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我不管去哪裡,似乎身邊都有他的影子。
但,沒有如果。
我試圖將沈薄承趕出我的世界,可惜他已經在我心底栽上城牆。
銅牆鐵壁,難以撼動。
難受至極,我獨自去江邊喝酒。
喝悶了,我站在欄杆上搖搖欲墜,下方是滾滾的江水。
我耳邊都是嘈雜的聲音,很吵。
我閉上眼睛,往前倒去。
突然一隻手穩穩地拉住我,扯著我用力一拽,我一個踉蹌,狠狠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耳邊,沈薄承沉怒害怕的聲音響起:「肖綿綿,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我委屈又難過:「沈薄承,你不理我了,也不要我了。」
他鐵鉗一樣的手掌握住我的肩膀:「肖綿綿,你就非要把我逼瘋是不是。」
「我……」
他的眼角不知道是被江邊的風吹紅,還是其他原因,裡頭的情愫似乎都要溢出來了。
「如果你非要逼我的話,好,那我給你一個答案,肖綿綿,你不用逼我了,我喜歡你。」
世界一下子清凈了。
眼前只有他,耳朵里只有他的聲音,只有那句「我喜歡你」。
我不敢置信:「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他自嘲一笑,忽而將我打橫抱起:「肖綿綿,認不認真,我都說了,現在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我被沈薄承帶回家了。
這是我第二次在他面前喝酒,上次是提起勇氣告白,這一次,我是孤注一擲。
在他要將我放在沙發上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眼巴巴地看著他:「你要去哪裡?」
他嘆息一聲,眼中已褪去了剛才的冷厲,變得逐漸溫柔:「我給你拿熱毛巾擦擦臉。」
「你不要走。」我抱著他的手臂,像一個取暖的小尾熊,「你一走就不要我了。」
他蹲下,與我視線平行:「綿綿,你先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不准一個人去喝酒,尤其去陌生危險的地方。」
我遲鈍地點點頭:「好。」
他伸手,輕輕地揉了揉我的腦袋:「這樣才乖。」
我有些委屈:「只有乖嗎?」
我哽咽了一下,趁著酒勁兒,將自己心裡的委屈和難受和盤托出:「沈薄承,林依依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對不對。「
他微愣,卻沒有反駁。
我苦笑。
喉嚨瀰漫著淡淡的苦澀。
他為了讓我死心,寧願費盡心機找人演戲,想必那一次的「出差」,也是他有備而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怕我難過傷心嗎?」我眼淚堅持不住一顆顆砸在他手背上,「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上飛機的時候,心都要碎了。」
沈薄承雙眼通紅:「綿綿,我比你大……」
「你也只比我大十二歲,不是比我大二十歲,我們也沒有血緣關係,你只是我爸的朋友而已,我也從來沒有叫過你一聲沈叔叔,不是嗎?」
他想要後退,卻被我拉住手:「沈薄承,我一直很崇拜你,因為你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大刀闊斧,勢如破竹,自信滿滿,唯獨面對感情,你卻像個膽小鬼,你還不如我。」
他低頭,看著我,似想反駁,最終苦笑一聲:「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們試一試好嗎?」我牽住他的手,「我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他繳械投降一般點了點頭,俊臉帶著兵敗如山倒的認命:「綿綿,你不用再逼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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