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3年,和男友再次遇見,看見他的腹肌後,我總是莫名地衝動

2022-01-08

【本文節選自《不能沒有你的 20 歲》,作者:大魚 等,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1

搬進新小區發現前男友住樓下是怎樣的體驗?

是尷尬他媽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原地飛升、原地去世,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現在的心情。

我腳趾不安地摳來摳去,這時卻聽到一溫和低沉的男音從背後響起:「你腳趾抽筋了?」

我翹起的大拇指不尷不尬地僵在半空。

噗,早知道今天不穿涼拖!

「我腳底癢,不行?」

那人:「哦。」

哦?

我咬牙,真是瘋了才會去搭理他。

站在我身後的男人身材高挑,一雙眉濃黑凌厲宛若刀刻,他雙眸灼灼比太陽還要明亮耀眼,凝視人時會讓人生出溫柔痴情的錯覺。他嘴角微翹,帶著一絲傲慢的弧度。

花襯衫、短褲衩,把他身上的玩世不恭襯托得淋漓盡致。

這隻騷包的花蝴蝶名叫池錦川,是我前男友。三年前我們分開時,鬧得很不愉快。

也不知是誰先開的頭,我們最後一場爭執變成了——「你手上那塊表是去年七夕那天我送你的,還給我!」

「你戴的項鍊是我一周年紀念買的,摘了,礙眼!」

「你身上那件毛衣是我織的!」

「你裡面那件內衣是我買的!」

跟兩個二傻子似的。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搞笑,把所有東西還回去,就真的可以兩清嗎?

電梯門打開,池錦川漠然地邁著步子向前,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往我肩頭一撞,臨了還不忘一腳踹翻我放在地上的行李箱。

我:「……」

「池錦川你有沒有……」

毒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就賤笑著打斷我說:「彆氣,你一氣就像只河豚。」

我恨得牙痒痒,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口咬斷池錦川的脖頸,然後把他摁在地上,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摩擦起火。

過了三年,這個男人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小肚雞腸、錙銖必較。

明明已經是奔三的老男人,卻依然不能夠學著健康發育。

夏日的夜晚炎熱而難挨,就連風也像是被火烤過一般。

收拾了一整天,我全身酸痛地癱在床上,看著白到刺目的天花板,不知怎麼就突然想到樓下住的那隻花蝴蝶。

怎麼會又遇見了池錦川呢?

從分手那天刪掉所有聯繫方式,再屏蔽有關他的所有消息,算起來距今也有整整三年不曾遇見過。

我回想起早上遇到池錦川時的情景。

看他的狀態,似乎過得很好,只是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臭。

我懊惱地拍拍臉:柳如橙你清醒一點,你們三年前就完犢子了,不准想、不准想……

然而腦子清空沒半秒,我耳邊就有個揮著翅膀滿肚子黃色的小人悄悄說:「池錦川今天襯衣最下面的紐扣沒扣哎。」

「你看見他的腹肌了嗎?」

「花蝴蝶以前不是只有層小薄肚皮的嗎?」

啊啊啊啊!!!

我怪叫一聲,暴躁的撓頭。

好像無論過了多久,我仍舊會被池錦川輕而易舉就挑起所有情緒,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無力而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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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深處有陣隱秘的情緒在鼓動,我強壓下去,卻又浮起來,固執得像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野草。

要不然把他重新追回來?

這念頭一起,我當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分手那天都說好了,誰先回頭誰是狗,反正這狗我是不會先坐的。

我翻了個身摸到被丟在一旁很久的手機,想著或許應該看些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按亮手機螢幕我才愕然地發現,短短一個晚上我就多了 99+的未接電話,而且無一例外的都是來自我的好友江桃枝。

我回撥過去,只一秒就被桃枝迫不及待地接通。

桃枝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大到震得我耳膜發疼:「啊啊啊啊啊!」

「橙子!」

「你這是打算啃回頭草了?!」

這話沒頭沒尾,聽得我一陣皺眉。

我疑惑地問她:「什麼回頭草?」

「池錦川啊!」

我一呆:「啥?」

「他空間都傳開了,說你要重新追求他呢!」

平地驚雷,躺著也能挨槍子,我驚得從床上坐起:「什麼鬼?老娘幾百年前就把他刪了!」

隔兩秒桃枝發來一張截圖,我點開一看,只見池錦川發了這樣一條動態——「某柳姓人搬到了我樓上。」

配圖是我拖著行李箱的背影,也不知這是那隻騷包花蝴蝶什麼時候偷拍的。

後面還有條評論問,這是和好了嗎?

池錦川(自作多情)答:「看她的表現。」

看、她、表、現!

