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下,妻子和炮友在熱情擁吻,我手裡攥著石頭熱血沸騰地觀摩

2021-12-23

【本文節選自網絡文章,作者:黑金時代 ,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幸福養老院是小城裡最好的一家養老院。

張麗春在這裡過得很自在。

她本來和院裡別的老太太老頭子有些不一樣,別人多數是兒女厭棄,嫌麻煩花錢給送進來的。

而她,是自己花錢把自己給送進來的。

院裡的很多老人都不理解她,覺得張麗春簡直是發了神經。明明有兒子,兒媳還有個白白胖胖的孫女。

那兒子兒媳也都是孝順人,每逢過節周末都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來看她。

張麗春兒子齊明還經常勸她說:「媽,你又不是多大年紀了,待養老院算怎麼回事?」

「跟我們回去吧。」

張麗春偏了頭,望著養老院的草坪,「養老院哪裡就不好了?」

「這裡有吃有喝,還有人專門照顧。我覺得挺好。你不用每次來都勸我這些。」

張麗春的兒媳秦然是個私立教師,性格溫柔軟糯,善良又簡單。

齊明很愛她,當初是辛辛苦苦追了好幾年,才抱得美人歸的。

可誰也沒想到,結婚第七年,秦然出了軌。

出軌的對象,是秦然的初戀。

事情很快鬧得風風雨雨,滿城盡知。

齊明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是在一個周末,偶然帶著孩子去森林公園時,碰見了說出差去了外地的秦然。

秦然和她的初戀,手牽著手,在路燈下激情擁吻。

那一刻,齊明的世界一瞬間轟然倒塌。

他僅存的一絲理智,是從地上撿了一塊尖角石頭,死死握在手上,輪著要和那個野男人拚命去。他老婆卻死死抱著他的腿說,是她的錯。

都是她的錯!

一邊,兩個孩子不明就裡,也嚇得嚎啕大哭,衝上來抱著齊明的腿喊他爸爸。

求他不要打媽媽。

不要打媽媽。

齊明那一瞬間忽然覺得,整個人生都是失重的。

就像一腳踩進泥潭裡,連掙扎的力氣都用不上。

孩子的哭聲像大海洶湧的浪潮一樣,像暴雨後的泥石流,撲面而來。

他半點動彈不得,沙塵一樣任由浪潮拍打,泥石流淹沒。

那時候,他才忽然想起他的母親來。

他想起,二十幾年前,他父親就是因為出軌被張麗春逼死的。

為此,他痛恨了張麗春多年。

齊明接受不了,瘋一樣跑開了。

他不想回家,鑽到橋洞底下,任由自己和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還有垃圾和野狗為伍。

不論秦然怎麼勸,怎麼哄,怎麼認錯。

齊明都無動於衷。

最後是張麗春找到齊明,她在橋洞底下,不像母親,反倒像個過來人一樣平靜地看著他問:「你怎麼想?」

「沒怎麼想。就這樣吧。」

張麗春冷笑,把兩個孩子從小到大的照片翻出來給齊明看。

她知道,齊明和他死去的爹一樣,都算得上是個稱職的好父親。

果然,齊明的防線很快崩塌。

他抱著手機,對著照片哭得撕心裂肺。

半晌,張麗春等齊明平靜下來,齊明開口說的第一句卻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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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帶著點哭腔,他說:「媽,我……」

「當年……因為我爸的事,我太混帳了。」

張麗春擺擺手:「啥事?」

「我早忘了。」

「人活著要是每件事都記那麼久,早該累死了。」

張麗春扯了話,拍了拍齊明的肩膀:「你想離婚是對的。」

張麗春看著遠處說:「湊合著過,出軌這個心結也是會壓你一輩子的。就算你以為你可以放過她,可是你也發現你放不過自己。」

「自己的驕傲,自己的感情,自己多年來純粹的一顆為家庭付出的心。」

齊明搖著頭,他說他做不到。

他說即使是出軌,他也做不到不愛她。

況且還有兩個孩子。

張麗春又嘆了口氣:「既然你舍不下兩個孩子。那就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不管什麼事,總要有個選擇的。」

