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二婚陷阱》,作者:今昭 等,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1
「叩叩叩——」
又是同樣的敲門聲!
我從夢裡驚醒,我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聽到這樣詭異的敲門聲了。
我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鐘,又是同樣的時間。凌晨十二點!
我連忙把身旁熟睡的老公給推醒了。
「老公,你聽,是不是又有人在敲門?」我害怕不已地吞了吞口水。
老公卻還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可能只是送外賣的敲錯了門,別疑心了,快睡覺。」
可是,怎麼可能每天都有送外賣的敲錯門?
我還想要繼續跟老公說些什麼,他卻已經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
但是,敲門聲分明還在持續。
我沒法假裝若無其事地睡覺,就輕手輕腳地爬下床。
我一步步地靠近那扇門,我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但奇怪的是,外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難道是因為懷孕,所以產生幻聽了?
我只好這樣安慰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那詭異的敲門聲倒是停了。
但是,這安穩的日子還沒有持續幾天,就又被打破。
那天,吳輝恰好出差。
又是在深夜十二點,我聽到了那敲門聲。
這一次,我片刻都不敢遲疑,馬上跑到了門邊。我必須要抓住這個,躲在背後搞鬼的人。
透過貓眼,我被嚇了一跳。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就蹲在那兒,頭髮擋住了女人的整張臉。
我的雙腿一軟,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那是什麼,女鬼嗎?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鬼?
不過說真的,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根本就不敢開門。太可怕了!
所以,我馬上撲向一旁的桌子,慌裡慌張地去拿手機。但雙手卻是顫抖不止,導致我好幾次,連手機都快拿不穩了。
老公,接電話,快點接電話。我在心裡不停地默念著。
最後,電話倒是撥出去了,但電話那頭只傳來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沒有多想,又馬上給物業打了電話。物業的人倒是很快就趕了過來,但人家卻告訴我,走廊上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我明明看到了的,而且,我看得真真切切。
我跟物業的人爭執了一會兒,後來要求他們給我看監控。
物業的人倒是很配合,帶著我去了監控室。
我緊盯著監控里的畫面,但見鬼的是,監控里真的什麼都沒拍攝到。
那我剛才看到的那個女人,又該怎麼解釋?我能確定,我肯定沒有看花眼的。
物業想了一會兒,告訴我,剛剛十二點多的時候,監控室的網絡突然斷了一下。所以,有那麼幾分鐘的畫面,是沒被拍攝到的。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在監控斷掉的時候,出現在她家門口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裝神弄鬼?為了抹掉證據,甚至還找人黑掉了監控室的網絡。
因為這事兒,我徹夜未眠。這件事,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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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時候,我又給吳輝打了一通電話,這次,他的電話倒是打通了。
他告訴我,昨晚手機沒電,所以關機了。
我並沒有把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我跟他說了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的事兒。
吳輝卻還是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他總覺得,我可能是懷孕壓力太大,所以出現了幻覺。
可我很確定,那不是幻覺,我還打算據理力爭,吳輝卻匆匆地說了一句,客戶來了,他得先忙。隨後,耳畔又是一陣忙音。
這忙音,把我的心也給攪亂了。實話卻被人當成瘋言瘋語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所以,我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並且搞清楚那個人的目的。
天亮之後,我連忙買來監控裝在了大門上。到了晚上,我就盯著手機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十二點左右,我看到有一個女人慢悠悠地晃進了鏡頭內,女人還是披頭散髮,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我迫不及待地給物業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而我這一次,鼓足勇氣打開門,抓住那個女人。
我質問她,她到底是什麼居心?為什麼大半夜的,總跑我家門口裝神弄鬼?
相較我的激動,女人的情緒很平靜。
她說,她是樓上的住戶。
她還不停地向我道歉,態度很誠懇。
可是,樓上哪來的什麼住戶?