我森森冷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長了顆腦袋不是用來思考而是用來裝水呢?

我可真想衝到池錦川面前,然後揪起他衣領沖他怒吼:「碰瓷呢你?!」

「莫挨老子!」

電話那頭的桃枝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她擔憂道:「橙橙?橙子?橙寶?橙子?橙……」

我:「桃兒,一山不容二虎,你等著我滅了他的喜訊。」

桃枝一本正經地反駁我:「不,橙兒,你錯了。還是有種情況一山是容得下倆老虎的。」

「什麼情況?」

「一公一母。」

2

為什麼凌晨三點和前男友一起在浴室里舀水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哭喪著臉,懷疑自己是不是捅了尷尬的蜂窩。

暖黃的光影下,池錦川光著膀子穿著條花褲衩,正在弓著腰修水管。他原本的襯衫已經濕透了,這會兒被他隨手丟在一旁。

腰窄肩寬,身材結實有力。未乾的水滴正順著他的腰腹向下流去,無論是人魚線還是腹肌都讓人移不開眼。

唯一的缺憾是,背上那道殘留的傷痕。從肩胛骨一直長到左腰,白玉如瓷的皮膚被割裂,結痂後留下的傷痕醜陋又駭人。

這傷是為我……

想起池錦川當時受傷的場景,我就像是被人澆了桶冰水,渾身發寒,五臟六腑也跟著凝成寒霜。

時至今日,我仍覺得心悸。

「看夠了嗎?」不知何時,池錦川已經停下了手裡的工作。他直起身來,好整以暇地凝視著我。

不等我回答,池錦川咧出個小嘴來:「如橙,你想接近我的方式還真是……」

語氣微頓,他眼底戲謔越發明顯:「怪折騰人的。」

接近他的方式?

來不及為方才的偷看被抓包而窘迫,這句話讓我霎時變成了暴躁的鵪鶉,我梗著脖子反駁:「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嗯,你沒有。A 市那麼大偏偏搬到了我樓上,快遞被錯寄到我家十一次,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和你在電梯里偶遇,三天前因為醉酒敲錯了門,今天直接連累我浴室也被淹。敲門你不開,非得我親自撬鎖把你從床上拎起來。」

「還是挺有緣分的。」

我小聲喃喃:「是猿糞……」

巧合多到連我自己都不知應該如何解釋,說多錯多,索性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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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搶過我手裡的小水盆,開口就命令道:「行了,這沒你的事了,去睡吧。」語氣強勢自然得像是家裡的男主人。

我站著沒動,只呆呆地看著他。他乾脆丟了小盆,上前一步輕鬆地把我攔腰抱起來。

池錦川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籠罩過來,惹得我一陣恍惚。分開的日子裡我夢到過很多次,也偷摸著貪戀很久很久,只是我從不敢想有生之年原來真的可以久別重逢。

他把我抱得很緊,緊到我有些呼吸不暢,我往他腰上一扭想讓他鬆開些,並張口就想回擊他說,池錦川少對我動手動腳或者說這就是你撩撥小姑娘的方式。

然而在看見他通紅一片的眼眶時,我大腦一片空白,那些諷刺的話哽在喉嚨里,我好久才擠出句話說:「池錦川你哭什麼?」

他冷冷瞥我一眼,手一松把我給扔床上。池錦川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傾身把我給壓在他身下!

接著池錦川給我來了個捧臉殺,我倆貼得極近,這下我能清楚地看見他眼裡的水光,他眼底盛滿了淚。

我猜只要他輕輕一眨眼,就能看見有淚水滾下來。

鼻子發酸,我的手不自覺地環在他腰上。

花蝴蝶,其實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池錦川一瞬不瞬地凝著我,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在我臉上輕輕摩挲,頭一低便湊到我耳邊說:「大了。」

大……了?

又道:「也肉了不少。」

肉了不少?

我愣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是,臉大了也肉了不少。

我:「……」

「池錦川!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他一隻大掌掐起我的臉,把我的嘴捏得嘟起來,語氣略凶:「女孩子不可以這麼暴力!」

我張開口剛想沖池錦川吼與你無關,就被他一隻大掌捂住了嘴。

指尖冰涼帶著顫意,他聲線也是抖的:「安靜些。」

池錦川頭一低將自己的額頭抵在我的額頭上,他閉上眼黑色的眼睫輕,語氣輕柔下來:「別說話……讓我……抱一下……」

憑什麼!

我推了推,沒推動。

掌心上池錦川的胸膛一陣陣顫動著,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擊在我的手心。

突然一滴眼淚砸落下來,接著便是第二滴、第三滴,愈發不可收拾。

不敢相信,這傲慢自大的花蝴蝶居然能有哭成傻狗的一天!而且還是因為我?!

