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攀:平生不平事,盡向人間散

2022-09-30

如果問百年前和百年後的相聲有什麼不同,最大的可能是在屬性上。回看中國相聲史,從傳統走向定型,時代發展的車輪在高速地運轉,相聲現在有了更大的舞台,更多的表現形式。有人對此高唱讚歌,也有人對此不斷唱衰,什麼相聲沒落、內容空洞等聲音一直充斥在這個行業。但在這其中也不乏一些堅守著,在死死扛著相聲的大旗,也許未來相聲會走向沒落,但只要他們在,相聲就不會倒。我們一般把這種人成為——守林人,比如嘻哈包袱鋪的掌門高曉攀。

嘻哈包袱鋪到今年已經14年了,從當初的一眾不看好,到如今北京當地的多家劇場,去年還在瀋陽開設了首家外埠劇場—北市劇場,這其中離不開嘻哈包袱鋪的核心人物—班主高曉攀的堅守和堅持。今年10月1日瀋陽北市劇場將迎來一周年的生日。屆時,高曉攀將會攜嘻哈包袱鋪一眾演員為大家帶來精彩的演出,向世人宣告:我們還活著!

清醒的「傻子」

如果一個人長期堅持一件事,人們會稱讚他,如果是不顧所有人的勸阻長期堅持一件事,人們會說他「傻子」。高曉攀屬於後者。

高曉攀自幼習相聲,受其恩,也被其傷。幾起幾落,但難以割捨。在剛進入這個行業的時候,高曉攀就用的是一種近乎笨拙的辦法。不顧所有人的勸阻,用零工的方式支撐著自己的相聲事業。即使是放在現在也會被打上「叛逆」的標籤,更何況是在十多年前,從進入這個行業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未來的路也許會很難走,但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終於在2008年,八零後相聲演員高曉攀成立了「嘻哈包袱鋪」,一時風頭無兩,意氣風發。帥哥說相聲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話題,更何況在「顏值相聲」這個領域,高曉攀可謂是實實在在的第一人。但他本人卻不想用這個標籤,不是什麼「帥而不自知」,相反,他知道顏值可以給自己帶來巨大的流量,但正因如此,在粉絲影響這件事,高曉攀清醒得近乎「無情」。他深知演員自身的命運永遠不能放到粉絲手裡,最終還是要靠自己的作品產生影響力。所以他在可以靠著「顏值」吸粉的那幾年,選擇了深耕作品,創作了70餘部作品,其中像《小先生》更是家喻戶曉。他覺得,一個相聲演員基本的素質就應該是「和自己的作品較真」。現在的大眾似乎越來越不關注一個相聲作品真正所蘊含的深意了——這個現狀會多少讓高曉攀感到憤而不平,偶有扼腕。相聲不應該是:抬舌為旌,切齒為鼓麼?相聲從來都不只是單一的娛樂方式,它應該是一把劍,平生不平事,盡向人間散。這是他想做的,哪怕所有人不認同,所有人嗤之以鼻,說他是「傻子」,他也要做。

「寫一段作品,為別人,為自己,為觀眾。寫,就是寫的回報。寫了,才知自己的欠缺在哪裡,繼而閱讀、學習,保持著對知識和信息的好奇。批評和意見,我沉默著收下,然後選擇,善意地對待世界,鋒利地觀察自己。我在創作里理解世界,學習表達。我想,也許擁有努力的能力,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天賦了。我還會,繼續寫下去。」

—— 高曉攀

一個人的武林

高曉攀喜歡看書。他的相聲愛講江湖,講金庸。可能在他看來相聲這個行當也是一個江湖吧。金庸筆下的江湖紛爭,各大門派喋喋不休、爭鬥不已,更有旁門左派推波助瀾,欲借勢推翻武林盟主地位,成就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相聲這個行當雖說沒有這麼多的腥風血雨,卻是實實在在的暗潮洶湧。有江湖傳說,相聲的飯碗就要保不住了。但江湖傳說畢竟是傳說,因為武林正統沒有真正發出自己應有的聲音。

正統是怎麼做的呢?高曉攀作為「嘻哈包袱鋪」的掌門人,在面對這些行業困境、江湖傳說時,振臂一呼,一錘定音!

「我還在,我扛著,嘻哈包袱鋪就散不了,相聲就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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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場場的跑劇場、演出,在其他相聲演員都開始尋求各種新發展時,他作為一個「角兒」始終堅持在劇場,肩負著「嘻哈包袱鋪」的責任,和鋪子裡的所有演員們一起,在當下的環境里,艱難的向上生存。

這可能就是他作為一個「傻子」的執拗與堅守吧,這是他的熱愛,所以哪怕武林只剩下一個人,他也要做那個守林人。這是一種堅守,一個道理,一個教人做「人」的道理。心中的江湖是仗義,盡力則是行走的規矩。心中的江湖是自由,衝破束縛則是行走的規矩。高曉攀用行動去告訴人們何為規矩,何為江湖。江湖不是烽火不是硝煙,是心中的堅守,是衝破束縛的力量,是一種心靈上的自由。

哪怕公司上市了,我也只想踏踏實實回小劇場裡說相聲。

——高曉攀

十年堅守換新機

高曉攀是一個簡單的人,他踏踏實實進劇場,講相聲,帶徒弟,十年如一日。他覺得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所以傳承很重要,老將不死,薪火相傳。也正是有了這種傳承,讓嘻哈包袱鋪一點點成長起來。十餘年間,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相聲團體,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在今年國慶假期舉辦的「瀋陽一周年專場」,依舊是高曉攀帶頭,和嘻哈包袱鋪的一眾演員,用真誠帶給觀眾一出出的好作品。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到現在高曉攀已經和「嘻哈包袱鋪」一起走過了14年,他依舊和當初剛入行的毛小子一樣熱愛著這個行業,作為一個「披荊斬棘的哥哥」,斬斷前行的荊棘,將熱愛的相聲傳播給更多的人,同時又不忘初心,砥礪前行,為整個行業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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