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生著悶氣,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於是抬起頭反駁。
「紀許年,我和你很熟嗎?加個好友還得聽你意見?再說,喜歡他總比喜歡你這個大木頭好吧?」
他看著我頓了幾秒,叉著腰突然一笑,沒了往日的和氣,用譏諷的語氣咬牙切齒地說著:「呵,是不熟。那你就儘管加他,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被他玩得團團轉。」
說完他便立刻走了,那腳步快得跟飛一樣,背影漸漸在我視線里消失。
我說什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大火藥味兒,我一頭霧水。
那天的泳也沒有游成,我換衣服回了宿舍。
事後,就發現他還特地給我發來了那個男生的聯繫方式,好啊,之前還騙我說沒有。
行,既然都發我了,不加可就浪費了。
我還真有些好奇他到底為什麼這麼牴觸,於是一股氣加了那男生。
他通過了,沒聊幾句就開始約我出來見面,我委婉地拒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去食堂的路上,我偶遇了之前扶著紀許年上樓的那個男生,他和我打招呼,我好一會兒才想起他是誰。
我和他隨意寒暄了幾句後,我突然靈機一動,問起了正經事。
「哎,你們寢室和紀許年打籃球的那個人怎麼樣啊,我有個朋友看上他了,想了解了解。」
「朋友?誰啊。」
「我舍友。」
「噢噢,那還是勸她收回這個心吧,樊子堯這個人啊,人品不咋地,換過的
女朋友少說也有十來個了吧。
「而且重要的是……私生活比較亂,你懂吧。」
我一愣,不是吧,那麼紀許年那時攔著我加他好友,或許是怕我受到渣男殘害?
這麼想著,他還挺關心我的嘛!我的關注點成功跑偏。
我加了他舍友的聯繫方式,以備不時之需,嗯……順便有機會還可以幫舍友牽紅線。
弄清楚之後,我點進和紀許年的聊天框,輸入一行字。
「對不起,錯怪你了。」消息才剛發出去,就亮起一個紅色感嘆號。
我愣了好久,傻了眼,紀許年未免太狠心了,說刪就刪,看來真是生氣了。
一切再次回到原點,又是熟悉的感嘆號,這紀許年怎麼跟個戀愛中的小女生似的,動不動就喜歡拉黑人。
想起我之前還特地說和他不熟來傷他,我突然有點兒內疚。
我多少是有點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我找他舍友要了他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他的聲音慵懶散漫,好久才緩緩接起。
「紀許年,對不起啊,我錯怪你了,那個……要不出來我請你吃個飯?」
他頓了好一會兒才說話:「地點時間?」
我鬆了口氣:「你定吧。」
一周後,我和他坐在了一家餐廳里,很小很安靜的一家,氣氛安靜寧和。
「不是喜歡他嗎?請我吃飯幹嗎?」我從他話里聽出一股子酸溜溜的味兒。
他拿起刀叉用力扎著眼前的牛排,盯著那塊牛排嘀咕著:「不知好歹。」
我愣了一會兒,打了個冷戰,我怎麼感覺在他眼裡我就是那塊牛排呢。
我賠著笑臉:「對不起啊。」
「不讓我加那個渣男,是緊張我,還是純樂於助人啊?」我嘴角上揚。
他低頭看了眼餐盤,漫不經心地把弄著勺子。
「不想看到又一個純良少女被那人渣耽誤罷了。」
「不對,應該是無知少女。」他糾正道。
「你……」
我略微失望,看著這一桌子飯菜也提不起多大興趣,一番權衡後,我盯著他。
「紀許年,要不然……再考慮下我?」我開口,抱著期待看著他。
「不考慮,我喜歡溫柔的,我好心勸你,你倒好,凶了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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