那天晚上,張麗春牽著齊明回了家。

秦然紅著眼,拉過齊明,她說:「回來就好。」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要我了……」

兩個人抱頭痛哭,愛恨糾葛,張麗春沒一點動容。

也許,活到她現在的年紀,世間人情冷暖,大抵是看透了吧。

齊明和秦然和好後,堅持要把張麗春接回家。

齊明一口一句媽地叫著,一口一個孝敬地講著。

秦然一口一個,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張麗春仍舊拒絕,堅持要回養老院裡。

但沒人知道,齊明跟她說對不起的那天,張麗春回到養老院後。

半夜爬起來過。

她靠著枕頭,一雙蒼老的手捂住嘴巴,嗚嗚咽咽地半宿。

冷霜一樣的月光照在她銀白的發上,照出一團不住顫抖的影子刻在地上。

人總是說忘了,可有些事,忘沒忘,嘴上說的都不是心裡想的。

比如張麗春。

有些事,七老八十了,哪怕一輩子,她也忘不了。

齊明八歲那年,齊明的父親溺水死了。

張麗春為了扛起家,早上去市場賣菜,白天去了鎮上的水泥廠扛水泥。風塵僕僕,數年如一日。

有一天晚上,張麗春因為水泥廠臨時加活晚了時間。

趕去接齊明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十四五歲的齊明,臉上比別的孩子多了幾絲冷峻。站在校門口拐彎道邊上的樹林邊上,只偶爾探頭朝街道上望一眼,隨即肅立,像只標杆,紋絲不動。

這條街上種滿了銀杏,每年秋天落滿一地柔和的黃,像是駝絨。

可現在是蕭瑟的冬天。頹枝張牙舞爪地刺向暗沉的天空,樹下的齊明,就像是樹幹。

冷風一陣一陣刮過,滿街沒有一個人,偶爾的幾輛車都生怕寒風凜冽,嗖地壓過馬路揚長而去。

張麗春看見路邊的齊明,心中又傷心又酸澀,她匆匆幾步跳下車,

「對不起,對不起……我今天……」

齊明卻面無表情地上了車,身體整個僵硬地往車后座靠。在小小的車子上劃出界限。

涇渭分明。

張麗春所有的話堵在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

電瓶車啟動,在蕭瑟的東風裡,遮陽棚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張麗春張開嘴,冷風直灌進她的喉嚨。

「兒子……今天媽媽真的是……」

「我不想聽。也沒生氣。」齊明抬起頭,稚嫩的臉上一副蠻不在乎。

張麗春一怔,話還沒講完,撲面而來的冷風像毒蛇一樣鑽進她的心窩。

她下意識僵住了手,回頭來想看清自己兒子的臉。

一不留神,電瓶車卻打滑,一下子側翻在陰溝里。

張麗春顧不得車,起身就去扶齊明。

「兒子,沒事吧。」

「媽真是……對不起對不起……」

齊明一把甩開張麗春的手,「不用你管。」

張麗春被拍開,眼中更加痛苦。

她問齊明:「你……你就那麼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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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沒出聲,悶頭往家的方向一步一步走。

張麗春追上去說:「我是你媽!我這麼多年為了你,累死累活,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齊明聽完卻忽然冷笑起來,他對張麗春說:「原本可以不用的。」

「如果,你不害死爸的話。」

張麗春咬著牙關,看齊明倔強著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長街,驟風陣陣,吹起落葉飄零。