我不信她,跟她爭執了許久。
後來物業趕了過來,他們告訴我,人家真的是樓上剛搬來的住戶,讓我別疑神疑鬼。
真的只是這樣嗎?可我心裡頭總好像有那麼一塊石頭壓著,沒法完全放下。
等老公出差回來之後,我又跟他商量了一下這事兒。老公為了讓我安心,就帶著我去了一趟樓上。
樓上原本是住著三戶人家的,但因為這一樓層發生過兇殺案,所以,打那之後,原本的住戶就都搬出去了,後來招租,也都沒有人再敢住進來。
沒想到如今,這個女人住了進來,而且,她不是一個人,還帶著一個孩子,看起來約莫四五歲。
女人看到來人是我,又開始誠懇地道歉。
我打量著女人的臉,看起來也就二三十歲的年紀,目光很誠懇,不像是撒謊。而且,站在女人身旁的小女孩兒,看起來也特別地乖順,挺惹人愛的。我也就相信了女人的話。
半夜敲門聲的事兒,也就此翻篇兒了。
自此,我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產檢,吃飯,睡覺,逛街。
因為白天時常會在樓下的公園裡看到那個女人,慢慢地,我跟她也熟絡起來。
她叫陳嵐。
我跟她還挺談得來的。所以後來,我也會邀請她到我家中去小坐一會兒,她都表現得很熱情。但那個小女孩兒,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挺奇怪的。有的時候,我發現,她會躲在暗處偷偷盯著我。
那種眼神,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每次都會看得我有點心悸。
那樣的眼神,怎麼會從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的眼裡流露出來?
3
但是,我很快又告訴自己,一個孩子而已,沒必要過多地去揣測。可能,只是不大習慣見陌生人罷了。
我繼續跟陳嵐保持著來往,她甚至還會陪我去做產檢。
那天產檢過後,我把她請到家中吃飯,老公下班回來,看到我們坐在一起,有些吃驚。
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坐下來,跟我們一塊兒吃飯。
用餐的時候,小女孩兒一直盯著我老公,那眼神,還是讓我捉摸不透。
陳嵐或許也察覺到,自己女兒的眼神有點怪。
她馬上尷尬地給出了解釋,說小女孩兒可能是太久沒看到爸爸,現在看到我老公,有點想自己的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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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剛準備跟陳嵐說些什麼,老公卻直接放下筷子,回了房間。
我當時覺得,他的這個舉動挺不禮貌的。不過,也沒放心上,而是跟陳嵐聊了起來。
跟陳嵐的聊天裡,我才知道,她跟她老公已經認識七八年了,二十一歲的時候,就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她老公有點重男輕女,但她不爭氣,在生下第一胎的時候,子宮受了影響。
按照醫生的說法,她很難再懷孕了。
她努力了三年多,嘗試各種辦法,還是沒能懷上一個孩子。
不過,她老公現在對這事兒,好像也開始釋然了。而這一次,她老公是有一件大事要做,所以出差的時間比較久,等事情辦完,他們一家人就能團聚。
陳嵐每次提及她老公,也都是眉飛色舞,並且滿臉甜蜜的樣子。
她還說,等三個月後,我肚子裡的寶寶出生,她帶著她老公一塊兒來看我。
我笑著接受了。
但是,從那天過後,詭異的事情,又開始發生。
我幾乎隔三岔五地,就會在門口看到一個盒子。
我打開過幾次,裡面裝著的東西,每次都能把我嚇得渾身發軟。
有一次,我甚至收到了一隻渾身血淋淋的死貓。
我相信,這肯定不是什麼惡作劇。
前陣子風平浪靜,我已經把門口的監控關掉了。
但現在,我又重新打開。
兩天後,我在監控里看到了一個人,是陳嵐的女兒!
她的手裡抱著一個盒子,她抬著頭,滿眼怨毒的盯著眼前的這扇門,我被這樣的眼神給嚇到了。
她為什麼要送這些可怕的東西給我?我哪兒得罪她了?
那之前,她看向我的眼神就是帶著敵意的,那並非我的錯覺。
我總覺得,在這個女孩兒的身上,應該能挖出什麼秘密來。
某天下午,她又準備往我家門口放東西,我快速地打開門,並且抓住了她。
我沒有凶她,而是試圖跟她講道理。
但她卻不停地罵我,罵我是不要臉的第三者,說我該死。
4
我被她罵得一臉發懵。
我究竟是做了什麼事,讓她這樣恨我?居然說我該死?
說我是第三者?我破壞了誰的家庭?
難不成……
我不停地搖著頭,不敢讓自己去做那樣的設想。
不可能!
