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帶著薄薄的酒暈,眼角微紅,喝了酒之後,那雙本就勾人攝魄的桃花眸更是流淌著瀲灩波光,讓人看一眼便深陷其中。
我壓下蠢蠢欲動的心,過去扶著他:「我扶你回去。」
他沖我一笑。
那一笑,簡直笑進了我的心底,像一隻手死命地撓著我心尖。
我覺得我要扛不住了。
我將沈薄承扶著躺在床上,去浴室擰了毛巾,準備給他擦擦,等我返回的時候,他已經脫去了外套,此時此刻那雙漂亮的手指正停留在襯衫紐扣上。
我只覺得呼吸困難。
我逃避似地轉身要走,結果慌慌張張下被床腳絆倒,一個踉蹌,直接將沈薄承撲倒在床上。
我的目光與他的視線相撞,猶如火星撞地球。
有什麼東西崩裂了。
我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慢慢地俯下身。
6
「綿綿。」
他叫我名字的時候,我渾身一震,仿佛被閃電擊中,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四肢百骸湧來。
酒後吐真言,他喝醉,第一個叫的是我的名字。
這代表什麼呢?
「綿綿……」他又叫了一聲。
我輕聲道:「沈薄承,我在呢。」
「真好。」他心滿意足地嘆息一聲,雙手攬著我的腰肢,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身上,「就在這裡陪我一會兒,好嗎?」
他望著我,眼底有難以抹去的脆弱和忐忑,我心頭一軟,剛剛那些旖旎想法煙消雲散。
這會兒,我只想好好陪他。
這晚上,我像哄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哄他睡著。
翌日,我是在沈薄承的床上醒來的。
床的另一邊已經空空蕩蕩,預示著主人早已離開了。
我蹭地起身,環顧四周,都沒有聲音,忙赤著腳下床,找了一圈,在茶几找到了沈薄承留給我的字條。
「你醒了之後,就打電話給酒店客服,我給你預訂了你愛吃的早餐,吃完早餐先別亂跑,我中午十二點回來,帶你去吃飯。」
我捏著字條,笑得像一個傻子。
我都沒心思吃早餐,打電話給嵐嵐,開門見山便問:「如果一個男人允許一個女人睡在他旁邊,你說這代表什麼呢?」
嵐嵐十分八卦:「肖綿綿,你該不會和別人睡了吧,你要不要這麼猛?」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我顧左右而言他。
嵐嵐嗤笑一聲:「那你告訴這個朋友,一個男人允許一個女人睡在他旁邊,說明他從心底身體都接受了這個女人,不是有句話說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眠嗎?」
有道理。
我一早上都沉浸在雀躍和曖昧的情緒之中,直到中午。
沈薄承依言出現了,但同時,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氣質出眾的女人。
為了特意等沈薄承的午餐,我換了一身裙子,穿上了我最怕的高跟鞋,可現在和面前的女人一比,我只覺得自己是個小丑。
如果在酒會那天,那個和沈薄承攀談的女人是個妖艷,那麼現在眼前的女人,連我都要側目三分。
她並不是很美,但五官卻恰到好處,尤其是身上那股子氣質,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目光。
什麼叫美人在骨不在皮,我在她身上能體會到一二。
「林依,這是肖綿綿,我朋友的女兒,綿綿,叫林阿姨。」沈薄承催促我。
那句阿姨我怎麼都說不出口,只好開個玩笑:「姐姐這麼漂亮,叫阿姨不是叫老了嗎?」
女人靦腆笑笑。
這頓飯,我吃得心不在焉。
他們全程交流,而我在一旁像是多餘的擺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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