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大。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不是什麼帥大叔,他叫沈薄承,是……」我斟酌了下,「他是我爸的朋友。」
嵐嵐那雙眼睛就是火眼金睛:「你喜歡他?」
我點點頭,並沒有想瞞她:「我喜歡他。」
「夭壽啊。」嵐嵐嚇得方言都飈出來了,「他看著就比我們大許多,而且還是你爸的朋友,你們這樣,不會……」
「好了你閉嘴吧。」我嘆了口氣,撐著下巴,「八字還沒一撇呢。」
我和嵐嵐去食堂吃飯的路上,碰上了程司翰。
與其說是偶遇,我更相信他是在守株待兔。
嵐嵐很聰明地先跑了,我和他相對無言,氣氛頗為尷尬。
他自嘲一笑:「所以你拒絕我,是因為那個人嗎?」
我沉默以對。
「綿綿,他太大了。」程司翰靠近我一步,「你根本不夠他玩,也不是他的對手,你……」
我皺眉。
除了我爸和沈薄承之外,我並不喜歡其他男人叫我綿綿。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我並不是想傷害他,可他根本不了解沈薄承,憑什麼言語中傷他。
我轉身就走。
手腕被他一把拉住,他輕輕拽了一下,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這位同學,你拽疼她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抬頭望去,沈薄承面色沉鬱地朝我們走來。
到了我跟前,他看了一眼程司翰,語氣輕而緩,卻不容置疑:「同學,可以放開她了嗎?」
程司翰被他的氣場壓制住,聽話地鬆開了手。
他一放開,我立馬躲到了沈薄承身邊。
看到這一幕,程司翰面色愈加陰沉。
沈薄承小心翼翼地抓起我的手檢查了一下,見我的手腕紅了一圈,他眸子又厲了一分,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
沈薄承很少發脾氣。
不像我爸這個急脾氣,跟炮仗一樣一點就著,他就像水一般,溫潤恬淡,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但他也並不是沒有脾氣。
他只是善於隱藏和隱忍。
我沒去食堂吃飯,沈薄承說帶著我出去吃。
我剛上車,他便說道:「離那個男孩子遠一點。」
·
他的語氣十分嚴厲,聲音又冷又沉,眉宇緊擰,這是他慣來不耐煩的模樣。
我看著他的眼睛:「為什麼?」
他嘴唇蠕動了下,最終回答:「人在情急的時候,最能表現自己的真實情感,他固然喜歡你,但他卻也會無意識傷害你,所以我不贊同你們在一起。」
我湊到他面前,離他不過寸余,溫熱的呼吸像小刷子一樣在他心尖上撓痒痒:「哦,是嗎,真的是因為這原因嗎?」
他眸光微閃,往後退了退,輕聲道:「綿綿,別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是覺得他不適合我,所以不讓我和他在一起,還是因為……」
我直指要害:「因為你喜歡的人是我,所以你吃醋嫉妒。」
聽到這句話,沈薄承眸光一沉,眼中仿佛有濃重的墨鋪積開來。
在我屏住呼吸聽他真心話的時候,他淡淡說道:「綿綿,我比你大十二歲。」
我愣住了。
接著笑了。
大十二歲怎麼了,大二十歲的都有。
這根本不是原因。
「我只問你,沈薄承,你喜歡我嗎?」
4
他沉默以對,拒絕回答。
「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我不再說話,閉上眼裝睡,心裡卻堵著一團棉花,想哭,卻又不想在他面前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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