雖然我喪失了全部的記憶,只記得這一年以來發生的事情。但吳輝告訴我,我跟他是青梅竹馬,當年我父母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之後,我就一直跟他住在一起。
我們的感情很好,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可惜的是,去年我從樓梯上踩空摔了下去,把過往的事兒都給忘了。
我相信吳輝所說的一切。因為,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依靠。而且,他對我的好,我也都看在眼裡。
但小女孩兒的話,終究是在我心裡留下了疙瘩。
我沒有跟吳輝提及這件事,而是在他下班回來的時候問他,我們都沒有合照嗎?
一年以前的照片,一張都沒有。
如果真的很相愛,怎麼會連合照都沒有?
而他給出的說法是,有一次搬家,被搬家公司的人搞丟了。
我對此,也開始存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怎麼別的東西不丟,偏巧弄丟了照片?而且,是全部。
後來,我又提出,想讓他帶我去我父母親的墓地看看。他還是推三阻四的,說什麼我有身孕,不要去那種地方,不吉利。
我知道,不該去懷疑吳輝的,對自己的丈夫,本該多幾分信任,但我真的沒法不去胡思亂想。
所以,我在家裡的冰箱旁,也裝了一個隱形攝像頭。
攝像頭安裝後的兩個月,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直到那一天,我去醫院等待產檢的時候,我有點無聊,隨手打開手機的監聽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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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軟體剛打開,我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陳嵐的聲音!
我當時真的有點懵,甚至覺得是自己聽錯了。她怎麼會在我家?我沒在家,她去我家做什麼?
小女孩兒那天對我的咒罵,再度在我的腦海里盤旋著。
難不成……他們真的有事情瞞著我?
「不是我著急,你得想想,她預產期已經快到了,我們肯定得未雨綢繆啊。」
我聽得一頭霧水。
未雨綢繆什麼?
她難道是跟我老公商量,等我要生了,如果出現什麼緊急狀況,該怎麼處理嗎?
但接下來,吳輝說的話,讓我的心狠狠地墜了一下。
「有什麼好未雨綢繆的?該準備的,我都準備好了,反正,她得死,孩子必須保住。」
我徹底愣住了,不敢相信,這樣絕情的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
因為,一直以來,他都對我關懷備至。
我哪兒猜得到,人家關心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我肚子裡的孩子。平日裡對著我各種甜言蜜語的人,平時就睡在我身邊的人,居然要我死!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我去死?
5
我頓時意識到,陳嵐跟吳輝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老公……」
陳嵐的這一聲呼喚,也給了我最明確的答案。同時,我的世界也徹底塌了。
我如遭雷擊一般愣在原地,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陳嵐喊她老公……
他們居然真的是那樣的關係,陳嵐每天在我面前提及的她老公,居然就是吳輝。這個每天晚上,都跟我睡在一起的男人。
每次吳輝見到陳嵐,態度也都不算熱情,甚至,還有點冷淡。沒想到……她才是他的妻子?
我突然接受了小女孩兒那天對我的辱罵。
是,我是第三者。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第三者。
怪不得她那樣憎惡我。
因為,在單純的孩子的世界裡,我不就是破壞了她的家庭嗎?
緊接著,我聽到陳嵐問他,等我肚子裡的兒子出生了,是不是就會回到她身邊。她還說,她已經等得很辛苦了,也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我輕扯嘴角,覺得有點諷刺。
不得不說,陳嵐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偉大』了。
我記得她說過的,她老公求子心切。
所以,為了圓自己老公的一個求子夢,她甚至可以讓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同床共枕一年?
