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瘋狂,愛上爸爸的朋友,看見勾人的模樣我沒扛住

2022-01-08

【本文節選自《少女的愛情靈藥:敢愛敢恨方為上》,作者:煙雨平生,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我喜歡上了我爸的朋友。

他比我大了一輪。

有次他和我爸喝酒聊人生,喝醉了,我扶著他去客房休息,看他眼角微紅,一副勾人攝魄的模樣,我忍不住低頭吻上了他的嘴角。

1

沈薄承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 KTV 的包廂裡頭和別人拼酒。

他看到我眼前七倒八歪的酒瓶,一張俊臉黑如鍋底。

「肖綿綿。」他走到我身邊,將我手中的酒瓶奪了過去,「你才多大就喝酒了,給我下來。」

在 KTV 光怪陸離的燈光中,他那雙勾人攝魄的眼睛藏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的目光落在他濕潤的薄唇上,腦子一熱,貼了上去。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我聽到沈薄承沉重的呼吸聲,以及劇烈的心跳聲。

下一刻,他便將我撕開,鐵青著臉道:「你在幹什麼?」

我雙眼一閉,裝死。

周圍全都是起鬨聲,耳鳴腦熱中,我被沈薄承打橫抱起,屬於他特有的氣息鑽入我的鼻息。

我舒服地想要伸伸懶腰,但考慮到現在自己是在裝死,於是作罷。

沈薄承的聲音低沉如玄鐵:「肖綿綿,待會兒再找你算帳。」

上了車之後,沈薄承替我綁上安全帶,確認無虞之後,他坐上駕駛座,隨著車身一沉,我的心臟也跟著一跳。

「為什麼去喝酒?」他的聲音沉重如海。

我睜開眼睛,望向他。

他靠在駕駛座椅背上,側眸望著我。

那雙黑眸若裝了萬千星海,讓人捉摸不透,卻又吸引著人一步步墮落。

他是我爸的忘年交,我是我爸的老來女。

他比我大了一輪,我爸要我叫他沈叔叔。

可我從來都是沈薄承沈薄承地人。

每次我叫他沈薄承的時候,我爸都吹鬍子瞪眼地「警告」我,而他卻溫柔地摸摸我的腦袋,笑道:「綿綿愛怎麼叫我都沒事。」

「我早就成年了。」我小聲嘀咕。

他似笑非笑:「二十歲了就可以喝酒了?」

說完,他伸手,不客氣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肖綿綿,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我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他濕潤的唇瓣。

沈薄承的嘴唇一直紅潤有光澤,每次那兩片薄唇一開一合的時候,我就想上前咬一口,剛剛雖然鼓足勇氣貼了上去,但害怕他發難,所以沒敢咬上一口。

扼腕。

「我送你回去。」他發動車子。

這麼好的獨處機會,我怎麼捨得錯過,於是一轉眼珠子說道:「我爸出差去了,我媽一打牌都是打通宵,前些日子我們別墅附近發生了命案,我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在家,我怕。」

說著,用像小狗一樣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他。

沈薄承盯著我看了三秒,最終嘆息一聲:「算了,去我家吧。」

沈薄承的家,我並不是第一次來了。

在他家裡,還給我專門準備了毛茸茸粉紅色的拖鞋。

「你先去洗澡,我去樓下買一點日用品。」他敲了敲我的腦袋,「對了,記得打電話和你父母報備一下,知道嗎?」

「哦。」我點頭。

他下樓去了,我拿著乾淨的浴巾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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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時候,我在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跟沈薄承表白成功呢?

2

洗完澡,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將沈薄承拿下來。

學校不乏向我表白的男孩,但我沒有一個看得上。

連舍友都看不過去了:「肖綿綿,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校草都跟你告白了,你竟然還看不上,你這眼光要上天了啊。」

舍友口中所說的校草叫程司翰,的確長得一表人才,而且打得一手好籃球,是全校女生明戀暗戀的對象。

程司翰和我告白的時候,雖然沒有大張旗鼓,但因為他的知名度,這件事也轟動全校。

可我拒絕了他。

他眼中有受傷的神色,但更多的是不甘,他問:「為什麼,是我不夠好嗎,還是你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我腦海中閃過沈薄承的身影,他穿著白衣黑褲,低頭整理袖口清冷恬淡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攪亂他的一池春水。

