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差前,孫雨柔曾針對汽車和火車的到點時間做過比較,汽車到時是夜裡八點多,而火車到時是傍晚五點多,所以,她理所當然地選擇了火車,為的就是讓自己更快一點到達。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火車竟晚點,到站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
這是離家上千公里的陌生小城,而且,她出門又少,走出車站時,看著黑漆漆的夜完全是懵了,自己也完全都沒有過現在的這個情況,她整個人都是不知所措的狀態。幾個黑車司機過來詢問,她哪敢上車,於是想了個笨辦法,又買了張最便宜的車票,重新進了候車廳。在買好票後,身後的人擠了她一下,因為高度緊張,她也沒在意。
這是間很小的候車室,座位不多,人挺多,她找了一圈,沒看到有位,倒是有個姑娘一人占了三個位在睡。想到今天要在這裡熬一夜,沒位子不行,而且,姑娘長得很漂亮,應該是個好說話的人吧。她就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想跟自己旁邊的女孩商量一下。
孫雨柔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她,說:「您好,請讓一下。」但姑娘肩膀動了動,眼睛卻沒睜開。孫雨柔不得不大聲地又說了一句,她卻突然瞪大了眼睛吼道:「幹什麼,想偷東西呀,小心我喊了呀!」
顯然,這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這樣的人真的非常的讓人火大。孫雨柔臉皮薄,倒像是做錯了事一樣,正要走開,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估計也是來找位子的,毫不客氣地提起那姑娘的腳往下一甩,坐了下來,這一頓操作看下來還真的是比較解氣呢。
那姑娘驚叫一聲,整個人滑了下來,她惱羞成怒,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揪起那人,正要說什麼,可能也只是怕兩個人因為什麼事情吵起來吧就沒破口大罵了,那人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於是她立即鬆開了手。
這人滿臉橫肉,一道傷疤從左額頭一直到左下巴,一看就知道是刀傷,縫合處像是蜈蚣一樣,隨著臉上的表情,蜈蚣就像活過來一樣。這種臉再加上他的塊頭,誰看了不怵,姑娘瞬間被鎮住了。主動地坐好了,還示意孫雨柔坐在他倆中間,好替自己擋住視線。
孫雨柔也很怵,大晚上的,本就是為了避險而來候車廳,哪知道還跟這麼一位凶神惡煞般的社會大哥坐一起,不過又想想,大庭廣眾之下,他應該有所顧忌吧,於是一咬牙,就坐了下來。
坐下後,孫雨柔習慣地去拿手機,這一拿頓時傻了眼,手機不見了,再想到買票時被人擠的那一下,趕緊去找錢包,也沒了。這時,一個警察巡查過來,她趕緊去跟他說,到了值班室錄了口供,然後留下聯繫方式。
她頭重腳輕地出了值班室,突然又是一驚,她的行李還在座位上。她趕緊跑過去,幸好還在,只是位置似乎移動了。剛才占座那姑娘已經走了,她坐下來,仔細想著該怎麼辦,身無分文,就算熬到天亮,連坐公交的錢都沒有呀。還有,從中午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呀,又冷又餓,直冒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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