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們正在睡夢中,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老公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機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陣的哭泣聲。
老公一激靈,重新看了一眼螢幕上的電話號碼,立馬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姐,發生什麼事了?」
「她們把我的房子也搶回去了,公司也沒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也不想活了,嗚嗚」
「姐,你等我,我馬上過去」說完就掛了電話,快速穿起了衣服。我隱約聽到兩人的對話,迷迷糊糊對老公說:「現在大半夜的,明早再過去吧。」
「我怕我姐出事,我去看一眼就回來。」隨著砰的關門聲,雙眼發澀的我,心裡卻像明鏡一樣,再也睡不著了。
我在心裡不斷盤算著,到底該怎麼幫幫大姑姐呢?不知不覺天都亮了,我也沒想出一個滿意的方法。
不一會兒,老公回來了,他特意囑咐我,這件事千萬不要和公婆說。
我點頭應著,但是從沒說過謊的我,心裡早已驚濤駭浪。
自我嫁進這個家以後,大姑子和她老公帶著孩子就隔三差五地來家裡吃飯,每次來手裡提的禮物都琳琅滿目的,一看就價格不菲。
公婆對這個姑爺也很熱情,我仔細觀察這位姑爺,言語溫和,行為舉止端莊大方,和溫文爾雅的大姑姐很是般配,難怪公婆這麼喜愛。
但很快我就發現一個問題,我從沒聽過老公喊他姐夫,每次吃飯老公也很少和姐夫說話。這不應該呀,這麼多金的姐夫,別人都是搶著喊呢。
趁著午休的時間,我就問老公:「姐夫多好呀,為什麼從沒聽你喊姐夫呀?你這樣多不禮貌。」
老公神色有點慌張,「哪有,只是你沒聽見而已。」老公這麼一說,我也沒有再追究下去。
直到有一天,我下班回家走到樓下,有個男人突然擋在了我面前,問我,「最近,你大姐回來這裡沒?」
我不解地問,「你是誰?打聽我大姐幹嘛?」
男人眼帘一下耷拉下來,頹廢地說:「我是她老公。」
我一下懵了,怎麼又出來一個老公,我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我遇到了騙子。就在我想要快速上樓的時候,這個男人又擋在我前面。
「這是我們的結婚證。」我接過來一看,大姑姐的名字赫然紙上,男方叫武大軍,我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麼,也不敢冒然提姐姐的事。
武大軍還想問我什麼,但我趁機快速上了電梯。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好不容易等到老公下班,我就一把把他拽到房裡,和他說了遇到武大軍的事。
剛開始老公眼神躲閃地想要糊弄我,我說人家有結婚證,裡面有你姐的名字。見事情再也瞞不住了,老公這才和我說了大姑姐的事情。
原來十年前,大姑姐和武大軍經朋友介紹結婚,婚後才發現自己的老公,只是老好人一個,安於現狀,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這與大姑姐的滿腔熱血,完全不搭邊,生下女兒後,大姑姐出去打拚事業,武大軍只好留在家裡照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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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在槍林彈雨中,大姑姐遇到了現在這個姐夫胡彬,兩人情投意合,有共同的追求和夢想。
在公司兩人是好搭檔,在私底下兩人發展成了情人。在大姑姐的協助下,胡彬把事業做得風生水起,還開了公司賺得盆滿缽滿。
武大軍很快知道了這件事,但每次大姑姐把厚厚的一疊錢摔在他身上時,他就默不作聲了。
胡彬妻子也知道大姑姐,哭過也鬧過,最終也沒有抵得過每個月實實在在匯進卡里的錢。
大姑姐和胡彬就心無旁騖地住在了胡彬送給她的別墅里,大姑姐成了名副其實的小三。
我聽到大姑姐是這樣的人,當時很難接受,從內心裡開始排斥她。她們也一直瞞著公婆,說她和武大軍早就離婚了,現任老公就是胡彬。
幾年後,大姑姐懷孕了,這才提出和武大軍離婚,還給了他一大筆錢作為女兒的撫養費和對他的補償。
只是意外來得太突然,在大姑姐兒子5歲的時候,胡彬發生車禍不幸去世了。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把大姑姐的生活攪得翻天覆地。正牌妻子多年的怨氣隨著胡彬的離去,像決堤的洪水猛獸一樣,把大姑姐淹沒得喘不過氣來。
正牌妻子安葬好胡彬後,第一時間就把大姑姐攆出了公司,說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胡彬,而她作為胡彬的合法妻子,於情於理都應該繼承胡彬名下的公司。
大姑姐身為小三屬於不當得利,沒有權利得到一分一毫。
大姑姐氣不過,那個公司可是她和胡彬全部的心血,現在胡彬不在了,她有權利得到本應該屬於她的那一份。
可是即便大姑姐再委屈,在小三這頂帽子的照耀下,都顯得格外滑稽可笑。
身邊知情人都勸大姑姐接受這個現實,可大姑姐不甘心。想著她兒子也是胡彬的孩子,公司也是自己一手打拚的,憑什麼都讓胡彬的家人得利,而她只有被攆的份。
於是大姑姐一紙訴狀把胡彬的家人告上了法庭。開庭時,胡彬的妻子和爸媽都出席了,她們對大姑姐的態度極不友好。