張麗春忽然想起,和齊明的父親認識,也是在這樣的深秋。

她和齊志國是自由戀愛走到一起。還就是普通人的那點子事,齊國志窮。

張麗春不嫌,死活跟了齊國志。

兩個人結婚都是租的地下室小單間,永遠一股子霉味,不開燈,永遠是天黑得一樣。

可就那樣,張麗春還是把日子過起來了。

兩個人一起上下班,為了省錢,張麗春每天下班還要繞兩公里路去夜市買人家挑剩的菜。

齊國志就騎著一輛破摩托,風裡來雨里去,大冬天凍得雪人一樣。

一年半後,張麗春生下齊明,齊國志也漲了薪水。

她們也從地下室搬到了平房。

兩個人商量,張麗春辭職在家煮飯洗衣,照顧孩子。

可漸漸地,齊國志開始變得忙碌,忙著應酬,忙著掙錢。

整晚整晚都不回來,屋裡冷冰冰的,張麗春一個人帶著孩子陀螺一樣轉。

齊明五歲的時候,張麗春在齊國志的包里發現了酒店發票。

襯衣上有酒紅色的長髮。

脖子上還有一點口紅印。

還有存摺里被大筆轉走的錢。

張麗春氣得渾身發抖,哆嗦著撥了齊國志的電話。

電話接通,張麗春問:「你在哪?」

電話那頭,一個女生說:「他洗澡呢。」

話音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張麗春再打,那邊就顯示已經關機。

可這事畢竟簡單,張麗春沒太費勁,就找到了那個女人。

和齊國志一個單位,離婚,帶著孩子。

張麗春不是省事的人,她直接把齊志國和女人曖昧的照片雪花一樣從大樓往下撒。

她拿著喇叭,扯著嗓子朝齊志國喊罵:「負心漢!外頭偷女人!」

齊國志是要臉的人,他認了錯,跟張麗春回家。

離婚協議被撕碎,齊國志像孫子一樣活。

可他對張麗春就像對敵人一樣冷漠。

張麗春想起就指著鼻子罵他幾句,從隱忍到爆發,從吵架到打架。

滿屋子的東西都支離破碎。

齊國志看著張麗春問:「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不放過你?」張麗春冷笑著說:「我怎麼就不放過你了!」

張麗春唾沫亂飛,指著齊國志的鼻子罵:「有本事,你乾乾淨淨,別做齷齪事啊!」

齊國志一氣之下,摔門而出。

那天晚上,齊國志沒有回家。

一連很多天,男人都沒有回家。

警察找上門的時候,張麗春才知道齊志國已經死了。

死於那個爭吵的夜晚。

警察說,經屍檢以及調查走訪發現,齊國志當晚很有可能是醉酒後意外跌入水塘里溺死的。

張麗春心裡咯噔一下,腦子裡閃現出吵架那天齊國志的臉。

不清不楚的,像是做夢又像是齊國志打算好的。

警察一句一句和張麗春詢問,當天晚上是否和齊志國發生爭吵?

張麗春結結巴巴說:「吵,吵了。」

警察問:「什麼原因?」

「他出軌。」張麗春閉著眼說。

門吱呀一聲開了。

齊明站在門口,門外瓢潑大雨早就把他從頭到尾澆透。

小小的他死死攥著拳頭,眼睛通紅看向張麗春。

他沒有跑開,沉默著進了屋。

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書桌牆上,齊明看著齊國志曾經扛他在肩頭的照片,眼淚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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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還有齊國志前兩天給他買的博物館展覽門票。

齊明喜歡歷史,齊國志就答應齊明,這個周末陪他去看歷史博物展覽。

可現在……齊國志死了。

那天晚上,齊明反鎖著房門,一個人面對黑夜,蒙在被子裡哭得沒有一點聲音。

第二天,齊明再醒來就伸手撕了牆上所有的照片。

有關齊國志的所有留存物品。

只有那兩張門票,被齊明夾在了一本厚厚的書里,書就放在床頭。

每天晚上,齊明就抱著那本書睡。

像抱著爸爸睡一樣。

起初的幾年,齊明總覺得齊志國的死是不真實的

他常常在半夜做夢,夢見齊志國牽著他說是要帶他去看博物展。

夢醒,齊明翻身坐起來。

他熟稔地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本書,翻開書頁,兩張博物館展覽門票靜靜地躺著。

那兩張門票已經舊了,博物展一年一次,開了又關,關了又開。

他的父親卻再也沒有回來。

再也沒有回來。

齊明漸漸長大,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但他總是像命令一樣,跟張麗春要東西。起初是衣服鞋子玩具,後來是現金。