但是,他們憑什麼把自己的心愿,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很快,耳畔又傳來吳輝的說話聲。
他說,這個計劃絕對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他已經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
如今就是等著我的肚子有反應了。
我快要生的時候,如果在我身邊的人是陳嵐,陳嵐就給我沖一杯紅糖水。他已經把提前準備好的紅糖,放在了冰箱裡。
這不是普通的紅糖,而是得摻雜了某種成分的紅糖。喝下之後,我就會渾身虛軟無力,思緒恍惚。等這個時候,就是他們動手最佳的時機。
孩子,他們要。
至於我,他們到時候會直接對外宣稱,我難產死掉了。
多縝密的計劃啊。
我一邊聽,一邊突然像個瘋子一樣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卻把眼淚笑了出來。醫院的走廊上,人來人往的,很多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但我那會兒沒有心思去管別人的眼光。
我的心裡,很涼,很失望,很震驚,也特別恨。
我也想過馬上沖回去,跟他們對峙,但是,我還是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能衝動,衝動只會激怒他們,所以,我準備來一個將計就計。
6
快到預產期的前一周,我假裝肚子痛,我給吳輝打電話。我告訴他,我可能快要生了,讓他快點趕回來送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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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吳輝也馬上開始安撫我,語氣還是一樣的溫柔。
但如今,他的逢場作戲,卻是讓我打從心底覺得作嘔。
他說,他現在就趕回來,讓我不要一個人跑去醫院。如果我實在害怕,就給陳嵐打電話,先讓她陪著我。
我聽了他的話,給陳嵐打了電話。
她聽聞我要生了,很快就從樓上下來。
她看了一眼我蒼白的臉色,還有捂在肚子上的手,卻是不慌不忙。轉身去給我準備了一杯紅糖水。
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我問她,為什麼要喝紅糖水。
她給出的解釋是,喝了以後,等下才會有力氣生孩子。
同時,她也在不停地安慰我,說我這是第一胎,一般不會那麼快的,所以,完全可以放寬心,等我老公回來再去醫院也不遲。
我聽話地點了點頭,配合著他們演戲。我從她的手裡接過紅糖水,整杯喝下。
沒過多久,我假裝難受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還不停地說好像越來越沒力氣了。
陳嵐這次什麼都沒說,而是轉身進了廚房。我盯著她的背影,想要看看,她想做什麼。
沒過多久,她就拿著一把剪刀朝我走了過來。那把剪刀在燈光的映襯下,泛著令人可怕的寒光。
她拿著剪刀,一開一合的,看得我心底發怵。
我故意往沙發的角落縮了縮,表現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樣。我問她,你要做什麼?
她卻只是沖我笑著,笑得很冷。
當她快要靠近我的時候,我掙扎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斃的。
我踉踉蹌蹌地起身,想要逃開,卻被陳嵐一把拽過頭髮,她說,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我已經完全了解了他們的意圖,不過,我還得從她的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所以,我故作驚慌不已,很激動地問她,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但陳嵐並沒有搭理我,而是將我一路拽回了沙發這兒,她的動作極其粗暴,我甚至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她扯掉了。
我不停地掙扎,讓她放開我,為了刺激她,我故意高聲求救:「救命!老公!救命啊!」
我一邊求救,眼淚也一邊不停地掉。
陳嵐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團棉花,乾脆利落地塞進我的嘴裡。
我發不出聲音,只能不停地衝著她瞪眼睛。
陳嵐還是笑著,但她的笑容,不再溫柔,也不再友善,而是變得陰惻惻的。
真沒想到,我那樣真心待她,可人家……卻在背後籌劃了這樣一個可怕的計劃。
陳嵐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傻子一樣。
她說,我怎麼會那麼傻呢?
都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想著向吳輝求助?
要我死的人,就是吳輝。
我繼續配合她,表現出了一副很驚詫的樣子。
陳嵐看到我這樣難以置信,終於把真相告訴了我。
7
從陳嵐後來的描述里,我才得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這個跟我睡在一張床上的這個男人,真的不是我的老公,我跟他,連結婚證都沒領。
真正跟他有著夫妻關係的人,就是她陳嵐。
而我,不過是吳輝拐回來的一個生子工具罷了。
被拐回來之初,我一直不肯就範,所以,吳輝就給我喂了很多藥,因為藥物作用,我的神智也慢慢地變得不清楚。
但是,這些藥還是沒讓我乖乖聽話。有一次趁著他不注意,我從倉庫逃跑,只不過,因為頭腦有些恍惚的緣故,我連旁邊衝過來的車輛都沒注意到。我出了車禍。
然後,還失憶了。
這對吳輝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他可以順理成章地假冒我的丈夫,並且讓我為他生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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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在那之後,我也的確很快地懷孕,而且接受了他所編造的一切謊言。至於那段時間的敲門聲,也是吳輝跟她所聯手策劃的。