我直視程司翰的眼睛:「我有喜歡的人了。」

有了沈薄承這輪明月在我心中,其他明珠便黯然失色了。

沈薄承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袋子生活用品。

「去吹頭髮。」沈薄承見我頭髮濕漉漉,劍眉微凝,拿著吹風機丟給我,「這臭毛病不改掉,以後頭疼別哭。」

我故意撒嬌:「我累,不想動。」

他呵了一聲:「喝酒撒歡的時候怎麼不累,這會兒開始累了,打電話給你爸媽了嗎?」

他一邊說,一邊任勞任怨地給我吹頭髮。

修長的手指穿過我的髮絲,我只覺得從頭髮絲到腳底板,一股悸動從四面八方湧來,讓我整個人都酥酥麻麻。

我閉上眼,享受這一刻。

不久後,風聲停止。

我的悸動卻未停止。

他放好吹風機,說道:「我去給你泡一杯蜂蜜牛奶,你喝了就乖乖去睡覺,今天你去喝酒的事情,我可以保守秘密,不告訴你爸媽,但下不為例,知道嗎?」

「沈薄承,學校有人和我告白了。」

他轉身的那一刻,我沖他的背影叫道。

他脊背僵了一下,不過很快轉過身,深邃的黑眸盯著我。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仰頭看他:「沈薄承,有人和我告白了,你說我要不要答應他,他叫程司翰,還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

3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鴉羽一般的長睫微垂:「那很好啊。」

那很好?

這三個字就像一盆冷水,將我剛燒旺的火瞬間澆滅。

我委屈得不行,脾氣上來,故意話趕話:「那你是同意了是吧。」

他抬頭,黑眸一閃而逝讓人看不透的光芒,他轉移話題:「很晚了,喝了牛奶就去睡吧,晚安。」

翌日,我沒打招呼就回了學校。

舍友嵐嵐見我回來,忙將我拉到一邊:「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居然還敢回來,你不怕被全校女生剝皮拆骨嗎?」

我一頭霧水:「我做了什麼要被她們剝皮拆骨?」

嵐嵐沖我曖昧地眨眼睛:「老實交代,昨晚來接你的帥大叔是誰?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在 KTV 強吻人家的事情,現在傳遍整個學校了,包括程司翰,今天不是有籃球賽嗎,他都請假沒去,估計他是真的被你傷到心了。」

我頭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不是什麼帥大叔,他叫沈薄承,是……」我斟酌了下,「他是我爸的朋友。」

嵐嵐那雙眼睛就是火眼金睛:「你喜歡他?」

我點點頭,並沒有想瞞她:「我喜歡他。」

「夭壽啊。」嵐嵐嚇得方言都飈出來了,「他看著就比我們大許多,而且還是你爸的朋友,你們這樣,不會……」

「好了你閉嘴吧。」我嘆了口氣,撐著下巴,「八字還沒一撇呢。」

我和嵐嵐去食堂吃飯的路上,碰上了程司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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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偶遇,我更相信他是在守株待兔。

嵐嵐很聰明地先跑了,我和他相對無言,氣氛頗為尷尬。

他自嘲一笑:「所以你拒絕我,是因為那個人嗎?」

我沉默以對。

「綿綿,他太大了。」程司翰靠近我一步,「你根本不夠他玩,也不是他的對手,你……」

我皺眉。

除了我爸和沈薄承之外,我並不喜歡其他男人叫我綿綿。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我並不是想傷害他,可他根本不了解沈薄承,憑什麼言語中傷他。

我轉身就走。

手腕被他一把拉住,他輕輕拽了一下,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這位同學,你拽疼她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抬頭望去,沈薄承面色沉鬱地朝我們走來。

到了我跟前,他看了一眼程司翰,語氣輕而緩,卻不容置疑:「同學,可以放開她了嗎?」

程司翰被他的氣場壓制住,聽話地鬆開了手。

他一放開,我立馬躲到了沈薄承身邊。

看到這一幕,程司翰面色愈加陰沉。

沈薄承小心翼翼地抓起我的手檢查了一下,見我的手腕紅了一圈,他眸子又厲了一分,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

沈薄承很少發脾氣。

不像我爸這個急脾氣,跟炮仗一樣一點就著,他就像水一般,溫潤恬淡,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但他也並不是沒有脾氣。