心裡又酸又澀又甜,我伸出食指戳戳他胸口。

沒反應。

看著池錦川哭紅鼻子的模樣,我母愛爆棚,不厭其煩地在他胸膛上寫:好啦,好啦,不哭,不哭……

可池錦川這人怪不識好人心的,他猛地推開我坐起,胸膛仍因為剛才情緒的失控而上下起伏。

平復了會兒,他劈頭蓋臉地控訴我說:「柳如橙!你這個流氓!」

他耳朵發燙,冷漠地拋下句:「你已經墮落到要用色誘這種低級的手段了嗎?我告訴你沒用的!」就落荒而逃。

我嘴角抽搐,方才旖旎的氣氛、曖昧的情愫潮水一般退去。

到底是誰色誘誰?

難道不是他自己先抱上來的嗎?

早上醒來時,已經不見池錦川的身影。

浴室里已經被收拾得乾淨整潔,門鎖也換了新的。

鞋柜上擺著幾把新鑰匙,下面壓了張字條——

「新鎖鑰匙。」

「允許你重新追求我。」

我拿出手機,在上面按了串爛熟於心的號碼後發送好友申請。那邊很快通過,池錦川的頭像還是和以前一樣——

一個大大的橙子。

網名也沒變,仍叫橙子甜不甜。

我心下微微動容,又點進他空間裡。最近發的動態還是上次那條,他汙衊我說我要重新追求他的荒謬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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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澄清一下,於是我在池錦川那條動態里回覆:「少自作多情!」

隔幾秒,下面就有人回復我說:

「嫂子害羞了!」

我:「……」

手機又振動幾下,不過這次是池錦川發來的消息:「你誰?給個備註,不然我刪人了啊。」

鬼才相信他不知道我是誰,這騷包蝴蝶還是一如既往地戲多。

多說無益,我直接轉帳過去,那邊很快就發來個問號。

我簡言意駭:「賠償。」

這次過了很久,池錦川才回我消息說:「談錢太俗氣,你換個補償。」

我問:「那你想要什麼呢?」

池錦川:「三年前你從我這裡要回去的東西。」

3

火鍋店裡,我身體僵直。

身後目光如炬,我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相親會相到池錦川開的店裡來?

這事,還得從早上說起。

房東是個熱情似火又古靈精怪的年輕姑娘,今晨她催命一般對我進行了簡訊轟炸——

「橙子姐!救命!」

「緊急情況!」

「速回!」

我問:「怎麼了?」

過幾分鐘,那邊發來長篇大論。我呆住,詫異地回道:「所以,你是想讓我替你去相親?」

房東姑娘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同時也不忘了金錢誘惑:「只是見一面而已,幫我的話下個月房租減半。」

不得不承認的是,在聽到「房租減半」這四個字時我心動了。

架不住房東姑娘的糖衣炮彈和軟磨硬泡,我妥協了。

晚上七點,我準時到達世紀廣場,房東姑娘那邊又發來信息說:「橙子姐,我記錯地點了,是在 XX 火鍋店,人已經在店裡了,你加油哦!」

XX 火鍋?!

我幾乎要尖叫出聲,這不是池錦川的店?我就不該貪圖小便宜。

然而已箭在弦上,打退堂鼓是來不及了。

驚慌、恐懼又尷尬,五味雜陳,我莫名覺得自己將赴宴的不是相親現場,而是被捉姦現場。

不!等等!柳如橙你清醒一點,這樣不是正好可以向那隻花蝴蝶證明你根本就沒有追回他的心思嗎?

我做賊一樣偷偷摸進店裡,環視四周沒發現池錦川,默默鬆一口氣,太好了!

哪知剛點好菜,那人就殺氣騰騰地來了。愣神的片刻,我恍惚看見了池錦川身上熊熊燃燒的火焰。

我嗚呼一聲,天要亡我!

時間回到現在,我一個腦袋幾乎埋進碗里去。

桌上的手機振動不停,池錦川不斷發來消息:「柳如橙,你膽子倒是挺大,跑我店裡秀恩愛來了?!」

「挑釁也要分場合,作死呢你!」

「讓他滾!!!」

我把螢幕摁滅,催眠自己:沒看見就是不存在,沒看見就是不存在……

但是背後的目光太過扎人了,我忍不住回頭悄咪咪地偷望一眼。

只見池錦川氣到面色發白,眼眸里濃郁的黑暗在急速聚集。他死死盯著我,火焰在眼底爆裂。

他滿臉都寫著,「你完蛋了」這四個大字。

我心驚肉跳,這時坐對面的男人面容帶笑地要夾海帶到我碗里。

剛到半道就被人截住,池錦川站到我身前他一隻手捏住男人的手腕,聲音冷得嚇人:「她不吃海帶。」

男人動作僵住,池錦川上前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他從椅子上拽起,壓低了聲音說:「兄弟,我們出去談一下。」