幾十幾百。

齊國志死後,家庭的重幾乎把張麗春壓得抬不起頭。

原本有的幾個積蓄,都賠給了池塘承包者。

因為水質污染,魚蝦損失慘重。

張麗春賠了個底朝天不說,還發現了齊國志又背著她賭博欠下了債。

她沒了辦法,只能早上去菜市,下午就去水泥廠背水泥。

因為背水泥來錢快,工資日結。

張麗春從沒有虧待齊明一分半點,寧可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把最好的給齊明。

齊明覺得這就是張麗春於他的愧疚。

所以齊明越發報復張麗春,他變著花樣花錢,從數位相機,手機,電腦,到請全班同學吃一個月的飯。

甚至因為聽說藝術生要死命砸錢,他就打死不走文理科,要走藝術生的路子。

那時候,齊明高中的班主任很不理解,她對張麗春說:「齊明這孩子成績完全可以考重點,再說平時也沒見他喜歡藝術類。怎麼突然就……」

「齊明媽媽,藝術生這條路是昂貴且狹窄的。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可以,多和齊明溝通溝通。」

張麗春一一應下,回到家卻一字不提。

她只對齊明說:「你喜歡就好,不要考慮家庭經濟。別人家父母能給孩子的,媽都能給你!」

那以後,張麗春背上的水泥袋總是再重一摞。

人總有人的倔強和偏執,張麗春的偏執就是齊明。

齊明知道張麗春不容易,尤其在錢上,他像掐著張麗春的喉嚨一樣,隨時隨地要讓她窒息。

齊明要高考的前夕,張麗春因為扛水泥病倒在地。

醫生說是積勞成疾,以後要注意。家裡得有個人常看著點。

張麗春第一次感到害怕,她怕自己老了。

供不起齊明。

更怕,自己會突然倒下,家裡連個人都沒有。

張麗春在病床上和齊明說,大學選個離家近點的吧。

離家近點,我才放心。

齊明沒說話,頭也沒抬。

張麗春以為他是默認了。

高考後,齊明的成績很快下來了。

張麗春興奮地找人打聽,幫忙查分數的人打來電話的時候,張麗春已經做了滿滿當當一桌子菜了。

最後一道菜是炸魚,張麗春站在油鍋邊,正往下放魚。

魚進了熱油鍋,像忍不了煎熬,像受了痛苦似的,劈里啪啦地嚎叫。

那是齊明最喜歡的一道菜。

電話里報信的人說,齊明分數出來了,是第一志願!

就離學校有多遠,在大連,離小城好幾千公里。

張麗春一下就傻了,烈火下,油鍋里的魚焦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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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圍裙都沒解,跑到客廳找齊明,質問他,為什麼?