他只是善於隱藏和隱忍。

我沒去食堂吃飯,沈薄承說帶著我出去吃。

我剛上車,他便說道:「離那個男孩子遠一點。」

·

他的語氣十分嚴厲,聲音又冷又沉,眉宇緊擰,這是他慣來不耐煩的模樣。

我看著他的眼睛:「為什麼?」

他嘴唇蠕動了下,最終回答:「人在情急的時候,最能表現自己的真實情感,他固然喜歡你,但他卻也會無意識傷害你,所以我不贊同你們在一起。」

我湊到他面前,離他不過寸余,溫熱的呼吸像小刷子一樣在他心尖上撓痒痒:「哦,是嗎,真的是因為這原因嗎?」

他眸光微閃,往後退了退,輕聲道:「綿綿,別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是覺得他不適合我,所以不讓我和他在一起,還是因為……」

我直指要害:「因為你喜歡的人是我,所以你吃醋嫉妒。」

聽到這句話,沈薄承眸光一沉,眼中仿佛有濃重的墨鋪積開來。

在我屏住呼吸聽他真心話的時候,他淡淡說道:「綿綿,我比你大十二歲。」

我愣住了。

接著笑了。

大十二歲怎麼了,大二十歲的都有。

這根本不是原因。

「我只問你,沈薄承,你喜歡我嗎?」

4

他沉默以對,拒絕回答。

「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我不再說話,閉上眼裝睡,心裡卻堵著一團棉花,想哭,卻又不想在他面前流眼淚。

沈薄承帶我去吃日料。

精緻的日料卻絲毫引不起我興趣,我囫圇吞棗吃了一些,兩人面對面坐著,誰也不開口說話。

氣氛太過沉默。

我討厭這種讓人壓抑的氣氛。

明明以前我在他面前嘰嘰喳喳,他從來都會笑著回應我。

我放下筷子,低著頭淡淡道:「我吃飽了,先回去了。」

在我起身要走的那一瞬,他拉住我的手臂,我低頭,目光和他對上。

包廂中燈光瑩瑩,他的眼中似乎蕩漾著星河,又似乎藏著萬千情緒。

我看不透他的眼睛。

「我送你。」他喉結微動。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他聲音沉了一分:「綿綿,你一定要和我胡鬧嗎?」

我眼眶發熱,委屈又夾雜著幾分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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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他,他卻認為我在胡鬧?

我咬著嘴唇,深吸口氣,拂開他的手:「那我叫我爸來接我,就……不勞煩你了。」

這是第一次,我和沈薄承冷戰。

我好幾天都沒聯繫沈薄承,我不聯繫他,他似乎也不刻意找我。

我爸叫我去陪他一起參加酒會的時候,其實我是有點心動的。

我問我爸:「今天這酒會,沈薄承會去嗎?」

我爸點點頭:「今天你沈叔叔可是 C 位,這場酒會就是他辦的,你說他會去嗎,你也好幾天沒見沈叔叔了,走,換身衣服跟爸一塊去。」

我回到自己房間,足足選了一個小時的禮服。

下樓的時候,我爸眼睛都直了,十分驕傲:「我女兒真是越長越漂亮了,隨我。」

剛到酒會現場,我爸就被人拉走了。

我自己找了個角落吃了點東西,瞅准了機會拿了一杯香檳準備喝。

結果還沒喝呢,就被沈薄承攔住了。

他毫不客氣地奪走我手上的香檳:「小孩子家家喝什麼酒。」

我有些不服氣:「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在我眼裡,你還是個孩子。」他召來服務員,

換了一杯橙汁,「這是你該喝的。」

他刻意和我拉近距離,抵消這幾天的疏離,我也就找個台階下了。

我接過橙汁,目光凝在他身上。

他今天穿著一身高定西裝,襯著他長身玉立,他本就生得唇紅齒白,劍眉星目,即便不說話,安安靜靜站在那裡,便讓人移不開目光。

「沈薄承,你今天好帥。」我不知不覺脫口而出。

他愣了下,黑眸和我視線接觸了幾秒,很快便移開。

但我發現,他耳朵卻慢慢紅了。

氣氛莫名有些沉默。

「薄承。」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我尋聲望去,便見一個穿著淡紫魚尾裙的女人婷婷裊裊走來。

我看了一眼她,再看一眼我自己,頓時有些自慚形穢。

「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裡。」女人巧笑倩兮,很自然地攀上他的手臂,「走,帶你過去認識幾個人。」

我目光落他的手臂上,看著女人鮮艷的蔻丹,只覺得十分刺眼。

沈薄承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我還有一些事情,先過去了,記住,不准給我喝酒,也不要吃太雜,小心鬧肚子,回去時候跟我說一聲。」

我意興闌珊地點點頭。

他們離開的時候,我旁邊的人感嘆道:「這兩人真是男俊女美,天作之合。」

「可不是嗎,沈薄承自然不用說,本市最年輕的新貴,多少富家女趨之若鶩,不過孫倩馨倒是滿配他。」

原來她叫孫倩馨嗎?