也不知池錦川說了些什麼,三分鐘後,男人怒氣沖沖地回來。

他瞪我一眼,拿包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池錦川坐到我對面,他頭一偏笑道:

「從現在起。」

「我是你的相、親、對、象。」

最後四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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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倆無言,我顧著我的吃,他顧著他的看。

我偶爾偷望他幾眼,都會準確無誤地被池錦川逮個正著,因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臉上,吃人一樣地虎視眈眈。

「為什麼相親呢?」他問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問題。

我的筷子在碗里不安地扒來扒去,垂著腦袋,覺得自己慫得像個犯錯的孩子:「房東說,幫她的話,下個月房租減半。」

「那個小妮子……」他低聲喃喃了句什麼,只是聲音太過含糊我沒聽清。

「什麼?」

「我說你少搭理她!」池錦川惡聲惡氣,好在面色緩和不少。他冷哼一聲,捏起粒花生米就往我臉上砸。

我沒躲,花生米將將貼著我的耳朵飛過。

「算準了我不敢是不是?」他問。

「那你敢嗎?」

池錦川咧嘴一笑,恰如雲雨初霽,這下他徹底不氣了:「如橙,你說錯了,不是我不敢,是我沒捨得。」

我臉頰發燙,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噢。」

池錦川低嘆一聲,有些恨鐵不成鋼:「還和以前一樣,是個小蟹老闆。」

「因為……」

我話沒完,就被他一口接上:「只有錢和房子能給你安全感。」

池錦川心裡發苦,笑容單薄得像是朝露,陽光一曬就煙消雲散。他疲憊的樣子,看得我有些心疼。

原本離得遠我還沒太注意到,現在他坐到我跟前來,我才發現池錦川的狀態很不好。

一向臭美的花蝴蝶,現在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鬍渣,就連他最喜歡的花襯衣也皺巴巴的。他手裡捏著打火機,摁亮又摁滅。嘴裡叼著根煙,但一直沒有點燃。

我有些自責,那天不應該騙他說那些要回去的東西已經被我處理了。自那以後,池錦川一直躲著我,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碰面。

「池錦川,其實我……」

幾乎同時,池錦川那邊也開口:「如橙,你不會以為那些真是巧合吧?」

我愣住。

「你上班時間我早摸清楚了。

「那天你喝多了,沒注意電梯里的人是我,電梯停七層的時候我騙你說八層到了。

「送快遞的小哥和我很熟,我告訴他以後 803 的東西一塊兒送我那就好,因為……」池錦川揚眉,「那戶的女主人是我女朋友。」

「你說我為什麼?嗯?」

我手心冒汗,呼吸都停了,腦子轉不過來只能傻乎乎地重複:「為什麼?」

池錦川嘴角牽了牽:「因為……」

他後面的話沒說,轉而發了條消息給我——

「汪汪汪。」

以及,

「對不起。」

池錦川輕咳一聲,有點不自然但很鄭重:「對不起,我三年前說過那樣的話,做過那樣的事。」

我詫異,懷疑自己聽錯了。

烏沉的眼與我對望,我陷進裡面去。四周喧騰,我們卻沉浸在彼此的世界裡。

第一次見到池錦川,是在鬼屋裡。

黑暗裡,我不知道被誰用力地撞了一下,眼鏡掉在地上。

同行的夥伴尖叫著四處亂竄,很快便沒了蹤跡。我跪在地上,什麼也看不清,只能憑感覺亂摸。

那天我穿了身白色連衣裙,墨黑的長髮披散而下,大半張臉被擋住,很像電影里的貞子。尤其是我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趴在地上摸眼鏡。

這時,有人拖著鎖鏈走過。

我想,或許是 NPC?

我循著聲音扭頭望去,幽幽喚道:「你好,我……需要幫助。」

那邊慘叫一聲,接著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響,「砰——」的一聲後,重物落地,四周又重新陷入死寂裡頭。

我眯眼望去,一團人形黑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嚇暈了人?!