齊明淡淡地回:「原因你真的不知道嗎?」

張麗春擰著眉,捂著胸口:「我要知道什麼?你覺得我能知道你什麼!」

齊明還是淡淡地$APPEND說:「很簡單,我就是不想,待在離你太近的地方。這麼多年,我已經待夠了。這個屋檐下,每一天都是窒息的!」

「那我到底又做錯了什麼呢?」張麗春第一次,尖叫著咆哮著掀翻了桌子。

滿桌的菜灑落一地。

油污和滾燙的湯悉數落在張麗春的小腿和腳背,她渾身還抽搐著,手控制不住地抖。

她看著齊明的背影,一字一句如泣血般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要這樣對我?」

「這十幾年來,哪怕一刻,你有想過我一點嗎?」

齊明回頭,臉上沒有一點愧疚。

他說:「你忘了嗎?是你,是你親手害死了爸爸。」

「所以這十幾年,是你欠我的!」

張麗春再也忍不住,一巴掌啪地扇在齊明的臉上。

「他找小三,他出軌,是他先對不起這個家!為什麼,你們都恨我?無論這十幾年,我為你們做了那麼多!他變成死人,就可以沒有一點過錯嗎!」

「早知道是這樣!我恨不得當初去死的人是我!」

齊明冷笑看著張麗春:「可惜你還活著。」

「比爸爸多活了十幾年。」

「不是嗎?媽。」

張麗春僵死在原地,一呼一吸都像灌了水泥。

後來的整個暑假,齊明都沒有回來。

張麗春聽別人三言兩語說起,說她的齊明懂事,去縣城裡找了假期工,幫著主動分擔家庭經濟。

張麗春只是笑,口裡不住地發苦。

是從舌根底下起的,一點點從喉嚨進到五臟六腑。

暑假結束,齊明回過一次假,他帶回來一隻銀色的行李箱,簡單就裝下了張麗春給他的不多的過往。

開學的前幾天,齊明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他從屋裡出來,行李箱的輪子在水泥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

他拖著箱子,從坐在門口摘菜的張麗春身邊走過。

一點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也沒有說一句話。

張麗春仿佛意識到什麼,她張張嘴,想問些什麼。

卻到底一句話沒說出口。

齊明走,張麗春也走。

灰塵朴朴跟在齊明身後。

齊明搭了野三輪,張麗春就騎了自己的三輪跟在後面。

一路到了小縣城的車站,齊明拖著行李箱,徑直進了候車廳。

張麗春扔了三輪車在路邊,一步一步跟在齊明身後。

她看著她的兒子,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她一包水泥一包水泥抗在肩頭,汗流浹背養大的兒子。

穿著白T,拖著銀灰色的行李箱穿過人潮,徑直朝著另一條通道,去往千里之外他所希冀的地方。

自始至終,齊明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張麗春的眼裡蓄滿了淚水,酸楚的,苦澀的,夾雜著莫名的痛意。

一個母親和自己孩子之間,變成現在這樣,張麗春不知道,是她的錯,還是老天的錯?

她只看見,齊明的背影,漸漸消融在人群里,遠遠的,像一塊天花板掉落的白漆。

那一刻,張麗春就隨著人海,一點點消融在長長的火車軌道上。

打那以後,張麗春才像是真正死過一回,又換了種活法。

自由隨心,對得起良心就成的活法。

所以,齊明大學幾年她除了給生活費學費,再沒多問過一句。

齊明畢業,結婚,生子,她像一個屬於齊家的舊家具,擺著輩分,走過過場,就謝幕。

回到張麗春的身份。

她把一輩子攢的幾個血汗錢,給了這家養老院,年紀沒到就住了進來當護工。

日子,說不出的自在。

張麗春越過越明白,人老了,就不該太操心。

畢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是。

遠處,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張麗春翻了個身,眨眨眼。

往事似乎也隨著亮起的晨光,消散而去。

養老院的晨起的鐘聲敲響了。

床頭的日曆本上寫著今天是中秋。

手機里,是兒子齊明發來的簡訊,說要來接張麗春回家團圓過節。

張麗春看完信息,隨手就把手機塞進角落裡。

她長長地呼一口氣,又像往常一樣,利落翻身下床穿上黑布鞋,朝著院子裡看去。

院子裡,有一群年輕人正忙碌著搭架子。

她記得,今天養老院是有人來搞什麼演出,做慰問文藝匯演的!

張麗春一下急了起來,又是換衣服又是找小板凳。

她想,得早點搬小板凳去占舞台最前面的位置,不然,擱後面坐著,就只能看人頭擠人頭了。

就會錯過,一場難得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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