連審判員都在道德立場上,給大姑姐判了刑,由於胡彬生前沒有和大姑姐兒子做過親子鑑定,現如今胡彬身體已火化。
胡彬的爸媽也態度堅定地站在正牌妻子那邊,對這個「野孩子」的身份拒不承認,更拒絕配合親子鑑定。
不得已法官在大姑姐兒子的長相和知情人士的佐證下,沒有否認其親子關係,但僅僅只是判決給孩子萬貫家財中的100萬。
大姑姐萬念俱灰,整日躲在家裡以淚洗面。可接下來的事更是讓她崩潰。
法院判決書下來後,更是助長了胡彬妻子的威風。她憤恨地揚言要把之前胡彬贈送給大姑姐的別墅、豪車和存款,要一起索要回去,限她一禮拜之內搬出去。
胡彬妻子說:「這別墅和車子是屬於我們夫妻倆的共同財產,他胡彬沒有權利私自送給你,你作為小三,如果你想要讓全世界的人再次認識你,你大可再去告我,我奉陪到底,只要你不嫌丟人。」
「我們同為女人,雖說我不應該這樣趕盡殺絕,但你真的害苦我了,天下男人那麼多,你偏偏選擇做小三,這代價都是你應得的。」
說完胡彬妻子就悠哉悠哉地走了,留下大姑姐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面。
歷經上次判決,大姑姐可謂是騎虎難下,即使再不甘,也不敢冒然出頭了。
六神無主的大姑姐,這才大半夜地給老公打來了電話。面對這棘手的事情,我們雖然對大姑姐抱不平,但卻也無能為力。
老公也只能安慰安慰大姑姐,人生的路還很長,讓她不要揪著這件事不放,況且這件事本身就是自己有錯在先。天亮快亮了,大姑姐的情緒才逐漸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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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早上老公擔心被公婆看出破綻,就直接上班去了,打電話讓我幫大姑姐出個主意。
能出什麼主意呢?光小三這頂綠帽子就不知招來了多少人的唾棄,她還有維護權益的權利嗎?
晚上趁公婆遛彎的空隙,我和老公商量著對策,大姑姐現在連住處都成了問題,老公想讓她回來住,我不同意,寧願出錢幫她租個房子。
就在我倆吵得互不相讓時,出去遛彎的公婆突然提前回來了。我倆趕緊住了口,手忙腳亂地看電視的看電視,打掃家的打掃家。
可婆婆還是陰沉著臉走了過來,「胡彬是有家室的人,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爸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你告訴我,事情到底是怎樣的?我們的老臉都被她丟盡了,你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們嗎?我和你媽一輩子清白,老了老了,卻被別人戳脊梁骨,你現在給你姐打電話,讓她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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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情急之下慌忙說道:「那個…爸媽,我姐現在正是傷心的時候,我們做家人的就不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了,她也知道錯了。」
知道事情瞞不住了,我和老公就一五一十地把大姑姐的事情告訴了公婆。並說出讓大姑姐住回來的打算。
公公黑著一張臉,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婆婆卻陰陽怪氣地吼道:「真是造孽呀,可別讓她回來,我們可丟不起這個臉,就權當我們沒生過她。離婚那麼大的事都不和爹媽商量,既然人家有那麼大的能耐,還回來幹嘛?」
說完就回了臥室「砰」地關上了門,公公嘆了口氣,也跟了進去。
看見公婆憤怒的表情,我的心裡緊了又緊,輕聲對老公說:「爸媽這個反應,還是給大姑姐租套房子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老公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第二天我和老公剛下樓,看到往日熟悉的鄰居,都躲得我們遠遠的,還時不時用手指著我倆竊竊私語。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一刻,我恨不得鑽到洞裡,這種感覺簡直太難受了,難怪公婆會那麼生氣。
好不容易來到大姑姐家,想要徵求她的意見,不料大姑姐很果斷地拒絕了,她說等這邊安排妥當,她就帶著孩子去北京了,在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
既然大姑姐都決定了,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人生是她自己的,該往哪走也完全取決於她。
幾天後,我們協助大姑姐把別墅衣物騰了出來,把車鑰匙、存款交給胡彬妻子,大姑姐還向她真誠地道了歉。
把大姑姐和外甥送到火車站,看著大姑姐漸行漸遠的背影,我想這一定是她的最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憑著她在這個行業的經驗,我相信她很快又會白手起家的。
人這一生,難免和愚蠢為伍,要學會向愚蠢低頭,即便這個愚蠢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