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永不消失的青苔:絕望底層青年的掙扎故事》,作者:狄俄尼索斯,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面對男友劉銘遞過來的結婚證,我莫名其妙成了第三者。
照片上的女人,竟然普普通通,普通到簡直是對我的羞辱。
小三告訴我: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
呵呵,沒關係,從現在起真正的報復才剛剛開始……
1、
原本以為,今年的七夕,我們會和過去五年一樣,迷人而恣意。
每年七夕,我們會抽籤決定目的地,去過巴黎,也去過夏威夷。在城市中心的酒店俯瞰城市夜景,在高級的餐廳品嘗美味珍饈,在無邊泳池旁喝著拉菲,用最簡單直接的物慾消費,撐起我們對生活的熱情。在精緻裝點的浪漫中,我們各自放飛身心,享受七夕相聚的濃烈滋味。
只是今年的行程一直遲遲未定,我中間追問劉銘許多次,都說工作在忙。直到前兩天他突然和我說,七夕要出差。
渴盼已久的七夕度假被取消,我瞬間被失落包裹。
但想想他公司現在經營有點難處,急著和投資人談融資的事。我只好自己默默吞下這份遺憾。
興許是劉銘感到對我歉疚,在出差前,他特意定了京都懷石花傳日餐廳約我晚餐。
看著這家人均 3000 多的餐廳,不能度假地失落緩減許多,雖然破費了些,但有什麼能比得上對愛情的紀念呢?
到餐廳時,劉銘已經在等我,桌上擺著倒好的兩杯清酒,服務員這時端上了藍鰭金槍魚大腩刺身。
我沖劉銘招手,他嘴角動了動算是回應,只是我沒怎麼留意,對他說,「老公等我好一會兒了吧?本來我想提前過來等你來著,結果我領導非得喊我回去....」
「萱萱···」沒等我說完,劉銘突然嚴肅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這次約你,是有個重要的事想和你說。」
我有點詫異,看著他故作神色肅穆,試圖掩蓋心裡忐忑不安的樣子。
莫非......莫非是要和我求婚?
在一起轉眼已經六年,彼此父母也都見過,結婚是遲早的事。但他總想著以事業為重,男人嘛,為了他我可以等的。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心中揣測著,臉上不自覺地揚起微笑。「這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啊?」
「萱萱......我們分手吧。我結婚了。」
2、
時間凝固住了,我被一瞬間襲來的巨大真空所包圍。除了這句話一直在耳畔迴響之外,我再也聽不到周遭的雜音。
「什麼?結婚?」我一定是聽錯了。怎麼可能?
我臉上洋溢的期待、幸福瞬間凝固,和著臉上的妝容,我就像一個快要融化的蠟像,那麼的不堪。
劉銘從包里拿出一個紅本:「我知道這事很突然,真的對不起。」
紅本上面雕版鎏金的「結婚證」三個字,似乎寫滿了嘲弄諷刺的語言,每個字,都是對我都是一次萬箭穿心。
相處六年,感情還算穩定的男朋友,竟然和我說他結婚了!
我打開那個紅本,看著劉銘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合影,下面寫著她的名字——賈妍那女人,烏黑長發,笑容似乎打了光,牙齒髮亮,嘴唇是蜜桃粉色,單眼皮,五官消瘦,看著普普通通的。
——這麼其貌不揚的一張臉,她哪怕整容艷麗,或者是青春靚麗都還好,劉銘竟然和這麼普通的一個女人結婚,這簡直是對我惡毒的羞辱。
我將桌上的清酒直接潑在劉銘臉上,恨不得抓起手邊一切東西砸向他,但除了這杯清酒外,我沒有任何武器。
「萱萱......你冷靜冷靜,是我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是愛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想和她結婚。」劉銘任清酒順著他的頭髮和輪廓流進衣領,他沒有擦,反而聲音很平靜,像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風暴。
愛?這個字眼讓我感到一陣反胃,真是噁心的字眼。
可我該怎麼辦?我捂著肚子,克制住嘔吐的衝動,豆大的眼淚像開了閥門似的往下流。
「對不起,對不起。」劉銘在我面前一個勁兒地道歉。
「你們認識多久了?」我壓抑著哭腔。
「兩個月。」
「啪!」
劉銘的臉瞬間被我一巴掌打出紅印。
我再也無法抑制我的憤怒和難過,「劉銘你個王八蛋,我和你在一起六年,你就這麼對我,和一個認識兩個月的女的結婚!」
面對我的憤怒,劉銘卻置若罔聞,用餐巾擦掉頭上和臉上的清酒,停止了道歉。
「為什麼,為什麼。」我有點歇斯底里,他怎麼能做得出啊,六年的感情,就這麼被輕鬆地背叛,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劉銘,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一定是的,我哪裡做錯了,你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憤怒沒有用,難過也沒有用,那麼哀求可以嗎?那一刻,我自甘低到塵埃里,央求他,也央求這場夢快點醒過來。
可我的央求只換來他無盡的沉默。
3、
我的魂兒仿佛被抽脫掉一般,看著眼前的劉銘。恐懼、憤怒和崩潰帶來的是生理上的胃痙攣,內臟的痙攣使我的肉體也止不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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