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加倍努力,想辦法贏得機會。」這就像一個菜鳥導演在鼓勵自己,李少紅平靜而堅定的說道。
芭莎影業x《世間有她》活動現場圖
很多人說電影是屬於大眾的,而陳沖還不知道所謂的「大眾」是什麼。「我當然希望這部電影有觀眾,否則就浪費了。但說實話,我不知道如何考慮觀眾的感受,我只是用我學到的東西來表達它。我。給觀眾看,我不知道觀眾會多,還是少,我不知道。
」
這兩三年來,陳沖並沒有那麼在意「大眾」,她把更多的時間花在了家人身上。
《世間有她》中,小璐的奶奶彈了一會兒鋼琴。奶奶由鋼琴家朱亞芬演奏。這個角色的設定,也可能與陳沖的個人情緒有關。「我媽媽會彈鋼琴,她漸漸失去記憶後還能彈鋼琴,我總覺得音樂是她與世界的紐帶,是記憶的紐帶。」
母親生病的時候,陳沖一直守在床邊。兩人經常一起唱著過去的歌曲,很多童年的回憶也隨著媽媽一起浮現。電影中,小璐也想起了在家裡過世的爺爺,吃著從小就喜歡吃的東西,慢慢地浮現出成長的記憶。「親情、友情、愛情,這些都是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我們總是忽略它,但當我們被迫去面對,或者突然失去的時候,你才能更真切的感受到。」
疫情期間母親的去世,是陳沖最大的遺憾。
當時,陳沖處於隔離狀態,無法最後一次見到母親。「時不時,思念回來。沒有母親,身體里空蕩蕩的,就像母親形狀的一個洞,一種我以前不知道的悲傷。她活到了88歲。」老了,她去年就去世了。我60歲的時候,你認識時間最長的人離開了,是人生最大的損失。」
「說實話,我對導演電影已經沒有任何熱情了,也許我也不會長時間導演電影了。」或許是因為家庭變故,這兩年,陳沖做導演的創作衝動已經不堪重負。寫作代替了一部分。疫情期間,隨著母親的病逝,陳沖有了緊迫感,想寫下爺爺奶奶和父母的故事,慢慢養成了寫作的習慣。從去年開始,陳沖受金玉成的邀請,開始在《上海文學》上連載文章,寫關於他的家庭和他自己的故事,以及一個上海知識分子家庭的命運。「我不是一個天生的作家,而且我寫東西的速度很慢。
」起初,陳沖手裡還有些「存貨」。寫了幾個月,多餘的食物吃光了,她只好坐下來培養一些新鮮的詞。現在,每個月,她都會抽出一周的時間,早早坐下來閱讀資料和寫作。截止日期就像拍攝期間的通知,讓她承受著一定的編碼壓力。
「當今生活在大數據的壓迫下,個體的存在、尊嚴和價值都在被削弱,但事實上,每個人和每個家庭所經歷的都是歷史的一部分,記憶是我們的,」賈樟柯說。他說寫作是一種生物的本能,我開始寫作後才慢慢體會到這種感覺。」
眼下,陳沖有每個月定時投稿的計劃,還有陪家人的計劃,但對於自己的生活,他還是沒有打算。就像她過去的60年一樣,她被允許勾勒出她記憶中的樣子。
製片人/寧李雪莉
編輯/蒂米
採訪與寫作/Stef
排版/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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