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沈勤一直對我呵護備住,即使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周後,他還是主動回家了。
他看起來很憔悴,鬍子拉碴,眼圈紅紅的。
我忍不住抱著他,淚流滿面,他一動不動,我知道他的不忿,發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答案,不能讓這個男人白白受這麼大的委屈。
晚上,沈勤背對著我,咬著牙說:這事翻篇了。
我心疼地用手觸了一下他的頭髮,無聲地哭了。
沈勤回家後,我開始背著他悄悄找人打聽基因相關的醫生,終於,一個上海的朋友,幫我聯繫到一位國外的遺傳學專家。
我跟沈勤請了兩天假,直接飛到上海。
到上海後,我請朋友和我一起和專家遠程視頻,說明了情況。功夫不負有心人,專家給我帶來一個巨大的好消息:問題有很大幾率是出在老公的身上,當然他也是被蒙在鼓裡的。
專家建議我們出國做詳細檢查,不方便的話帶著孩子和老公的頭髮也可以做。
聽到專家的話,我太興奮了,撥雲見日就在眼前,我一秒都不想等了,馬上訂機票飛回家,並開始著手辦理一家三口的出國手續。
我想給沈勤一個驚喜,並沒有告訴他專家的事。
可是,我一直聯繫不上沈勤。
手機不接、微信不回。
回家後,沈勤的助理、他幾個同學和朋友那裡,我都小心試探過,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我的老公,突然消失了。
三
我不得已,打電話給他公司的行政小姑娘。
沈勤開了一家裝修設計公司,公司表面上與我沒什麼關係,但啟動資金是我賣了兩套房子給他的。過世的祖輩及父母留給我三十八套房產,賣兩套支持他創業不過九牛一毛。
為了維護他的自尊心,我盡最大可能不與他的公司有牽扯,也從不過問公司的運營與用人,就連行政小姑娘恰好是我發小的表妹這件事,我都全方位地瞞著,既不想讓老公多心,也不願讓小表妹失業,偶爾遇見,也假作不認識。
但是現在不能再假裝了,我單刀直入地讓她幫我查沈勤行程。
「姐,我真的不知道沈總在哪兒,他最近沒讓我訂機票高鐵票,也沒來過公司。」小表妹像間諜一樣小聲向我報告。
我緊皺眉頭,這可怎麼辦?找不到人,怎麼辦簽證出國?
「車呢?」我提醒她。
「車也在公司呢……啊!」小姑娘輕呼一聲,「姐,我想起來了,沈總前天讓我幫他在 J 市租了一輛車。交車,好像就是今天。」
我瞬間明白他去哪兒了。
沈勤老家在大山裡面,距離最近的城市就是 J 時間,車程不到兩個小時。
莫非,他回老家探望寡母去了。
我得趕緊去攔住他,他一心認為冬冬不是他的孩子,但很快我們就可以出國查出真相了,何必急著告訴婆婆,給老人心裡添堵?
沈勤還不知道我已查出眉目,我必須儘快找到他。
我忙讓小表妹幫我查清楚交車的具體時間地點,行李也來不及整理我就去了機場。
沈勤提車的地點在 J 市唯一的五星級酒店,我在路上訂了最快一班飛機過去,預計比他晚六個多小時,希望在這期間能夠打通他的電話。
然而,下了飛機,我仍然聯繫不到沈勤,不是關機,就是不在服務區,打給婆婆,婆婆卻完全不知道沈勤要回去,反倒左問右問冬冬的情況,顯然並沒聽說過親子鑑定的事情。
我也不敢主動提起,只好自己租了輛車,先開去那家五星級酒店。如果沈勤已經駕車回家或去了別的地方,我就只能開車去追他。
酒店前台卻死活不肯告訴我沈勤是否有入住,任我怎麼軟磨硬泡說我是他老婆,她們仍是堅持讓我先聯繫沈勤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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