我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他再來找我。

我爸催促我回去。

離開之前,我給他發了一條簡訊,說自己要回去了。

幾分鐘之後,他才回復一個字「好。」

我盯著那個好字,心裡似堵了一團棉花,讓我呼吸不過來。

我靠著椅背,心裡有些悲涼和無助,也許在他心中,我真的只能算他好朋友的女兒吧。

僅此而已。

可是我不甘心。

我明白了一件事,我對沈薄承,絕對不是普通的喜歡依賴。

我想得到他。

前所未有的瘋狂。

5

回去的路上,我叫停司機:「陳叔,把車停在這裡,我有事。」

我爸喝醉醺醺,大著舌頭問我:「你要幹什麼去?」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我剛剛想起來我約了朋友,今晚就不回來睡了。」說完,也不顧我爸答不答應,像兔子一樣跳下了車。

我去了沈薄承家裡。

他還沒回來。

我抱著膝蓋,蹲在門口等他。

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等得我都快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中聽到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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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便看到沈薄承站在我面前,清雋的面容在走廊的燈光下顯得分外迷離。

他蹲下,和我目光平視,寵溺而又無奈地敲了敲我的腦袋:「在這裡等了多久了。」

我委屈噠噠:「沈薄承,我肚子餓了。」

沈薄承在廚房煮水餃,我在客廳看電視,但整個心思都飄到他身上。

他換了一身居家服,簡簡單單的打扮就清雋逼人,讓人想到芝蘭玉樹,超塵脫凡這樣的詞。

吃餃子的時候,我不經意地問他:「沈薄承,你的女朋友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其實是故意這麼問,就是想試探他一下。

「什麼女朋友?」沈薄承停下筷子,定定地看著我,「所以你大晚上過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問題?」

他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讓人無所遁形。

「她不是我女朋友。」沈薄承解釋。

我鬆了口氣。

「明天你別過來了。」他突然說,見我一臉委屈,他補充,「我明天要出差。」

「可以帶我嗎?」我眼巴巴地看著他。

委屈是委屈,但我並不想就此放棄。

他終於是抵抗不住我小狗一般的眼神,點了點頭:「可以。」

我歡呼一聲,馬上去打電話和學校請假,接著告訴我爸媽。

我爸沒說什麼,他覺得讓我出去玩幾天也沒事。但我媽嘮叨了幾句,不過大體也是去外面玩注意安全,別麻煩沈薄承之類云云。

翌日,坐在飛機的頭等艙內,我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沈薄承正在工作,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飛舞,他工作的時候凝神專注,劍眉微擰,神情嚴肅,側臉英俊得不可思議。

空姐「不小心」將飲料打翻在他身上的時候,我在一旁暗暗地翻了翻白眼。

這搭訕手段,我電視劇都不愛看了好嗎。

「對不起對不起。」空姐抱歉地蹲下,準備給沈薄承擦拭,我在旁邊瞅准機會,抓過她手裡的帕子:「還是我來吧,姐姐您忙您的去吧。」

沈薄承眼神疏離地看著空姐:「我並沒有叫水。」

空姐訕訕地下去了。

我俯身靠近他。

他身上有淡淡的檸檬味道,很好聞。

剛接近他,我的心如小鹿亂撞一般。

就快跳出喉嚨口了。

時間仿佛凝固在這一刻。

我伸手剛要替他擦拭,沈薄承卻乾脆地拿過手帕,柔聲道:「我自己來吧。」

我抬頭,恰好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目光似烙鐵一般,我被燙得收回了手,低垂著頭說了好就讓開了。

下飛機之後,沈薄承把我安頓好便去忙他的事情了。

我在酒店無所事事,睡了一覺,打了一會兒遊戲,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我才聽到隔壁傳來聲音。