為什麼去鬼屋反倒是嚇壞了「鬼」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慌慌張張地爬過去,推了推,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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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我腦海里湧上許多不好的猜想,比如這位鬼先生會不會摔倒時剛巧撞碎了自己的頭蓋骨。

我顫抖著手又從他身上摸出對講機,驚慌地喊:「打擾了!我嚇暈了你們的鬼!」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只是池錦川萬萬沒想到,他嚇人無數,真有折在本該是獵物的玩家手裡的一天。

他撞到牆上,腦門上多出個「犄角」。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出了糗,池錦川耳尖發紅。他手裡拿著冰袋敷在自己傷處,眼神卻一直黏在我身上。

見我緊張,他安慰我說:「你別怕,是地上有東西絆了我,與你無關。」

「可如果不是被我嚇到,你就不會驚慌失措,如果你沒有驚慌失措,也就不會因為慌不擇路而被絆倒。」

旁邊他的同事在憋笑,我好半天才回味過來,他那樣說其實是想給自己留個面子。

後來在一起時池錦川曾說,對我這個初見就讓他負傷還拆他台的「小女鬼」很是記憶深刻。

他向來傲慢,連表白的時候也不願低下自己的頭顱。

那晚,月影橫斜,斑駁的樹影落在我臉上。我們肩並肩,一圈圈繞著操場走。突然,池錦川拉停我,強勢又不容置疑地把我拉進懷裡。

池錦川身量極高,我才將將及他的肩。他弓了弓身,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臉:「柳如橙,你喜歡我。」

一個肯定句。

他身上的氣息籠罩過來,語氣低沉而富有磁性:「我很清楚自己對你的吸引力,所以,如橙,別再揣著了。」

「只要你說喜歡我,我可以給你個做我女朋友的機會。」

我呆住,這時風停雲止,各類昆蟲的鳴叫聲也漸漸遠去,耳邊心跳如雷。

我想,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和這樣臭不要臉的告白?

5

遲遲等不來我的回答,池錦川的唇繃成條冷硬的直線,他的拳握緊了又鬆開。

他沉著臉催促我說:「柳如橙,過時不候的,我勸你好自為之,別不識好歹。」

許是那夜月色太美,男色也格外撩人,我胸腔里像揣了只躁動的兔子,每一次跳動都讓人像是走在雲端。

幾欲失去理智,可又被克制。

只有一個問題……

我掙扎許久,問:「你知道我家裡什麼情況嗎?」

池錦川生日那天,我被他騙到他家裡去,美其名曰滿足我對男神的好奇心。

我被氣笑,他什麼時候成我男神了?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那是位於長清河畔的三層別墅,去的時候家裡什麼人也沒有,他拽著我的手走在前面,看不清表情,可語氣落寞:「我媽去世得早,至於我爸,他工作忙很少回來。」

「到了。」池錦川打開臥室門,把我帶到他房間裡。

我內心暗暗感嘆,一間臥室都快趕上我家兩倍了。

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傲嬌自大的傢伙其實是個富家少爺。

我打趣地問他:「大少爺怎麼還去扮鬼做 NPC?」

池錦川摸摸鼻子,難得害羞:「店是我的,那天剛好體察民情。咳咳……而且本少爺不止那家店。」

一雙桃花眼晶晶亮亮,他獻寶似的翻出從幼兒園到大學的獲獎證書和一本本相冊給我看,嚴肅地問:「懂?」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懂什麼?」

「蠢!我問你,這些證明了什麼?」

我不解:「啥子?」

「證明了我從小天資聰穎、聰慧過人,帥得驚天地泣鬼神,而且還是純天然的。」

這下我更不解了:「所以?」

「所以我是個優質的男人。柳如橙,你聽好了,遇見像我這樣的極品男人可是絕對不能放過的。當然,如果你眼瞎的話可以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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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那天我迴避了他的問題。

那以後類似這樣明明白白毫不遮掩的「暗示」,我又收到過很多次,以往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可現在我不想繼續敷衍糊弄過去。

總該有個決斷的,無論結果是好還是壞。

我直視池錦川的雙眼:「我家裡有哪些人、做什麼的、什麼情況,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敢和我在一起呢?」

我稍稍一頓,接著說:「還是說只是心血來潮,想玩個戀愛遊戲,畢竟大家都還年輕,大有試錯的成本?」

我突然的強硬和認真,讓池錦川有些猝不及防,他呆在原地,修長的眼睫輕垂顫如蝶翼。

見他像只呆頭鵝一樣愣愣地看著自己,我遲疑片刻,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或許說這些還太早,或許這樣會嚇到他。

