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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過醫藥代表,開過按摩店,現在在縣城經營著一家中等規模的餐館。
17年前,我與同縣女子柏麗相識。那時,我剛離婚,孩子判給了前妻。柏麗也是離異。我倆結婚後,她帶著和前夫所生的女兒,進了我的家門。
結婚伊始,我就聽到了一些傳言,說柏麗這個女人生性風流。她的第一段婚姻,就是因此解體的。
可我不以為然。我妻子人長得很漂亮,加上性格活潑開朗,招惹一些閒言碎語是難免的。退一萬步說,即使她過去犯過錯誤,我認為那也只是年少輕狂,一時糊塗。如今她既然跟了我,一定會好好跟我過日子。
一年後,柏麗給我生了個兒子。有了愛情的結晶,我對這段婚姻更加有了底氣,認為我倆一定可以恩愛到白頭。可是,我錯了!
兒子出生的那一年的春節,柏麗要求我跟她一起去看她哥的朋友張哥。我買了好多禮品,和她上路了。
到了張家的門口,聽到屋子裡兩口子在吵架。那個張哥見我們進了院,就沖柏麗喊:「別來,快走!」我很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柏麗拉起我就走。
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張大嫂可能誤會了。我接著問是什麼誤會,她將頭一甩:「誤會我和張大哥有染唄。我看張大嫂這人有病。」原來如此,我下意識地和柏麗的想法保持了一致,認為張大嫂的猜忌純屬無聊。
過了幾天,我在街上遇見了張大嫂。我本想避開她,她卻主動湊過來對我說:「知道那天為什麼我與老張吵起來嗎?你媳婦柏麗在來之前給你張哥打了個電話,我在分機里聽到了,你猜你那媳婦說什麼?」
我說:「我猜不出來!」
張大嫂說:「她說,張哥我牛不?咱倆這種關係,我結婚了,還能讓我丈夫買東西來給你拜年。你聽聽,這是什麼話?你呀,兄弟,留點心眼吧,你娶的不是省油的燈啊!」我聽這一番話,特別生氣,可又不知該生誰的氣。
柏麗與張大嫂,我該信誰?那個年,我沒有過好日子。我希望柏麗能夠就這件事,主動與我溝通。可是,她沒有這麼做。
這年10月,我在西安做醫藥代表。一天,我的一個親戚給我打電話,說:「你快回家吧,家裡不大好……」我一聽,明白了。
就在這時,柏麗居然紅著臉打來電話,說讓我給她一個男性朋友帶條香菸,「延安」牌的。我倒想看看柏麗究竟鬧的是哪一出,於是按她的要求買了煙,並於春節前回到了老家。
回到家後,我發現柏麗沒在家。我問兒子:「你媽呢?」兒子說:「我媽跟劉斌叔叔一起走了,說是給我買小汽車去了。」
當天晚上,她回來了。我說:「你別太過分了。」她說:「沒啥過分的,就是一般的朋友,你不在家,有些事都是他幫忙。」
正月十四那天,我發現她又與那個叫劉斌的簡訊聯繫,趁她上廁所,我打開她的手機,把肉麻的對話拍了下來。她回來,我問:「你們又聯繫上了?」
她說:「就是拜年,沒有別的事。」我把拍的內容打開給她看:「你自己瞅瞅……有這麼拜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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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漸漸地,柏麗的氣勢弱了下來,她承認了與劉斌的事:「你不在家,我也是個女人呀……我再也不這樣了,以後跟你好好過日子。」
我的心又軟了,決定原諒她。我將西安的工作辭了,回老家開了家按摩店。原以為,我的寬容能讓柏麗回頭,可後來的事實證明,我太傻了。
又過了一些天,我和柏麗帶著兒子上街玩兒。在廣場上遇見了劉斌和他的一群朋友。柏麗就停下來與他們說了幾句話,我則在一旁看著兒子,不讓他到處亂跑。
劉斌走了之後,我媳婦坐在地上發獃。正好,這時我的一個老熟人走了過來,我就與他嘮了起來。待老熟人離開後,我回頭一看,只剩兒子一人在玩耍,我媳婦一下消失了。
我趕緊帶著兒子去找,東走西走,最後看到她從樹林裡走了出來,衣衫和頭髮都是亂的。
我沒抓到證據,為了孩子,我還是忍了。
柏麗還有個姨父,兩個人平時沒深沒淺地鬧。那個姐夫,每天早上都給她發簡訊,問:「起來沒有?」「穿衣服了嗎?」
我一問,柏麗就說:「他那個人就那樣,沒正經的。」我倆再次大吵起來。後來,我見兒子嚇哭了,就停了下來。孩子小,我必須忍著!
但我的一再隱忍,換來的是柏麗的得寸進尺。這一次,她居然勾搭上了我的親外甥女婿曹慶生!