我飛奔下床打開門,便看到沈薄承站在門前,準備刷卡進去。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他臉上帶著薄薄的酒暈,眼角微紅,喝了酒之後,那雙本就勾人攝魄的桃花眸更是流淌著瀲灩波光,讓人看一眼便深陷其中。

我壓下蠢蠢欲動的心,過去扶著他:「我扶你回去。」

他沖我一笑。

那一笑,簡直笑進了我的心底,像一隻手死命地撓著我心尖。

我覺得我要扛不住了。

我將沈薄承扶著躺在床上,去浴室擰了毛巾,準備給他擦擦,等我返回的時候,他已經脫去了外套,此時此刻那雙漂亮的手指正停留在襯衫紐扣上。

我只覺得呼吸困難。

我逃避似地轉身要走,結果慌慌張張下被床腳絆倒,一個踉蹌,直接將沈薄承撲倒在床上。

我的目光與他的視線相撞,猶如火星撞地球。

有什麼東西崩裂了。

我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慢慢地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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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綿綿。」

他叫我名字的時候,我渾身一震,仿佛被閃電擊中,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四肢百骸湧來。

酒後吐真言,他喝醉,第一個叫的是我的名字。

這代表什麼呢?

「綿綿……」他又叫了一聲。

我輕聲道:「沈薄承,我在呢。」

「真好。」他心滿意足地嘆息一聲,雙手攬著我的腰肢,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身上,「就在這裡陪我一會兒,好嗎?」

他望著我,眼底有難以抹去的脆弱和忐忑,我心頭一軟,剛剛那些旖旎想法煙消雲散。

這會兒,我只想好好陪他。

這晚上,我像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哄他睡著。

翌日,我是在沈薄承的床上醒來的。

床的另一邊已經空空蕩蕩,預示著主人早已離開了。

我蹭地起身,環顧四周,都沒有聲音,忙赤著腳下床,找了一圈,在茶几找到了沈薄承留給我的字條。

「你醒了之後,就打電話給酒店客服,我給你預訂了你愛吃的早餐,吃完早餐先別亂跑,我中午十二點回來,帶你去吃飯。」

我捏著字條,笑得像一個傻子。

我都沒心思吃早餐,打電話給嵐嵐,開門見山便問:「如果一個男人允許一個女人睡在他旁邊,你說這代表什麼呢?」

嵐嵐十分八卦:「肖綿綿,你該不會和別人睡了吧,你要不要這麼猛?」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我顧左右而言他。

嵐嵐嗤笑一聲:「那你告訴這個朋友,一個男人允許一個女人睡在他旁邊,說明他從心底身體都接受了這個女人,不是有句話說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嗎?」

有道理。

我一早上都沉浸在雀躍和曖昧的情緒之中,直到中午。

沈薄承依言出現了,但同時,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氣質出眾的女人。

為了特意等沈薄承的午餐,我換了一身裙子,穿上了我最怕的高跟鞋,可現在和面前的女人一比,我只覺得自己是個小丑。

如果在酒會那天,那個和沈薄承攀談的女人是個妖艷,那麼現在眼前的女人,連我都要側目三分。

她並不是很美,但五官卻恰到好處,尤其是身上那股子氣質,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

什麼叫美人在骨不在皮,我在她身上能體會到一二。

「林依,這是肖綿綿,我朋友的女兒,綿綿,叫林阿姨。」沈薄承催促我。

那句阿姨我怎麼都說不出口,只好開個玩笑:「姐姐這麼漂亮,叫阿姨不是叫老了嗎?」

女人靦腆笑笑。

這頓飯,我吃得心不在焉。

他們全程交流,而我在一旁像是多餘的擺設一般。

我胸口悶得很,打斷他們的說話:「我吃完了,我想先回去了,你和姐姐先吃吧。」說著,完全不顧他們的反應,腳底抹油就跑。

我怕多待在這裡一刻,我會窒息而死。

沈薄承來我房間的時候,我正裹在被子裡流眼淚。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被子,聲音輕柔如水:「你中午沒怎麼吃飯,我給你打包了你最愛吃的小籠包,吃一點?」

我的聲音從被子上傳出來:「我不吃。」語氣帶著幾分賭氣和彆扭。

「是我把你帶出來,如果你餓瘦了,我怎麼和你爸媽交代?」

我呼啦掀開被子,紅著眼睛看他:「那個林依依是誰,你是不是喜歡她?」

沈薄承目光定定地看著我,他沒有閃躲,須臾後,他點了點頭。

他點頭的那一刻,我聽到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那是我心碎的聲音。

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伸手,想要摸我的腦袋,最終又收了回去:「綿綿,大人也不都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生活中也會出現很多意外,就像今天,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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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聽,我想回家。」

我的聲音很大,沈薄承沉默了下,接著說道:「好,那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去機場的時候,沈薄承沒來送我,他安排了一個助理送我。

飛機落地,沈薄承也沒發信息問我到沒到。

似乎頃刻之間,他對我變得冷漠而無情。

是因為他找到了自己需要保護和疼愛的女人嗎?