目的是,想要讓我心神不寧。這樣,吳輝就可以以此為由,喂我吃保胎
藥,那藥里,是被加了迷幻劑的。這樣,我就永遠都會處在一個迷迷糊糊的狀態,就不會想起過往的事情。
總而言之,他們為了讓我聽話,為了我腹中的這個孩子,真的是費盡心思。我得知這樣的真相之後,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人心,有時候真的比什麼都可怕。
有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事成之後,他們一家人團聚,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我,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難產而死。
至於陳嵐,她會告訴別人,她只是來幫忙接生的,是她親眼目睹我難產而死的過程。而且,住在這棟樓的鄰居都知道,我跟她走得很近。所以,她的說辭,也不會有人懷疑。
陳嵐有些得意地說著,尤其是看到我這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她笑得更歡了。
她動了動手裡的剪刀,想要直接弄死我。
不過,她大概也沒想到,我會突然伸出腳,將她一腳踹飛。
陳嵐一下子摔倒在地,一臉驚詫的看著我。
我緩緩的站起身來,不再偽裝,而是直接用力的扯下嘴裡的棉花團。
我告訴她,我在家裡也裝了一個攝像頭,前兩周,她跟吳輝的對話,都被我聽到了。
陳嵐似乎根本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反轉。大概,在她看來,她跟吳輝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
兩周前,得知他們的計劃之後,我就已經偷偷換掉冰箱裡的紅糖。我今天故意演這麼一場戲,就是為了逼著他們露出狐狸尾巴。同時,也是為了了解事情背後的真相。
現在,我也該報警了。
8
陳嵐看出了我的意圖,她突然瘋了一般地從地上爬起來,爭搶我手裡的手機。
她的嘴裡不停地吼著,不許報警,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慌了。
我跟她誰都不願鬆手,就那樣僵持著。
後來,因為爭搶過於激烈,手機直接飛了出去,砸在牆壁上,螢幕徹底碎裂。
陳嵐因為一時沒站穩摔了出去,還不偏不倚地被剪刀給刺中了後背,她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我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多行不義必自斃吧?
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我轉身進了房間。因為,房間裡還有一個座機。
但是,當我撥打電話的時候卻發現,電話根本就撥不出去。
我不肯放棄,還在不停地撥打著電話。
同時,我也在警惕地盯著房間外的陳嵐。
陳嵐在那兒不停地掙扎。
多次嘗試,結果都是一樣,我只好放棄。不如先離開這裡,向別人借電話求助也是一樣的。
我急匆匆地準備離開房間。
但是,套房的門,突然打開,是吳輝。
他回來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再也沒有曾經的溫柔,變得無比冷漠。
他徑直朝陳嵐走了過去,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責備。
從他話語中,我才得知,是他提前把電話線給剪斷了。
我渾身一顫,難不成,他早就看出來,我這些天是在演戲?他怎麼看出來的?我自認為,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不管怎樣,我都不能就這樣死在他們這對狗夫婦的手裡,我馬上轉身跑進房間,我用力的拉開窗簾。
往窗外看去,我一陣頭暈目眩,這裡是二十一樓,我不可能從這裡跳下去。
我的大腦快速轉動,在想該怎麼樣才能順利逃脫?
但我的頭皮突然一陣發疼。
他毫不留情地拽住我的頭髮,按著我的頭,往牆壁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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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直到此刻,他才徹底在我面前流露出,他最真實的那一面。
他咬牙切齒地告訴我,他早就監控了我的手機,我在手機里下載有監控軟體的事情,他早就知道。
所以,這些天在演戲的人,不僅僅是我,還有他。而他,演起戲來,可比我得心應手多了。
我惱恨的瞪著他,氣得心口上下劇烈的起伏著。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沿著我的額頭一點點地滴落下來。我知道,那是血。這傢伙,下手真的太狠了。
我衝著他咆哮,說他一定會遭報應的。他對著我的臉,就來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我一陣耳鳴,險些站都站不穩。
他猙獰的臉,也在我的面前陡然放大。
他湊過來告訴我,原本,他還可以讓我多活幾天,活到我生下孩子為止。
但現在,我必須死。
9
之後,他就讓陳嵐把藏在床底下的催產針拿出來,給我催產。
他一邊說,一邊用繩子將我的手腳都給捆綁起來。他原來真的什麼都準備好了。
而這會兒,我已經沒什麼力氣掙扎。額頭上的傷,讓我連睜開眼睛,都變得費勁,更別提說話了。
可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慢慢地,我就喪失了意識。
後來,我是被一陣難忍的痛意給弄醒的。
我稍微動了動自己的身子,這才意識到,這個痛,是從我的肚子那兒傳來的。
但我整個人都被綁在床上,我根本沒法查看,我這肚子到底是怎麼了。
難不成……
他們是直接切開我的肚子,取出孩子嗎?要不然,怎麼會這樣痛?
