原本一家人的日子過得還算融洽,劉香花雖說是村裡有名的潑婦,媳婦進了門以後倒是消停許多。

許滿妹跑回桃花村那日,他們一家人正在給許家的大孫子過六歲生日。

許滿妹穿著一身洗的發舊的衣服,披頭散髮的站在院子裡,嚇得兩個正在嬉鬧的娃娃哇哇大哭。

梁翠英聽到動靜,拿著燒火棍從廚房衝出來,看到許滿妹的模樣,傻了眼。

她只見過許滿妹的一張照片,在她的印象里,許滿妹還是那個穿著波點裙,燙著大波浪的時髦女郎。

「你是?天雷大姐?」梁翠英試探性地問道。

許滿妹咧嘴一笑,揉揉肚子就說:「餓,我餓了。」

看著許滿妹的模樣,又聽說許天雷這個大姐瘋了,她還是很心虛,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後。

「快來人啊,天雷,天雷!」

許天雷跑出來時,只見許滿妹蹲在地上,撿著孩子丟的零食袋子,嘴裡重複著,餓,餓了。

緩了許久,梁翠英從廚房裡端了碗剛煮的麵條。

許滿妹那模樣,像是餓了許多天,搶過麵條,狼吞虎咽起來。

原本還算和睦的一家人,因為許滿妹的到來感到惶恐不安。劉香花想都沒想,看著許滿妹,就說要將她送回陳冬家。

等他們來到陳冬家,尋了許久都不見陳冬的蹤跡。村子裡的人說,已經個把月沒看見陳冬了,平日裡就見到許滿妹四處撿人家的爛菜頭吃。

就這樣,劉香花只能再將許滿妹帶回家,同時四處尋人家,準備再將她送出去。

回到家的許滿妹,神志還算清醒,只是不愛與人說話,每日坐在院子裡望著天。

梁翠英平日裡都是在小賣部,與人打打麻將,賣些雜貨,她與許滿妹也就是吃晚飯的時候才得見上一面。

許滿妹的事她多多少少也聽村子裡的人說過,說到底,她是個可憐的人。

家裡多了口人吃飯,也不是什麼大事,梁翠英作為弟媳更是不好說什麼。當她聽說他們又準備將許滿妹嫁人,她還是為她說了句公道話。

「我說媽,你們這次給大姐找的人家,從這裡去開車都要三四個小時,日後大姐有什麼事怎麼回得來?」

劉香花白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她能找到這種人家已經不錯了。」

話到如此,她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7

吳老三被梁翠英推倒在地,順勢就開始撒潑打滾,說什麼都要將許滿妹退回他們許家,還讓他們退他那幾千塊錢。

沒人知道許滿妹與吳老三到底發生了什麼,反正當梁翠英跑到王嬢嬢家廚房拿了把菜刀出來之後,吳老三就被嚇得,頭也不回地往村子外跑。

他一邊跑一邊還不忘罵,「老子真的倒了八輩子霉了,一家子都是瘋子!瘋子!」

梁翠英朝著吳老三吐了口水,又拿著刀走到桃花樹下,割開綁著許滿妹的繩子。

許滿妹的眼神雖然空洞,但是在看向梁翠英的時候,她分明感受到她是清醒的,她的眼神分明是在向她道謝。

啊……許滿妹一聲慘叫,眼神堅定地看著圍觀的人群。突然她發瘋似地奪過梁翠英手中的菜刀,沖向村口看熱鬧的人群里。

人群被她嚇得如飛禽四散,只有村裡的老光棍被人絆了一跤,摔在地上。

梁翠英被她嚇得不輕,半天挪不開步子。許天雷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景,嚇得拔腿就跑。

四散的村民找了安全的地方躲著看熱鬧,他們驚詫於許滿妹這麼瘋狂的舉動,但又像是能理解她的舉動,她本就是精神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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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又變得呆滯,可能在場的人,只有梁翠英知道,她為何會做出如此舉動。