曹慶生本來住在鄉下務農,是我姐姐的女婿。在縣城打工,這樣,他就會經常到我家來。我因為疼愛外甥女,愛屋及烏,所以對外甥女婿也格外關照。每次他來到我家裡,吃的穿的,只要他說喜歡,我馬上就給他買。
不知道為什麼,曹慶生就與我媳婦好上了。他們兩人差10歲,我媳婦今年46歲,外甥女婿36歲。
7月的一天早晨,我從外地回來。鄰居大嫂看見我,就問:「你家昨天大半夜的誰敲門呀?」我說不知道呀。進了屋,我就問柏麗這事,她腦袋搖得飛快,一口咬定說:「沒有人來呀。」
我說:「那鄰居大媽怎麼說有人敲門?」她假裝想了想,說:「啊,想起來了,是曹慶生來了,要住咱們家,讓我攆走了。」我也沒多想,以為外甥女婿是沒有地方住,臨時想找個宿唄。我哪裡知道,更熱鬧的戲還在後面呢。
兩年後,7月的一天,曹慶生又來了我家,進了門,他掏出50元錢,對我說:「老舅,你出去買點大骨頭燉豆角。」
我心想,外甥女婿要吃,那就辦唄;加上我一向被人支使慣了,長輩平輩和晚輩,我都樂意為他們效勞。因此,我就出去了。
20分鐘後,我回來了。曹慶生又掏出20元,讓我幫他去買藥。半個小時後,我回來了,發現他們兩人慌慌張張的,我媳婦頭髮凌亂,在看手機,曹慶生的褲子鬆鬆垮垮的,拿著本雜誌,竟然拿倒了。
我愣了!但轉念一想:不至於吧,曹慶生可是我親外甥女婿,柏麗是他的舅媽呀!
後來,我的按摩店不做了,改開一個飯店。春節剛過完,有一天,曹慶生又來了,到了我的飯店。他對我說:「老舅,我中午請你吃飯呀。」我說:「你不用,一會兒我兒子來,我給他弄飯吃,你自己吃吧。」他看了看我,走了。我這回多了個心眼兒,我把兒子安頓好,悄悄地回了家。
待到我進門之後,發現柏麗臉色緋紅,而曹慶生則神色慌張。那一刻,我倒顯得像個客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無比。
有一天,我看到了我媳婦柏麗與曹慶生的手機簡訊對話——
柏麗:「咋了?回話呀!不方便嗎?我這沒事,他現在天天在飯店裡值夜班,白天也不大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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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你也小心點,別讓她發現了,看完信息一定要刪掉。咋的,不敢回話了?咱倆四五年不也沒事嗎?」
「別打電話,他和兒子都在家。你傻啊。等晚上。」
「你看到我發的信息嗎?趕快回去吧。以後來提前發信息,聽見了嗎,傻瓜。」
「我不是告訴你他都在家嗎?氣死我了。」「我不能接電話,他倆都在我身邊,等他上夜班走吧。千萬別打電話了。」
曹慶生:「明白了。」「我一會去你那。」「你讓他出去不行嗎?」「我十分鐘就到了。」「我現在就想你。」
柏麗:「聽話,回去吧。」
曹慶生:「我在門口了。」
柏麗:「你瘋了……你再等等,我把他倆支走。」
曹慶生:「快點。」
柏麗:「上來吧,他們走了。」
曹慶生:「到門口了。」
看了這些,我的肺都快炸了。這是一對亂倫的畜牲呀,一個是舅媽,一個是外甥女婿。
12月5日那天,我辦了個新手機號,以我媳婦的名義,給曹慶生髮了簡訊,我寫道:「多長時間不見面了,我想你了,你把我忘了吧?」他馬上回覆說:「我明天就去。到時,你把你老公支走,把你兒子也支走。」
6日那天傍晚,曹慶生真來了。而我則守候在家中。曹慶生進門之後,我媳婦一見他,就問:「你咋來了?」
曹慶生一看我在場,愣住了,半天才說:「我找你兒子玩遊戲。」我冷笑一聲,將我的手機打開,伸到他面前,把他發來的那一條簡訊給他看,對他說:「別裝了,這不是你發的嗎?」
曹慶生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媳婦這時就罵他:「你傻呀,有人給你發簡訊,你就來呀?」曹慶生此時似乎已經轉過彎來,他馬上編出一串話說:「我的手機早丟了,這一定是別人撿到發的。他是搞惡作劇,你們就信了!」
到了這個時候,曹慶生還在為自己狡辯。我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鐵棍子,向曹慶生的頭打過去:「你這畜牲,竟勾引你舅媽,我打死你!」
曹慶生頭一歪,鐵棍打在了他的肩膀上,痛得他嘶嘶吸涼氣。這時,我媳婦衝過來,搶下我手中的鐵棍,而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個挨千刀的,你血口噴人,我冤枉啊……」
更怪的事情發生了。
很快,一個陌生人突然打來電話對我說:「別生氣,曹慶生的電話卡是我撿的,我接到你的信息,就跟你開了個玩笑。」曹慶生不知從哪裡請來這麼一個人,太拙劣了。
事情還沒完。畢竟我沒有將柏麗與曹慶生捉姦在床,親友們得知此事後,居然都在指責我。次日一大早,我丈母娘、連襟、外甥女都來我家了,他們把我團團圍住,一起罵我「小心眼」、「變態」、「精神病」。