所以我變得無關緊要了。

我爸媽似乎有些訝異我這麼早回來,但見我臉色不好,也沒多問。

我回到學校,瘋狂做題,希望能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只要一閒下來,腦海里便閃過沈薄承對林依溫柔淺笑的樣子。

我嫉妒。

我嫉妒得快要發狂了。

沈薄承再也沒有找過我。

他也沒再來我家做客。

似乎,就這麼斷了聯繫。

也只有一次吃飯的時候,我爸嘮嗑的時候偶然提起:「薄承這傢伙談戀愛了,我覺得我們該準備紅包了。」

我媽一臉八卦:「薄承居然談戀愛了,難怪最近都沒來我們家了,看來他也是重色輕友的傢伙,都忘記你這個忘年交了。」

我媽故意打趣我爸。

「沒事沒事。」我爸十分大方,「你可不知道,我心裡一直記掛著他的婚事,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個素和尚呢,現在終於放心了。」

我啪地放下碗筷:「爸媽,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我打開微信,距離上次和他聊天,還是在兩個月前。

我盯著手機苦笑了一聲。

原來,他曾經說的,成年人的狠心是這個樣子。

7

程司翰依然不放棄。

他就像古代痴情的書生,一直守候自己喜歡的人,但他卻不知道,他喜歡的人,心早就給了另一個人。

我也曾試圖說服自己,徹底忘記沈薄承,和程司翰試一試。

畢竟,我和他年紀相仿,志趣相投,我們可以聊得來,我們沒有年齡差。

我和程司翰的相識,甚至烏龍中帶著一點小浪漫。

剛入學報到的時候,我和他的行李箱一模一樣,於是乎拿錯了。

等我到了宿舍,打開行李箱,看到裡面的男士內褲之後,整個人都裂開了。

隨後有人打電話過來,對方的聲音低低沉沉,帶著少年特有的乾淨氣息:「同學,我們拿錯行李箱了。」

交換行李的時候,我紅著臉問他:「你沒打開我的行李箱過吧?」

他笑了下,露出深深的梨渦:「同學,你這問的不是廢話嗎,如果我沒打開,怎麼知道我們拿錯行李箱了呢?」

我愣了下,抓著行李箱落荒而逃。

那之後,我們不約而同加入了同一個社團,又是同一個系,抬頭不見低頭見。

久而久之,我不管去哪裡,似乎身邊都有他的影子。

但,沒有如果。

我試圖將沈薄承趕出我的世界,可惜他已經在我心底栽上城牆。

銅牆鐵壁,難以撼動。

難受至極,我獨自去江邊喝酒。

喝悶了,我站在欄杆上搖搖欲墜,下方是滾滾的江水。

我耳邊都是嘈雜的聲音,很吵。

我閉上眼睛,往前倒去。

突然一隻手穩穩地拉住我,扯著我用力一拽,我一個踉蹌,狠狠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耳邊,沈薄承沉怒害怕的聲音響起:「肖綿綿,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我委屈又難過:「沈薄承,你不理我了,也不要我了。」

他鐵鉗一樣的手掌握住我的肩膀:「肖綿綿,你就非要把我逼瘋是不是。」

「我……」

他的眼角不知道是被江邊的風吹紅,還是其他原因,裡頭的情愫似乎都要溢出來了。

「如果你非要逼我的話,好,那我給你一個答案,肖綿綿,你不用逼我了,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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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下子清凈了。

眼前只有他,耳朵里只有他的聲音,只有那句「我喜歡你」。

我不敢置信:「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他自嘲一笑,忽而將我打橫抱起:「肖綿綿,認不認真,我都說了,現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我被沈薄承帶回家了。