老光棍被人送去村衛生院,但他還是因為失血過多,在路途中沒挺過去。

許滿妹因她瘋狂的舉動,被人關進從前村子裡關狗的大鐵籠,生怕她再不受控制,拿刀砍人。

劉香花和許天雷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生怕看到別人的指指點點。

梁翠英給兩個小孩準備好晚飯,又去廚房煮了碗面。

此時,正值風口浪尖,許天雷看到她要出去,問道:「英子,你要去哪裡?」

她沒好氣地說:「我去給你姐送點吃的。」

許天雷一想到許滿妹,心裡就發憷,急忙上前拉住梁翠英,「你不怕她發瘋啊。」

梁翠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許天雷,她可是你姐!」

他是個怕老婆的性子,嘟嘟囔囔說了句:「又不是我親姐。」

「你說什麼?」

8

許滿妹被關在村委會的院子裡,就是個鐵籠子,連塊遮風擋雨的板子都沒有。

梁翠英平日裡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總是直來直往,村裡的人也喜歡她那股子豪邁勁。

她在去給她送飯的路上,身上不由得打了幾個寒顫。倒也不是因為天氣冷,而是許天雷跟她說的話。

雖然她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可當許天雷說出許滿妹又不是他親姐這樣的話,她才真實地感受到,人心居然可以這樣涼薄。

許天雷說,許滿妹是劉香花從別人手裡買回來的。他們農村有這樣的習俗,夫妻常年沒有孩子,就會想辦法接個孩子回家養。

劉香花夫婦自從將她買回家,不出幾年也確實生下了許天雷,高興之餘也開始漸漸嫌棄許滿妹的多餘。

來到村委會的院子裡,許滿妹蜷縮著身子靠著鐵籠,身上的血跡已經乾了。見到梁翠英的到來,她露出了久違的笑。

「姐,我給你煮了碗面來。」

許滿妹似乎恢復了神志,口齒清晰地說了句謝謝。她接過面碗,隔著鐵籠面卻喂不進嘴裡。

「我喂你吧。」

梁翠英難得的溫柔,她悉心地夾起麵條,喂進她的嘴裡。她吃了一口,笑得更開心了。

她說:「你煮麵的手藝真好。」

吃碗面,梁翠英並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坐下來陪她說說話。

許滿妹問她:「你怕我嗎?」

她搖搖頭,又聽見她問:「你怎麼敢給我送飯?他們都不敢靠近我。」

許滿妹的話語很平靜,就像停了雨的天,雲淡風輕。就是這麼平淡的語氣,梁翠英卻聽得心緒翻湧。

「因為我知道,那老光棍不是個好東西。」

許滿妹望著她,眼神里是看不清的情緒。她沒有再問什麼,仿佛是確定梁翠英是知道了什麼。

這回,輪到梁翠英問她了,「姐,你恨嗎,怨嗎?」

「怨不怨倒是不記得了,只是恨,在老光棍死的那一刻,就消了。」

「那天雷和媽呢?」

「他們?他們是我的家人。」

梁翠英聽到家人二字,咬緊了嘴唇。

她氣憤道:「他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把他們當家人?」

「畢竟血濃於水啊。」

9

許滿妹在三天後被警察帶走了,村子裡的人都不知道最後她會被送去哪裡。她留在桃花村最後的那三天,只有梁翠英每天給她送飯,還給她拿了件厚的衣裳。

梁翠英最終還是沒告訴她,她不是許家的人,而是花錢買來的。

而且在她離開後不到半年,她就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娘家,並提出了要跟許天雷離婚。

她無法再同那樣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不想孩子在他們的教導下成長。

許天雷當初只告訴她。或許連他都不知道,當年所謂的其實是早有預謀。

梁翠英也是無意中看到自己的婆婆鬼鬼祟祟地與老光棍見面,偷聽到他們的說話才知道,是劉香花收了老光棍的錢,再找個由頭嫁給他。

只不過,許滿妹偷偷離家出走,所以老光棍對這個事耿耿於懷,找劉香花鬧過幾次。

為了不被村裡人唾棄,她將老光棍的錢退給他。

老光棍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抓住了她的把柄,只要口袋裡沒了錢,就跑到她家,威脅著要將她之事說出去。

梁翠英曾對這件事震驚不已,原以為是自己想多了,聽錯了。

她的心緒久久不能平復,在糾結了半年之後,終於選擇,離開這樣一個虎狼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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