我的外甥女是我從小帶大的,我們感情特別深,她現在像變了個人,不停地罵我,說我是「大腦受了刺激的精神病」,說我陷害她丈夫。柏麗口口聲聲說要我在離婚前,為她恢復名譽。我說不過他們,我想對姐姐說,可是我的姐姐60多歲了,身體也不好,我不敢對她說。
在親友們的一片指責與柏麗的慟哭聲中,我冷靜下來。我和柏麗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歸咎於柏麗的水性楊花,是否有點不太公平?我自己是不是也對此負有一定的責任?我這樣反省自己,不是矯情,而是有事實依據的——
和柏麗結婚的頭幾年,我常年在外漂泊。因為沒有高學歷高文憑,又缺乏貴人相助,儘管我十分賣力,卻依然朝不保夕,始終徘徊在職場生物鏈的最低端,賺的錢除開自己的生活費後,能寄給柏麗和兩個孩子的錢,已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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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儘管如此,柏麗卻始終對我抱以信心與熱情。逢年過節的時候,當我風塵僕僕地從外地回到建平縣,迎接我的總是柏麗熱情與歡快的笑臉。每當此時,我滿身的疲憊,便一掃而光。
在我從外地回老家之前,一直由柏麗獨肩挑著照顧一家老小的重擔。我母親身體不太好,不能吃太油膩的食物,柏麗炒菜時就儘量少放油。因為油水少,所以餓得快。有時兩個孩子半夜喊餓,柏麗便起床單獨給孩子再做一次飯。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既要照顧公婆,還得打理兩個年幼的孩子,完全稱得上賢媳良母。一般的家庭,婆媳之間是天敵。可我卻完全沒有這個顧慮。
我母親逢人就誇我媳婦兒孝順。每次我和柏麗發生爭吵,我媽都站在柏麗的一邊罵我。不是因為柏麗確實做得好,哪個婆婆會這樣護著兒媳?
我在縣城開按摩店,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收工。偶爾有點空閒,還和一幫朋友們喝酒唱歌。我認為應酬是生意人的必修課,所以心安理得地每天早出晚歸,把家當旅館。柏麗雖然偶爾會埋怨幾句,但終歸還是很尊重我,依然全心照顧著老與小。
那年,我在鄉下的大姐得了嚴重的腰脫病,在鄉下衛生院治了大半年未見好轉。柏麗獲悉情況後,埋怨我沒有早點告訴她。然後,她租了一輛的士,親自將大姐接到了醫院,又托熟人關係,將大姐安排進了單人病房。
在大姐住院治療的10多天時間裡,柏麗早上將兩個孩子送到學校後,便馬上趕到醫院,照顧我大姐。我大姐有兩天鬧便秘,又沒有其他親人在場,平時特愛乾淨的柏麗,竟用手幫我大姐一點點將乾枯的大便掏了出來……
那段時間,她確實非常辛苦。
柏麗的好,一樁樁在我腦海里回放;柏麗的善,一點點在我記憶里甦醒。我反躬自省,柏麗屢犯出軌錯誤,我卻一再原諒她,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我大度嗎?不,是因為柏麗身上確實有著好的一面。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人有兩面性吧:既有善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一面是天使,另一面卻是魔鬼。
後來我聽說,她一開始並不是存心要給我戴綠帽子。可是,我常年在外,家裡除了古稀父母,就是年幼孩子,她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子,便少不了惹來一些男人的垂涎。
那個劉斌就是其中之一。我不在家的時候,他隔三岔五地來找柏麗。有些體力活兒,他就搭把手。次數一多,柏麗感覺不好意思。有一次,劉斌幫完忙後,趁著老人和孩子都不在家,賴在柏麗身邊不肯走了……
出軌一次是出軌,出軌多次還是出軌。自從開了頭,柏麗就已經無法自拔,身不由己。況且,長年獨守空房的她,也有著澎湃的激情,也需要男性的關愛。就這樣,柏麗變得出軌成癮。
儘管如此,柏麗還是一個極講究的人,每次和他人偷情,她都瞞得密不透風,所以,我至今也沒有捉姦在床,而她,在親友心中的形象,依然是賢淑孝順。但既然已經鬧到了這一步,柏麗也不再隱瞞,如數將自己的醜事,一一向我坦白,並聽候我的發落。
[後記]
截至發稿前,凹姐了解到,在糾結與心痛中,楊國祥最終還是選擇了與柏麗分手。12月23日,他與柏麗簽了離婚協議。
凹姐認為,楊國祥與柏麗理性分手,是目前看來對此事最好的處理方式。
因為傷痕留下了,便難以撫平;
有些感情破裂了,便難以修復。
相信楊國祥和柏麗雙方都會從中汲取教訓:
婚姻既需要經營,又需要忠誠。相信經歷此事的楊國祥和柏麗,在今後的人生里,能更懂得珍惜與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