但我自幼被拋棄,喜歡安安穩穩、一成不變,同時又極度缺乏安全感。我害怕有天自己陷進去了,他會離開。

所以想尋求保證,所以想池錦川和自己一樣地深思熟慮。

我深吸一口氣:「我是被爺爺撿回去的,大一的時候爺爺走了,家裡只剩我一個人。雲山鎮人,只有間老房子,愛財又摳門,相貌一般般,學歷也普普通通……這樣,你還要嗎?」

池錦川的指尖微微顫抖起來,他突然上前幾步,托著我的腰將我抱起,他黑沉的眸子晶亮晶亮地看著我:「這算什麼問題?」

我反駁他:「怎麼不算?!比如你家裡有沒有給你安排好了什麼結婚對象,或者是你家裡人會不會覺得我家境不太好?」

「噗——」池錦川笑出聲來,「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他想了想怕沒有說服力,又正色道:「橙兒,是我給你的安全感不夠嗎?你要是害怕,我可以明天就和你領證,我們可以先結婚然後再談戀愛。」

這下輪到我呆住了,我從沒想過他會這樣回答自己,於是失神地喃喃:「然後再離婚嗎?」

池錦川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他板著臉,凶我:「柳如橙!你閉嘴!」

「好好的氣氛,硬是被你攪成爛泥!」

我把眼睛笑成兩個小月牙,猛地低頭,在他唇上啃了一口:「池錦川其實我特喜歡你,收了我唄。」

6

我大學畢業後,就和池錦川開始了同居生活。

同塌而眠的每個夜裡,池錦川總是規矩得不可思議。

某個夜裡,我側過身,好奇地打量著那個和我隔了整個銀河系的男人。

我食指和中指豎起,其餘三指收回掌心,將手比作一個小人,一步步走到池錦川後背停住,然後食指曲起,調皮地踢了踢他,說:「池錦川同志,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對你沒有吸引力。」

他呼吸一下子亂了,冷哼一聲,嫌棄地抓起我的手丟開:「柳如橙同志,請不要耍流氓。」

過幾秒他突然轉過身來:「橙橙,你如果忍不住了,不如給我個名分。」

他瘋狂暗示:「我很守男德,只給自己媳婦碰的。」

這人,怪臭不要臉的,不會還想著我給他單膝下跪,手捧玫瑰地求婚吧?

我能想像到,此刻某人嘴角邊掛著的那抹賤笑。

我不滿地哼出個氣音來,也學他一樣的故做姿態:「像我這樣風流瀟灑恣意不羈的人,還可以再浪他個一百年。」

池錦川:「呵,行啊,那你繼續憋著吧。」

我一噎,誰,誰憋著了?!

我和池錦川過了段蜜裡調油的日子。

然而,一朝風雨,一朝晴。

災禍洶湧而來,池大少爺的皇冠碎了一地。

我知道消息時,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而池錦川,也整整人間蒸發了一個星期。

他在瞞著我,也在躲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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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父投資失敗,公司破產,欠下一筆巨債。這次打擊太大,老人家突發腦溢血,住進了醫院裡。

至於池錦川呢,他被我找著時,正在酒吧的舞池裡醉生夢死。一個衣著暴露的姑娘,像蛇一樣和他糾纏在一起。

帶我來的江序面色黑得像是鍋底,他抿了抿唇,長嘆一聲:「阿錦不讓通知你,可他這樣我沒有辦法。嫂子,是誰都受不了,別看不起他。」

我點頭,撥開人群走向他。

我見過池父幾次,嚴肅又古板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兇,頭髮花白,不苟言笑。可一雙渾濁的眼裡對兒子的愛怎麼也藏不住。

池錦川的童年缺少陪伴,可同時也被他父親保護得很好。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可以恣意妄為地揮霍。或許方式不對,可他確實愛著兒子,並拼盡全力地給他最好的。

不然,他怎麼會傲成那個樣子?

不然,為什麼二十多歲的人,有時候卻和孩子一樣幼稚任性?

我站在他面前,發現他消瘦很多,五官輪廓越發分明,眼底烏黑一片,鬍子冒了出來,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滿身菸酒味,嘴角上帶著瘀青,指節上也破皮了,或許是和人打架了。

我把那個女人從他身上撕開,女人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池錦川陰霾的目光嚇回。

我拉拉他的手,和他開玩笑:「怎麼?改走頹廢大叔風格?」

池錦川沒說話,他目光躲閃,不敢與我對視。

我伸手環住他勁瘦的腰,把臉貼在他胸口上,柔聲問:「你都不想我嗎?可我很想你,怎麼辦?」

「你來幹嗎?看我笑話?」池錦川偏過頭,眼尾已經猩紅一片。他掰開我環在他腰間的手,攥著我的手腕大步拖著我往外走:「這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手腕被捏得生疼,卻不敢出聲。

回到家裡,我默默給浴缸放滿水,準備好他換洗的衣褲。

池錦川坐在浴室門口抽著煙,火星橙紅,他半張臉隱在黑暗裡,目光沉沉,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壓抑地開口:「橙橙,我背叛你了,和那個女人。」