這是我第二次在他面前喝酒,上次是提起勇氣告白,這一次,我是孤注一擲。

在他要將我放在沙發上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眼巴巴地看著他:「你要去哪裡?」

他嘆息一聲,眼中已褪去了剛才的冷厲,變得逐漸溫柔:「我給你拿熱毛巾擦擦臉。」

「你不要走。」我抱著他的手臂,像一個取暖的小尾熊,「你一走就不要我了。」

他蹲下,與我視線平行:「綿綿,你先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不准一個人去喝酒,尤其去陌生危險的地方。」

我遲鈍地點點頭:「好。」

他伸手,輕輕地揉了揉我的腦袋:「這樣才乖。」

我有些委屈:「只有乖嗎?」

我哽咽了一下,趁著酒勁兒,將自己心裡的委屈和難受和盤托出:「沈薄承,林依依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對不對。「

他微愣,卻沒有反駁。

我苦笑。

喉嚨瀰漫著淡淡的苦澀。

他為了讓我死心,寧願費盡心機找人演戲,想必那一次的「出差」,也是他有備而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怕我難過傷心嗎?」我眼淚堅持不住一顆顆砸在他手背上,「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上飛機的時候,心都要碎了。」

沈薄承雙眼通紅:「綿綿,我比你大……」

「你也只比我大十二歲,不是比我大二十歲,我們也沒有血緣關係,你只是我爸的朋友而已,我也從來沒有叫過你一聲沈叔叔,不是嗎?」

他想要後退,卻被我拉住手:「沈薄承,我一直很崇拜你,因為你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大刀闊斧,勢如破竹,自信滿滿,唯獨面對感情,你卻像個膽小鬼,你還不如我。」

他低頭,看著我,似想反駁,最終苦笑一聲:「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們試一試好嗎?」我牽住他的手,「我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他繳械投降一般點了點頭,俊臉帶著兵敗如山倒的認命:「綿綿,你不用再逼迫我了。」

「我答應你就是了。」

他仿佛一個輸了的,打了敗仗的將軍。

但我卻發現他眼底有股如釋重負的快感。

我知道,他屈從自己的內心了。

我和沈薄承交往的秘密,除了嵐嵐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嵐嵐逮著機會和我臥談,她說:「綿綿,我發現我是真的佩服你,換我真不敢這麼做,我怕被我爸媽打斷狗腿。」

我微笑:「他值得我勇敢。」

「那我祝福你。」嵐嵐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過程司翰怎麼辦?」

8

最近程司翰都避著我。

連嵐嵐都說:「看來他的確是放棄你了,雖然可惜了這麼一個大校草,但你的沈叔叔也不賴。」

我白了他一眼:「叫他沈薄承,他一點都不老好嗎。」

「是哦,也就三十二而已。」

我追著嵐嵐打,結果追得正歡,不注意撞到一堵肉牆,抬頭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程司翰。

他扶了我一下。

我趕緊退開:「不好意思啊。」

一聲自嘲從頭頂傳來,他說:「我就那麼可怕嗎?」

我張了張唇,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卻對我說道:「讓讓,你擋道了。」

我臉一紅,訕訕地退開了。

嵐嵐等他走了,才剛大口喘氣:「誒,這就是傳說中的因愛生恨嗎,知道他沒有機會了,就對你這態度,看來我還真是看錯他了。」

我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沒有說話。

晚上的時候,沈薄承來接我。

最近上映了一部電影,我邀請他去看。

車上準備好了毛毯和頸枕,他說電影有三個小時,加上電影院空調打得很低,他怕我吹感冒了。

我看著他英俊的側臉,笑嘻嘻道:「我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帥大叔了。」

大叔兩個字戳中了他的脊梁骨,他僵了一下,隨後轉向我:「綿綿,你也覺得我老了嗎?」

「不老,一點都不老,你在我心裡是最帥的。」

聞言,他眸子有放鬆的神色,接著抽出一隻手敲了敲我的腦袋:「貧嘴。」

我特意挑選的是浪漫的愛情電影。

既然是愛情電影,便不乏有曖昧旖旎的鏡頭。

當看到兩個主角忘情的時候,我咽了咽口水,側眸望向沈薄承,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恰好與我對上。

那一刻,我仿佛有股被電擊的感覺。

三個時長的電影結束之後,我已經有些犯睏了。

這麼晚,學校已經關門了。

沈薄承沒辦法,只能帶我回家。

我困得不行,上車的時候就睡著了,下車的時候,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叫我,我艱難睜開眼睛,看到沈薄承後,倏爾一笑。

