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不知道怎麼就手滑了,在我以為自己會摔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一隻手穩穩地抓住我的胳膊,蘇杭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徐淼淼,你真以為自己是猴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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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剛洗過澡,頭髮還未擦乾,濕漉漉的水滴往下落,幾滴砸在了我的臉上,那張漂亮的黑眸盛滿了怒火。
「救我狗命。」我說。
蘇杭將我拉到房間,臭著一張臉教育我,我被他念地煩了,直接躺在他床上,被子一卷,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模樣。
蘇杭的床總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不像我爸睡的沙發,總有一股子臭腳丫的味道。
蘇杭隔著被子拍了拍我的狗頭:「又被阿姨罵了?」
我在被子裡頭蠕動了一下:「考試沒及格。」
「活該。」他說。
我氣地掀開被子,和他大眼瞪小眼。
因為距離過近,我能看到他清晰的眉眼,以及細膩到爆炸的皮膚。
蘇杭長得很白,是真正的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的那種男孩。
從小到大,他就因為長得過於好看而經常被怪阿姨蹂躪。
所以,蘇杭小小年紀便懂得戴口罩出門了。
不過,即便戴上口罩,那雙漂亮的眼睛也依然十分奪目,所以還是逃不過被怪阿姨蹂躪的命運。
包括我爸媽都夸蘇杭長得賊俊,像上帝精心雕琢而成。
我問我媽,那我呢那我呢?
我媽斜眼瞥了我一下:「你看吧,可能是上帝隨意打的草稿。」
「從今天開始,我幫你補習。」
「不要。」我哀嚎。
「難道你想以後我上北大,你上北大青鳥嗎?」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開始補習吧。」蘇杭拉著想逃走的我,我哪裡能讓他如願,腿一瞪就準備逃,結果我腳滑了一下,一個頭槌將他撞倒。
半小時之後,我和蘇杭面對面坐著,書桌上擺著練習冊。
蘇杭黑著一張臉,摸著肚子,咬著牙說:「徐淼淼,你的腦袋是鐵錘做的嗎?」
我低著頭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然後突然抬頭,挑釁地看著他:「我是有意的。」
對於我這些無聊的冷笑話,蘇杭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嘆了口氣,拿起我的練習冊,攤開。
然後俊臉又黑了。
他呵呵冷笑:「徐淼淼,你的作業還真是比你口袋還乾淨啊。」
我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對啊對啊,你也知道我最近缺錢吶。」
他捲起練習冊,輕輕地拍了下我的腦袋:「給我好好做題,再貧嘴今晚別吃飯。」
我一邊做作業一邊碎碎念:「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媽還囉嗦。」
我做作業的時候,蘇杭就在一旁安靜地看書。
每次我只要一停頓,他就停下翻書的動作,安靜地盯著我。
說實話,蘇杭可比班主任可怕多了。
在他全方位無死角的照顧下,我這個吊車尾竟然也跟著他考上了理想的學校。
當我媽知道我高考成績之後,不是抱著我說寶貝真厲害,而是提著兩籃子土雞蛋去蘇杭家裡感謝去了。
在家裡浪了一個暑假,我們得去學校報到了。
上火車的時候,我媽拉著蘇杭的手語重心長:「蘇杭啊,你知道我家這個鐵板棉襖,沒人牽著她就和野豬一樣撒歡,你可得看緊她,她要是做錯事了。」
我媽字正腔圓:「揍。」
我在旁邊聽得狂抽嘴角,敢情我是他在超市買廁紙買一贈一送的吧。
蘇杭把我送到了女生宿舍樓下,看時間還早,他來一句「算了,你不要用這種小狗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幫你整理宿舍衛生。」
真的不用謝謝。
可惜蘇杭聽不懂人話,已經提著我的行李健步如飛,跟個搶劫犯似的。
宿舍已經來了一個娃娃臉的妹子,長得特別可愛,說話自帶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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