我動作一頓,像被人用棍子在後腦勺狠狠砸了下,腦子發矇一片空白,眼裡熱燙,很快滾下淚來:「騙人,你說謊。」

他手背上青筋鼓起,猛吸口煙,逼自己開口:「柳如橙,你是軟骨頭嗎,這麼沒骨氣?像你這樣的姑娘嘴裡說得再好聽,可實際上呢,還不是貪圖我的錢。我現在可沒錢繼續給你揮霍了,拜託你滾遠一點別在我跟前礙眼好不好?」

這次我沒繃住,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見我這樣,池錦川幾乎要崩潰,他頭重腳輕地扶著牆站起,蒼白的唇被他咬到滲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上前抱住他,眼裡蓄滿了晶瑩的淚,從兜里摸出張卡來遞到他面前:「我把家裡的老房子賣了,還有……」

「你說什麼?」池錦川聲音大得嚇人像只暴怒的獅子,他粗暴地將我抵在牆上,雙手握拳一下下往牆上砸:「柳如橙!我還輪不到你來施捨!」

說完他連半秒也無法繼續忍耐地摔門而去。

那天池錦川一個人藏在漆黑的樓梯間哭了很久,我躲在他視野盲區,耳邊全

是他嘶啞壓抑的哭聲。

我想如果池錦川實在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吧。

我只是有點點遺憾,沒來得及告訴他我買了戒指來著。

7

那天我運氣不好遇上了酒駕闖紅燈的司機,他第一個反應過來,把我推到安全地帶。

整整八小時的手術後,他背上多了道無法磨滅的傷。我心疼得要死,可池錦川卻一點兒也不在乎,還說這樣才有男人味。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漂浮的人生在慢慢安定下來,我告訴自己說,絕對絕對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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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池錦川家裡出事後,我才會毫不猶豫地賣掉那棟滿是自己和爺爺回憶的房子。

或許只是杯水車薪,但我想和他一起分擔。

只可惜,他不僅不願意領我的情,還把我粗暴地推開。

池錦川那之後回來過一次,是來收拾行李的。

他冷著臉,要和我分手。

還凶我說:「我滾,房子你住。別讓人家說我池錦川給不起分手費!」

我氣極,回敬他:「裝個毛線!你現在本來也沒幾個錢!」

池錦川:「你說什麼?」

「我說你個死窮鬼!」

後來我們很不體面地大吵一架。再後來,我覺得大概等不及他了,也搬了出去。

而現在,三年後,他坐在我面前對我說對不起。

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我覺得委屈又憤怒:「對不起什麼?」

見我要哭,池錦川手忙腳亂起來:「那時候態度不好,欺負你,還說了很多重話……」他額上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有些難為情:「還有,我乾淨著呢。」

我哭吼:「這是重點嗎?!」再說我也根本沒有懷疑過他好不好!

「當然!事關貞潔問題,怕你想多。」

我拎起包,毫不客氣地往他頭上砸:「這是重點嗎?」又問:「你知道自己錯哪嗎?」

「我沒錯。」

我氣結,池錦川卻難過地認真起來,他說:「橙橙,和我同甘就得了,受苦的話我捨不得也不想。」

「那為什麼現在又來回頭了?」

池錦川嘿嘿一笑:「日子又好過了唄,不欠債了,手裡也有那麼幾個小錢。」

我問:「那如果一直不好呢?」

「要是一直不好,我肯定消失得乾乾淨淨。我猶豫過,但一想到你要和我一起背債,想到以後如果有孩子了也可能要活在我的陰影里,再捨不得也捨得了。還好,我運氣不算太差。」

我舉起包來又想砸他,池錦川嚇得後仰,忙轉移話題說:「橙兒,你現在還願意要我嗎?」

「要……」個毛。

我話沒完,就被他打斷:「行,我同意了。」

「你……」是強盜嗎?

池錦川:「就是這麼大度。」

我懶得和他爭,就當是包容二傻子。

當晚,我手機里又多了 99+的未接電話,我回撥過去,那頭的桃枝直接炸了:「啊啊啊啊!」

「橙子!」

「你太不夠義氣了!」

「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這情景何其相似,我心裡咯噔一下湧上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你還裝!池錦川空間裡都說了!」