「綿綿,起來了,到家了。」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哦。」我應了一句,又忍不住閉上眼睛繼續睡。實際上我困是真的,但我不想自己走,我想讓他抱著我。

「你這小傢伙。」見我頭一歪又睡過去,沈薄承無奈地嘆息一聲,解開安全帶,將我背了起來。

想像中的公主抱沒有了。

但靠在他寬闊的脊背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小小的一段路,我卻希望永遠不要有終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走得很慢。

「沈薄承。」我突然叫他的名字。

「嗯?」他從喉嚨中發出聲音,沉沉得如鐵一般,「你醒了?」

我將下巴抵在他寬闊厚實的肩膀上,小小聲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裝睡了?」

他似乎輕笑一聲:「裝睡也沒事。」

我:「……」

「我也挺想背著你走。」

「一輩子也可以。」

沈薄承向來內斂深沉,從來不會說這些甜言蜜語,現下他突然對我吐露心聲,我除了受寵若驚之外,還有股苦盡甘來的感覺。

沈薄承,他是我的。

而我,是他的。

到了家,沈薄承將我放在床上,替我脫掉鞋子,蓋上被子,柔聲對我說道:「綿綿,晚安,祝好夢。」

「晚安。」我裹著被子,將自己埋進被窩裡頭。

今夜,夢裡也一定有你。

9

二十二生日那天,恰好也是畢業季。

沈薄承也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他遞給我一束花,笑容帶著寵溺欣慰:「綿綿,慶祝你順利畢業。」

在我爸媽看不到的地方,我捏了捏他的手:「也慶祝我二十二歲了。」

領證前一天,我把戶口簿偷了出來。

和沈薄承站在民政局門口,我牽著他的手:「我們進去吧。」

他反握住我的手,深深地看進我眼裡:「綿綿,你確定要怎麼做,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我不後悔。」

從民政局出來,我看著手裡新鮮的兩本結婚證,笑的合不攏嘴。

沈薄承牽著我的手:「走,帶你回去,拐跑了他們的女兒,我不上門叫一聲岳父岳母,實在說不過去。」

我心裡有點發虛:「還是別了吧,我怕我爸會打死你。」

「為了你,被打我也甘願。」

我爸年輕的時候,也練過武,加上他長得虎背熊腰,打起人來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沈薄承也健身,但他根本不是我爸的對手啊。

一路上我忐忑不安。

到了家,我拉住他的手:「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結果我爸早已經在樓上俯看我們了:「在樓下拉拉扯扯幹什麼,給我上來。」

我心裡直呼完蛋了。

看到我手上兩本結婚證,我爸虎目圓睜,嘴唇微微顫抖。

我趕緊攔在沈薄承面前,生怕他一怒之下揍他。

結果,沒有等到老虎發怒。

我爸只看了一眼沈薄承:「兩年前你答應我的事情如果沒做到,我上天入地都會搞死你,懂嗎?」

沈薄承點了點頭:「爸,我說到做到。」

我爸被沈薄承這句「爸」噎了一下,一張臉難看得很,「滾滾滾,暫時別讓我看到你們兩個,礙眼,煩。」

直到被沈薄承牽著離開家裡,我還在懵逼狀態。

就這樣?

我爸竟然沒毒打沈薄承一頓,也沒和我斷絕父女關係?

我都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

我望向沈薄承。

肯定是他做了什麼事情。

「你做了什麼,我爸怎麼不生氣?」

沈薄承苦笑了一下:「怎麼不生氣,兩年前我和你爸爸坦白我們在一起的事情,他把我打進了醫院。」

我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怎麼不知……」我沒問下去,當時我代表學校參加一個比賽,在國外呆了大概一個多月,但我也有和沈薄承微信聯繫。

不過他那段時間總是不願意和我視頻。

「你爸當時氣瘋了。」沈薄承回憶,「要不是你媽媽攔著,我估計會被他打死。」

我心有餘悸:「我爸這麼兇狠的嗎?」

他望向我:「其實我能理解他,自己信任的好朋友,拐走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換做誰都接受不了,但最終,他還是接受了。」

「因為我說,我會用生命保護你,如果負了你,即便他殺了我,我也一聲不吭。」

我笑了:「那你可得說話算話哦。」

「綿綿。」他俯身過來,抵住我的額頭,「現在我們可以了。」

「謝謝你一直愛我。」

「謝謝你,給我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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