我痛得汗水涔涔往下,但房間外,卻傳來吳輝在逗弄孩子的聲音。
聽得出來,他是真的非常高興,可是,這也是我的孩子。他憑什麼就這樣搶走了?
我在這兒受盡了苦痛,他卻在那兒享受添子之樂。我很氣,也特別恨。
就在我掙扎之際,我聽到陳嵐的聲音。
她問吳輝,那個人怎麼還沒來?
我暫且停下掙扎,豎起耳朵聽著,心裡也生出了警惕之意。
那個人?
什麼人?
吳輝很隨意地應了一句,估計快到了。
陳嵐緊接著又追問吳輝到底是把我賣到深山裡,給那些老頭當媳婦,還是賣到地下色情場所去。
什麼?
我整顆心都顫了一下。
這個男人,他不僅奪走了我腹中的孩子,還打算將我「廢物利用」?
他可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我跟他在一起一年了,難道,真的就半點感情都沒有?居然可以這樣絕情?
他給出的回答,更是冰冷:「管她被賣哪兒去!反正,我們等著收錢就是。」
他還說,這一年以來,他花在我身上的錢也不少,總得回本的。
回本……
他到底把我當什麼?
居然連回本這樣的詞都用上了。
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我又聽到吳輝激動地催促陳嵐去開門,說估計是那邊的人來了。
我害怕得渾身發顫。難道,我的下場……真的只能是被他賣掉嗎?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我害怕極了,也越發絕望。尤其是門被人從外推進來的那一剎那,我直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不敢想像,我接來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
但是,我所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原來,剛才敲門的人,是便衣警察。
吳輝跟陳嵐被抓回警察局接受調查。
至於那個要跟吳輝交易的人,也已經被警察給控制起來了。
從警察那裡,我才了解到,原來,他們夫婦是專門拐賣婦女的。
吳輝平日裡所謂的出差,其實都是去各地拐賣婦女。
而我,之所以會被這個男人拐走,是因為失戀了,跑去酒吧買醉。這才給了他可趁之機。
他瞧我年輕,心裡頭就有了那樣一個變態的計劃。
哪怕是此刻回想起來,我仍舊會覺得心裡一陣惡寒。
好在,他們夫妻倆還是落網了。他們的女兒警察同志也做了妥善處理。
可能是那顆心,終於落地了吧?我再一次因為精神不濟,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段時間的我,真的是身心俱疲。
警察同志後來把我送去了醫院。
陳嵐他們的確喪心病狂地切開了我的肚子,取出了這個孩子。
醫生說,我肚子上的傷口很深。再加上沒有及時處理傷口的緣故,這會兒幾乎發炎潰爛了。
那個傷口,我不敢去看。
醫生給我處理好傷口之後,警察同志又進來了。
我配合著做了一些調查。
調查結束後,警察同志就把孩子給我抱過來了。
我看了一眼孩子的眉眼,真的是太像吳輝了。這是我生下這個孩子之後,我第一次看清他的容顏。
說實話,現在看著這個孩子,我就會想起那段可怕的過往。我沒有馬上去抱孩子,心裡頭那一道坎,還跨不過去。
但我住院的那幾天,孩子每天都躺在我身邊。看著他笑,看著他哭,我的心也軟了。
慢慢地,血緣關係還是戰勝了一切。
我帶著孩子找到警察,尋求警察的幫助。
我想要知道我是誰,不想就這樣糊裡糊塗地過下去。我想找回我自己失去的人生。
警察同志很熱心地幫我尋找線索。
後來,通過一些線索,他們帶我回到了我以前所生活的城市。
我對於那裡的一切,都很陌生。對於站在我面前的父母親,也很陌生。
但他們一看到我,馬上就哭成了淚人。
母親甚至還一把抱住了我,說她這一年多,頭髮都白了,到處託人去找我,如今,總算是找到我了。
父親也在一旁抹著眼淚。
我看了看他們兩鬢髮白的頭髮,臉上的皺紋也是格外的明顯。
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我哭著回抱母親,我說,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地守在他們身邊,除了我,還有他們的外孫。
雖然,孩子是我跟吳輝那種男人生的,但父母對孩子卻是很好。
在他們還有孩子的陪伴之下,我也慢慢地從那段過往裡走了出來。
我在那座城市找了份工作,開始了全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