這次是我自己點開看的,晚上八點多,池錦川發了這樣一條動態——「某柳姓人表現良好,本少大發慈悲地原諒了。」

配圖同樣是我,下面一堆人祝 99。

這臭不要臉的花蝴蝶,到底是誰原諒誰。我剛想發作,正好池錦川端了碗葡萄進臥室里來。

見我正打電話,池錦川不滿地蹙眉。

他一溜煙飛奔過來,趕在我發火前嗯嗯啊啊地怪叫幾聲,最後不忘補了句:「橙兒,別打電話了,我忍不住了。」

我罵他:「池錦川,你這個 lsp!」拿起枕頭就往他臉上懟。

池錦川縮著脖子躲過,趁機捏起粒葡萄塞進我嘴裡。

我停下動作,他彎腰湊上前,誘哄道:「甜嗎?」

「甜。」

「那再吃一粒。」

8

轉眼秋過冬又至,窗外天色灰濛濛一片,不一會兒慢悠悠地飄起了今年第一場小雪。

白晝變短,很快黑暗兇猛而來。

我盯著窗外發了會兒呆,又扭頭看正在廚房裡乒桌球乓的某人,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大少爺居然學會了做飯麼?

廚房裡,池錦川腰上繫著我的粉色圍裙,手裡拿著鍋鏟,頗有幾分家庭煮夫的味道。

最惹眼的是,他頭上戴著紅色的惡魔角。

無語的是,我頭上也戴著。

有天我和池錦川一起出門逛街,碰巧街邊有小商販在賣。我一時心血來潮,買了兩個,踮起腳要給池錦川戴。

他嫌棄地倒退幾步:「這玩意兒小朋友玩的吧?」

我撇撇嘴,杏眼裡一陣波光瀲灩,故做委屈:「一對的,你不想?」

糾結幾秒,池錦川輕咳一聲:「行吧,看在你難得乖巧懂事的分上,我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好了。」

哪知那次之後他中邪一樣一發不可收拾,能成雙成對的東西必得成雙對,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把角往我頭上戴。

為此我表示,悔了。

特別是在那隻花蝴蝶發現三年前那些被我沒收回去的東西,其實根本沒有被扔之後,愈發地蹬鼻子上臉。他得意揚揚,尾巴都翹到天上,笑著說:橙兒,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舊情難忘。

對此,我表示很煩人。

池錦川沒事的時候就愛往我家裡跑,時常藉口留宿。見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像不是那麼有意見,一來二去後,他乾脆直接搬了進來。

這些小心思,我看在眼裡,卻從不點破。

畢竟都已經浪費那麼多時間了……

我悄悄把那個三年前就準備好的圓形小環塞進兜里,想著今晚就徹底把騷包花蝴蝶給套牢。

晚飯時,池錦川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我的臉色,他目光灼灼幾乎要在我身上燒出個洞來:「橙橙,沒幾年我就三十了。」

他語氣哀怨委屈得像是個小媳婦,我差點兒被飯噎住,心裡明鏡一樣卻故作不解:「沒事,你老了也帥。」

「可如果過幾年再結婚,又享受幾年二人世界,等有了小朋友之後去幼兒園接他,被誤會是爺爺怎麼辦?」

我傻眼:「所以?」

「所以你差不多就行了,別再擺架子,我知道你其實很想嫁給我。你剛搬來那天,看你表情我就知道,過了三年你還是惦記著我。」

我無語凝噎,怎麼就變成我惦記他三年了?

我輕嘆一聲:「也是,一直和你談戀愛挺沒意思的。」

聞言,池錦川瞳孔緊縮,我在心裡偷笑,在他忐忑的目光中變戲法一樣拿出枚戒指:「勉為其難地收了你好了。」

他薄唇輕顫:「你……這是在跟我求婚?」

我點點頭,他又問:「那鮮花呢?燭光晚餐呢?單膝下跪呢?」

我:「……」

好想抽他哦。

「不要得寸進尺好嗎?!」

「算了。」池錦川一把搶過戒指戴上,「我勉強接受了。」

意外的是池錦川四十五度角揚起腦袋,也變戲法一樣掏出個戒指,問也不問就往我無名指上戴:「等價交換,別說我池錦川摳。」

這……

難道說,他原本是打算向我求婚?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懊惱得幾乎要嘔出口血來。

為什麼我會這樣沉不住氣呢?

池錦川繞到我身後,從後面擁住我,將我禁錮在懷裡:「橙橙,有這麼喜歡我麼?表白是你,復合是你,連求婚都是你。」

「我現在好想把你嘴給縫上!」我咬牙切齒,瞬間炸毛。

他抬手,逗狗一樣揉揉我腦袋,又低頭把腦袋埋在我脖頸上:「這麼乖的話,我再多告訴你個秘密。」

「什麼?」

「你住的那間房其實是我的,至於房東其實是我表妹。」

聞言,我頓時張牙舞爪,感覺自己都快要氣炸了:「你居然……」

池錦川他自己補充:「所以我才說,哪有什麼巧合緣分。

「有的都是另一個人的蓄謀已久罷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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